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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聖皇的我娶了邪道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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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133 該死的書生們,忒不講究(4.5k)

北疆,風陵城。

雲霧瀰漫整座城,渡口的草船卻來來往往,為這座山水頗為秀美的城,帶來了三分生機。

夢不語靜靜的站在船頭,任由雲霧撲面,已經三個時辰,夢蓁蓁與魅煙行窩在船艙裡,也不敢叫她回來。

自她們三人那日離開雲城,已經過了七個日夜,早就從邊疆返回了北疆。

夢不語近期時常如此,像是在自我開解,但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此刻心情極差,不敢招惹。

不知為何,夢不語沒有選擇直接回天門,反而來了這座略有些偏僻的霧城,城不算小城,雖不如鴻雁城,卻遠比雲城大太多倍。

山水的寧靜與雲霧的悠揚,讓所有人的生活節奏慢了下來,各處都透著一種閒適與慵懶。

“夢海閣曾經是風陵城的主宗。”

魅煙行隨意從乾坤袋中取出了一道錦布,蓋住了桃粉色折袖裙都難掩的豐腴身子,倒不是冷,只是犯困打盹時,總想蓋著點兒什麼。

聽到提醒,夢蓁蓁這才恍然。

“看來孃親這次心情真的挺糟糕。”

夢蓁蓁也嘟囔著,心中的情緒忐忑至極,別說與兄長約定的勸母親,現在她連搭話都不太敢。

“都怪爹爹。”

念及此,夢蓁蓁不禁又鬱了口氣。

總不可能真像是那時候玩笑一般的猜測,父親在外面有人了吧?

對此,夢蓁蓁是不太信的。

畢竟她對父親的德行與品性極為欽佩,自家父親絕對是個真正的好人。

莫說風光霽月的性子,浩然坦蕩的磊落,謙謙寬厚的儒和,哪怕連些小謊都不會說。

何況母親可是北疆第一美人,哪怕父親不知道,但又不瞎。

放著家裡的盛宴不享受,非得去外邊的小地攤啃零嘴,這不是閒得慌嗎?

所以父親會出軌,她是不怎麼相信。

再不濟,就算她年輕能走眼,母親還能嗎?

哪怕二十年前,母親就已經閱盡了世間滄桑,觀覽人生百世。

無論是作為至強者的靈感,亦或者執掌北疆三百載,見慣了牛鬼蛇神,豺狼虎豹,絕沒有什麼惡人,能夠輕易瞞過她的視線。

父親那麼年輕,又不是什麼千年老怪物,母親更不瞎,若看出了父親不是個好人,必然不會嫁給他。

“那是……逆推?”

夢蓁蓁突然想到,稚嫩的臉頰微微緋紅,透著些羞怯的色彩。

整日裡與煙芋芋廝混,她倒也不可避免的看了些戲本子,其中有些不堪入目的橋段,她還批判性的看了好幾次,一不小心倒也記了下來。

若是父親平日裡外出遊學時,偶然遇見些頗有實力的女先生,那些人垂涎父親帥氣的顏值,暗中施了些小手段,倒也不是不可能。

那種情況,實屬私事,想來也不歸竹空君護道能攔。

但要如此,事情就真麻煩了。

父親那般光明磊落的性子,哪怕並非自願,若壞了旁的女子的清白,勢必會將對方迎進門。

難不成是他在與母親商量納妾的時候,惹得母親不痛快了?

一瞬間,夢蓁蓁看向母親的眼光都透著些憐憫。

若真被她猜對了,父親可不是往母親心口上戳刀子嗎。

找男人果然不能找太弱的,哪怕性情在好,遇見這種事兒也得抓瞎,簡直後患無窮。

“那木頭書生就不錯,不僅長得好,教養好,品性好,實力好……身材也很好。”

雖然那時未曾發覺,但而今細細回想起來。

被那個木頭書生抱在懷裡,他看似儒雅的扮相,胸膛與手臂卻極有力量,想來平日裡不僅注重引納靈力的修行,也頗有鍛體之功。

她其實並不討厭這種,外表隨和儒雅,實際極具爆發感的男子。

戲本子裡寫過,成了親之後不僅會很有反差萌感,還非常實用,有助於夫妻和睦。

若是這些猜想,放在那木頭書生身上,就沒這多彎彎繞繞了。

想著想著,莫名的想偏了。

夢蓁蓁拍了拍紅撲撲的臉頰,散去了羞意,這才緩緩的小步,穿過雲霧走到了船頭。

“孃親,您莫要生爹爹的氣,哪怕他對您不忠,您也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夢不語則是靜靜的望著綿延陵江,這才回神,略有無語。

她沉吟片刻,也知曉這幾日過分了,斂靜了情緒,回應道。

“你爹不是那種人。”

離開雲城的竹林小築之際,夢不語正在鬧情緒,只想離開,沒有顧及太多。

但她還是瞥見了兒子與女兒的互動。

現在想來,大概是他們想差了什麼,這對夢不語而言倒也不難猜。

畢竟哪怕由以前的自己來猜,除非丈夫凡塵與旁的女子有染,否則她自己都想不出與丈夫鬧紅臉的可能,何談離家出走。

這兩個孩子想差,倒也正常。

畢竟若是這種藉口,還算勉強正常,但她與凡塵這樁真實的婚事兒,只怕說書樓裡最離譜的戲本子,也不敢這麼寫。

莫說讓無甚閱歷的兒女猜,只怕將這事兒告知她那兩位金蘭義姐,以她們的閱歷都會無語很久。

——這叫什麼事兒,他又是個什麼鬼書生?

騙了她的錢就算了,還騙她的身子。

又騙她生孩子。

還生了兩個。

最可恨的是還騙心,騙的讓她真恨不起來。

莫名嘆了口氣,夢不語撫了撫女兒的頭,繼續解釋了一句。

“他是很了不起的人,你們別瞎猜,我只是氣不過一些事情。”

實際上,夢不語知道自己在難過什麼,更清楚自己氣不過的是什麼,只是難以說服自己。

她確實想與凡塵分開一段時間,哪怕離開之後也覺得自己的處理方式欠妥,但著實不知道當時留下,該以何身份態度與對方相處。

“我在靜些日子就好,你與生兒也莫要擔心。”

念及大兒子,夢不語心中也是哭笑不得。

這小子怎麼連母親都瞞,回頭若再大些,豈不是反了他了。

恰在此時,船家拉起了帆,與風陵渡口的擺頭接了迎風杆,算是正式靠岸,吆喝了一聲,提醒船艙裡的渡客們下船。

夢蓁蓁很少坐江船,感覺頗為稀罕,她平日裡在北疆出行,大都乘那艘琉璃畫舫,只是這幾日母親心情不佳,大都走走停停,想要隨意散心。

偶爾御空,偶爾如凡人般隨意旅途,臨至風陵城正好乘船,她與魅煙行只得跟著。

“我去叫醒煙姨。”

夢蓁蓁回到船艙,卻發現魅煙行還在睡大頭覺,不禁無奈的搖了搖。

只見那位柔媚的淚痣美人,正微張著嘴,口水都隱隱沁出,嫵媚的臉頰卻像是小孩子一樣香甜。

“拔絲蘑菇,水煮蘑菇,紅燒蘑菇……”

似是睡癔症了,還在說夢話。

是夢見什麼好吃的了嗎?

怎麼從梧桐宴回來一趟,煙姨這麼喜歡吃蘑菇了?

“沒洗乾淨的蘑菇,好腥……”

魅煙行緊緊的裹著錦布,像是一隻睡翻的大鵝,甚至沒感覺到夢蓁蓁在搖晃她,還以為是船在搖。

夢蓁蓁愈加的難以理解,露出困惑的神情,回頭看向了同樣走來,面色微怔的母親。

“孃親,毒蘑菇不一般都是苦的嗎?您見過腥的嗎?”

這是夢蓁蓁從醫經上了解過的,毒蘑菇大都有苦澀之感,但從未聽說過發腥味的。

難不成是毒麻了嘴,不小心咬破了舌頭?

那也不對呀,以這位煙姨的修為,莫說是凡間的毒蘑菇,哪怕是汲了靈力帶有毒性的靈草,尋常也不會對她有半點效果。

一旁的夢不語神情微寒,略有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不好與女兒解釋。

這丫頭出去了一趟,到底發生了什麼?

所以說中州那些書生……真是不講究。

“叫醒她,我得問問。”

好歹是自己養大的白菜,被那些文縐縐的豬拱了,她也得確認確認這丫頭是不是情願,有沒有太吃虧。

左右她也一直不怎麼反對魅煙行與那竹姓小輩,只是過去覺得,那人效忠凡塵實在有些膈應,才沒有撮合。

……

……

下了船,三人尋了一家小攤。

風陵城雲霧繚繞,溼氣很重,諸多街邊小食也以溫熱為主,尤以暖和的酒煮糰子為特色。

頗為甜膩的果酒,裹著各味餡料的糯米糰子,在這滿是溼氣雲霧的城裡,熱騰騰的咬上幾口,由胃到整個人都是暖的。

尤其是糰子的糯米層,比湯圓要厚實許多,但並不膩人無味,反而因為很好的沁入酒味,同時防止酒味沁入內裡餡料,使團子的口感更有層次感。

魅煙行很想吃,可惜不敢,看著桌上的酒煮糰子,委屈的像是一隻捱罵的小奶狗。

不知為何,從下船之後,她家尊主姐姐的心情雖然較前些天明朗些許,但看她的眼神尤為不對。

莫非是懷疑她通敵?

“我聽蓁蓁說了些鴻雁城之事。”

雖然鴻雁城變故頗多,夢不語有不少都挺在意,但此刻最想問的,還是魅煙行與那竹姓小輩的事兒。

“你與那竹空君,在鴻雁城也有接觸?就沒問問他為何在鴻雁城?”

夢不語隱晦的提點了魅煙行一二,希望她擦亮眼睛,可別被書生稀裡糊塗騙了去。

果然!

聽到夢不語的詢問,魅煙行面色凝重。

雖然她與尊主姐姐關係極好,但涉及這種兩域大事,不理清楚總歸是難以服眾。

“尊主姐姐放心,我生是天門的人,死是天門的死人,絕無二心。”

“與那傻狍子在鴻雁城相遇,也是意外,聯手只是為了抗衡秦客公,這一點春詩語姐姐可以作證。”

“至於那傻狍子為何會出現在鴻雁城,我也問清楚了。”

這是竹空君甦醒之後,給魅煙行的解釋。

他臨時受到聖域調命,需要為前來梧桐宴的道公子和語公子護道,所以才暫時辭別了雲城。

與魅煙行之前猜的一般無二。

竹空君只提雲城,魅煙行卻以為他指的是無法繼續護佑先生和陳語生。

“但您別生氣,雖有許諾,他好歹也是聖域四守,偶爾外出執行一下聖域的調令也難避免。”

何況家中有她與竹空君聯手做的護陣,陳語生又有那道‘千里一線’護身,幾乎不可能出現意外。

聽到魅煙行的解釋中,頗有為那位竹空君辯解的成分,夢不語也是好笑。

她還以為自己是因為夫君與兒子無人護道,而怪罪她嗎?

“你可曾見過竹空君護道的那兩位小公子?”

假如魅煙行見過,她多半就應該知道那位大名鼎鼎的‘語公子’是誰了,不過夢不語覺得這句是白問。

果不其然,魅煙行搖頭否認。

“除了他那個傻狍子,我絕對沒有私下與聖域旁的人聯絡見面,您放心。”

魅煙行拍了拍震顫的豐腴月匈脯保證道,語氣極為堅定。

對此夢不語無甚情緒,一旁的夢蓁蓁滿是羨慕與心痛。

她還小,嗯還小。

以後總會長大的。

夢不語靜靜的吃了口酒煮糰子,是一個紅豆餡的,甜而不膩,頗去溼氣也暖胃。

她莫名的覺得胃疼,想不通好歹是自己養大的魅煙行,怎麼能這麼被人誆的團團轉。

恐怕那竹姓小輩,將這丫頭騙去生孩子,她還能高高興興給對方再多生一個。

“在你看來,那竹姓小輩如何?”

姑且不論她與凡塵的恩怨,夢不語倒也聽聞過那位‘歲寒無畏’的名聲,是個極重信義的君子,且行事果斷,實力也不錯。

何況當年的魅煙行尚是個小姑娘,初入彼岸紅塵時,便被音夫人帶給她教養,她當然知道這小姑娘心裡有一個人。

在她對自己敞開心扉時,大哭了幾次,隱約提過。

以夢不語的瞭解,這丫頭死犟的性子只要認定了,就不太可能更改。

——那麼便意味著,竹空君就是這小丫頭一直在等的人了。

既然如此,若魅煙行點個頭,坦率些,讓她心裡有個底,她也能知道怎麼給魅煙行籌備一二。

誰料聽到夢不語此問,聽在魅煙行耳中又是另一番亦是,讓後者神情愈加僵硬。

尊主姐姐難道是覺得,那傻狍子既然不肯護著先生與小語生,就沒有了價值,開始思考如何幹掉他,減除那位帝鴻聖皇的羽翼?

“尊主姐姐,您、您千萬別瞎想,那傻狍子雖然是聖域的人,但絕對與那位帝鴻聖皇,不是一丘之貉!”

“莫說他對魔修無甚偏見,單論這些年,從來就沒有向聖域報告過我與小蓁蓁的存在,就說明為人仗義。”

“而且他好歹護佑了先生多年,您可不能卸磨殺驢……”

魅煙行急切的解釋聲,讓夢不語沉默了幾息,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竹姓小輩若與那個死書生不像,怎會把你糊弄的團團轉?

至於未曾向聖域稟告過,夢不語倒是相信,畢竟聖域最大的那位一直都在竹林小築,成天睡在她的枕邊,那竹姓小輩還能向誰打小報告。

最後,憑那個死書生的境界與實力,哪裡還用得著旁人護道,他本就是天地間真正的至強者之一。

哪怕同為至強境界,若無乾坤魔魂璽在手,夢不語也沒有自信抵擋凡塵十招。

若他還需要人護著,旁的人得有多孱弱。

不過見著魅煙行這般模樣,夢不語心中亦是覺得有趣,乾脆沒有明示。

“我無意對小輩動手,只是提醒你一二,莫要瞎想。”

只是這話,魅煙行哪裡能信,覺得可能是敷衍。

為了不讓尊主姐姐計較那個傻狍子,只能來個禍水東引了。

“您可知道此行梧桐宴,小蓁蓁給您尋了個書生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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