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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豬豬的家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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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豬豬準備跑路的第三十三天(倒V)

這是距離禪院數十公里外,遠離市區的一個偏遠之地,大約還是在五月的緣故,四周仍能看到不少枯枝爛草,零星接壤的田地間倒是冒著幾分綠意,偶爾掠過幾只飛鳥,鳴叫於蔚藍的天空,倒是莫名添了些閒逸意味。

然而,本該是如此祥和恬靜的郊區之地,在原本應有一小片村子坐落的地方,眼下,只卻徒留一片漆黑且刺鼻的焦土,數公里內,再沒有半點人煙氣息。

仿若地獄從地底深處的窺探中露出一角,從中迸發的烈火焚盡了所有的目擊者及其所擁有的一切,留給後來人們的,只有一片近乎一眼望不到頭的焦土,以及斑駁不清的咒力殘穢,即便想知道其中前因後果,也不知要從何入手。

更別提這焦土之上還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硫磺氣味,刺鼻的很。

“我們得到的訊息,這個村子是在前天夜裡驟然消失的,中間沒有接受到任何求救資訊,也因為地勢偏遠,也沒有第一時間的目擊者,若非第二日周邊巡查的人彙報說出現異樣,恐怕至今不能知曉這裡的情況,因此,眼下也只能依據現場留下的痕跡進行簡單判斷。”

一身著軀俱留隊服飾的男子,垂首恭敬地向甚爾和直哉彙報著目前的所有已知情況。

不過甚爾作為軀俱留隊的隊長,卻對此反應平平,無所謂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嘴也不張地懶懶應了一聲,沒有將視線分去一星半點給一旁的下屬。

即便對方身為軀俱留隊的副隊長,同樣享有一定指揮權力,乃至年歲還比甚爾大上不少。

一番辛苦整理訊息回稟,只得到這樣敷衍的答覆,副隊長雖說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握在腰側刀柄上,以便隨時應對突發狀況的那隻手,卻隱隱驟然一緊,悄悄地冒起了幾根略有些猙獰的青筋。

這並不算顯眼的變化,被一旁的直哉看在了眼裡,神色不變,抬眼重新看向副隊長恭順的臉龐,心裡有了計較,於是笑著說道,“知道了,辛苦你了,先帶部分人員去四周檢視一下吧。”

大約是得到過什麼囑託,又或許是擔心別的什麼,副隊長聽聞直哉的話後,臉上神色一時間有些猶豫,“可直哉少爺你”

“沒事,這不是還有甚爾跟著我嗎。”直哉當即揮手打斷了副隊長的顧慮,接著道,“真有什麼事的話我會立刻通知你的。”

“是,我明白了,我會帶領三分之一的部隊在周邊檢視,一旦發現什麼,便會拉響訊號彈知會直哉少爺的。”

說完,副隊長便垂首退下,召集了部分軀俱留隊的隊員離開了。

待人走遠後,直哉才感嘆似的說了一句,“看來你的這位副隊長,對你很不服氣啊。”

“是嗎,”甚爾看了一眼副隊長離開的方向,滿不在乎,“不過是個小嘍囉而已。”

“看樣子,他還覺得自己藏得挺好。”

顯然,直哉也是非常清楚這一點,因此並不在意這位副隊長的內外不一,只是一回想到剛才這位副隊長那極力隱忍,彷彿遭受天大屈辱也不得不咬牙忍耐的模樣,他就難免覺得好笑。

說到底,為什麼這個副隊長會覺得,他的那些小伎倆能瞞得過擁有天與咒縛的甚爾?

其餘的剩下的隊員仍在小心檢視著腳下的焦土,試圖找出更多咒靈的痕跡,並沒有過多在意他們的隊長同直哉少爺在說些什麼。

其實,自從曉得直哉少爺會參與這次行動之後,他們心中就難免輕視了許多,畢竟三年來,整個禪院已經將這位不起眼的廢物嫡子給傳了遍,所有人都十分清楚,這位嫡子早已經是徒有其表,雖然還擔著嫡子的稱呼,但那也不過只是現今的家主大人仍未有所出,暫時的幸運罷了。

也不知家主大人心中到底是作何想,居然會答允直哉少爺參與本次調查,某些隊員心中有些忿忿地想到,藉著檢視的空檔瞟了一眼不遠處乾站著,同甚爾嘻嘻哈哈個沒完的直哉,暗裡更加唾棄,只覺得這不分五穀還咒力全無的小少爺來了就會礙事。

況且,若是中途傷到哪兒磕著碰著,他們該怎麼辦?

雖說如今直哉少爺的地位大不如前,幾乎無人在乎,可他終究是家主的嫡子,要真是出了事,最先被拖出來頂罪的,只會是他們這些無權無勢的下屬。

早知道,剛才就該同副隊長一起離開,這些人不由在心中恨道。

這些齷齪陰暗的心聲,直哉自然不清楚,不過觀察了許久,他還是明白了一件事,甚爾這個所謂軀俱留隊的隊長,除開不容置疑的指揮權,並沒有任何多餘的威望,更別提屬下的信任,顯然拉攏人心這方面,已經離開的副隊長要更勝一籌。

沒見好幾個隊員即便沒有停下手裡的事務,也按捺不住,不時朝著副隊長離開的方向看去。

“你這個隊長當的不行啊。”見狀,直哉不由調侃了一句,神色間還帶上了幾分揶揄,“這些人跟他們副隊長倒是上下一條心,甚爾,有沒有覺得你好像橫插一腳的渣男。”

“嘁,”甚爾倒也不生氣直哉玩笑式的說法,只敲了一下對方的腦袋,不屑道,“無所謂,反正也只是一群拖後腿的傢伙。”

甚爾這話倒也不錯,畢竟若不是他憑藉一己之力,多次執行於其餘軀俱留隊成員而言非常危險任務,軀俱留隊眼下有無資格來此地勘察,還尚未可知。

說到底,如果真要探查些什麼的話,只委派甚爾一個人就完全足夠了,只是那副隊長,連帶著這些隊員,卻都似乎有意忽略了這一點。

“有時候我還真是搞不懂軀俱留隊的這些人,明知道這裡如果真有特級咒靈的話,他們來了也不過是送死鋪路,卻還一個個都表現得這麼熱衷,生怕你搶了他們的功勞一樣。”

直哉有些百無聊賴地看著周圍四下查勘的人,神色間帶著幾許洞悉所有的冷漠。

嘴上這麼說,但他卻並非真的不懂。

這些人無非是想借此機會證明自己,好在禪院中出人頭地,最好的,就是不用再留於毫無前景可言的軀俱留隊,一躍成為炳組織的成員——即便只是在那兒打打下手,能得到的資源也遠遠不是區區軀俱留隊所能比擬的。

曾作為炳組織首席的直哉,對此自然再清楚不過。

這些人早被禪院的汙濁染瞎了眼,只留下能嗅到利益的鼻子,不顧生死,只為地位錢財、權勢名聲。

“所以才說,都是垃圾。”甚爾倒是無所謂,真要論起來,誰利用誰還不一定呢。

直哉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他看著腳下的焦土,蹲下用手指略刮蹭了兩下地面,放到鼻翼下嗅了嗅,粗聞的確是硫磺的氣味沒錯,只是湊近了才發現,其中似乎還夾帶著別的臭氣,卻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這場面既像是爆炸,又有點像火山噴發的架勢。”直哉拍了拍沾染上焦灰的雙手,皺眉說出自己的推斷,轉而問道,“不是說還有個深坑,你知道在哪兒嗎?”

甚爾沒有說話,只是稍微抬了一下下巴,但所指的方向,正是剛才副隊長帶領部分隊員前往的地方。

“原來這副隊長倒還不是漫無目的地亂找。”

頓時覺得有點意思的直哉,眺望了一下副隊長離開的方向,也不知是不是這副隊長腳程太快,還有因為地勢存在些坡度的緣故,他已然看不到副隊長一眾人身影,放眼望去,引入眼簾的只是一片漆黑,映襯得今日的天空格外蔚藍。

“說起來,你有沒有發覺,這片焦土的地形很像一處低矮的火山口?”被略微起伏的地形阻隔了視線,又知曉了深坑的位置之後,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直哉,有些驚奇地說道,“如果把深坑比作火山口,那我們現在應該就是在火山腳下。”

只是焦土的範圍太廣,一開始直哉並不清楚其深坑的位置,這才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卻見甚爾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瞟了他一樣,之後乃至還煞有介事地搖搖頭,嘆了口氣。

直哉:“是,我知道我反應慢了半拍,你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

也不想想,他可是在禪院大宅裡足不出戶地憋了三年,三年!人都快被憋傻了!

“記住,那個地方你絕對不能靠近。”

甚爾卻不應他的話,指向深坑方向,語氣中沒有一貫的玩笑意味,大約是到了某種時機,他沒有多言,只是低聲吩咐,“待會兒我會讓所有人都去到深坑裡,十分鐘左右,你會聽到爆炸聲,以此為訊號,你立即動身去西南方向,你的那個侍女就在那兒等著。”

“爆炸,什麼爆炸?”直哉聽後眉頭緊皺,連忙抓過甚爾的手問道,“你給我說清楚,不然我是不會聽你的。”

早料到直哉會有這種反應,甚爾有些煩躁地嘖了一聲,撓了撓頭並試圖甩開對方的小手,但直哉哪能讓他如願,乾脆用雙手死死纏住甚爾的整條胳膊,雙腳離地,固執地要一個滿意的答覆。

“鬆手,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甚爾低聲罵道,神色不耐。

“不放,除非你告訴我,不然我絕對不鬆手!”

這招雖然幼稚,但是管用,可謂是充分利用了自己的年紀與體型優勢。

終於,敵不過直哉的死纏爛打,也並不想真的將人就這樣甩出去的甚爾,到底還是鬆了口,咬牙道,“小少爺,你該不會真的以為,可以靠一隻尚且不清楚在哪兒的咒靈,就能完全吸引住這群人的注意,然後輕鬆離開吧?”

直哉一懵,手上一時間洩了力氣,“所以,爆炸的意思是”

估計真是心煩過了頭,甚爾撓頭撓個沒完,也沒有抽出被抱著的另一隻手,靜默半晌,才終於再次開口道,“原本不想跟你說這麼多,不是都說了,你乖乖聽話不就行了。“

聞言,直哉立馬下意識地再次抱緊了甚爾的胳膊,一臉警惕。

這點小動作倒是逗樂了甚爾,發出一聲嗤笑。

不過直哉並不在意,只要能達到目的,這點小事對他來說無傷大雅,反正他心理年齡都五十多歲的人了,又是面對甚爾,還怕什麼丟不丟人的,越想越有道理,還不忘一邊催促道,“別笑了,快說!”

“嘖原本我是想,將他們全殺了,再偽裝成咒靈所為,一把火解決個乾淨。”甚爾收斂了嘴角的上揚,淡淡道,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了什麼驚駭之語,“畢竟這麼大片焦土,就算再多幾塊黑炭,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不過你的侍女卻不知道從哪兒曉得了我的想法,揹著你找上了我,”說著,甚爾看向一臉呆怔的直哉,眉頭一挑,“給我提供了一個新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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