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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皇妃,醫妃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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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始作俑者,不了了之

夏侯清歡貴為燕國公主,如此醜事若是傳了出去,也對兩國邦交不利。所幸今日遊湖之人不多,應是沒人看見,兩艘畫舫的船伕又是自己人,囑咐一聲不許外傳,這件事也就暫且落下了帷幕。

兩艘畫舫靠了岸,夏侯清歡被緊急送回驛館,其他人也沒有留下來繼續遊湖的慾望。溫如言負責將段清若送回定國王府,傅妙翎與趙楚人一起離開了。

回定國王府的路上,蘇九看著鳳白,陰惻惻地。“說吧,夏侯清歡這件事是不是你指使人做的?”鳳白笑著搖頭,神情認真,蘇九可不會信她。“除了你,還能有誰能做的如此神不知鬼不覺。”

“你還別說,還真有這麼一個人。”鳳白難得搞起了神秘,沒有對蘇九說實話,拍拍她的肩讓她安心。“稍安勿躁,回去以後再和你解釋,正好向你介紹一下。”蘇九狐疑地看她一眼,只不過鳳白不會害她,她也無需計較這些。

午後,施針過後北宸修仍然躺在院子裡曬太陽,蘇九坐在他旁邊,旁邊的旁邊還有靳如風,鳳紓和鳳白。而眾人對面站著兩位看著便有很大不同的男子。其中一個蘇九認識,是血罌粟七護法的老么——易雲,用劍的高手。另外一個黑袍罩身,臉色青白,身上還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蘇九很熟悉,那是死亡的氣息。

“他是誰?”蘇九打量著這個男人,無需鳳白解釋,便明白今日夏侯清歡出醜一事必然與這個男人脫不了干係。他身上的一種味道正是那日自己在畫舫上聞到過的。氣味喚醒了久遠的記憶,她習以為常,還以為是錯覺,故而在船上時並不覺得異常,現在想來,出現那種味道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今日船上之事,便是他做的吧。”蘇九轉頭看向鳳白。

鳳白笑著走到蘇九身邊。“他叫餘然,江湖人稱“青眼狐狸”,以後他就是你的了。今天的事算作是送你的見面禮。”

“青眼狐狸?毒王!”靳如風不由得驚呼一聲。也怪不得他吃驚。他家王妃真的是神通廣大。奕懷先生是她,血罌粟也算作是她的,畢竟七大護髮他已見了四位,皆為王妃所用。今日就連江湖上神鬼莫測的毒王都要成為王妃的助力。

靳如風的驚訝已經非常能充分說明這個青眼狐狸的江湖地位。蘇九挑眉看向鳳白,希望她給自己一個解釋,解釋一下這個青眼狐狸的由來。

鳳白如她所願,給予了一個合理的解釋。“接的一單生意,折損了樓裡不少人力。不過抓到的時候我改變主意了,想著對你應是一大助益。”

“可人家似乎不太情願,你是不是威逼利誘呢?”江湖上有威名的人不外乎兩種,桀驁不馴獨來獨往,亦或者招納門眾自成一派。顯然這個青眼狐狸是前者。

鳳白媚笑,抬下巴指向了餘然身邊的人。一身白衣如雪,與旁邊的餘然形成鮮明對比。

蘇九開口打趣他們:“怎麼?想送給我一對黑白無常。”

鳳白白她一眼,不理會她的打趣。“你看著他倆,就沒點想法?”蘇九又多看了幾眼,莫名想到了羅生與玉痕,很是驚疑的看向了鳳白,後者點頭,肯定她的想法,於是蘇九鬱卒了。

這男男成雙入對算怎麼回事?她怎麼也算是穿越小說中的女主,這麼多年,算得上桃花的也就周子凡與付安,人家的女主都是桃花滿樹,她倒好,一棵樹上只有兩朵,可能已經全都凋零了。這會子還要給別人牽媒拉線。

“怎麼?想把易雲也送給我?”

“當然不是。易雲受了重傷,需要靜養,這段時間他就交給你了。”

“所以你不是安排人保護我,而是要我保護他。”

鳳白還沒說什麼,面前的易雲直接單膝跪了,然後餘然也跟著跪了。“屬下雖然有傷在身,但若有危險出現,也絕不會讓小姐受傷。”面色堅毅。蘇九相信只要自己有危險,易雲會隨時為自己犧牲性命。

蘇九擺手,一臉嫌棄:“我無需你來護我,顧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是,屬下明白。”

“既然你把人放到我這,總該給點好處。”看著鳳白一臉奸笑,哼了一聲,伸手在她面前。“診費。”

鳳白挑眉。“多少?”

“一萬兩。”鳳白看她一眼,招招手,易雲從懷裡拿出一疊銀票起身交到蘇九手上,又回去跪下。蘇九都懶得看手上的銀票,將錢交給身後的紅裳讓她好。

沒意思,都瞭解她的路數了,玩起來一點意思也沒有。

“阿九,你該換換你的把戲了。”看,連北宸修都看不下去她老套的把戲了。

蘇九看他一眼。“阿阮,你說這麼多話不口渴嗎?”手指戳了戳北宸修柔軟的面頰,這是惱羞成怒了。北宸修但笑不語,蘇九也沒了脾氣。

對著易雲勾了勾手指,易雲起身走到她面前,將手伸到她面前,蘇九手指搭在他腕上給他把脈,眼睛卻看著目光幾乎未離開過易雲的餘然。“他算附贈品?”

“可以這麼說…不高興?”

“如果他不給我添麻煩的話。”

“他是毒王,擅於用各種毒。你不是要給定王進行下一個療程了嘛。”不僅蘇九眼睛一亮,其他人包括北宸修都是心神一蕩,看向了蘇九。

蘇九的方法偏重溫和,重在長久。如果這時候有一個擅於製毒的人給予幫助,兩者中和,說不定就能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看著餘然看著易雲的眼神,蘇九明白鳳白將易雲送給自己的目的了。餘然不受控制,易雲便是制衡他的關鍵。

“餘然,我知道你在乎易雲。我並不想用他來制約你,只是你若盡心幫我,對大家都好;你若從中搗鬼,那我向你保證,你眼前的易雲,頃刻就會變成一具屍體。”她說出這樣的話,面前的易雲依舊面不改色,就像沒聽到一般,或許是他聽到了,不過完全沒感覺而已。

“如果你敢傷他,我絕不會幫你。”餘然猛一抬頭,泛著青色的瞳孔冷厲的看著蘇九,一股無形的壓迫撲面而來,蘇九心中一悸,一隻手遮了她的目光,淡淡的冷香飄入鼻中。

是阿阮。

“青眼狐狸,本王勸你慎重。”身後男人說話的語氣冰冷,蘇九卻莫名覺得暖。將覆在眼上的手拿下來握在手裡,那股心悸的感覺已經消散,只有暖意。

只是到底不敢大意。

這才是真正的高手,殺人於無形啊!“互幫互助,皆大歡喜。”

餘然這才低頭稱“是”,逼人的壓力算是徹底消失了。

“你們練的內家功夫我不懂,不過你傷的地方,會對你運功有所阻礙。”人體部位穴位帶來的損傷她明白,但對於懂內力的人有什麼壞處,她是一知半解。“你在療傷期間,最後不要動用內力,這段時間相當於做個尋常人。”

“是,屬下遵命。”

蘇九正想繼續和餘然討論一下接下來該如何給北宸修解蠱毒。錦繡跑過來,看見易雲臉色先是一喜,看見蘇九身邊的紅裝美人,臉色一苦。“見過姑娘。”

鳳白挑眉看她:“錦繡,許久不見,見到我你好像不高興。”

“錦繡不敢。”

“好了,你別嚇她。”蘇九少不了要護短,轉頭又問錦繡:“出了何事?”

“夏侯淵攜夏侯清歡進宮告御狀,宮裡來人讓王妃入宮對質。今日在場的人都已經入宮了。”

蘇九想了想,卻是轉頭看向餘然。“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本想直接毒死。易雲說不好,又說女子愛美,最重視容貌。所以我便對她下了三種毒,會臉上長瘡,聲音嘶啞如老嫗,散發惡臭。”

“做的實在太好了。”蘇九撫掌輕笑。都成這模樣了,還想著進宮告御狀,這是嫌自己丟人丟的不夠盡興啊。“紅裳錦繡,我們進宮。”

“是,王妃。”

北宸修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無奈。阿九著實過於堅強獨立,他堂堂定國王爺,竟無用武之地。

蘇九上次進宮之時,從宮門口一直走到了內殿。今時不同往日,她是將來的定國王妃,自然不用再苦哈哈的走那麼長的路,從宮門口坐馬車到了議政的偏殿。

即便是偏殿,也比正殿差了幾分。巍峨大氣,裝飾精美,卻不顯得奢華萎靡,處處透著一股優雅醇厚的氣息。

正中高坐著北宸軒,從他眼裡透出的一股不耐煩,足以表明他不想理會這件事。而他左下首坐著曾有過一面之緣的瑤華大長公主。

殿中站著十位女子還有夏侯淵,不過看他一臉的嫌惡,想必也是不願意來的。當日畫舫上的所有人,加上方才到的蘇九等人便全部到齊了。

“蘇九見過皇上,見過瑤華大長公主。”身份問題,她都不用向這三人下跪,只需要彎腰以示恭敬。鳳白三人則是行跪拜禮,場面功夫做的足足的。

“清歡公主,既然人都齊了,你告御狀所為何事,可否說明白?”

夏侯清歡面上戴著紗帽,看不清臉,身上隱隱散發一股臭味,與她身上的香粉味道中和在一起,更讓人聞之慾嘔。“回皇上的話,清歡要告這些人下毒謀害本我。”聲音嘶啞異常猶如老婦,不,老婦人的聲音都比這好聽多了,與以往的輕靈相比,真是太難聽了。

北宸軒臉色一凜,聲音冷了下來。“清歡公主,在場的都是青國身份尊貴的貴女,你可否對你自己說過的話負責?須知你若是冤枉了她們,朕不會罷休的。”這明顯護短的話,他也說的出來。

大長公主在旁開口問道:“清歡公主,這些人都身份不俗,還請你拿出證據,以免傷了大家的和氣。”

“證據,本公主就是證據。”夏侯清歡掀了紗帽,一張臉已經沒有完好的地方,極為醜陋可怖。一想到自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她就恨不得讓這些人去死。她若是以這副模樣回去,不光要受到所有人的恥笑,父皇也不會再疼愛她。皇室不需要一個無用的人。

沈珩本不想開口,只是視線與蘇九的撞在一起,這才勉強開口說道:“青國陛下,畫舫上的其他人都安然無恙,只有清歡面容聲音俱毀。這難道不能代表著什麼嗎?懇請青國陛下給小王一個讓人信服的解釋。”

“皇上,民女有話說。”溫如言第一個站了出來。

“準。”北宸軒語帶懶散,面色愈發不耐煩。

“當日民女同王妃,鳳白姑娘還有段姑娘一同遊湖,是清歡公主的畫舫主動靠過來的要求一同遊湖的。之後她更因衣服被扯破一事惱羞成怒打了林小姐一巴掌,桌上茶盞因此盡碎。後來的茶盞是從她畫舫上拿來的,茶水也是她的貼身婢女泡的,她中毒,與我們有何干系。”

夏侯清華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難道本公主還會下毒害自己不成?”

“或許是你忌恨王妃,和婢女串通想害王妃,結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害了你自己。”溫如言說話完全不留餘地,誰和她吵架,絕對佔不到半分便宜。

“公主,如果要說誰有罪,我們還要告你仗勢欺人,毆打我朝貴女呢。”趙楚人站出來說話,她當然不是替林清姿說話,只是想到讓這個公主知難而退。

林清姿被打,這絕對是不可否認的事實。現在她的臉還是紅腫的呢,帶上面紗也看得一二。

“臣女回去之後身子也不舒服呢。”傅妙翎也湊熱鬧的說了一句。

夏侯清歡顫抖著手指著在場的人,心裡氣急了衝口而出:“你們串通一氣來陷害本公主。”

“大膽。”北宸軒冷哼一聲,夏侯清歡的氣勢一下子滅了,惴惴不安的低下頭不敢說話。“清歡公主,你莫不是真以為我青國好欺負。”

“皇上,皇妹絕無此意,還望陛下恕罪。”

傅妙翎上前一步道:“皇上,當務之急是讓太醫為公主治病。否則,公主面容聲音被毀,於兩國邦交不利。”

“翎郡主說得有理,即刻朕就下旨,讓太醫為清歡公主治病。”

這件事以這樣結尾,夏侯清歡當然不願意。她這副模樣,一定和她們有關係,尤其是蘇九。可是她沒有證據,再爭論下去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還不如就這樣結尾。“多謝青國陛下。”

“那便散了吧。”北宸軒起身,也未對大長公主行禮就急匆匆的走了。瑤華大長公主滿臉無奈,既然此事這樣了結了,便讓一群人退下了。

“定王妃,你留下。”

“是。”看了鳳白一眼,鳳白笑了笑,走了。

瑤華大長公主正色看向蘇九,問道:“定王妃,清歡公主那件事,當真與你無關?”

“定王到。”宮門口一聲宣告聲,幾乎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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