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天字一號房,但客房內也算不上豪華。
不過一床,一桌,數個凳子和一些供居住者使用的洗漱用品。
二人走進房內,看見房間內的大床,徐志澤眼前一亮。
和衣重重躺下,徐志澤舒適長嘆。
自己早年打獵外出也不過數日,這月餘時間日日跋涉,屬實是給他也累壞了。
此時躺在床上,徐志澤只覺這床當真格外舒適。
“他嬸子,你別說,這床果真舒服!”
感知著床的觸感,徐志澤坐起身看向自從進客房就觀察四周的妻子。
“當然舒服了,上好雪棉的被子……”
看了一眼丈夫,夏思若沒好氣道:“你不會真的以為這客房很簡陋吧?”
???
見丈夫疑惑眼神,夏思若懶得再說什麼,翻了個白眼,躺到丈夫旁邊,感受著床被的鬆軟也忍不住抻了抻身子。
月餘奔波,連徐志澤都有些承受不住,更何況是她這個數十年沒出過遠門的婦人。
突的,門外傳來敲門聲。
徐志澤看了一眼一旁已經睡著的妻子,躡手躡腳開啟房門。
“噓!”
看見二叔模樣,徐澈有些不解。
“你嬸嬸在裡面休息,別吵到她了。”
“如今已經到了道城,你可有什麼安排?”
拉著侄子坐在樓梯上,徐志澤問道。
“明日我便去繡衣府任職,然後這幾日二叔咱們就先在客棧歇息,我等會找掌櫃的問問看哪裡有賣房的……”
徐澈說出自己心中安排。
看著面前已經和成人一般的侄子,徐志澤心中有些唏噓。
當初的小孩終究還是長大了。
“你自己安排就好,二叔現在聽你的。”
“嗯。”
聽到二叔的話,徐澈輕聲應道。
“時間也不早了,二叔你和二嬸也早些休息吧。”
客棧的結構類似於回形,所以徐澈坐在樓梯上能清楚看到一樓的呂成書正欲往樓上送熱水。
“也行,那你睡哪?”
徐志澤站起身拍了拍屁股,突然問道。
“我住樓下,二叔你放心,都差不多。”
徐澈抬頭看向站起的二叔,有些心虛。
徐志澤狐疑的看了一眼侄子,心中狐疑。
“掌櫃來了,我去幫掌櫃拿一下東西吧。”
看見掌櫃左手提著吃食,右手拎著熱水的身影,徐澈轉移話題,起身上前。
待一切弄好,徐澈也隨著掌櫃一同離開。
“也還不錯……”
走進自己的黃字客房,徐澈看著房內的硬板床,輕笑一聲,洗漱一番便和衣睡去。
……
徐澈,男,籍貫靈武郡江夏鎮,前來道城任職繡衣尉……
一座威嚴府衙的大堂上,傳來敲桌子的聲音。
“這是今天提交上來的任務清單,這件事情你們為什麼沒和我說過?”
看著眼前站著的三人,程墨有些生氣。
被程墨追問的三人都低頭看著腳尖,沒有一人吭聲。
“不說話就以為沒事了?”
等待片刻,見無人說話,程墨伸出手指向數人中隱隱有當頭之勢一人。
“老二,你說!”
“老大,這也不怪我們,這是皇城繡衣總府發來的訊息,而且當時也和你說過了,但是你當時惹大嫂生氣忙著哄她……”
被程墨點出之人說話聲音慢慢變小。
“算了算了,別說了。”
聽到身前男子的話,程墨揮了揮手,沒好氣道:
“這個繡衣尉,你們自己商量好誰帶著吧……”
說著,看見眼前眾人,程墨只覺心中煩躁,默默背手離去。
一夜無話。
天剛亮,徐澈便睜開雙目。
伸了個懶腰,徐澈隨手推開房門。
“呂掌櫃,難道你也報名了漢陽書院的大考嗎?”
徐澈看著已經坐在櫃檯前拿著書籍苦讀的呂成書打了聲招呼。
“是啊,還有一個月就要大考了。”
呂成書看著徐澈,輕笑一聲。
“那呂掌櫃好好學,我先出門一趟。”
徐澈沒忘記自己想幹的事,打了聲招呼便走出客棧。
雖說時辰尚早,但街道上已有熱氣騰騰的早飯鋪開門。
“老闆,你知道繡衣府往哪走嗎?”
隨手買了兩個包子,徐澈向老闆問路。
“繡衣府嗎?從這筆直往前走然後轉彎再直走就到了。”
“好嘞,謝謝老闆。”
咬了一口包子,徐澈含糊道謝。
順著老闆的說法走去,徐澈停足在一處威嚴府衙的門前。
緊閉的朱門上鑲著銅釘,門環是咧嘴獸首咬著銅環。
門上有一塊黑底鎏金牌匾,牌匾上是隸書所寫的繡衣府三個大字!
抬頭審視了一眼牌匾,徐澈推開大門。
吱呀~
隨著朱門門軸的摩擦聲,大門緩緩推開。
走進門內,卻是一個擂臺,擂臺的一旁是一處操練場。
操練場上有諸多器械和石鎖,徐澈看著眼前忍不住發亮。
此時已有數人在操練場赤著上半身打磨身體,渾身氣血湧動!
徐澈更是在操練場上看到了一個熟悉身影——方言!
“徐兄來的倒是有些早了,隊長他們還沒來呢……”
方言也看到了徐澈,連忙放下手中石鎖,小跑著來到徐澈身前。
“隊長?”
聽到這個稱呼,徐澈有些不解。
方言解釋道:“嗯,漢陽道城共有繡衣三十六人,其中三人一組,九人一隊,徐兄剛來不知道也正常。”
“那不知隊長他們什麼時候來?”
徐澈看向方言。
“莫約還有一個時辰吧……”
方言看了一眼天色。
“徐兄不如也來玩玩?”
看了一眼一旁好奇看著自己二人交流而停下訓練的幾位同僚,方言問道。
“玩玩?”
徐澈有些疑惑。
“嗯,就同僚之間的切磋比試。”
聽到徐澈的話,方言解釋道:“先前我們便在比試看誰舉的石鎖次數多。”
“哦?”
徐澈心中生起興趣,轉頭看向操練場上擺放的諸多石鎖。
“這石鎖看著也不過百斤,若是以武修體軀,恐怕舉上一天都不會累吧?”
“呵呵,徐兄你試試就知道了。”
方言心中偷笑一聲,將徐澈拉到操練場上。
“那就試試。”
看了一眼等著看好戲的方言,徐澈心中狐疑。
操練場上最大的石鎖也不過磨盤大小,最小的才西瓜那般大,能有什麼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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