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雀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去王大夫拿藥,讓他在山下等他,結果這裡就打起來了。
“哎,別打了,別打了。”
彩雀立馬拉住長山,不讓他再打下去了,主要是那個人此刻慘狀悽慘,不過還好沒傷到啥要害。
那些人看著彩雀拉住長山,立馬嚇得屁滾尿流。
看著他們跑了,彩雀這才鬆了口氣。
結果就看到長山很是委屈的看著她。
一時間彩雀很是心虛。
“他們也被打的爹孃都不認識了,差不多了啊。”
“我沒下重手,我就輕輕的。”
“我知道。”
彩雀想到之前她千叮嚀萬囑咐他,打人不好,不能下重手,沒想到對方聽進去了。
“我們走吧。”
彩雀拉著長山就往山裡走。
只是長山卻不動。
彩雀狐疑的看著他。
“彩雀,你不嫁周放好不好。”
“啊。”
彩雀愣了會。
“我肯定不會嫁他的。”
只是在一拽又不動,彩雀又看向他。
“其他人也不嫁,好不好。”
聽到這彩雀審視的看著長山。
“他們說,說你會嫁人,到時,你就不要我了。”
“別聽他們的,你沒好之前我肯定不會讓你走的,你放心。”
只是長山明顯不滿意。
“長山你怎麼了。”
“如果你要嫁,就嫁給我,好不好。”
“啊。”
彩雀聽到這忽然呆住了,不過看著眼前人很是認真的神色,細看裡面還有一絲緊張。
忽然彩雀一個轉身背對著長山,她忍不住撫摸著自己的心跳,覺得就快要跳出來了。
只是很快臉上的笑意就怎麼也忍不住了。
“你想娶我啊。”
彩雀背對著他努力忍住喜悅說道。
“嗯,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和你分開。”
聽到這彩雀不開心了。
立馬轉過身,怒瞪著長山。
“你的意思是你想娶我就是為了不和我分開。”
“嗯。”
長山呆愣楞的點頭,彩雀卻覺得胸口堵了一口氣。
“彩雀。”
長山有點害怕。
彩雀直接轉身,也不拉他了,自己一個人往前走去。
“彩雀。”
“彩雀。”
“別喊了,你。”
彩雀聽著後放人的嘰嘰喳喳,一時間很是心煩,只是一轉身,就看到長山手中拿著一朵花遞給了他。
“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你怕我生氣嗎?”
“嗯嗯,我不想你生氣,我喜歡彩雀笑。”
“你,喜歡。”
彩雀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我喜歡彩雀,非常喜歡。”
彩雀看著眼前人,聽著這不摻一絲雜質的話,她默默的接過。
“那彩雀,你願意嫁給我嗎?”
彩雀清了清嗓子。
“看你表現。”
說完立刻轉身,蹦蹦跳跳的往前,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彩雀。”
長山立馬跟上。
時間在長安的等待中慢慢度過。
七天之後,長安就這樣看著那個鈴鐺徹底融化,此刻她的心絃慢慢鬆了下來。
“小山,這是阿姐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呢,以後你就能過上新的生活了。”
長安的面色帶著柔和。
“我忽然有點羨慕被你放在心上的那個人了,他真的很幸運。”
那布站在一旁認真的說道。
“首領,已經結束了。”
“嗯。”
那布揮了下手,鍛造的漢子立刻退下。
“走吧,這裡溫度很高,別悶壞了你。”
站在鍛造房前,裡面是敲敲打打鍛造鐵器的聲音。
走在路上,看著身邊的人親切的和她們問好,前方是一片牛羊,生活很是安逸。
只是基於此,他就更不明白,那布為什麼還不做行動。
“你既然知道拓跋宏下一步要做的事情,為什麼。。。”
“無論成與敗,這些人的命運都不會變。”
看著眼前人要發飆,那布立刻補充道。
“拓跋宏要做的是統一北燕,那麼對於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孩子,更多的只會是安撫,至少不用擔心會再出現我這樣的人。”
聽到這長安不自在的閃了下眼神。
“放心,我不恨拓跋無為,相反我還很感激他,若不是,況且,阿查汗部落本就是一個罪惡的深淵,只有洗清罪惡,才能迎來光明,而他就是幫我們洗清罪惡的人。”
那布直接猛喝了一杯酒。
“喝酒傷身,你。。。”
“可若是不喝,對我而言才是更大的痛苦。”
那布往前走了幾步。
“長安,你有沒有想過拓跋宏統一了北燕會怎麼做。”
“他。。。”
“你以為他會堅守曾經的話不動南齊嗎?”
那布搖了搖頭。
一個蟄伏多年,一朝權勢在握的人,他會輕易放棄自己的野心嗎?
那布的眼神看向長安,手不斷晃著自己的羊皮袋。
“你知道他為什麼如此執著於統一北燕,攻打南齊嗎,畢竟這是之前歷代的北燕皇室都沒有考慮過的?”
“為,什麼?”
“因為拓跋無為。”
長安的瞳孔瞬間睜大。
“因為他想證明他比拓跋無為強,可是偏偏他在的時候,他怎麼也比不過他,那麼他只能在其他地方去超越他,比如他最在乎的東西。”
那布轉過身。
“拓跋無為在的時候,整個北燕震懾在他的威壓之下,可卻沒有真正的統一,他死了,一切又開始分崩離析,可是若是拓跋宏做到了真正的千秋萬代,時代相傳呢,可是即使北燕統一又如何,世人提起北燕,依然只會畏懼拓跋無為,那麼只要天下一統,才能徹底蓋住拓跋無為的存在。”
那布把玩著羊皮袋。
“拓跋無為已經不在了,能戰勝他的無非就是他曾經做過的事情,還有他在乎的人。”
長安聽到這怔了怔。
“只有將這兩者都征服了,那麼他才能從真正意義上贏了拓跋無為,一個執念早已刻骨的人,讓他放棄,幾乎不可能。”
那布看向長安,語氣中帶著絲同情。
“長安,如今的你,就是他的另一個執念,另一個能證明比拓跋無為更強的存在,只要執念在,那麼他就有機會勝過拓跋無為。”
只是同樣的,若是執念破了,那麼拓跋弘也會陷入癲狂。
那步並沒有說出來,只是心中對於拓跋弘也帶了絲憐憫,因為註定眼前的人不會願意幫他完成執念,甚至很有可能會成為他此生的噩夢。
“所以,他如今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證明他比無為強嗎?”
長安面帶慘笑,竟一時間不知是荒謬還是什麼。
只是看著那布的眼神,奇異的長安好像明白了什麼。
而另一邊,剛剛從山中出來的一個揹著長劍的男子,聽著這話,手中拿著饅頭,心中神思不定。
拖也抬頭望向天,那日他從重明寺離開,一路上遇到不少追殺他的人,一路上,他在奔跑中不斷用左手練劍,從一開始的受傷,到最後慢慢的可以抗衡,有了自保之力。
拖也的臉上帶了絲滄桑感。
他抬頭望向都城的方向,那日的事情他已經知道,知道他們沒事,這才放心的繼續練劍。
想到什麼,又買了幾個包子,然後轉身離開。
而與此同時,在偏遠鎮子上的彩雀帶著長山去賣野味,順便看下李大夫,畢竟之前的事情對他的損失也蠻大的。
不過到了藥鋪門口,還是讓長山在外面等待,然後她自己一人進去。
只是不到一會,聽到外面一陣清脆的鈴鐺聲,彩雀嚇得立馬跑了出來。
“長山,你沒事吧。”
彩雀看到長山沒有發病,臉上這才鬆了口氣。
“長山,你怎麼了。”
長山仔細的看著彩雀,眼中沒有了混沌感,帶了絲清明,就好像初見時。。。
不過很快,長山的乖巧又擊碎了她的想法。
“長山,等下,我去買點糕點,你在這等我啊。”
彩雀看到糕點鋪,立馬讓長山等他,自己跑了進去。
而就在她進去的那刻,長山看著一旁的服裝鋪,也走了進去。
回去的路上,彩雀嘰嘰喳喳,長山安靜的聽著。
“長山,我跟你說啊,這糕點可好吃了,就是之前給你吃的,你還不愛吃。”
想到什麼又嘆了口氣。
“牛伯伯說有事提前回去,今天我們要走回去了,不過沒關係,我們兩個人,慢慢走,餓了就吃糕點。”
彩雀的聲音中滿是喜悅,長山面帶微笑,跟在後面。
“你怎麼不說話啊。”
彩雀感受到都是自己再說話,忍不住看了眼長山。
“你走累了嗎,我揹你。”
“啊,我不累。”
可是長山已經在她身前蹲下。
“可是我想揹你,彩雀。”
聽到這話,彩雀心裡一甜,她慢慢的趴在長山的背上。
長山很瘦,可是卻很有力量。
“長山,你要是累了,就說。”
“我不累,我可以背一輩子。”
“你想得美。”
彩雀笑著說道。
可是下方的長山眼中的笑意卻淺了淺。
“啊,長山你幹什麼,慢一點。”
長山忽然加快速度,不過動作依然很穩。
“長山,你變壞了。”
彩雀兩隻手摟著長山的脖子,將自己靠在他的背上,臉上盡是笑意。
“長安,你快走,拓跋宏要來了,我要去前線,守衛我的子民。”
那布忽然舉起手中的斧頭。
“你,是不是我。。。”
“與你無關,不過早晚的事罷了。”
那布走出帳篷。
“長安,你不是問我為什麼去都城嗎,我是特地去找你的,我只是想知道南齊的姑娘一般會喜歡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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