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雪晗一下來了精神：“不會是我理解的意思吧？”
她眨著眼驚訝、好奇又興奮，像只靈動的小鹿，真實可人，勾的陸睿忍不住搔著下巴玩：“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不能吧？她願意？據我所知顧洛洛可不是逆來順受的人。”
“第一次自是不願，喬喬，你對顧家不瞭解。”
陸睿眼中冷而譏嘲：“顧家比一般的豪門還要複雜，生意做的廣而深，代代相傳，代代穩固。他家的一些規矩與常人認知和法律道德出入很大，甚至可以說是天翻地覆。”
“也正因如此才能得以發展，顧家歷代的掌權者從不是按長幼順序或父母認可，現在的顧大少全憑自己才有今日。他們的三觀想法比夜景堯更要神奇。”
他說的隱晦隨意，喬雪晗卻莫名心中生寒。
果然陸睿對顧家瞭解較深，這些東西是調查都查不到的。
陸睿將話題轉回：“你說的對，顧洛洛的確不是逆來順受的人，所以她堅持要找到一個足夠有勢力的聯姻物件。”
“那她的耳朵，不對，當時在緬北捨命救夜景堯……”
“你這麼關心夜景堯？”
“？？”
喬雪晗懵了，轉而失笑捶了幾下他的肩膀：“什麼鬼？”
陸睿順勢握住她的手：“我以為你更想知道，我為什麼瞭解。”
“的確想，但無論如何都是過去了。”
“是，”陸睿坦然，“顧家名義上的女兒只有顧晚楓，多年來只有個顧洛洛也被承認。她起初也許以為是好事，現在就不得而知了。”
“但顧晚楓待她還不錯啊。”
陸睿意味難明的笑了笑：“一片汙泥之中有萬分之一的機率能養出出淤泥而不染的嬌花，但嬌花必然知道她的生長環境。”
喬雪晗三觀受到衝擊：“你是說？”
陸睿在她耳邊低語一句。
剎那間三觀徹底崩塌。
印象裡自從第一次見顧晚楓，這位就一直維護從天而降的姐姐，後來的每次都是，大到為顧洛洛打抱不平，小到次次陪著出現形影不離。
結果現在告訴她，眼見不一定為實。
喬雪晗嘖嘖感慨：“好傢伙，顧洛洛這次碰到對手了。”
一門心思鑽進無底深淵了啊！
換做自己或任何一個正常人，誰會挖空心思就為做戲？
“好了，睡吧，顧家的事與你無關，顧洛洛的死活更是，”陸睿手動幫她閉眼，“晚安。”
喬雪晗也道了晚安。
她在胡思亂想中漸漸培養出睡意。
不知道夜景堯知不知道這些。
知不知道都和她沒關係。
這二人若是真成了，可真就熱鬧了。
妥妥的破鍋陪爛蓋，讓他們互相活該去吧。
……
京盛，中午。
簡單吃過飯的喬雪晗困的不行躺在沙發上準備小睡會午覺。
她拿著手機隨意刷朋友圈，看到喬晴的動態。
喬晴似是在一座旅遊小島上，穿著很有民族特色的長裙，拍了九宮格自拍照。
喬雪晗點了贊，又評論：【注意防曬，玩的愉快。】
評完她點開喬晴的頭像，瀏覽近期所有動態。
她們這些人都很少發動態，頻率最高的是阮翎，保持在一天一條朋友圈。喬晴之前十天半個月都不發，最近至少一天五條也是。
全是吃喝玩樂，不同地方不同風情，輕鬆自在，看著就讓人羨慕。
微信忽然響了聲。
喬晴沒回複評論，而是發來訊息。
【姐姐，你看這幾樣特產你喜歡嗎？】
接著是幾張照片。
喬雪晗剛看完，她又發：【我也給外甥們買了幾樣。】
這次更多，都是男孩子喜歡的東西，顏色和款式上看的出用了心。
喬雪晗回了句喜歡，本來下意識跟了句謝謝，及時察覺到又刪了。
她倒是沒想到喬晴還記著給他們買東西。
【什麼時候回來？】
喬晴：【我又買了去南美的機票，最少要一週，時間不確定，看你們吧。】
這句意思太明顯，是要等她和老太太之間有個結果。
喬雪晗點開轉賬，輸入數字後又刪掉：【好好玩，回來家裡給你報銷。】
【謝謝姐姐。】
喬雪晗關了聊天框，若有所思。
陸睿的電話打破辦公室內的沉寂。
“下午木木學校開家長會，一起去？”
喬雪晗原計劃是有事，但先看看時間，估摸著不睡了從現在開始趕還是能處理完的：“好。”
“那還是在樓下接你。”
“嗯。”
一忙起來，喬雪晗就沒有精力想其他事。
她提前一刻鐘下樓，正巧陸睿也剛到。
喬雪晗要開副駕的門，陸睿搶先下車往這邊走，老規矩幫她開車門。
還挺注重儀式感的。
喬雪晗腹誹，心情頗好坐上去。
等陸睿也進來，她先撲過摟住人來個親親。
陸睿任她動作，等她退開才一本正經道：“要遲到了。”
之前參加過親子運動會，喬雪晗還對不少家長有印象。而且家長會通常來一個就夠了，整個班裡只有他們父母都到場。
孩子們也沒走，在外面等著家長會結束一起。
在最近一次考試中，木木的成績是班裡第一，除了數學外全部滿分，數學也只是差了兩分。老師在上面誇獎，喬雪晗滿臉笑靨如花。
這生活越來越完美，老公耍小心思膩著她、讓她提前下班，兒子還又出色優秀，給她臉上長光。
喬雪晗笑著笑著發現陸睿在盯著她看。
不知道看了多久。
“認真點，尊重點老師好嗎？”她壓低聲音道。
陸睿應著，目光轉向講臺，沒個十秒就又轉回來：“尊重抵不過本能。”
喬雪晗暗戳戳在桌下踩了下他的腳，陸睿握住她的手，將手攥在掌心。
家長會結束班主任把他們叫住。
喬雪晗還以為又要聽彩虹屁，她聽的誇獎很多，興致缺缺，但對外人誇木木還是很感興趣的。
結果是說孩子成績優異且穩定，如果持續可以考慮跳級。
二人出了教室，喬雪晗摸著下巴感慨：“這小子真是，不愧是你養大的。”
“與我無關，是他天分好又肯努力。”陸睿謙遜道。
他這模樣讓喬雪晗一陣牙酸。
想到很不愉快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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