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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皇妃,醫妃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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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首次治療,隕鐵寒針

因著北宸修的病情迫在眉睫,付安倒是給自己經常去找蘇九找了正當理由。或許他已然明白,自己與蘇九並無可能,因此舉止進退得當,只保持著一個恰當好處的親近距離,不近不遠,可以看見,卻並不會打擾。

“你說你怎麼就碰上這麼一位痴情的種。”沈念一隻手支楞著腦袋,看著不遠處陷入沉思的男子。“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前一句還滿是感慨,後一句便充滿了幸災樂禍。

為了某些原因,蘇九不得不把她從宮中中“借”出來,讓楚慕替代她一段時間。可惜正隨了某人的心願,出宮的這幾天,可是把所有人折騰了一遍。當然,明目張膽的折騰她不敢,但是言語上的“暴力”卻是日漸增長。

蘇九停下筆,抬頭看了她一眼,後者一激靈,雙手捂住嘴巴不敢再說話了。直到蘇九重新提起筆,某人才敢暗戳戳的翻幾個白眼,話卻是不敢再說了。目光落在宣紙上,看了一會兒之後,卻是再也移不開雙眼了。

片刻,遠處沉思的某人回了神,回頭看見相依而坐的兩人,身後是漫天霞光,倒有一點歲月靜好之意境。付安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痠麻的身體,拿著手稿走到桌子旁,紙上的內容看了一點,卻不甚明白。

“這手術刀、消毒藥水···”他念了幾個字,不解其意便不再念下去。“這些是什麼物什,我竟是從未聽過,也不解其用處。”他神情疑惑,沈念卻是笑了。

“你自然不知道,姑娘會的東西多著呢,你在她身邊,必定會受益無窮。”對於蘇九,她們幾人一向是不吝嗇稱讚的,幾乎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蘇九的厲害。

蘇九無奈白她一眼。“你以為人人都與你一般嗎,話這麼多,不嫌口渴嗎?”笑著說了幾句,將墨跡已經幹了的手稿遞給沈念。“你先前已經做了一套,這次應是順手很多。你拿著這個去找靳如風,他自會幫你找你需要的東西。”

“知道了知道了。”某人知道自己這次出宮的任務便是這個,仍是唉聲嘆氣一番,裝模作樣一番才拿著手稿轉身走了。

蘇九無奈搖頭一笑。沈念是愈發孩子氣了,也愈發膽大,也不知是福是禍。轉頭看向身旁的男子,笑道:“你也等了許久,我們走吧。那位主兒也該等急了。”

“你是說如風?”

“付安,你們每個人都在期盼著定王重新站起來,哪怕是定王自己。”言下之意,著急的不止是靳如風,而是知道這件事的所有人。

付安聞言一笑,略有苦澀。“蘇蘇,你說話總是這般一針見血。”他偏頭看著走在身側的女子,略有無奈。“蘇蘇,定王對於北青,不可或缺。於公於私,他都是非常重要的存在。你明白這份等待嗎?”

蘇九沉默不言。這種存在,與其說重要,不可或缺,倒不如說北宸修已經活成了北青百姓心目中的“神”,一種深入血肉的信仰。這種信賴,在她自身看來,真真是可怕,令人生畏。

戰神嗎?北宸修,你也把自己歸納為“神”嗎?

蘇九深思,腦海中有疑惑閃過,隨即通通被拋諸腦後。自嘲一笑,這兩年發生的不平之事良多,讓她頗費心力,身陷險境,讓她也多疑起來。看來,逆境的確考驗人心。

兩人一路沉默著走到了定國王府,果不其然在王府門口看到靳如風的身影,見到兩人,快步迎了上來,面色是按捺不住的急切。“王妃,屬下久候多時了。”

這是在埋怨她來遲了?蘇九忍不住多想,卻也無心計較。這王府她也不知來了多少次,熟門熟路,腳步未停,也未搭理靳如風。

兩個男人走在後面,靳如風忍不住問了一句:“付安,你們怎麼這時辰才來?”他也不是在抱怨,只是多問一句。天知道,當他知道王妃要為王爺進行這一次的治療,心中的激動是多麼的強烈。

付安看著男子眼底的青黑,便知道連日來這人一定未曾好好休息過。也是,即便是他,這幾日也無法安眠。只是卻不滿這人如今的急切與催促。“王爺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好了的,早來晚來有何分別。”說罷,徑直走了。靳如風被堵得啞口無言,有點摸不著頭腦。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不就多問了一句嗎,何至於平白受這一番搶白怨懟。

於是一路沉默,三人終於走到北宸修所在的臥室。如今已然不冷,北宸修也不必日日待在溫室那邊。還未進門就可聽得室內的交談之聲,走進門,就像戲園子似的,房間裡坐了不少人。

柳家兄妹、許老先生、鳳紓,甚至是段清若都坐在裡面。鳳白亦是早早等在這裡,見她進來,面上寒冰微消,走過來也未說話,只是站著,保護的姿態。

蘇九環顧一週,目光落到正主身上,輕輕一笑。“呦,人都到齊了。”

“王妃勿怪,我們只是好奇,想一睹王妃的醫術之奇。”柳長卿率先開口,

蘇九不甚在意的擺擺手,這些說辭對她來說毫無作用,她也不想計較這些勞什子,平白浪費心神。

“今日晴空萬里,正是曬太陽的好時機。”蘇九知道這些人都等得心急,也不想吊他們的胃口,再說難得的好天氣,也不想浪費自己連日來的準備,沒有多說話轉身向外走。“七七,把定王請到外面來。”用詞客氣,只是當七七憑空出現時,房間裡面的人難免露出一絲戒備。風白看了冷笑連連,未語,轉身出去了。

鳳紓摸摸鼻子,唉,又碰了一鼻子灰。心有慼慼然,動作可不慢。要不然外面那位主不耐煩,說不治了就麻煩了。忙吩咐人在外面置了軟塌,將人挪到了外面,一群人也是在外面端正坐好,目光跟著蘇九轉。

靳如風更是如臨大敵。付安是與他說過的,治療一旦開始不可中斷,否則王爺可能會即刻喪命。所以他早早地便加強了府中的守衛,安排府中高手和鳳白帶來的血罌粟的高手守在院外。院中有鳳紓、鳳白和青眼狐狸還有他,應也無礙。

眾人的目光隨著蘇九的動作放在長桌上擺放的東西,目光不由得一縮。長桌上擺著的竟是不下百根的針排,那些針通體漆黑,大小、長短不一,有的針甚至長約一指,在陽光下閃爍寒芒。

“這是,,,”柳長言驚撥出聲,下意識往兩位哥哥身後躲。這要是全部紮在身上,那得多疼啊。一想到稍後這些針會全部紮在王爺身上,她就忍不住打寒顫。

“女孩子家還是避嫌比較好。”蘇九語氣平平,手掌從北宸修耳後撫過,並沒有去看男人的目光。在場三女還未明白這話的含義,只見先前哪位被稱為七七的男子走到軟榻前,竟是在給定王解衣。

“我先走了。”段清若臉色微紅,匆忙帶著白芷離開了,柳長言也是一臉尷尬的背轉過身,柳長安不滿的看了眼蘇九,帶著妹妹走了。

“阿九,你過分了。”北宸修躺在軟榻上,身子動彈不得,只有一張嘴能說。語氣冷靜,分不出喜怒。

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袒胸露腹,儀容盡失,難為北宸修還能這般冷靜自持。旁邊的靳如風可是已經躍躍欲試,按捺不住了。當然,只是按捺不住而已。

因為,他根本就動不了。包括在場的所有人。

治療的過程有些“慘”,為免靳如風、鳳紓在這個過程中吵吵嚷嚷的,蘇九特地囑咐鳳白這麼做的。

鳳白站在蘇九身邊,將手上的銀針交給她。後者仔細收了銀針藏在身上。旁邊柳長卿手中紙扇輕搖,默默的看著旁邊兩人怒火中燒卻動彈不得的氣惱神情。“我這算是因禍得福。”蘇九昂首,提問的人於是明白了。

“看來一介書生,也並非全無好處。”他搖頭感嘆。

蘇九輕哼一聲,“你想多了,我這銀針金貴,給你用純屬浪費。”沈念與楚慕廢了許多時日,才給她弄出這麼一副防身的東西,她是萬般珍惜。她可不想造成資源浪費。

柳長卿笑了一笑,並不在意,對於鳳紓與靳如風瘋狂的眼神示意,也全當沒看見。他自是明白蘇九的用意。

璃王也就罷了,但是靳如風過於重視定王爺,從他這些許日子的觀察看來,這個杜蘇九行事過於乖張不定,靳如風一向對她諱莫如深,或許說忌憚更為妥當些。將靳如風如此,的確情有可原。

鳳白看了仍是冷笑。“與其擔心你們王爺的臉面,倒不如擔心一下他會不會疼死。”兩人聽了,目光停在那些銀針上面。

“你這是報私仇。”北宸修挑眉。

“王爺說笑呢,咱兩能有什麼仇。”蘇九笑容滿面,手下動作不停,幾根銀針護住心脈,又餵了一顆解百毒的丹藥,以免一會兒下針出岔子保男人一命。

北宸修不再言語,蘇九也不再開口。陽光下男人精瘦薄弱的身軀蒼白幾乎沒有血色,青紫色的脈絡幾乎遍佈全身,醜陋而又妖異。

轉頭看著陽光下的鐵針,蘇九眼裡劃過可惜。這些針是深海里打撈的隕鐵所制,勝似寒冰,陰寒無比,是難得的寶物,沈念他們費了千心萬苦也才打造了七副,也不知治好這定王,會否用掉她全部的銀針。

誰讓這些蠱蟲喜寒,這寒針是最恰當的“食物”,若不其然,她還真不知道引出這些蠱蟲最好的法子。

紛亂的思緒收回,蘇九將衣袖捲起,頭髮悉數綁緊,這才定了定神,一瞬間眼裡再無其他,全神貫注的模樣與以往判若兩人。每一處穴位,每一根針紮下去的力道、長度都有所不同,施針者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否則一針扎錯,對於北宸修而言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一個時辰後,鳳紓與靳如風身上的藥效過了,只是他們看著面色微白的正在施針的女子,卻是動也不敢動了,生怕壞了女子此時的心境。

百十來根通體發黑的寒針遍佈北宸修全身,更多的寒針則是分佈在北宸修的雙腿之上,肉眼可見,他雙腿上的脈絡在微微跳動著,分外可怖。

大概半個時辰後,蘇九終於停下了,面色蒼白,額頭滿是虛汗。起身時身形竟有些不穩,幸而鳳白及時扶住了。長舒了一口氣,觀察了一下北宸修,見其只是面色蒼白,目光依舊清明,這才放下心來。

“付安早早去準備了,再過一會就該過來了。”鳳白扶著蘇九坐下來。“你休息一會兒,接下來是七七的事了。”

這一個多時辰的時間裡,柳長卿一直在旁觀察,直到蘇九坐下來,他端來一杯茶放在蘇九手邊,同時笑道:“真是奇異,明明屬寒的蠱蟲,竟喜光。”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蘇九,充滿趣味。“你是如何發現的?”

“猜的。”

“什麼!!!”不止柳長卿驚訝,鳳紓與靳如風也是一臉驚訝帶著後怕。

“杜蘇九,你瘋了吧。”靳如風更是脫口而出。這是能隨便猜的事嗎?

“注意你的言辭。”鳳白一個冷眼過去,鳳紓想說的話不說了,靳如風卻是無所顧忌的。

“杜蘇九,你是在拿王爺的命開玩笑。”

鳳白的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哪裡放著一柄軟劍,劍刃如絲,還沒有幾人在這柄劍下逃生。蘇九拉住她的手,她已然不是從前的“杜子蘇”,不想事事都要鳳白替她處理,為她擔心。

鳳白冷哼一聲放下手,蘇九轉頭看著靳如風,目光冷峻。“你我心知肚明,定王,本就活不過今年冬天。”這話似乎戳中了靳如風的痛處,本就不耐的靳如風想衝過來,被鳳紓攔下了。

“如風,她說的是實話,你又何必氣惱。”他勸慰著。阿修的情況他們都十分了解,這些年靠著無數奇珍異寶才志成道如今,他們都明白阿修已經到極限了。無法根治,就表明會隨時殞命。

若不是蘇九的出現,他們都不會知道這是蠱毒所致。事到如今,放手一搏才會迎來轉機,否則,等待阿修的,只有死。

“看來,璃王殿下才是最清醒的。”蘇九輕笑,接著說道:“靳侍衛,治療一旦開始,便不能停下。你大可試試,現在殺了我,你家王爺,活不活得了兩個時辰。”

“你,,”靳如風還想再向前,腳步卻如同膠著在地面,動彈不得,只憤恨的看著蘇九。

蘇九冷笑一聲,不再看他,轉頭一瞬目光卻與北宸修對上了。男人目光微含一絲笑意,心情似乎非常愉悅。

嘚瑟什麼,這麼嘚瑟,方才就不該封了他的五識,讓他生生捱了這痛,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蘇九有些暗黑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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