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慈愛的和喬雪晗道別,滿臉笑容的把門關好。
接著,笑容蕩然無存,抬手拍在夜景堯的肩膀上。
若不是兒子太高,她夠不著,這一巴掌非得砸在他頭頂。
“你又做了什麼?!”
夜景堯臉色陰鬱,悶聲悶氣:“什麼都沒做。”
面對那麼個冷心冷情、眼裡都是其他男人的女人,他能做什麼?
“你當你媽傻是不是?”秦雅上頭了,但看兒子的樣又不捨得太責備,深呼吸強行鎮靜:“早把道理說給你聽,非要一頭撞進來也就罷了,循序漸進不懂?”
“還能怎麼循序漸進?”夜景堯啞聲問。
“……”
秦雅張口但哽住。
她早就清楚想讓喬雪晗回頭很難,做好碰無數釘子的準備只是基礎而已。
“你就作吧。”最終秦雅甩袖先進了電梯。
夜景堯回頭,深深看向早已關上的冰冷的大門。
喬雪晗對鏡看脖子上的吻痕,煩躁心焦。
天熱了,穿高領毛衣或帶圍巾絲巾都很離譜,化妝品根本蓋不住。
算了。她將所有東西丟開。
今天還有正經事,多日準備就為今天呢。
京盛。
週一照常開高層例會,外加本季總結,誰都知道定標結果很快就出,紛紛都有些心不在焉。
喬雪晗進會議室前先聽到幾句風言風語,說喬奶奶那邊信心十足把握挺大,指不定從今日起公司又要易主。
她淡笑而過。
“等等,”喬雪晗打斷一位高層的報告,指出其中有問題的細節,“上次我們討論過,你的方案有所不足,為什麼還沒改?”
高層表情微妙:“意見相佐是正常現象,不能因此判斷出誰對誰差。這就像前幾天我聽下面人說的一件事,咱們的人在幾年前拒絕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建築設計師的投稿,結果在這位設計師將稿件投到別家公司並投入資金建設後,反而賺的盆滿缽滿,是一樣的。”
他說一大堆,喬雪晗斂眸失笑。
單看座位就知這位高層是老太太一方的人,就像是楚河漢界,兩派人各坐一邊,沒有一個坐錯的。
喬晴坐在喬雪晗對面,蹙眉斥責高層:“上次開會我有參加,你那時既然沒意見就該做出修改。即便你對現在的方案有自信,也應兩份報告都擬定出。”
她發話,高層只能服軟:“是,今天我會做好發給喬總。”
喬雪晗淡定喝茶。
都這時還想著兩份都做,而不是服從上級命令。
是覺得老太太一定能贏下招標,這個位置她要讓賢給更有能力的喬晴吧。
會議開到大半,兩邊按老套路又吵了起來。
她上位後老太太一派的人難免要有所收斂,雖然喬雪晗一向是看能力論事和用人,但兩方積怨、她這邊的人還是會與老太太那邊的起決策、專案等上的衝突,因為她老太太的人會暫時隱忍,現在是徹底不忍了。
兩邊各執一詞,被喬雪晗罵過的劉路第一個豁然站起,將份檔案砸向對面的人。
這下好了,“文鬥”發展成“武鬥”。
喬雪晗左手撐桌、手撐下巴,歪頭饒有興致打量劉路。
會議室都是玻璃窗,外面的人都在往裡瞧,看熱鬧但不吃驚。
畢竟見過好幾次了。
喬雪晗在混亂中起身端著茶杯要出去,這一動她這邊的人都看她,但老太太一方咄咄逼人,為了不落下風轉頭又繼續。
“姐姐,你去哪兒?”喬晴拍了下桌子也站起,匆忙問。
這下會議室內靜了幾秒。
喬雪晗頭也不回,腳下不停:“你們繼續,我換杯咖啡。”
說繼續眾人就真的繼續,個個吵的是臉紅脖子粗。
“喬總,”會議室外崔寧跟上她。
“看見了嗎?”
崔寧譏誚一笑:“吵的蠻激烈。這些人裡有的是在裝模作樣,有的是真上頭。”
她微頓:“劉路是故意挑起事端。”
“中標通知書幾點能到?”
崔寧看眼腕錶:“很快,下午就會來籤合同。”
喬雪晗端著兩杯咖啡進去,將其中一杯放到喬晴面前。
立刻有好幾人留意到細節。
喬晴徵了徵,溫婉笑著感謝。
接下來,喬雪晗像個置身事外者悠然看戲,哪怕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別人口中出來,聽到旁人不遜、質疑挑釁,她也笑容可掬,樂趣滿滿。
彷彿隨時都能拍手鼓掌,加油打氣。
這副模樣讓眾人都有些不適和心中發寒。
孟坤全程參與極少,他若有所思看喬雪晗,不安感越來越濃。
他是公司內鮮少和喬大少喬梓霆打過招呼的人,更見過喬明坤,喬雪晗現在給他的感覺雖和父子倆有所不同,但很像。
為什麼被人如此挑釁和踐踏還能不生氣?
只有一種可能,因為大局在握,胸有成竹。
這時,會議室的門被崔寧從外敲了敲,推開。
喬雪晗慵懶坐姿依舊不變。孟坤終於從她身上收回視線:“怎麼了?”
“中標結果出來了。”
四周頓時安靜,所有人齊齊閉嘴。
孟坤起身:“通知書呢,給我。”
崔寧遞到他手裡,狀似無意和喬雪晗對視。
微微一笑。
喬雪晗幾不可查的挑動眉梢。
孟坤看完,錯愕不已,臉色難以言喻,又看喬雪晗,十分複雜。
怪不得。
“孟總,如何?誰中了?”
“誰啊到底是?”
“孟總你倒是說話啊。”
中標通知書既然送來,兩邊必有一方勝。
為了這次結果,老太太的人下了大功夫,明的暗的都用了,就眼巴巴等著結果呢。
孟坤將通知書給喬晴。
喬晴看完還算鎮定,環視眾人,給了痛快話。
“姐姐,恭喜。”
死寂。
會議桌再次從中間分開,一邊喜不自勝,充滿夏日的蓬勃朝氣;一邊死氣沉沉,如寒冬臘月的荒郊野外。
老太太那邊有人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啊。”
其餘人也是不可置信。
“有什麼不可能,”喬雪晗輕飄飄開了口,手伸進口袋,掏出一物扔在桌上:“你們之所以信心十足,不過是以為知道我方的招標檔案和資料,但可惜,資料是假的。”
“從開始,這就是一場早已註定勝負、沒有懸念的局而已。”
孟坤瞳孔收縮盯著桌面。
被她扔出的,是微型竊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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