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再讓崔寧約時間。
這麼想著，喬雪晗緊急叫住他：“等等掛，還有件事，你今天下午能有空嗎？”
這次可得問清楚，不能再白約。
陸睿靜了幾秒：“應該沒有，因為專案的臨時狀況，下午原定計劃都要延遲，晚上還有應酬，今晚我可能不會回去了。”
“等我讓白淼去接你回家，別一個人亂走。”
喬雪晗答應著。
得，直接讓崔寧約明天吧。
明天早晨她十點四十五從京盛走，就不信逮不到陸睿的人。
“那先掛了。”陸睿道。
他覺得喬雪晗該是有事，但這邊的事實在是急，幾位老總又都在停下等著，只要喬雪晗人身安全就好。
喬雪晗給崔寧發訊息，出辦公室。
白淼在忙，訂了外賣，見她出來又是禮貌點了下頭。
“白特助，麻煩你件事吧。”
“您說。”白淼放下筷子正色看她。
喬雪晗摸摸鼻子：“別把我今天過來的事告訴他，行嗎？”
“這，”白淼遲疑。
見喬雪晗眼裡都是請求，他想了想，答應了。
陸總和喬雪晗訂好婚期的事他也知道，雖猜不出喬雪晗突然過來是為了什麼，但觀她的模樣更像是小情侶間的日常。
喬雪晗原路返回，路上也比來時更留心。
那輛黑色凱美瑞消失了。
可她莫名有直覺，身後的跟蹤依舊沒少。她先是鎖定一輛紅色的車，但在路口處紅車就拐去另外一個彎。
白天路上車來車往，後面始終有車跟隨也是正常。
喬雪晗平安回到京盛。
崔寧已經查完了，跟她進辦公室。
桌上還有崔寧買好的飯。
喬雪晗邊吃邊問：“你吃了嗎？”
“吃過了。喬總，你猜的沒錯，那車是從地下停車場跟出去的。”
崔寧將那一段監控發給她，又道：“這車主全程沒有露臉，是利用早晨六點幾個保安換班時的鬆懈期趁機進來的。”
喬雪晗眯起眼：“你等一下。”
她開啟電腦，十指在鍵盤上敲動半晌，螢幕出現城市的路況情況。
崔寧早知她有這技能，也不驚訝：“這是要查什麼？”
“我回來的時候也覺得幾輛車不對勁。”喬雪晗邊說邊繼續查詢。
想找到一個時段的監控有些難度，她翻找半晌：“就是這個。”
崔寧立刻走近看，還沉浸在又有人跟蹤的驚訝和沉重中。
二人自然先看到崔寧的車，看了會後，在喬雪晗凝肅臉色下，崔寧沉聲道：“你說的是這幾輛車不對勁嗎？”
紅車，黑車，白車，黑車。
全都是平價普通車，個個不超過二十萬，是大街上最常見的車型。
“是，”喬雪晗點頭，冷笑：“果然還是要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這四輛車像是分工合作，每個只跟蹤一段，確保她不會發現。
“我還是和喬大少說一聲吧，你這幾天也不要獨自出行，讓陸總接送，中午就留在公司吃飯。”
喬雪晗按住她的手：“不用，應該不是顧家的人。”
“嗯？”
“陸睿和顧大少談過，之前要向我動手的是顧晚楓，顧家情況複雜，顧大少看似掌權實則其他幾個兒子也都不安分，我想他應不會為了一個顧洛洛而得罪喬家和陸睿，對，還有裴家。”
崔寧頷首。一旦喬雪晗有個三長兩短，只裴奶奶就得大發雷霆把幕後黑手五馬分屍，更不用說裴子安和他的父母了。
“開始時跟蹤的手段也不太高明，不像是顧家人所為。”
喬雪晗下意識撫了下下巴：“還有最關鍵的，我回來後這兩天都是陸睿接送我，我根本不會去地下停車場，就唯獨今天中午我讓你約了民政局，要臨時出去一趟。”
聞言，崔寧的神色更加嚴肅。
“你辦這事時是在公司打的電話嗎？”喬雪晗問。
“是。”
二人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然。
跟蹤她的人是從京盛內部得知她今天中午的行程，才會利用早上保安換班時進來。
“我想起來了，昨天我是在茶水間打的電話，”崔寧道，“喬喬，我更傾向於是老太太的人，顧家也不是全無可能，說不定是顧晚楓在我們身邊安插了個耳朵。”
喬雪晗沉思。
之前京盛內部整頓，招進來了些新員工，崔寧說的也對。
“去查監控。”
崔寧應著，當即往外走。
這個頂樓除了眾所周知的監控外，早就裝了幾個只有她們才知道的隱形攝像頭。
喬雪晗眯眼將剛才的監控又看了遍，四個車牌號都記下來。
近半個小時，崔寧才回來。
攝像頭果然拍到鬼鬼祟祟偷聽的人。
是個女員工，新來實習的女秘書。
“她的資料呢？”
“在這兒。”崔寧遞過來。
喬雪晗翻開，沒看出任何異樣。
國內名牌大學畢業，有兩年工作經驗，父親是公務員母親是中學老師，家庭地址都一清二楚，是東城很普通的一個小區。
不算豪華也不算偏僻。
“除了這次，我檢視她入職以來所有被監控拍到的畫面，都很正常。”崔寧道。
喬雪晗又掃了眼資料：“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只要有心，資料可以造假。
喬雪晗自己動手查這人的資料。
一個小時後，她心裡有了數。
下午下班，白淼打來電話，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喬雪晗和崔寧一起下去，叮囑崔寧開車小心。
路上，白淼從後視鏡看她幾眼，忍不住問：“喬小姐，您今天中午來找陸總是有要緊事嗎？”
“算是。”
“陸總讓我明早也來接您，我要是早知道，中午就不會讓您一個人離開。不過您放心，我沒告訴陸總您來過。”
“謝謝。”
白淼剛就觀察到她似是有心事，神色不太對，中午也頗為異樣，終是不放心。
陸睿盼這段快要修成正果的姻緣盼了多年，快如願的時候可千萬不能出任何意外。
“喬小姐，您不會是和陸總吵架了吧？”
“說什麼呢，”喬雪晗失笑，轉念一想告訴他也無妨，說了更保險，他更會替她暫時保守今中午的秘密：“我偷拿了陸睿的身份證和戶口本，也跟民政局約好時間，想給他個驚喜拉他去領證。”
“啊？？”白淼驚了。
完了。
這要是讓陸總知道，還不得悔青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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