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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豬豬的家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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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豬豬享受自由的第四天

至於賭約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不得不說,甚爾那逢賭必輸的神奇體質,總算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發揮一些奇妙的作用——將掃帚交給甚爾讓其打掃地板的直哉如是想到。

連帶著臉上的笑容都燦爛了許多,一副計謀得逞的小表情,別提有多得意了。

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將掃帚接過,甚爾眉宇間還殘餘著幾分不可置信的神情,彷彿不相信自己滿懷信心選擇的賽馬,竟然這麼輕易就輸掉了,還是倒數第二這樣的“好”成績。

“願賭服輸啊,別想耍賴。”看著坐在沙發上久久不肯動彈,好似懷疑人生一般的甚爾,直哉不禁笑著催促了兩句,態度裡還透著那麼些許囂張。

“嘖。”雖說十分不爽,但好歹沒有在多說什麼,甚爾拿著嶄新的掃帚,走向了積灰甚多的儲藏室裡。

原本那是真望要打掃的地方,安全屋中的大多物資也在那兒,只是太早備好,又常久不用,以至於那裡都快結出了蜘蛛網若是不打掃一下,就算想要取些日用的東西,也必定會被嗆得一鼻子灰塵。

現在嘛,這工作自然落到了再次輸了賭約的甚爾頭上,越菜越有癮,大概說的就是他這樣的。

隨著甚爾打開了儲藏室,須臾間,卻見朦朧的灰塵如同瀰漫的霧氣一般,隨著木門被開啟時帶起的空氣流動,汙染侵襲進了客廳之中,細小的塵埃同窗隙間透入的清晨日光交匯相聚,形成了一道道不停流轉的光柱。

如果不論空氣中已經開始擴散的塵土味,以及已經有些略微潮溼的黴味,單就畫面來說,還挺美。

“等等,這灰也太多了,我先撒點水。”直哉見狀,連忙阻止了對揚起的塵埃毫不在意,就準備這樣打掃儲藏室的甚爾,不禁有些抱怨道,“你都不怕嗆鼻的嗎?”

“會嗎?”甚爾倒是無所察覺地反問了一句,撐著掃帚,稍微側頭嗅了兩下,最後看向直哉聳了聳肩,“完全不覺得。”

見此,直哉下意識又對比了一下兩人的身高,這才發現揚起的灰塵完全不足以抵達甚爾的胸口,卻能將他整個人完全淹沒。

直哉:“……”

對於這個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有關長高這件事到底多麼迫在眉睫的世界,直哉徹底沉默了,甚至他現下連深吸一口氣保持冷靜都無法做到,除非他寧願被嗆一嘴帶著一股子黴味的塵土渣子。

最終,直哉只是從廚房中接了些水過來,沾上指尖,對著儲藏室的方向,好似發洩一般,一遍遍地用力彈灑著,爭取不放過任何一個隱秘的角落。

“好了,現在可以了。”終於,將儲藏室的所有地方都用水珠灑掃過了一遍之後,直哉看著好不容易降下的灰塵,滿意的拍了拍手,這才轉而對在一旁一直樂呵看戲的甚爾吩咐道,“接下來就是你的工作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只是在經過撐著掃帚偷懶的甚爾時,他聽到了一聲再明顯不過的嗤笑聲。

嗯……直哉決定先不和他計較。

其實,安全屋的打掃工作也並不著急,畢竟他們頂多也就待上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不過鑑於他們離開之後可能就再鮮有機會回來,直哉覺得,還是爭取清理的乾淨些比較好。

早上的時間就在三人各自的打掃工作中緩緩流逝,無論是真望在廚房中洗拭碗筷時,弄出的嘩嘩水流聲,或是直哉為了擦去窗臺角落中的灰塵,來回奔走的踏踏碎步聲,又或是甚爾在儲藏室中,不時掃過地磚,摩擦而出的略有些沙礫質感的嘶嘶聲。

各色聲響如同零碎的樂譜一般交織纏繞,讓這一切看起來顯得格外日常而平靜。

直哉很喜歡這種感覺,不因為某種必須達成的目的,也不必考慮那些讓人頭疼的利益得失,只是單純的為了一些再簡單不過的事而一起努力著,儘管沒有誰開口說話,但卻陪伴在同一屋簷下,感受著彼此的存在,這種微妙的感覺,實在令人覺得安心。

只是,還不待直哉多享受一下這難得的清寧,一陣不合時宜的敲門聲,將他猛地驚醒,連帶著差點滑落了手中的抹布。

“直哉直哉——!”

門外,再熟悉不過的呼喚聲伴隨著富有節奏的敲門聲一齊響起,還拖著撒嬌似的長音,狠狠穿透了他的耳膜,“開門——!”

緊接著又是一陣節奏迅猛的敲門聲,每一下都仿若使勁兒敲在了直哉的心頭,一突一突的。

“來了,別敲了!”直哉扶額,提高聲音回應道,試圖讓敲門聲停止,隨後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放下手中的抹布,拖著有那麼幾絲不情願的身體前去開門。

木門徐徐推開,露出外面的景色,逆著陽光的陰影中,果不其然站著笑得一臉燦爛的五條悟,穿著一身薄荷色的兜帽衛衣,映襯得他的臉蛋越發白嫩,加上一頭柔順的白髮,儘管是站著陰影中,卻仍好似會發光一般。

“你怎麼來了,”直哉有些無奈,把人迎了進來,“不是說好了讓你在東京等我嗎?”

“我等得無聊嘛,反正也沒什麼事,就想著過來看看。”五條悟嬉笑道,撲上直哉勾肩搭背,一副好哥倆的模樣,“還好你在,不然我也太沒勁兒了。”說完還煞有介事地長嘆一聲。

“你是有意思了,大清早的,突然乒乒乓乓地敲個沒完,你這是擾民知不知道。”直哉撇了五條悟一眼,吐槽道,抖了抖肩,想將某人胡亂勾搭的小爪子抖落下去。

可惜五條悟的手就跟章魚觸鬚一樣,這點不算阻攔的阻攔對他來說收效甚微,順便還將另一隻手也死死黏糊在了直哉的肩上,並隨著他倆走進客廳,近乎整個人都快要掛在直哉身上了。

“……五條悟,”終於,感受到身上的壓力越發沉重,直哉停下腳步,滿頭黑線,額角隱約還能看到一兩條冒起的青筋,幾乎咬牙切齒道,“玩夠了吧,還不趕緊給我下來,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重!”

只見五條悟整個人都貼在了直哉身上,就算被直哉呵斥,也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貼得更緊密了些,甚至還生出幾許不滿,嘟囔著嘴道,“你把我送到沙發那邊嘛,大老遠瞬移過來好累的誒。”

“……”要不是他這幾年時常負重鍛鍊體術,這麼大一隻對自己的體重沒有半點自覺的貓貓,他這小身板恐怕真的會被折騰得壓趴下。

到底還是懶得同五條悟計較這些小事,直哉嘆了口氣,任惱任怨地將人一路捎到了沙發邊上,緊接著,毫不客氣地將人扔了出去,摔在沙發上。

不過五條悟卻是適應良好,隨著直哉的動作一倒,整個人懶懶地躺在了沙發坐墊上,用自己在生長期不斷旺盛拔高的身體,將最舒適柔軟的地方,悉數佔了個乾乾淨淨。

“唔——好舒服!”五條悟來回滾了兩圈,絲毫不懼自己會有滑落下去翻車的可能,神色安逸地感慨道,“不愧是我選的沙發,真棒。”隨後便闔上了雙眼,看架勢,是準備就地來一場舒適的早間小憩。

“……所以你跑過來究竟是準備做什麼的?”直哉無語道,見對方已然左耳進右耳出,再沒有要挪動一寸的樣子,只能隨了對方,“算了……真望。”

大概是早有預料,原本在廚房中打掃的真望很快便有了回應,“來了,少爺。”

話音落下,真望便端著一碟切好的時令水果走了出來,見到沙發上躺著的五條悟,也不覺得驚訝,畢竟剛才的聲響不是一般的大,幾乎將這座不算大的農舍裡裡外外給穿了透徹,故而眼下她也只是走上前來端出果盤,低聲詢問直哉道,“少爺,這是我剛才切好的水果,原本想說您打掃辛苦了,現在五條悟少爺來了的話”

“好,謝謝你啦真望,”直哉笑著接過了略有些沉的果盤,不以為意道,“不用管那傢伙,他就是閒的。”說完,沒忍住嗅了嗅手中的甜瓜。

五月時節,正是品嚐甜瓜的好時候,佈滿密網的果皮之下,是猶如翠玉一般微微透黃的果瓤,帶著清新的甜蜜氣息,彷彿只要那麼輕輕聞上一下,香氣便會順著喉管化作瓊漿蜜汁,將五臟六腑都醃漬得甜津津的。

“剛買回來的時候還有些泛青偏硬,我將它置在儲藏室裡陰放了兩天,現在拿出來吃正合適。”眼見直哉少爺不自覺地做出了細微的吞嚥動作,真望抿唇笑著解釋道,“說起來還得謝謝甚爾君打掃儲藏室,我這才想起來還買了甜瓜。”

“這樣啊,我就說這甜瓜從哪裡來的,”直哉點了點頭,突然反應過來,“誒對了,那甚爾呢,儲藏室打掃完了,怎麼也沒見他人?”

“嗯甚爾君拿了一塊甜瓜從後院的門出去了。”真望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些為難,眼神莫名稍稍地往沙發的方向瞟了一眼,隨後又立即看向了別處,難得的有些視線飄忽,半晌才緩緩道,“甚爾君說嗯,說他對白毛過敏。”

直哉:“”

結果,還不等他來得及說些什麼,身後原本應該已經睡著的五條悟,卻如同雷達一般立馬反應過來,並且率先來了脾氣。

“哼!!!”

只見五條悟重重地從鼻腔中發出了一聲單聽上去就知曉他十分不滿地聲響,更別提他還撅起了嘴,原本放鬆的身體,此刻也直挺挺地佔據了整張沙發,似乎下一秒就能氣成拱橋模樣,通身都散發著一種強烈的‘我不高興了,快來哄我’的氣息。

差點忘了,這兩人不對付。

直哉知道此刻自己應該感覺到有些頭疼,畢竟一個是將自己從禪院的泥潭中中帶了出去的甚爾,另一個則是積攢了三年友誼的五條悟,偏向誰,都是對另一方的不公平,但是

看著五條悟幾乎將自己氣成一座拱橋——頭腳分別佔據沙發兩端,腰身高高拱起的模樣,他就有些忍不住想笑。

這身體柔韌性也太好了,他甚至在心中感慨了一句,隨後才緩了心思,思索自己該怎麼去打發哦不對,是哄好這隻貓貓。

是用甜瓜誘惑呢,還是給他按按摩?

直哉欣賞著五條悟的精彩表演,有些漫不經心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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