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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豬豬的家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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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番外九

“平行世界?”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真希,此刻正坐在餐桌前,聽完伏黑惠幾人的簡短解釋後,加之伊地知的一旁補充,眉梢揚起,看了看伏黑惠三人,目光澄澈,看著倒是十分真誠的模樣。

念及此,真希又斜睨了一眼位於她斜對面位置坐著的直哉,以及那個緊緊黏在直哉身旁,戴著墨鏡的五條悟,頓了頓,好半響過去,才有些面色糾結地勉強問道,“戀人關係?”

“是的。”伏黑惠點了點頭,認真道,“所以他們並不是你所認識的那個禪院直哉與五條老師。”

一陣靜默。

只見真希垂下眼眸,緩緩取下臉上架著的眼鏡,捧在手中仔細地擦拭了一番之後,重新戴上,當她再度睜開雙眼時,眼前的場景卻沒有絲毫的改變,尤其是直哉和五條悟,這兩個在她心目中本該永遠不會產生任何深交的傢伙,現下卻偏偏就這麼如膠似漆地就坐在她面前。

“我突然感覺有點不舒服,嘖,算了”真希面上一沉,臉色愈發難看了起來,不再去看讓她感到來自各自意義上難受的直哉與五條悟,深吸了一口氣,只凝起視線看向伏黑惠三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暫且撇開不談,我來找你們是想問一問,你們一年級的,要不要參加今年的[京都姐妹校交流會]。”

“[交流會]?”虎杖眨了眨眼,臉上露出幾分好奇來,“是指類似聯誼一樣的那種活動嗎?”

“不是你想的那種,是和京都的另一所高專一起合作舉辦的[交流會],”伏黑惠瞥了虎杖一眼,打斷了對方那些奇奇怪怪的念頭,並順帶向兩位剛入學不久的同窗解釋道,“其實就是兩所高專的咒術師之間進行術式上的切磋,也有分為團體戰和個人戰,只是”

說著,伏黑惠奇怪地看了一眼真希,有些不解地問道,“一般來說,[交流會]不是二三年級之間的活動嗎,為什麼會找上我們?”

“那當然是因為人數不夠的關係,”真希撇了撇嘴,雙手抱胸有些不耐道,“誰讓三年級的廢材還在停學當中,行了,你們也別問這麼多,我現在頭痛的很,就直接說你們去不去吧。”

“去。”伏黑惠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自從在少年院中直面過特級咒靈,又親眼見證直哉輕而易舉就將特級咒靈祓除乾淨之後,他心中那抹想要變強的念頭,便不可抑止地愈發壯大,他十分清楚,這次若不是有直哉陪同他們一起前去少年院中,這回他們只怕是凶多吉少,乃至全軍覆沒也不一定。

越是回想第一眼見到特級咒靈的時候,所感受到的那種彷彿刺入骨髓的寒意與寸步難移的壓迫感,伏黑惠就越是能感受到,眼下他所掌握擁有的力量有多渺小,若非有直哉的幫助,這樣的他又合適能將自己的姐姐津美紀救回。

念及此,伏黑惠的目光愈發堅定不移地看向真希,眉眼間滿是認真,“但如果[交流會]讓我覺得沒有意義的話,我會馬上退出。”

“我也一樣,”一旁地釘崎撐在餐桌上託著下巴應道,眼中隨著口中的話語,染上了幾分顯而易見的興奮色彩,同伏黑惠一樣,心中充斥著強烈地想要變強心思的她勾起唇角,連帶著神色間也多上了些張揚意味,“不過聽著倒像是蠻有意思的。”

“不錯,挺有氣勢,”聽完兩人的宣言之後,真希的眉眼鬆緩了許多,臉色看上去好看了不少,“這樣之後給你們安排的訓練才會更有價值,再來就是”

說著,真希頓了頓,看向一旁一臉愣頭青模樣,好似不在狀況中的虎杖,抬了抬下巴,接著問道,“你呢,雖然有聽五條老師說過你的情況,就算搞不明白他這麼安排的用意,但你既然已經加入了高專,我也不會多說什麼,怎麼樣,參加還是不參加,別磨磨蹭蹭,乾脆點就給個準話。”

“我當然是很想和伏黑他們一起參加這個[交流會],但是”虎杖看了一眼伏黑惠和釘崎,隨即又看向直哉,撓了撓臉頰,有些猶豫道,“直哉先生之前說,或許有辦法可以取出我身體裡兩面宿儺的手指,要是手指真的取出來了,那到時候我還能參加[交流會]嗎?”

其實虎杖真正想說的是,手指取出來之後,屆時他或許就再不能看見咒靈,體內也再沒有可以使用的咒力,重新變回了普通人,這樣的他還能留在高專嗎?

“取出手指,他?”

作為御三家之一出生的真希,自然曉得兩面宿儺的手指究竟有多麼麻煩,即便她心中清楚,眼下坐在她對面的直哉與五條悟,並非她所熟識的那兩人,但看待直哉和五條悟時,眼中難免套上記憶中的刻板印象——尤其是直哉。

憋了半晌,到底還是沒憋住的真希,一時間有些語氣不善硬邦邦地問道,“他打算怎麼取出來?”

“這個”虎杖摸了摸後腦勺,下意識看向直哉。

一旁同五條悟一起安靜了許久,任由真希不時斜睨兩眼打量一番的直哉,見到虎杖眼中的求助,這才適時開口道,“我打算用影子潛入你體內試試,看看能不能把混雜在你身體裡的手指重新剝離,讓它重新‘聚攏’,之後再用影子把它拿出來。”

說完,直哉停頓了片刻,神色嚴肅道,“只是,這個過程對你來說或許會有點不大舒服。”

不過,還不待虎杖開口說什麼,黏在直哉身邊的五條悟卻按鈕不住,將人攔腰抱緊,雖沒有明說什麼,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濃烈的不情願意味。

已經知曉了這是為何的伏黑惠,此刻也蹙起眉頭看向直哉,抿了抿唇,有些擔心道,“小叔,這樣對你的身體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這話說出口,另一邊的真希倒是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伏黑惠,伏黑惠的性子她瞭解,性格內斂,寡言少語,做的比說的多,這會兒卻會在言語上這麼明顯地去關心一個剛認識沒多長時間的‘陌生人’,口中‘小叔’的稱呼也沒有絲毫勉強或是不願,乃至還有些隱隱的親近意味。

雖然自真希踏入食堂之後,她已經不是第一回從伏黑惠口中聽見這個稱呼,但無論幾次,都會讓她心中泛起一陣難以言喻的糾結感。

“只是用影子進入虎杖的身體中,做個類比的話,就像是動手術的手術刀,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倒不如說,你更應該擔心‘被動手術’的虎杖,”直哉搖了搖頭,有些失笑地安撫著伏黑惠,隨後又看向將自己抱得越來越緊的五條悟,無奈道,“所以你明白了,手可以稍微鬆開一點了嗎?”

“嗯”五條悟有些不情不願地應道,稍稍鬆開了雙臂的禁錮。

雖然知曉了直哉要做的事並沒有什麼危險,但那也只是聽上去,真要做起來,還指不定會有什麼意外發生,他不想再看到直哉出任何事,可偏偏直哉認定要做的事就一定會做,他也阻攔不了,只好退而求其次道,“那我要在旁邊看著。”

“行,”知道這是五條悟最後的退讓,直哉也不拒絕,對方的種種擔憂他也並非不能理解,稍稍側身捧住五條悟那撇著嘴,還滿臉都誇張地寫著不甘願的腦袋,一時不由有些好笑,彎著眉眼溫聲保證道,“我答應你,一定會小心的,嗯?”

說完,直哉還故意就著捧著五條悟腦袋的手,玩笑式地狠狠揉搓了兩下對方那彈性十分不錯的精緻臉蛋。

得到安撫的五條悟,臉上的神情這才漸漸轉好了幾許,順著直哉的動作,在其手中蹭了蹭去。

“等等,你說‘影子’?”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的真希,眉頭緊蹙地看向直哉,“什麼影子?”

即便再如何厭惡,但作為自禪院中出生的人,真希腦海中唯一知曉的有關於影子的術式,只有禪院家的祖傳術式,十種影法術,想到這兒,她的眉宇鎖得更深了幾分,她明明就記得,禪院直哉的術式應當同他父親直毘人一樣,同為[投射咒法]才對

難道這也是兩個世界所謂的差別之一?

“是我的術式和影子有一些關係,”直哉簡單解釋道,頓了頓,像是想起什麼,偏頭看向伏黑惠的方向,招了招手,笑道,“對了,剛才你們在談事,我差點忘了,小惠,你過來一下。”

聞言,伏黑惠點點頭,直接起身走到直哉身旁,問道,“小叔,有什麼事嗎?”

“之前我不是說要送你一件禮物嗎?”直哉笑了笑,雙手交疊再次比劃作兔影,而他腳下的影子,也隨之泛起陣陣漣漪,“就送你一隻兔子,怎麼樣?”

這邊直哉話音剛落,一抹雪白的影子就從他影子中一躍而出,直接跳上了餐桌,倏然出現在眾人面前,也讓一旁親眼見證了的整個過程的真希,睜大了雙眼。

“哇,好大的兔子!唔,耳朵還帶了點黑色,”向來捧場的虎杖稍稍俯身,將臉湊到縮成一團的脫兔跟前,眼中滿是興起,“直哉先生,這也是你的式神嗎?”

“毛茸茸的,好可愛,像雪球一樣,”釘崎難得有些少女心氾濫,雖然之前的焦糖和奶茶也很可愛,但到底身形巨大,將這份可愛淡化了不少,可眼前的兔子只比尋常普通兔子大出小一半,尤其是那潔白無瑕的純淨毛色,完完全全戳中了她的心,她不禁有些好奇地看向伏黑,問道,“你也有這樣的兔子式神嗎?”

“嗯,我的脫兔和小叔的兔子式神很像”忽然,話不過剛說到一半的伏黑惠,微微有些愣怔地看著眼前的式神,原本那些想說的話,也被盡數卡在了咽喉間,就連湊在式神一旁的虎杖和釘崎,也都頗為默契地一齊傻了眼。

無他,只因為原本縮成一團的兔子,它站起來了——將它那修長的四條大長腿,完美地展示在眾人面前。

“咔嚓——”

一聲電子機械的響聲,喚回了伏黑惠因兔子起身而呆滯了小半晌的心緒,他循聲望去,卻只見直哉正將手機的攝像頭對準了他,將他連同身後兩位犯傻的同窗一起,都拍了進去。

伏黑惠:“小叔。”

“小惠就讓我留個紀念吧,”直哉十分開心滿意地將手機揣回兜裡,並笑著誇讚道,“非常不錯的表情哦。”

聽到‘紀念’兩個字,伏黑惠抿了抿唇,看了看桌上正起身看向他的兔子,又看了看面前的直哉,將稍稍有些發燙的耳朵按捺下,到底還是妥協地點了點頭,“謝謝小叔的禮物。”

“不客氣,”直哉笑了笑,一手拉過伏黑惠,另一隻手則揉了揉對方的發頂,目光柔和,溫聲道,“你以後可以把這隻兔子放進你的影子裡,就當是它替我陪在你身邊,好嗎?”

“嗯,”伏黑惠垂下眼眸,乖巧地任由直哉揉著自己的腦袋,只是嗓音稍稍黯啞了幾許,“我會好好照顧它的。”

“我跟釘崎也會和伏黑一起好好照顧它的,直哉先生,”虎杖不甘示弱地舉手笑道,“你就儘管放心好啦。”

而另一邊,完整目睹了全程的真希,至此,心中原本對‘平行世界’這個說法半信半疑的天平,徹底偏向了眼前的直哉,先不說眼前的式神無法作假,更何況,她也看得出,直哉眼中對伏黑惠的偏愛關切,的的確確是出自真心。

現在,她倒是有些相信,或許直哉真的能夠幫助虎杖取出體內的手指了。

“要是你早點出現就好了,嘖,”真希眼中再無芥蒂地看向直哉,只是多了些別的情緒,像是感慨,又像是有些嘲諷地調侃道,“真想讓直毘人那傢伙看看你,也好讓他這個所謂的家主知道,自己到底教出了個什麼樣的好兒子。”

“會有機會的大概吧,”直哉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看向正逗弄著兔子的虎杖,“虎杖,關於兩面宿儺的手指成功取出之後的事,你不用擔心。”

“誒?”虎杖神色一愣,有些不解道,“為什麼?”

一旁的釘崎,以及正被直哉拉著手的伏黑惠聽聞後,也一齊將目光重新移向了直哉。

“因為你已經和咒術界扯上了關係,不是說取出手指之後,輕易就能擺脫得了的。”

攬著直哉腰身的五條悟,將下巴懶懶地抵住直哉肩上,語氣淡淡地解釋道,“嘛,我想,你們的五條老師應該也很明白這個道理,畢竟單就虎杖吃了手指卻沒死,甚至還能壓制兩面宿儺這件事,就足夠引起那些老頭子的‘重視’了。”

“說起五條老師,我之前忘了問,他為什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從五條悟回來後,就一直感覺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事的直哉,現下終於想起了另一個戴著眼罩的五條悟,連忙看向五條悟,顰眉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有我在,怎麼可能會出事,”五條悟嘁了一聲,眸色微沉,擺擺手道,“只不過,他需要一點時間去處理一下傑的身體。”

“所以,羂索之前侵佔的身體是!”即便早就知曉真相的直哉,但在五條悟面前,還是裝作十分驚訝道,“這傢伙”說著,還恨恨地咬牙切齒一番,以增加表演的可信度。

而同樣早在夢中親眼見證所有真相的五條悟,此刻也換上一臉鬱色,不多時又將頭埋入直哉肩窩中,藉機將人重新抱緊了些,以爭取不讓直哉察覺出半點異樣。

兩人不約而同地在知曉‘真相’這件事上選擇了隱瞞,不過,大概是太專注於掩飾自身,倒是都沒有發現彼此的一些微小破綻——按理說,這對已然親密相處了近二十年出頭的兩人,本該是十分容易的事。

只能說,他們兩個對彼此皆是百分百地信任,從未升起過哪怕一絲懷疑的念頭。

“好了,總歸只要解決了羂索就好,”片刻過後,感覺差不多了的直哉深吸了一口氣,寬慰地拍了拍肩上五條悟那毛茸茸的腦袋後,抬眼看向虎杖,淺淺笑道,“現在,就先讓我們幫虎杖把手指取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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