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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位空降[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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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快節奏的歌尚且不容易注意到,但此刻當萬柏接替代唱了曾經屬於姜旭西的part時,粉絲都清晰的意識到,未來在nebulax的舞臺上,都不會再見到姜旭西了。

正因為是聽過無數次、再熟悉不過的歌,才會感觸更深。

結合歌詞聯想到nebulax經歷的變故,清楚明白感受到成員們想傳達的意思,粉絲明知道應該向前看,依然眼眶酸澀。

自見面會開始,一直在努力忽略的事實被迫攤開在眼前,避無可避。

最後本以為結束時,大螢幕由漆黑一片重新亮起。

成員們轉身安靜看向大屏,背後的熒幕上出現了熟悉的身影,播放了以前錄製下來但未放出的練習過程。

是姜旭西在練習室中一遍又一遍練習這首歌的舞蹈影片。

粉絲的眼淚幾乎是一瞬間就下來了。

飯制影片中經常出現的練習室背景每一寸都熟悉,前後的兩面鏡子,頭頂簡單明亮的白熾燈,踩踏過太多遍顯得老舊的木地板,還有那件練習時經常穿的寬鬆棉t。

姜旭西的應援燈牌從每一個角落亮起,星光如烽火般在萬人場館內點燃,連成潮汐般向四面八方席捲的燈海。

粉絲們壓抑的情緒終於痛快的釋放出來,泣不成聲。

因為她們都很清楚的知道,這是nebulax對姜旭西最後的告別。

從今天起,nebulax就會拋下過去的一切,重新出發,踏上通往未來的道路。所有過往將被封存在回憶裡,會永遠記得,但不再回頭。

高高舉起姜旭西燈牌的粉絲努力仰起臉來,深深的吐氣吸氣,想要將洶湧的眼淚憋回眼眶裡,卻好像沒有什麼用。

[永遠的舞擔姜旭西],從這一刻起,就是過去了。

人生就是一程又一城,不斷重複從陌生到熟悉,再狠下心揮手告別的過程。

最高處的五層看臺上,屬於姜旭西的巨大銀色燈牌被粉絲用鏡頭記錄了下來——

[姜旭西勇敢的向前走吧]

[如果有一天你跌倒後懷疑自己,請永遠記得]

[你曾無數次成為我生命裡的光]

舞臺上的成員們朝著臺下的觀眾席深深鞠躬。

這一段影片被上傳到微博和b站上,評論區的粉絲被刀的想哭。

[不知名搞團選手v:要命,本來是想做一個很酷的無情海王式追星girl的,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真心就扔出去了,收都收不回來……為什麼要讓我刷到這個影片,欺騙我的眼淚]

[小龍蝦麻辣燙還要兩個奶黃包v:看到粉絲的燈牌給我哭傻了嗚嗚嗚嗚嗚,這麼壯觀的燈海卻是出現在這個時候……別刀了,孩子承受不來[大哭]]

“接下來我們會以全新的面貌再次出發,為大家帶來更好的舞臺。”

林項北坐在昏暗的臺下,安靜的認真聽完了最後一首《再次走向你》。

不論師南起初讓林項北來看現場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都已經達到了。

一週年見面會落幕,nebulax的成員們沒有時間去過多沉浸在傷感的情緒中,而是很快將迎來緊密繁重的行程。

第二天一早,六個人就要一起拍攝新的組合照片。

姜旭西已經退團,今後不會再以nebulax的名義參與任何活動,一週年是最後的告別,之後就要向前看了。所以要拍攝一組現在的團體合照,將官博的背景圖換成新的。

同時拍攝新成員林項北的第一組公開照片,正式官宣加入。

鑑於nx的私生較多,出外景拍攝容易提前洩露,就在公司內部置內景簡單拍。

對初次接觸拍攝的林項北來說,這樣也能降低拍攝的難度並減少緊張感。

當天一大早,助理李元六點拎著豆漿來接人,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沙發上有個人,林項北已經洗漱完在客廳裡坐著了。

“這麼早啊!”李元驚訝的確認了下時間,定好的時間是八點半做妝發,十點左右正式開始拍攝,他早來一會兒是為了防止堵車,想早點叫成員們起床吃早餐。

林項北點點頭,又搖搖頭,看了眼李元拎著的豆漿,將手裡的書合上站起身:“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啊……”李元本來想說不用,但是探頭到處看了看,還是確認了一句,“其他人都還沒起嗎?”

林項北“嗯”了一聲。

昨天從場館回來就已經過凌晨了,洗完澡睡下時接近兩點。

“那可能還真需要麻煩你一下哈哈。”李元將六杯豆漿放到餐桌上,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解釋,“你可能還不太瞭解他們,有幾個早上叫起來真的很困難……”

林項北明白了:“敲門說一聲就可以嗎?”

“不不,汲煦錫可能還不太用操心,但是其他的都有點棘手。”李元摸摸鼻子,似乎是有點想笑,又有點想嘆氣,“我從他們剛出道就一直跟著跑行程,忙起來多的是時候一天只能睡三四個小時,一整年下來連軸轉真的很累,所以我也能理解他們想多睡會的心情。”

“只是根據我的經驗總結,普通的叫早方式多半沒啥用。”

李元看了眼時間確定還夠用,就語速飛快的給林項北科普了一番。

“最難叫起來的大概就是邊南一,老么平常醒著的時候是樂觀開朗的小天使,半夢半醒的時候簡直就是惡魔轉世。”李元無比慶幸林項北看起來應該不需要他操心,默唸阿彌陀佛,懷著感恩之心傳授經驗,“所以叫邊南一起來的話,人不能在房間裡,不然可能會遭到枕頭攻擊。”

林項北:“……”

李元遺憾搖頭:“在宿舍時還可以用音響’無差別攻擊’,日後跑行程大多都住酒店,就不能用了,會擾民。”

林項北聯想到幾天前邊南一用音響叫權哲和萬柏他們起床,原來是從助理李元這裡學到的方法。

他眼底流露出一點詢問之色:“周嶼白呢?”

林項北感覺周嶼白看起來,似乎並不像是需要費神的型別。他不是淺眠嗎?旁邊的人翻身都會醒?

李元似乎回想起了什麼,組織了許久的語言,最終真誠道:“隊長不太一樣。不如你去試一下,就知道了。”

林項北:“如果周嶼白沒醒,進房間是不是不太好。”

李元擺擺手:“聽說隊長最近開始戴耳塞了,隔著門怎麼能叫得醒。沒關係的。”

他補充:“隊長不僅潔癖,對肢體接觸也挺抗拒的。所以最好不要動他,有一個很好的方法,拽一拽枕頭就好了。”

於是林項北將手中的書放下,抄著口袋晃上了二樓。

周嶼白就住在他隔壁。早上林項北經過房間門口幾回,都沒聽到什麼聲音。

他停在周嶼白房門前,抬起手不輕不重地敲了兩下。

耐心地等待了兩分鐘,屋裡的人依然毫無反應。

他頓了頓,按照李元所說的那樣,在門口禮貌提醒了一聲:“我開門了。”

林項北推門進去,入目所及之處就像他想象的那樣,整潔乾淨到了普通人類會不知道往哪下腳的地步。

一絲灰塵都沒有,一進門右手邊的書架共有六層,整整齊齊的擺著近乎上千張cd。

書桌上的黑膠唱片似乎最近才聽過,周嶼白在房間裡時應該最常做的就是找靈感寫歌,用鉛筆填的五線譜寫了半張,垃圾桶裡能看到很多捲起來扔掉的紙張,應該都是寫完不滿意扔掉的。

目光掠過設計精巧的陳設,林項北的目光跟牆壁上懸掛的畫報對視了兩秒,默默轉移開了視線。

到底是有多自戀,才會在房間裡掛一張兩米高的照片當裝飾品。

畫報是黑白色調的,黑西裝內搭白襯衫是永恆的經典。不知是否為了拍攝效果,畫面中周嶼白隨意的半靠在欄杆上,低頭咬著一根香菸,手裡的打火機按下時只冒出如煙花綻放到尾聲那般、細小的火星。

他偏過頭,冷淡地看著鏡頭,望著畫面以外的人。

背後是大片大片盛放的薔薇。

林項北默不作聲掠過這張照片,踩上高出兩級的臺階,走到鋪了柔軟地毯的休息區域。

他低頭,周嶼白倒是意外的能聽得進建議。

此刻周嶼白正戴著眼罩和耳塞,睡得安穩。

手邊的床頭櫃上玻璃杯顯然是喝牛奶用的,app的推送提示剛好讓手機螢幕亮起,林項北驚訝發現周嶼白竟然真的將屏保設定成了……一團頭髮。

林項北微微抿唇,看著周嶼白的目光中,多了一點肅然起敬的意味。

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面令人精神崩潰的重度強迫症。

要知道那一團頭髮,對於沒有強迫症的普通人來說,盯著看久了也會有點難受。

周嶼白兩隻手疊放在身前,平躺,看上去格外符合強迫症患者的形象,甚至有那麼一絲傳教士一般的安詳。

跟舞臺上截然不同。

林項北淡淡道:“周嶼白。”

戴著耳塞的人毫無反應。

林項北停頓了一會兒,在床邊蹲下來,伸出手想拍他兩下。回想起李元的話,又遲疑地停在半空中,沒有落下去。

他想了想,轉移方向。一用力,將周嶼白的枕頭拽了拽。

經驗不足,用的力道有點大了。

周嶼白睡得有些靠邊。

這一拽,周嶼白自然的往床邊移動,毫無徵兆的,落在了林項北的胳膊上。

林項北一僵,下意識往後退了退——

於是隊長周嶼白在睡夢中,猝不及防的,從床上掉了下來。

幸好床面非常貼近地面,高度只有不到四十公分,地毯也有一定的保護作用。

一大清早忽然體會到自由落體運動的滋味,周嶼白緩緩抬手,將眼罩猛地摘了下來。

他面無表情地睜開眼,剛好跟正尷尬低頭看著他的林項北對視上。

林項北:“……”

該怎麼跟周嶼白解釋現在的狀況?

周嶼白翻身坐起,周身散發著能將人凍死的冷空氣,緩緩活動了一下肩膀,偏頭將耳塞摘掉。

他冷冷掀起眼皮,看著林項北道:“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你在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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