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冷靜，無需你們動手，我自然也不會放過他們。”
喬明坤氣歸氣，但已是被董慧安撫過的，何況這次婚禮上女兒的表現讓他非常滿意。
不愧是他的掌上明珠。
翌日，喬雪晗陪同陸睿去學校參與演講，這次被邀請的榮譽學長學姐都是當初學校的風雲人物。
陸睿一上臺、臉出現在大螢幕上，喬雪晗就觀察到下面許多小姑娘用驚豔花痴的目光看他。
演講後是自由採訪時間，陸睿不苟言笑對答如流。
如今曦興國際的輝煌是眾人都意想不到的，東城不缺權貴，可陸睿的經歷無疑是最具傳奇性的，也是年輕一代中最成功的。
“陸總能不能問一下，您現在有女朋友嗎？”一個女生忽然問了個不正經的問題。
臺下一片鬨笑，喬雪晗也笑了，但凡是長相不錯的學長學姐都逃不過靈魂疑問。
主持人正要幫著敷衍，陸睿看向臺下的喬雪晗，答：“有。”
女生還不死心：“外面都傳您從小有段娃娃親，是真的嗎？”
陸睿點頭：“娃娃親只是個由頭，我喜歡的從始至終唯有一人。”
他沒有點名，女聲再問他也不答了，開始下一個問題。
結束後她和陸睿一起離場，久不回學校便在校園中逛逛。
校內翻新過，但大體與當年無異，喬雪晗正沉浸於回憶中，忽然手被人握住，十指相扣。
握的很鬆，喬雪晗頓了下，回握，力道更大。
“喬喬，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喜歡夜景堯？”陸睿問，清冷眸中閃爍的盡是不解。
提起夜景堯，她本能的排斥我，可陸睿從沒問過她，既要嘗試相處就必須要坦誠相待。
“他救過我，也不算是救，總之我有一次出席宴會和那家女兒穿了相同的禮服，你知道我家低調，大部分人都不認識我。在一片嘲諷中是他幫了我。”
“還有一次我深夜被人跟蹤，也是他碰巧路過。”
其實她根本不需要旁人幫忙，但只有經歷過那般清境才知是何滋味，更何況那麼多人裡只有夜景堯施以援手。
喬雪晗有時會很困擾，他既願出手應當品性不差，可他的自私、涼薄、利益至上又是她多次體會過的。
“原來如此。”陸睿想說，他也幫過她的。
可感情從不是等價交換，也根本沒有道理可言。往事終歸過去，現在她和喬家都是他的。
……
忙完今日工作，夜景堯筋疲力盡。
天色已黑，外面的秘書處也只剩下蔣書。
夜景堯走到他身後，發現他不是在工作，而是看影片，此刻播放的是陸睿那張臉。
“這是什麼？”
蔣書嚇了一跳豁然站起，同時將手機鎖屏、正面朝下放下：“夜總。”
夜景堯朝他伸出手。
無奈，蔣書只能老實交代：“您不是推了母校的邀請嗎？陸總和喬小姐去了，這是旁人錄的影片。”
無需再看夜景堯已猜到怎麼回事。
可他還是將影片完整看了一遍。
陸睿在臺上講話時鏡頭從喬雪晗那拍過，她仰著頭專注看著他，紅唇微微上揚，眼中似是有光。
以前這是隻屬於他的。
“夜總。”蔣書小心翼翼叫他。
夜景堯將手機放回桌上，率先抬步往外走：“走吧。”
車停在地下停車場，夜景堯走的快，蔣書收拾好東西趕緊去追。空曠幽暗的環境中，夜景堯的背影沒有往日那麼直了，他的身上也籠罩了半明半暗，這一幕讓人看著說不出的糾結。
蔣書嘆了口氣。
外人只知他姓夜，天之驕子眾人之巔，如今又是夜氏集團的不二繼承人。卻沒有人知道，他付出了什麼、拋棄了什麼。
清晨，喬家。
飛起起飛前一小時，喬雪晗聽夠了爸媽和哥哥們的嘮叨，拉著要送她的陸睿趕緊出門。
行李箱很沉，這是董慧幫她收拾的，原本準備了三個，喬雪晗哭笑不得從所有東西中挑出一箱必不可少的。
陸睿仍不放心：“我陪你吧。”
“不用，不是約法三章了嗎？而且馬上就要登機了，你去哪買機票？”
喬雪晗果斷拉箱走人，邊走邊轉頭笑盈盈朝他揮手道別。
進了頭等艙，她靠著椅背，從窗戶看外面風景。
這段時間太累了，是該暫時遠離紛亂的事，整理心情重新開始。
……
半個月後。
喬雪晗出了東城機場，目光環視一圈，看到崔寧遠遠朝她招手。
崔寧接過行李箱放到後備箱，上車：“沒想到您真的回來了。”
她還以為喬雪晗難得出去一趟，會選擇多玩幾天。
“喬晴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家裡都不知道。”
昨天崔寧突然打電話說喬奶奶帶著喬晴出現在高層會議上，因她不在、這段時間請假休息三個專案全由各自負責人負責，可喬奶奶的一番騷操作後三個專案目前都由喬晴統領。
她再不回來，要麼喬晴拿下她這麼久的努力，要麼喬明坤和喬奶奶徹底撕破臉喬家再次不得安寧。
“我也不清楚，但看昨天會議上的架勢，一定是事先有所準備。昨天通知您後我也給老喬總打過電話，今早剛得知的訊息，喬奶奶要在今晚給喬晴舉辦歸國晚宴。”崔寧道。
歸國晚宴？喬雪晗聽笑了。
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喬家還有這麼個女兒吧？
“幾點？”
喬雪晗去曦興國際找陸睿。
她暢通無阻直接進總裁辦，辦公室裡沒有人，一旁的小休息室卻傳出低沉的男聲。
喬雪晗知道他在忙便也不去打擾，坐在沙發上等。陸睿說的是英語，她聽的懂。
“什麼叫處理不好？他七歲的女兒、三歲的兒子還不夠當做把柄？你把小孩帶去，慢慢來，他遲早會妥協。”
剛要拿出手機玩的喬雪晗聽到這句愣住了。
陸睿的語氣與以往沒有區別，平淡的、清冷的，像是漫不經心不太在意，卻說出了這種話。
生意場上不累及家人，哪怕是灰黑色道上，有些有職業操守的也會遵循這一條。
喬雪晗還要細聽，休息室的門開了。
陸睿見到她在，瞳孔倏地收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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