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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豬豬的家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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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豬豬要做家主的第二十四天

當直哉同五條悟一起,終於來到世田谷區,臨近那棟他只住了一年的公寓樓時,時間已經將近晚上十點,途中,直哉同真望打了通電話,想要詢問一下理穗姐的情況有沒有一些好轉,人有沒有清醒過來。

[我在替理穗姐擦洗身體的時候,忽然發現,少爺您送給理穗的那株蘭草沒有再發光了,就趕緊叫了醫生。]

透過聽筒,真望的聲音中夾帶了幾分刺刺微弱的電流聲,以至於傳來的話音顯得有些不大真切,只是儘管如此,直哉也仍能聽出,真望的語氣中已然卸下了先前的那抹擔心與憂慮,[檢查之後,醫生說,理穗姐的身體狀況突然有了明顯的好轉,各項身體資料都在逐步恢復,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清醒過來。]

“那就好,”心中雖早有預料,但在親耳聽到來自真望的肯定,理穗姐的確已經平安無事之後,直哉那顆一直懸著的心,才終於徹底安放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笑道,“甚爾呢,他現在在幹嘛,還有小惠怎麼樣了?”

[甚爾君自知道理穗姐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之後,還是照舊,一直守在理穗姐的床邊,說是要等理穗姐醒過來,至於小惠的話,喝完奶便暫時先睡下了,沒什麼問題,少爺不用擔心。]

“嗯,有你在他們身邊照顧,我的確能放心很多,”直哉彎了彎眉眼,笑著誇道,“對了,我聽悟說,平時也是你在照顧著真希真依他們,你會不會太累了一點,用不用我讓悟幫你找個合適的小時工?”

[謝謝少爺關心,真希真依她們兩個,大多數時間還是由自己的母親照料著,我也只是偶爾去協助一下,並沒有費多少功夫,]說著,那頭的真望頓了頓,輕聲問道,“少爺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您是打算去探望一下她們嗎?]

“嗯,剛剛去了一下師父的店鋪,不過燈已經熄了,現在正打算去看看她們母女,之後再回去醫院,”直哉壓低了些許嗓音,抿了抿唇角,情緒淡淡道,“順便,我也想問一下你真希真依她倆的母親,現在的精神狀況如何。”

[是,少爺,]電話那頭的真望略微停頓了幾秒,才緩緩道,[經過這近一年的時間,她的精神狀況已經要比剛離開禪院時改善了許多,對外界的反應不再那麼的遲鈍麻木,也已經能夠自行上街採買東西,同外人正常交流了。]

“是嗎”一時間,聽到這個訊息的直哉,說不出自己心裡此刻究竟是怎樣的感受,糾結了半晌,到底只得乾巴巴地說道,“我知道了,辛苦你了,真望。”

[不,少爺,這沒什麼,]真望笑了笑,好似回憶一般地說道,[只是每每看到她的時候,我心中就忍不住有些慶幸,慶幸自己當初能夠遇見少爺您,也慶幸,當初少爺選擇相信我,將我留在身邊,還帶著我一起離開了禪院,否則的話,今天的我,可能就會變得像她一樣了]

“真望”聽完真望的一番話,直哉心中一陣觸動,連帶著嗓音都乾涸了幾許,嘴唇翕動,只是雙唇閉合張啟了好幾次,到底還是說不出話來。

[啊這些只是我一時興起的話,少爺不用太在意,]真望彎了彎眉眼,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麼,有些小心地試探著問道,[對了少爺,您探望完真望她們之後,還會回來嗎?]

“嗯,當然要回來,我還有東西要送給你們呢,”知道對方在擔心什麼的直哉,垂眸安撫道,“之前情況太著急,是小惠突然哭起來,所以我才先送給了他,你們的那份兒我可沒忘。”

[謝謝少爺,]真望笑道,語氣頓時輕鬆了不少,[那我等您回來,您路上小心。]

“好,我先掛了,馬上就要到了。”直哉應道,看著不遠處的公寓樓,結束通話了電話。

“終於打完了?”坐在身後,將下巴抵在直哉肩頭,已經等得有些無聊了的五條悟,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道,“那我們現在下去?說實話,我有點犯困了。”

“那我們早點弄完早點回去,”直哉回頭看了眼臉上的確有了幾分朦朧睡意,湛藍的雙眸近乎被沉重的眼瞼蓋住了一半的五條悟,不由有些歉意道,“如果你實在犯困的話,要不就在這裡等我一會兒?順便靠在焦糖的背上小睡一下。”

“算了,我還是陪你去吧,”五條悟挺起腰身,從直哉的肩膀上離開,握著拳頭張開雙臂,伸足了懶腰,這才稍微恢復了些許精神道,“等回去了再慢慢補覺就是了,現在外邊這麼冷,還吹著風,你要是一走,就沒人給我當暖爐了。”

“我說你怎麼抱我抱得這麼緊,原來搞了半天,是把我當成暖爐在用嗎,”直哉不禁失笑道,沒好氣地用手肘給了身後的五條悟一柺子,“既然這樣,那咱們走吧。”

待焦糖將兩人放下後,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真希真依與其母親所在的公寓門前。

“你去敲門還是我去?”五條悟看了眼緊閉的大門,看向直哉眼神示意了一番,抬了抬下巴問道,“雖說是她想要見你一面,不過你要是真的不想見她們,也沒什麼關係,走就是了。”

“我去敲吧,”直哉抿了抿唇角,淺淺地長吸了口氣,而後又重重吐出,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大門,緩緩走上前去,輕聲說道,“只是見個面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也不知是在告訴身旁的五條悟,還是在寬慰自己。

“咚咚——”

一聲有力而清脆的敲門聲響,在燈光照耀下,依舊有些昏暗的走道中響起,大約是太過安靜空曠的緣故,甚至還帶上了些迴音似的感覺。

“來了,請問是誰?”

一門之隔中,響起了一道顯得有些低啞的女性嗓音,與之伴隨的,是愈發接近的腳步聲,以及門把手扭動的咔嚓聲響。

幾秒後,門打開了,吱呀聲響起,一時間,四目相對。

“直哉家主,原來是您來了,啊,還有五條家主。”在略微愣神之後,反應過來的女人淺淺地牽起了幾分嘴角,往日那雙原本無神麻木的深色眼眸中,此刻,卻依稀能夠看見幾分光彩,她稍稍側了側身,輕聲道,“你們請進來吧。”

“你已經離開禪院了,不用叫我家主也沒關係,”沉默了半晌後,直哉才淡淡道,“已經太晚了,我就不進去打擾了,聽悟說,你想見我一面。”

“是,直哉君。”

見直哉的確沒有進門的意思,女人不再強求,雖也不再稱呼直哉為家主,卻依舊溫聲恭敬道,“我只是隻是想要當面向您說一聲感謝。”

說著,女人躬了躬身,低垂著頭徐徐道,“從前,我整個人渾渾噩噩,待在那個讓我喘不過氣的地方,眼中幾乎沒有白天與黑夜的分別,即便後來懷上了真希與真依,我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麻木度日。”

“直到她們出生了。”

“在親眼看到她們兩個的那一刻,我能感覺到,心裡似乎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就好像從前所有的痛苦和苦難,在那一刻、那一瞬間,全都消失不見,只有一個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輕聲告訴我,她們,是我的孩子。”

女人垂著眼眸,輕輕捂著自己的胸口,眉眼間染上的柔和,讓她原本看上去還有些沉悶的臉龐,與她所說的那些話語一起,在夜幕中綻出了不一樣的光彩。

“所以,那個時候,你才會拼盡全力地想要保護她們,”看著已然和記憶中完全不同的女人,不知為何,直哉又想起了方才電話中,真望所說起的那些話語,一時間,他不由抿了抿唇,看向眼前的女人問道,“即便你面對的是自己所謂的丈夫,禪院扇,是嗎?”

“是的,只要是可以保護她們,不管面對的人是誰。”

女人依舊輕聲細語,只是在她所說的話語中,卻隱隱帶著一絲偏執。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五條悟,當下便聽了出來,略略挑了挑眉,只是直接面對著女人的直哉,反應卻慢了半拍,待他回過味兒時,這點隱匿的情緒,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彷彿從來沒有過一般。

“所以,真的很感謝直哉君,能夠讓我和真希真依他們,平安無事地離開禪院,還讓真望照顧我們,實在是,感激不盡。”說完,女人再度朝著直哉躬下了身。

看著眼前的女人,直哉一時沒有說話。

在燈光的反射下,他隱約可以看見,在女人的烏黑的髮絲中,卻夾雜著幾抹顯眼的銀白。

“知道了,你好好照顧她們,如果有什麼需要,直接告訴真望就好。”直哉頓了頓,嘆了口氣道,“等她們長大一點,擁有成為咒術師的天賦的話,你可以讓她們去事務所裡,學習該如何控制自己的能力,以免出什麼岔子對了,你知道事務所的事嗎?”

“是,真望有同我說過。”女人依然躬著身體應道,只是忽然,在她身後的房間中,卻驟然響起一陣嬰孩的啼哭聲。

“哇嗚——”在一陣響亮的啼哭聲中,似乎還夾雜著幾聲較低的伴奏,不斷迴盪著。

“啊,真希真依”女人連忙起身看向身後,但隨即想起面前的直哉,再度轉過身,有些猶豫道,“直哉君,我”

“是真希真依醒了不見你,所以才哭了吧,”聽著嬰孩的哭響,直哉問道,“她們快兩歲了吧。”

“是的,年紀太小,所以還有些離不開人。”女人應道,語氣聽上去似乎有些無奈,但眸子中卻溢滿了溫柔。

“孩子離不開母親很正常,”直哉看了眼女人身後,透著暖色燈光的走道,以及房間中傳出的陣陣嬰孩啼哭,目光卻在不知不覺中漸漸飄遠,不知看向了何方,嘴中好似呢喃一般,似有若無地輕聲道,“畢竟有誰,會願意離開愛護自己的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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