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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月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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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回貴人

敵人離去,並未復還。

確定了這一點後,陸茗便走到每一戶亮著燈的客房外向被打擾了的客人道歉,當然了,這種江湖恩怨也很少有人敢過多抱怨的;李純則是去賠給店家修門和欄杆的銀兩,並再三言明江湖仇殺報官顯然是沒用的;莫生非請喬馨嵐回房間休息後,自己默默的扶起被撞壞的房門,勉強的先硬立在了它們本該待著的地方,用以後半夜的禦寒。

三個兄弟折騰了大半夜,這才回屋休息。不過次日,他們還是早早的就起床,並齊等在右邊這間客房的門外,以待那位昨夜曾出面替三人解圍的客人起床後當面致謝。只是,他們還不知那位能輕易化解莫生非與那女高手對攻之勢、並用隻言片語就打發走一眾殺手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三個兄弟在那站了一會兒,喬馨嵐就也醒來,來到三人處同立。

少頃,再右邊的一間客房房門先打開了,走出的是一位三十五六模樣的男子。這人將頭髮編成四根辮子搭在腦後,鼻樑上橫著一道較為明顯的疤痕,讓人過目不忘。果然,喬馨嵐立刻認出了這人,自語了一聲:“慕容前輩?”

喬馨嵐聲音雖不大,但是足以傳到幾步之外那男子的耳中了,男子側頭來看,立刻衝喬馨嵐抱了下拳:“喲,原來是金雀仙——喬姑娘。”

喬馨嵐也立刻抱拳,這次則是鄭重的招呼了一聲:“慕容前輩。”

複姓慕容的男子走了過來,餘光掃了眼陸茗三人,便問道:“這三位公子是……?”

喬馨嵐立刻笑應道:“這三位是我的朋友。陸茗、李純、莫生非。”喬馨嵐依次介紹了三個兄弟,陸茗三人也紛紛抱拳,不過臉上掛著的卻是疑惑,喬馨嵐見狀趕忙又介紹說:“哦,這位是星月教八支使之首,慕容賢前輩。武林大會……”

喬馨嵐話沒說完,他們守著的那間客房的房門突然開啟,昨夜那個光頭老者正立在門後,似打量了一番李純,輕語道:“閣下可是廣陵王李純?”

慕容賢立刻對光頭老者施禮:“教主。”

喬馨嵐略顯無禮的驚叫了一聲:“啊!你…你…你…”,突然,她恭敬的對光頭老者施禮:“見過梅前輩。”

陸茗、李純和莫生非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大腦同時變得一片空白。

光頭老者又問了一遍:“閣下,可是廣陵王——李純殿下?”

李純這才機械性的點了一下頭,呆呆的應了一句:“啊。”

莫生非似突然驚醒過來般,立刻對光頭老者施禮,聲音顫抖的說:“梅…梅前輩…玄…鳳…!”

陸茗和李純也立刻作揖禮。

光頭老者一擺手,說道:“什麼前輩不前輩的,在下姓梅名彪字幼魁,你們隨便叫我什麼都行。”

陸茗再施一禮:“梅前輩。”

梅彪甩了下手,不再理會稱謂的問題,轉身回屋,留下一句:“你們幾個,進來。”

陸茗一行並未懷疑對方的動機,乖乖的跟著梅彪進了客房。慕容賢也在最後走了進來,並順手關上了門。

陸茗他們有些緊張亦或是激動的站在屋裡。他和莫生非竟然目睹過玄鳳、蒼凰二人的風采了,而李純,昨個傍晚還在聽梅彪的故事,今天故事的主人公就站在他面前了。喬馨嵐相對好些,畢竟天下英雄她也見識過不少,只不過她參加過的兩次武林大會,七秀坊代表都是林夕音,星月教代表則都是慕容賢,此番能見到玄鳳本人也算莫大榮幸了。

梅彪坐回了他的床位,慕容賢也走了過去站在一旁。梅彪對陸茗一行人道:“哎呀,你們站在那裡幹什麼,隨便坐吧。”

幾人都是呆呆的應了聲“哦”才各自去坐。客房裡正巧有四張椅子,陸茗與喬馨嵐坐在了同側,李純和莫生非坐在另一側。

待眾人坐定,梅彪也就開門見山對李純道:“殿下接下來準備去哪?”

李純恭敬答道:“回前輩,我們正欲前往馬嵬坡。據說那裡…”

梅彪立刻打斷道:“殿下就不必告訴老朽此行的目的了。”

李純黯然的與陸茗交換了下目光,兩人心中想到的都是“江湖人不問朝堂事”。

梅彪道:“我們尚需南下游醫,看來與殿下前路恰是相反咯。哎,這俱文珍也不知是何來歷,昨晚那個為他賣命的女娃娃功夫當真了得呀。殿下這一路,可得多保重呀。”

李純緩緩點了點頭,他從梅彪的話語中不難聽出若是彼此順路,梅彪是想護送他們一程的。這對不聞不問朝堂之事的武林中人來說已算破格了吧。李純並不失望,而是心存感激,應道:“嗯。多謝前輩提醒。還有,多謝前輩昨夜為我等解圍。”

“哪裡、哪裡,”梅彪擺了擺手,“對了,那個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梅彪比了下莫生非。

莫生非蹭的一下起身應道:“晚輩莫生非。”

梅彪笑了笑:“坐,坐。”待莫生非重新坐下,梅彪方道:“不知這位莫少俠師從何人?老朽在你這個年紀,也沒你這般修為呀。”

最後一句倒是梅彪自謙了,江湖上誰人不知梅彪十五六歲時便已武學大成了。雖知是謙言,但被玄鳳誇讚了還是令莫生非激動不已,可惜答案是不會變得。莫生非不好意思的笑答:“前輩,家師有言在先,不可透露師門半分。晚輩無以為告。”

梅彪點了點頭,江湖上這那那這的規矩他還是頗為理解的。他轉換話題道:“莫少俠,昨晚那個女子的身手,你覺得如何?”

莫生非似略微回憶了一番,才答道:“那人雖然身法詭異招式奇特,但是內功修為應是略遜我一籌的,我本可以取勝,而且…而且也有幾次分明打到了她。可是他卻絲毫反應都沒有啊。”

梅彪又是點頭,然後忽然轉問了慕容賢:“慕容,你怎麼看?”

慕容賢思量片刻,才道:“回教主。此般應只有兩種情況吧,要麼,是有教主這般武學修為,可將內力外溢護全周身,要麼,就是用了作用與皮肉而不傷神經的麻藥。”

莫生非立刻叫道:“那一定是後者了。”

這時,梅彪起身了,緩緩走到莫生非身邊,輕輕的拍了下他的脖子偏下一點的位置,“下次,打這試試。”

莫生非抬頭,望著梅彪那張不留鬍鬚、白眉細目的臉笑笑,“好。”

梅彪也回了一個笑容,然後便向陸茗走去。他來到陸茗身邊,將一隻手搭在了陸茗的肩上,陸茗頓時覺得一股暖流從梅彪的掌心流進了他身體內,使他覺得非常舒服。只聽梅彪道:“小夥子,學武不能急於求成,而要循序漸進啊。你看你內力如此深厚,卻在體內亂竄,完全不行周天啊。”

陸茗哪裡是什麼習武之人,這一身高深的內功他確實很難駕馭的了。莫生非也沒遇見過陸茗這種一朝獲得無上內功的情況,便只教了陸茗呼吸吐納的功夫以助他施展這強大內功。殊不知,內家功夫以血氣的形式流轉於體內,是需要時時刻刻加以引導的。虧得陸茗年輕力壯。要不然極易導致經脈混亂而亡,這清虛子也夠坑人的了。

梅彪昨夜並未注意,剛剛,卻一眼就看出了異樣,此刻,正用自己的內力為陸茗舒經活絡。

莫生非立刻道:“我大哥是服食了一種叫神農玉的藥物才有了這一身內家修為的。”

“什麼?”竟引得梅彪一驚;“神農玉?”

莫生非儘可能簡短的述說了一番陸茗是如何救得神農四使,藥王寨的清虛子又是如何硬給陸茗塞下神農玉的。這些他是聽陸茗說的,而李純和喬馨嵐對此則是一無所知。

莫生非說完,梅彪也為陸茗梳理的差不多了。梅彪回到床位坐下,對慕容賢笑道:“呵呵,清虛子這個老東西居然真的煉成了神農玉。”

慕容賢也笑道:“就是不知道清虛子前輩此刻又遊歷到哪去了,要不然,我們也當去討教討教才是啊。”

梅彪笑說:“可能,他也在到處找我呢。”言罷,梅彪和慕容賢均大笑起來。

陸茗在笑聲中長舒一口氣,然後活動活動了筋骨。梅彪和慕容賢這便收了笑聲。梅彪看了看莫生非,說:“小夥子,老朽教你一套煉氣的法門吧。你這突來的深厚內功如不好生煉氣,容易混淆了經脈。但若能堅持依老朽教你的法門煉氣,不但可以免了那層危險,還可以助你早日融會貫通這身修為啊。”

陸茗先是一愣,聽到喬馨嵐的輕聲提醒,才反應過來。陸茗立刻起身道:“多謝前輩。”

這時,莫生非突然起身,直接對梅彪行了個跪拜禮,道:“梅前輩,您能不能收我大哥為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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