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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皇妃,醫妃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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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盛會逢時,定王出遊

林清霆回來的恰是時候,正逢鄴城三年一度的盛事——也就是文人騷客所向往的遊湖盛會。

所謂遊湖,遊得自然是鄴城最負盛名的弦月湖,弦月湖除了弦月樓與墨魚兩大特色外,其本身表示最大的為人所稱道的靚麗風景。其面積之大,自是不能只有一樓一魚。

弦月湖四周都是百年古樹,因著鄴城四季如春,弦月湖更是夏涼冬暖的好地方。尤其到了夏季,湖面上都是乘涼的船隻。

不過三年一度的遊湖盛會,自不是指湖面泛舟,這是文人騷客對此盛會的雅稱,人云亦云廣為傳播,時間長了,便叫此名罷了。

每年的五月初十,正是弦月湖上荷花盛開的時候,清香漫延十里,荷葉翠綠,白的粉的紅的鋪滿了水面,遙遙望過去,引人入勝,讓人望而卻步。

正是在如此美景之下,全國各地的名伶藝人從四面八方趕來,她們容貌絕佳,身段優美,更是給這美景增添了幾分韻味。

當然能來的自然是同行之中的佼佼者。

女子以色侍人,色衰而愛馳,能得幾時好。所以容貌上乘自是不做數的。身懷一技之長且達到相當高的水平,才有參加這盛會的資格。

北青雖不重文,但對於女德依舊相當看重。依著這一點,無德之人,好淫之人,便會被拒之門外。無德自是無需多說,但好淫並不包括身家已經不清白的女子。

因著當年開國皇后的緣故,北青的男尊女卑並不盛行。甚至女子得到了相當高的尊重,他們更看重女子的品德。

在當年,這遊湖盛會本是由鄴城興起。最初只不過是文人騷客對於城中風花雪月之地的幾句評斷,哪裡當的了真,也只是當笑話傳開,聽聽也就罷了。

後來,或許是常人臨時起意,亦或是有人故意而為之,慢慢便興起了各處風花之地爭高論低的風氣,最初只是為了出風頭,但是時間一久,人們的觀念慢慢轉化,這爭高論低之事也跟著人們的風評慢慢改變,最終便衍生成了如今名聲在外的遊湖盛會。女子需要從容貌,學識,一技之長上評論高低。

衍生至今,鄴城中出現了供各地趕來的名伶藝人居住的地方,這些地方幽靜,有獨立小院,為了保證每人之間互不打擾,當然也保證了不被“其他人”所打擾。

為了保證每一位來參加盛會的女子都是真正有才有德之人。鄴城有相關官員會將所有參會人員的身家往事查個乾乾淨淨,而那些不合格之人便基本上上都會在未參加第一輪比賽中被評為失敗從而被篩選下去。

時至今日,遊湖盛會早已聲名遠播,也有他國之人慕名而來,自然要保證盛會的過程使不出任何差錯的。

林清霆年紀輕輕便是副將,戰功赫赫,一朝回朝,自然分外引人注目。若不是林家公子早有婚約,只怕不過是這幾天的功夫,也早已將林家的門檻踩平了。結兩家之好已然無緣,年輕公子哥的相交卻是進行得如火如荼。

他回來的又恰是時候,正逢上游湖盛會,相約遊湖賞玩的邀請函是送了一封又一封。不過卻都被“陪同小妹遊湖”這一理由統統擋了回去,埋怨其不給面子得到自然有,但也有不死心打聽林家少爺小姐包廂所在的,想著能碰上一面,有個一面之交也是不錯的。

相比於林家少爺的風光與門庭若市,定國王府門前可謂是門廳凋落,淒涼得緊。這自然得益於這九年來定王的閉門不出,連一家敢送拜帖的人都沒有。

彼時晴光正好,久居溫室的定國王爺被“請”到庭院中曬太陽,柔順的銀髮似乎染上了星光,面白如玉,唇瓣微紅,微微閉著雙目,正是好看的時候。北宸修一手支頭,另一隻手被蘇九握著,慵懶至極的模樣。

蘇九自然是來看診的。既然已經達成了合作,她也該付出點實際行動。

除了這兩人,院子裡必然還坐著鳳紓與付安以及鳳白,柳家大少爺自然是在的,不過他那兩個弟弟妹妹,早已經得了“特赦”,迫不及待的跑到外面遊玩去了。過幾日便是遊湖盛會,城裡極是熱鬧,各種有趣的玩意、吃的喝的,多到數不勝數,一派海晏河清之象。

鳳白早早便將林清霆要回來的訊息告知於蘇九了。因為她與林清姿之間的帳還沒清算完。林清霆又極是疼愛他這個妹妹,若是回朝,便是最大的變數,自然該好好打聽一下,想想如何出去這顆擋路石。

“如今他回來了,可是你的招數還是沒有想出來。”鳳白懶懶坐著,雙手交叉抱於胸前,一臉鄙夷。“依我之言,直接一刀殺了給杜阿爹報仇便是,你偏說什麼生不如死的傻話。如今倒好,林清霆回來了,你沒招了不是。”語氣充滿了嫌棄,愣是將鳳紓與柳長卿說笑了。

蘇九默默收回手,無言看了一眼鳳白。“小白,勿要枉造殺孽。”這下連付安都忍不住了。

對一個殺手說勿要枉造殺孽,真是奇談。

但是鳳白哼了一聲,極是認真的點頭應了句是。

即便所有人都認為是笑話,即便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這是蘇九,她會答應,並且儘量做到,就像蘇九曾答應她所有的要求。她們二人,便是如此。

“林清霆即便回朝,也保不住他妹妹。”蘇九取出銀針,很是隨意地便將北宸修的衣服解開了,露出精瘦蒼白的胸膛。

“杜子蘇,你又在做什麼?”耳邊是靳如風一貫的聲音。不過很快就聽不見了便是。北宸修躺在躺椅上,對蘇九如此無禮以及不合規矩的行為不發一言。

當事人未說話,鳳紓和柳長卿也不會說。也只有靳如風不懂眼色。

蘇九沒有理會這一插曲,專注於眼前的景象。指尖劃過蒼白面板上紫色的紋路,觸及的面板比周邊更溫熱一些,讓蘇九覺得這觸感有些怪異。

到底哪裡奇怪呢?眉間微微蹙起,蘇九陷入沉思。

“小九,明日便是遊湖盛會,林清姿一定會去,你去嗎?”鳳白的話勾回了蘇九的心神。暫時放下心裡的疑惑,抬頭看向鳳白。

微笑道:“自然要去。”再回頭時笑容就淡了。“王爺久不出王府,實在是該出府轉轉,一來也能見見這外面的繁華盛世,二來也能滿足一下這天下人對王爺的敬仰之心。得見王爺之容,他們這盛會之行也會更加圓滿。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北宸修挑眉,這人臉色變得實在是快,怎得對著他就笑不出來了。連理由都替他想好了。

“王爺身體抱恙,不適宜出行。”靳如風出聲拒絕。蘇九連看都懶得看他,語氣也不好了。

“宮中雖有嫵媚她們二人從旁協助,壓制莊家的勢力,但靳侍衛許是忘了,皇宮縱使繁華無可比擬,可不是設局的最佳場所。”

“你不過是想讓王爺出府,給你助勢罷了。”

蘇九面色微寒,已然全無笑意。“靳如風,你莫不是忘了達成交易的條件。”靳如風猛然驚醒一般,到底是不敢再出聲。

將東西收好東西放回布包裡,蘇九站起身,微昂著頭,竟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展露出來。“而且你還忘了,我如今是定王妃,雖名存實亡,但你這般直呼本王妃的名諱,是大不敬,當誅九族。“

蘇九第一次在旁人面前這般自稱,自是刻意而為,提醒著靳如風不要忘了規矩。

忠心護主自是應當嘉獎,但是一味如此且不分青紅皂白針對旁人,她不喜。更何況她如今握著他家王爺的生死命門,還被如此針對對待,她更不喜。

“以前常聽遊吟詩人讚歎定國王府的強大,不僅是因為定國王爺的威名,也因為底下兵將的勇猛無敵。現如今看來,隱沒了近十年的定國王府,到底是負了往日的盛名,只是空有威名的假把式罷了。”

這話委實說的不客氣,靳如風敢怒不敢言,鳳紓想說點什麼,可又覺得蘇九說得並非沒有道理。

阿修病了的這些年,百姓安居樂業,邊境也並無大的戰事,“戰神”之名雖仍被百姓稱頌且敬仰,但到底是與如今的定國王府大不相同了。現如今,因著當今聖上偏心的緣故,朝中官員仍然忌憚定國王府。

但就如現如今的情況,一旦聖上不再偏幫定國王府,底下多的是做些小動作的人。這還只是剛剛開始罷了,待日子長久了,誰又會忌憚空有往日威名實際並無實權的定國王府呢。

鳳紓憂心的,北宸修自然也想得到。

他明白蘇九的意思,對定國王府她並無貶低之意,也無輕視之心,她的這一番話出自真心,他又何嘗不明白呢。

想到這裡,北宸修輕笑,唇角微微勾起,無比好看的模樣。“王妃說的對,本王依著就是了。”他刻意如此說,緩解冷淡的氣氛,不過卻是惹來某人的一記白眼。他也不惱,唇角笑意不減。

“如風,既然王妃都發話了,你照做便是。吩咐下去,弦月樓定下雅間,備好出行之物,明日便出發去弦月湖觀盛會。”

蘇九掃他一眼:“我可不是你的王妃,王爺且記著。”

“本王不過依著你的話罷了,何錯之有。”某人笑眯眯的,蘇九看著那張臉,覺得與這人這般鬥嘴,實在太過於幼稚。這樣一想,便說不出話來,只好偏過頭去不再看他。

說是讓靳如風備好出行之物,但是還真沒幾樣需要帶的東西。一輛帶著定國王府標誌的馬車,馬車內放上絨毯,茶水幾本書籍足矣。

定國王爺久不出王府,甚至幾乎不參加任何皇室的宴會甚至其他相關活動,這在百姓心中早已是默認了的。

所以當代表著定國王府的黑色馬車出現在街道上時,縱然街道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那一刻時間像是被靜止似的。

熱鬧的聲音漸漸歸於寂靜,緊接著如同骨牌效應般,馬車經過的地方皆是人群跪伏在地的景象,“草民見過定王,王爺千歲。”聲音如洪水般蔓延而去,連同定王出遊的訊息不脛而行。

透過窗簾,蘇九看著外面這驚人的陣勢。她到底還是輕視了北宸修在北青百姓心中的地位,從沒有想過,北宸修的一次外出遊玩,竟也能惹得百姓一路跪拜相送。

這種待遇,她能想到的也就只有當今聖上而已。而且不知怎麼的,她感覺這些百姓心中的激動難以自制,活像見了神仙似的。

“戰神”嗎?

蘇九咬了咬唇,偏過頭看向身側雙目盯著書卷似乎頗為專注的男人。好看到極致的眉眼,寡淡的目光,瘦削的身形以及與生俱來的貴氣,這分明就是柔弱貴公子的形象。她不能想象這人在戰場上衝鋒陷陣,殺伐果斷的英勇模樣。

“阿九這般看我,莫不是傾心於我。”

蘇九自動忽略掉後半句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王爺這般油嘴滑舌,又是璃王殿下教了你一些東西吧,王爺還是少聽他的教唆為好。”

北宸修似乎沒有聽到這句話,作出苦惱的模樣,眉峰微蹙,似乎遇到了不可解決的難題似的,只是說出的話愈發讓蘇九感覺到大白天見鬼的感覺。

“阿九對待我,實在太過於生疏。以平等身份相處,阿九大約會對我親密些。”

莫不是鬼上身,不是鳳紓教唆的。蘇九皺著眉頭暗想,只是這幾年的時間,她倒是瞭解這裡也有神佛之論,卻是未曾瞭解過鬼怪之說。

這人活像在討好自己,說出這般反常的言論。太像是某個人教的,也難為這定王爺學些有違常態的言行。

“王爺還是如往常一般待我吧,這般反常實在令我不適。”

“我也這般覺得。”北宸修輕輕一笑,坐實了方才言論是他人教唆的事實。只是這自稱仍是以“我”自居。“阿七說,女子都喜歡被人這般對待。”

“他那張嘴王爺還是少信為妙。”蘇九非常嫌棄。她可不想看到,有朝一日定王也如鳳紓那般輕浮油嘴滑舌。

兩人說著,只覺得馬車微晃,似乎停下了。

弦月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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