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一張椅子旁，假裝檢視那張椅子，實際上視線卻是看著房東。
他想要看看房東在進入這間房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房東臉上很是緊張，和一開始的時候一樣，程暖陽看不出來房東是不是裝的。
而且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他也不知道這個房東還是不是以前的那個，這種事情只有警察才能調查。
從房東的身上看不出問題後，鄭萍和程暖陽分開調查104，程暖陽直接走向了臥室。
令他奇怪的是，臥室之中除了床和衣櫃之外都還在，但是床上堆滿了衣服。
這些衣服跟程暖陽在須彌界看到過的不一樣，並不是周冰冰的那些衣服。
“在周冰冰之後這裡還出租過，而且搬走的時候沒有把衣服拿完。”
看著那些衣服，程暖陽沒有隨意去碰，他仔細的觀察著衣櫃。
“這衣櫃跟須彌界的一樣，看來房東沒有動過這裡。”
他一把將衣櫃開啟，衣櫃已經被清空，程暖陽一看這衣櫃，就知道周冰冰還被封在水泥之中。
他叫來了鄭萍。
“鄭警官，你看這衣櫃，這邊的牆厚，這邊的牆薄，不測量只用眼睛看的話很難發現。”
“我沒有猜錯的話，周冰冰的屍體應該就在裡面。”
鄭萍確認了這面牆的不同後，立刻拿出了電話。
通知了同僚後，鄭萍立刻去審訊房東。
房東緊張得滿頭大汗，支支吾吾的什麼也說不出來。
“警察同志，我真不知道那面牆是怎麼回事，我也是被人騙了才買了這棟樓，買下來之後我才知道這裡死過人。”
“我自己都還要去租房住，不敢住這裡。”
鄭萍立刻通知人去確認這件事，但是現在這個房東他們一樣要銬起來。
沒多久，就有好幾個手握拆牆工具的人走了進來。
拆牆需要一些時間，程暖陽打算讓鄭萍送他去見見凌木燕以及下水道的殺人兇手。
不過對於程暖陽的要求，鄭萍沒有答應。
“你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拆牆頂多半小時就能完成，確認牆裡有屍體後，我可以送你去見那兩個人。”
無奈之下，程暖陽一直等到牆體被鑿開。
衣櫃被拆除，牆面被破開一個四方形的洞，一塊兩米高的水泥牆被他們拆了下來。
接下來他們就開始對著這一塊水泥進行拆解。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一些白骨，在他們極強的技術之下。
大量的屍骨從牆裡被搬了出來，法醫正在把這具屍體小心翼翼的拼湊在一起，。屍體已經腐爛，分辨不了容貌，程暖陽看見屍體的手裡緊握著一把剪刀。
透過這把剪刀，他確認這個人就是周冰冰。
“人死後被封存在黑暗裡，現在你應該能感受到光明和溫暖了吧。”
房東臉都綠了，他嘴唇發白，極其緊張，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他買的就是凶宅。
程暖陽不想再看屍體，他轉過頭去看著房東，凌木清卻在他不知曉的情況下飄了出來，就飄在他的右肩之上。
“程老師，我感受到這樓裡還有其它屍體。”
“在哪裡？你怎麼感知到的？”一連兩個問題，程暖陽聽到凌木清這個說法，他心裡有些著急。
“封死周冰冰的牆裡面有裂縫，我能感受到有死亡的氣息從那條縫隙裡面飄出來。”凌木清也無法解釋鬼魂的事情，這也只有成為了鬼魂才會瞭解。
“你進去看看。”程暖陽看著還在清掃那一面牆的工作人員，短時間內他也無法過去檢視，但是凌木清不同，在這裡除了程暖陽之外，沒人能看到她的存在。
看著凌木清飄進了牆裡，程暖陽則是湊到了正在檢驗屍體的法醫旁邊，看著法醫檢驗屍體。
就連程暖陽也不知道周冰冰是怎麼死的，他只是知道周冰冰死在了這裡而已。
法醫沒有理會程暖陽，程暖陽的心思多在凌木清那邊，他也只是裝裝樣子而已。
等了將近十分鐘後，凌木清飄了回來。
“程老師，地下有很多屍體，這棟樓有地下室，一層是屍體，一層看著像是酒窖，入口不在這裡。”
“酒窖裡面有很多酒罈，那些酒罈都有火焰圖案，跟天炎的火焰圖案一模一樣。”
“第二層下面的泥土上埋了很多死人，現在只能看到骨頭了，上面長了些植物，不過已經枯死了。”
程暖陽響起周冰冰發現的房東秘密，他立刻懷疑那些植物很可能就是房東在酒里加的東西。
甚至，他推測那種植物加速了天炎圖案的擴散。
“入口在哪裡？”
“在上次你進入須彌界的那個公共廁所……”凌木清也沒有想到，公共廁所裡面居然有著一個隱藏的通道，這得多處心積慮？
程暖陽沉默，每次他從那個公共廁所進入到須彌界他都感受到不對勁，沒想到那個廁所隱藏了更大的秘密。
他想了一會，這才找了一個看起來不錯的藉口，不然他真的無法把警察帶過去。
他摘下了口罩，蹲在了法醫面前。
“這位警官，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屍臭味從牆縫裡傳出來？”
法醫看了一眼程暖陽，然後繼續專心工作。
“他是領導安排的重要線人。”鄭萍聽到程暖陽說話，狐疑的看了程暖陽一眼，這才幫他說話。
法醫也摘下了口罩，走到牆縫邊，聞了一下，“好像有一股味道，但是很淡，我無法區分是不是這一具屍體的味道，你們用警犬來試試。”
隨後法醫戴回了口罩，繼續專心工作。
一條警犬很快就被帶了進來，鄭萍直接讓警犬去聞牆縫裡面的味道，警犬聞了之後，立刻開始行動，它經過周冰冰的屍體的時候並沒有停下，而是跑了出去。
鄭萍和幾個警察緊跟著跑了出去，程暖陽也緊跟在後面，他十點的體力在這時候居然跟不上鄭萍的速度！
在他跑出44號樓的時候，一個禿頂男人戴著口罩，死死的看著跑走的程暖陽，像是要把程暖陽的外貌記在心裡一樣。
看見程暖陽落單在警察的後面，他混在街道之中的行人之中，也跟著移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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