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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皇妃,醫妃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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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太后,宮宴之前

李公公回宮復旨時,多少心裡還是有些埋怨杜子蘇的。惶恐跪拜在地,等著上頭那位的回覆。

杜子蘇拒絕進宮,北宸軒有些意外,卻也表示理解。而且,三日後的晚宴非常重要。他本無意讓杜子蘇進宮。若不是母后強求,他也不會下那道旨意。如今杜子蘇主動拒絕進宮,也省了他向母后解釋。

大手一擺吩咐道:“你去太后宮中,將此話說與太后聽。”李公公登時便明白了。原來這旨意並非是皇上願意下的。他心裡鬆口氣的同時,還是緊張。

太后宮可是那位小祖宗的地盤。只希望這旨意千萬不要是她要求太后下的,否則他怕是要吃些苦頭了。

他想著那位祖宗金枝玉葉,應是不會與杜子蘇這等普通百姓有太多的接觸。可他又立即想到,公主曾與杜子蘇一起在城外待過很長時間。而且太后久居深宮,若不是那位祖宗央求,怎麼會讓杜子蘇進宮呢。

縱使他千般不願,這時候也只得苦哈哈的奔著太后宮中去了。只盼著那小祖宗不要折騰他。

太后宮中,北宸希正抱著太后的手臂撒嬌,太后年逾四十,臉部因為保養得當一絲皺紋也沒有。臉上掛著慈祥的笑意看著自己的女兒,半是寵溺半是無奈地道:“你啊,都多大了還跟小孩子似的。”

“不嘛,在母后面前,兒臣永遠都是小孩子。”北宸希撒著嬌,看母后心情正好,又趁機說道:“母后,你和皇兄提了沒有啊?”

“怪不得今日嘴上抹了蜜似的,原來在這等著呢。”佯裝惱怒的一指點在她的眉心,華光在旁看著公主殿下的嬌態,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北宸希委屈的嘟起嘴,討好道:“沒有,兒臣說的都是真心話。母后不要惱我。”

“好了好了,你什麼心性,母后還不瞭解嗎?”太后摸了摸女兒的臉,“哀家與你皇兄提過了,今日李德全就會有訊息傳過來了。”

“果然母后最疼兒臣了。”北宸希忍不住歡呼一聲。

“哀家從未見你對一個人如此上心,和母后說說,那個杜子蘇是個怎麼樣的人?”眸子重重掩映之下,有冷光浮現。若那杜子蘇是個好孩子便也罷了,若她居心叵測,依著希兒對她的重視程度,還是早早收拾了為好。

北宸希對此不察,母后詢問起杜子蘇,她當然要在母后面前好好誇一誇了。於是一連串的溢美之詞從她口中冒了出來,心地善良,貌美如花這種詞都說得出來。

華光在旁聽著,忍不住一陣陣臉熱。我的公主殿下啊,就算你想替杜小姐在太后跟前討個好,話也不是這樣說的啊。未免太言過其詞了吧。

北宸希可不管這些,反正在她心裡,杜子蘇那是毫無瑕疵的存在。她話說了一堆,重點卻沒幾句,最後總結道:“母后,杜……小姐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人。等你見了她,一定會喜歡的。”

“你對她評價如此之高,母后倒真想見一見她。”正說著,永壽宮掌事姑姑,也就是太后的貼身婢女清竹走了進來。她是太后年幼時的丫鬟,再太后身邊待了幾十年,最是忠心可靠。

“太后娘娘,皇上身邊的李公公來了。”

太后拍了拍北宸希的手,“你瞧,正說著呢,訊息就來了。”又清竹點頭道:“讓他進來吧。”清竹領命下去了,不多時便領著李德全進來了。

李德全所有的慶幸,都在看到依偎在太后身邊的小祖宗時毀於一旦。背上的冷汗一層一層的向外冒,他還得規規矩矩的叩拜行禮:“奴才李德全拜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萬安,拜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萬安。”

“起來吧,李德全。”太后威儀之態盡顯,直接問道:“事情辦好了嗎?”北宸希也滿懷期待的看著他。

李德全沒敢抬頭,鼓起勇氣說道:“回太后,奴才已經傳達了皇上的旨意?只是杜小姐已有婚約,不便進宮,因此回絕了。”

“什麼?你怎麼辦事的?”北宸希當即就不滿了,“你就不能說聖上旨意難違,她還能堅持不成。”

李德全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公主殿下,奴才,奴才也是不得法。當時璃王殿下也在場。璃王殿下吩咐了,讓奴才按著杜小姐的意思回稟。”

“明明就是你沒用,狡辯什麼。”北宸希還不解氣,吩咐道:“華光,去拿一個花瓶讓他頂著。”華光沒動,太后緊接著就開口了。

“胡鬧。”輕斥了一句,“此次宮宴楚國使節都會到訪。事關重大,豈容你胡鬧。”李德全鬆了口氣。北宸希瞪了一眼李德全,坐回到太后身邊。

“母后,您又不准我出宮,我都好久沒見到杜…小姐了。”抱著太后的手臂撒嬌,北宸希知道母后一定會允了她的要求。“你就下一道懿旨,讓兒臣見見她吧。”

果然,太后沒防住苦苦哀求。看著唯一的女兒為了一名女子這般哀求自己,她不得不動容。希兒從前的確胡鬧了些,卻鮮少這樣堅持。更何況,她也想見一見讓女兒這麼掛心的那名女子是個怎麼樣的人。

安撫性地拍了拍女兒的頭,太后抬起雍容華貴的腦袋,吩咐道:“李德全,明日傳哀家懿旨,命杜子蘇三日後晚進宮拜見。”

“是,奴才遵旨。”

“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李德全身心放鬆,恭恭敬敬地拜了一下,起身後退幾步,沒等他轉身,那位小祖宗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放在他的耳裡如同驚天霹靂。

“李德全,這次再辦砸了,你也不必回來了。”北宸希涼嗖嗖的說了這麼一句。李德全苦著臉應下了,這才轉身離開。

太后無奈的看著女兒,“你啊,何必如此嚇他。”

“沒事,他在皇兄身邊待久了,不怕兒臣這點威脅。”北宸希不甚在意。又想到三日後她就可以見到杜姐姐了,滿心滿眼都是欣喜,再也坐不下去,“母后,兒臣先回宮了。”起身就跑,華光正欲跟上去,太后卻叫住了她。臉上都是雍容華貴之氣度。

“華光,那位杜小姐,你覺得如何?”

華光斟酌片刻,鄭重道:“回太后,依奴婢拙見,杜小姐有開國皇后之氣度。”太后默了片刻,揮手讓她退下。華光是她自小養在希兒身邊的,人又是個聰慧機靈的。她說的話自然還是有幾分可取之處。

只是,開國皇后之氣度……太后兀自想了一會兒,莫名想到另外一個人身上去了。“清竹,從庫房裡挑幾樣東西出來,預先備下。”

“是。”

再說蘇九拒絕了進宮面聖,心下輕鬆。晚間和杜峰吃罷晚飯,鳳白因為有事要處理就向杜峰告辭離開了。沐浴之後,蘇九躺在床上翻閱醫書,久久不曾翻頁。

天色漸晚,燈火幽微。蘇九實在是看不下去,將書扔在一旁,看著帳頂想起今日給修把出的脈象。

她大學是中西醫雙料博士。受家裡影響,更是偏向中醫。來到這裡遇見小白以後,鳳白總是想著法兒的讓她接觸到這裡的醫術。她的醫術境界絕對不減反增。

只是今日給修把出的脈象,卻著實有些奇怪。不似毒素如體,猶如實質。她也藉機摸過修的雙腿,確實是肌肉萎縮無力。卻總有一股不對勁的感覺。

想了半天無果,蘇九隻得放棄。看來這樣偷偷摸摸的果然不行。還是要找機會徹底給他把脈一次,好好摸一摸他的腿。等她想出了辦法,小白的門路那麼多,她總能找機會為修治腿的。

蘇九心滿意足,於是閉上眼睡覺。

昨日與周子凡約好今日出去遊玩。因此蘇九起了個大早,沒有在床上賴著。杜峰笑眯眯的看著她出門,完全沒有過問的意思。蘇九覺得這也是好事。

只是不知道該說是流年不利還是鴻運當頭,她剛出門就撞上了李德全。心裡覺得要遭。

果然,又是要她進宮的。只是下旨意的人,從當今聖上,變成了當今聖上他娘,太后娘娘。

這次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主意了。

蘇九恨恨地想著如何連續哦那個丫頭,臉上不得不掛上笑容領了口諭,接過李德全遞過來的進宮令牌。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嗎?

李德全可不管蘇九願不願意,總之他圓滿完成了任務,可以回宮向那位祖宗覆命去了。

送走李德全,將令牌放進隨身小包裡。蘇九收拾了下心情,趕去兩人約定的地方。只是沒等到周子凡,卻等到他家裡的下人。說是少爺被老爺帶入鄉下收租去了,不日返回。無奈,蘇九隻得原路返回。

路上聞到酒香,她又想起溫衡與凌安來。好久不曾見過他們,如今三國使節已經入住驛館,只怕宮裡所有人都忙得不可開交,他們兩人更是沒空搭理自己。

此次入宮也好,或可讓那丫頭帶著她去找凌安。深宮多事端,還是看一眼更為放心。

好久沒見老頭了,去看看他也不錯。心裡打定主意,轉身去春明樓準備打包飯菜。那老頭可是個饞嘴貨,蘇九心裡想著,突然背後一凜,轉頭看時卻又沒有異常。

蘇九收回目光,若無其事的向前走。有人盯上她了,她討厭那種狩獵者的目光。鳳白不知在不在宅子裡,回去時還是交代一下七七,讓他先查一查。也免得鳳白明裡暗裡的諷刺她糟蹋了一名暗衛。

“你確定是那個人?”酒閣之上,男子持杯而立,鷹隼一樣的眸子看在漸行漸遠的那個身影,就像看待獵物一般。

他身後,黑衣男人篤定道:“是,與鳳紓交好,半年來也與北宸修多次見面。只是依屬下看,她似乎並不知道北宸修的真實身份。”

“是嗎?”男子眼中溢位點興趣,更多的是遮掩不盡的冷戾。北宸修,你何時也會玩這種把戲了。不過,值得你動心思的人,你也一定是在乎的吧。

定國王府

北宸修躺在床上靜靜看書,淡淡如世外高人。鳳紓坐在一旁閒得無聊,於是開始沒話找話說,“你還記得小侯爺傅知節嗎?自從你深居王府以後,他可是鮮少回京。聽說穎國公打算親自去邊疆壓他回來成親。”

他看了一眼不搭話的某個世外高人,又繼續說道:“小皇帝在龍椅上坐的可不安穩。當年若不是你一力促成,如今坐在那位子上的,可就要換人了。”

某個世外高人終於有了點動作,把書翻了一頁。

鳳紓不死心,又說道:“昨日又逮到一批探子,可都是從西南那邊過來的。也不知傳了多少訊息回去。”說到最後,他倒是火氣上湧,罵了一句:“賊心不死。”

他沒注意到,某個世外高人沒有再繼續看書。當聽到鳳紓說起西南之事時,他第一個想到的,卻是,勿要累及那人才好。

他許久不曾翻頁,鳳紓終於發現男人的不正常之處,正要開口取笑他,靳如風掀了簾子進來了,手上還拿著一封燙金書帖。“拿的是什麼?”

靳如風面色微微怪異,走到床前將帖子遞過去:“王爺,這是南詔公主送過來的拜帖。”

然後鳳紓也奇怪了。“南詔使節不是要來年皇上誕辰才過來嗎?”提前這麼早送帖子過來,怪不得靳如風臉色奇怪。“修,又是一個賊心不死的。”

“不用理會。”某個世外高人終於開了口。“宮宴準備的如何?”

“沒有問題。”鳳紓自通道。“早知道楚國那幫人私底下會有動作,防備地嚴絲合縫,不用擔心。”

“和杜子蘇待久了,你這語氣倒是越來越像她。”靳如風笑道。鳳紓瞪他一眼卻是沒有反駁。

北宸修一直沒有說話,鳳紓看了他幾眼,裝作無意道:“前兩日李德全來傳口諭,正好杜子蘇也在。她回絕了,宮宴之時她不會進宮。”

不會進宮,就意味著她不會知道你的身份。

北宸修明白他的意思。心裡卻只覺得好笑。或許宮宴過後,再次見面時,他該將一切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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