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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渣從穿越婦產科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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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婚後的雞飛狗跳1

鄧一新一直揹著邵思音,走到大路上也沒放下來,直到攔下一輛計程車,才把邵思音直接放進車裡。按邵思音說的地點,計程車司機把車停在一片別墅區門口。

四個人走下車,鄧一新朝他們三個揮手道:“你們進去吧,我就不去了。”對,他是個男人,如果總是和一個有夫之婦走得很近,難免會有麻煩,即便他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也是人言可畏。然後他又囑咐邵思音道:“回家趕緊吃點藥,早點睡覺!要是吃了藥還不好就到醫院去看看!”

“好。”邵思音感激地答道,依依不捨地看了看鄧一新然後轉回身去。

“……和藍非好好的!”鄧一新看著邵思音的背影喊道。此話一出連他自己都有點沒想到最後的臨別贈言竟然是這句。

鄧一新揮著手目送邵思音和孟婷婷、邵思文一起走進小區。孟婷婷把兩個人送到家門口,藍非熱情地把姐妹兩人迎進去,還邀請孟婷婷也進去坐坐。孟婷婷明白這只是客套之詞,委婉拒絕了。看兩個人都回到家裡,孟婷婷又走了出來。

小區門口,計程車還停在那裡,排煙管突突冒著尾氣。孟婷婷拉開車門坐進來,只見鄧一新獨自坐在車裡,呆呆看著窗外發愣。

車開起來,兩個人都沉默著,直到車拐了好幾個彎,孟婷婷說道:“你心裡要是有什麼不痛快,說出來吧,說出來能好受點。”

鄧一新輕輕嘆了一口氣,擠出一臉笑容,不是勉強的,但好像也帶著缺憾:“沒什麼不痛快。我說的是真心話,只要她和藍非好好的,我就高興。只希望她過得幸福。”

“你能這麼想太好了……我替邵思音謝謝你!你是個好人!”

“哎,可別這麼說,這年頭好人經常沒好報。我就是個混日子的人,吃飽了混天黑。”

孟婷婷輕輕搖頭,對他的這句話並不認同。

鄧一新也沒反駁,道:“待會兒先送你回家,我再回宿舍。”

“回什麼宿舍?你不回家嗎?”

“……跟我爸鬧點彆扭,我最近先不回家住了。”

“出什麼事了,至於這樣嗎?”

鄧一新尷尬地笑笑:“有件事還沒告訴你,前些天,就是我喝醉的第二天,藍非的前妻帶著人去邵思音宿舍鬧,還要打她,我們幾個就和他們打起來了,被拘了五天……”

孟婷婷的世界是單純的,打架這種事情在她聽來就像天方夜譚,她睜大了眼睛露出吃驚的神色。

鄧一新誤解了,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個人渣,是個敗類?我爸就是這麼說的。”

孟婷婷笑了,解釋著:“怎麼會?為了朋友和別人打架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你在我眼中一直是個正直、勇敢、善良的人。”

突然被人這麼誇鄧一新有點不適應,賤笑道:“怎麼到你嘴裡都成優點了?把我誇上天我會飄飄然的。”

“哈哈哈!”孟婷婷捂著嘴笑起來,鄧一新也笑了。

孟婷婷在自家小區外面下車之後,看著這輛車調轉方向開走了。車上的這個男人,在一些人眼裡是正直勇敢善良的,在另一些人眼裡是人渣是敗類。經歷了一場婚禮,孟婷婷好像又對他多了一層認識。

車停在警隊單身宿舍樓下時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鄧一新付了車費一瘸一拐光著腳從車上走下來,樣子實在有些狼狽。

他走上樓梯,推開賴琦和汪博凱的宿舍門,一屁股坐在床上。屋裡兩個損友一看鄧一新回來了,又開始拿他開心,一唱一和好像說相聲似的。

汪博凱說:“你可算回來了!喲!英雄救美怎麼把鞋都弄沒了?”

賴琦接茬了:“不但鞋沒了,腳還破了,都流血了!”

可不是嗎,鄧一新坐在床邊脫襪子,右腳上一個硬幣大小的泡破了,磨得皮開肉綻,血和襪子都粘到了一起。

“不過心裡是甜的啊!”汪博凱奸笑著補充道。

“對啊,拉拉小手,邵思音,我非你不娶!”賴琦做出一個親嘴的動作。

回敬他倆的是一個惡狠狠的“滾”字,鄧一新還把脫下來的髒襪子朝他倆扔過去,豎起中指:“你們倆再貧,我跟你們急啊!”

“不鬧了不鬧了!到底怎麼著了?邵思音現在去哪了?”賴琦問道。

“她回家了,就是藍非那兒。剛給她送回去的。”

賴琦和汪博凱互相看看,沒吃到什麼瓜讓他倆心有不甘。

汪博凱又問道:“今天鬧騰這麼熱鬧就算完了?”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著?今天也不是藍非鬧的,是那個小王八蛋。”鄧一新答道。

鄧一新說完,汪博凱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對賴琦說道:“你看,我打賭打贏了,我跟你說過,這事情最後就是不了了之,你還不信!一邊是兒子一邊是老婆,你說怎麼辦?兒子能不要嗎?不可能吧?除非邵思音和藍非就此不過了,離!”

鄧一新吼著:“我說你們都琢磨什麼呢?人家剛結婚就盼著人家離?”

“是啊,我也說不可能離,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邵思音為什麼和藍非結婚。那可是一百萬呢!”汪博凱說。

“哎呀,那邵思音可就吃一個大啞巴虧了!”賴琦說。

“那你覺著還能怎麼著啊?行了,都洗洗睡吧!明天還得上班呢!”汪博凱說。

洗洗涮涮然後關了燈躺在床上,鄧一新還在琢磨汪博凱和賴琦的話,是啊,整件事情,最終吃虧的好像只有邵思音了,也不知道她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夜深了,鄧一新心裡空落落的,他曾經覺得已經把邵思音放下了,一切都過去了。可當看到她被人欺負的時候,他心中是那樣憤怒。看她難過,他更難過。但他又真心希望邵思音能和藍非好好過日子。他對她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愛情?親情?友情?

鄧一新自己也想不明白,不知道躺了多久,所有事情擰成一團混沌,他睡著了……

在藍非的家裡,藍非這一天心裡也不痛快,一場歡歡喜喜的婚禮變成一出鬧劇草草收場,還是被自己兒子攪和的,讓他的心情更加難以言表。

晚上,看到邵思音這次不但穿著男人衣服還穿著男人的鞋回家,藍非耷拉著臉,面有慍色,不用問都知道又是那個鄧一新,讓他不得不想起他兒子說的那句話,覺得頭頂發綠。不過想到自己的兒子在婚禮上給了邵思音那麼大的難堪,他忍住了,沒說出什麼難聽的話。

藍非雖然沒說什麼,可邵思音和邵思文剛進家門,就感受到一種不友善的氣氛,因為屋子裡傳來一聲巨大的關門聲,彷彿震得整間屋子都在晃。

藍非指指屋裡,解釋道:“是浩浩……我已經教育過這個小崽子了,生悶氣呢,別理他!”

邵思音點了點頭,沒說話。她這個後媽的角色是尷尬的,繼子已經到了十二歲的年紀,早就有了獨立的思想,而他仇視自己到如此地步是邵思音未曾料到的,這種情況恐怕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扭轉的。她這個後媽對於繼子,是打不得也罵不得。打了罵了更要加深這種仇視。

見邵思音面容憔悴,精神恍惚,眼睛都哭腫了,是真的傷心,藍非又心疼起來,倒了一杯熱水放在桌上,嘴裡絮叨著:“真是,你去哪兒了,這麼晚才回來,外面這麼冷,你連手機也沒拿……”

“姐夫,我姐發燒了,能不能給她找點藥?”邵思文道。

“啊?怎麼還發燒了?就是凍著了!我給你找藥,快把衣服換了,多穿點!”

邵思文陪著邵思音走進臥室換衣服,邵思文小聲說道:“我怎麼覺得姐夫好像有點不高興……還有今天的婚禮……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姐,你是不是不應該嫁給他?”

“不許亂說!”邵思音立即喝止了邵思文,停了一下又說,“今天這事情誰心裡都不痛快。你姐夫對我挺好的。”

邵思文撇撇嘴,有些不情願地說道:“好吧,那我就放心了。”

“我已經和他結了婚,領了證,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可你看他兒子是怎麼對你的,怎麼會有這麼壞的孩子……”

“他的親生父母剛剛離婚,思想有些轉變不過來,他又是個孩子,每個孩子在這個年紀都有些叛逆,等他長大些可能就好了,先忍忍吧。”邵思音道。

“姐,你總是什麼事都替別人著想,你今天太委屈了……”

邵思音打斷了邵思文:“好了!別提了。”

邵思文低下頭,沒再說話。屋裡剛安靜下來,藍非的敲門聲響起,然後他推門進來了,手裡端著杯子還拿著藥。

“思音,趕緊把藥吃了!思文,我給你收拾了一間客房,今晚你就睡這,以後有事情隨時過來啊!”

“謝謝姐夫!”

藍非把東西放下就出去了,邵思文也告辭道:“姐,我出去了,你吃了藥趕緊睡吧,今天太累了。”

邵思音確實累了,不但身體累,心也累。她吃了藥,藥力很快發揮了作用,似乎還沒和躺在身邊的藍非說幾句話便沉沉睡去。

婚禮的第二天是星期一,一家人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邵思音原本定了個很早的鬧鐘,打算給全家做一頓豐盛的早餐。可是鬧鐘響過,她發現自己的頭很沉,喉嚨像火燒一樣疼,身上還是滾燙滾燙的,眼皮重得睜不開。但她不能睡了,在床上又躺了幾分鐘就掙扎著爬起來,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她是一個妻子,一個母親,一個姐姐,有很多事情在等著她。

洗漱完畢,邵思音來到廚房,煎雞蛋,煎培根,烤吐司,還熬了大米粥,拌了蔬菜沙拉。都弄好之後,她又去叫醒藍非和邵思文。藍正浩她沒敢叫,因為對她有很大牴觸情緒,只能由藍非去叫。

一家人坐在餐桌旁時,早餐都已經擺在他們面前了。

藍非笑著說:“浩浩,你看你媽給咱們做的早餐,真豐盛啊!”

“她不是我媽!”藍正浩大聲地說。

藍非板著臉吼道:“你這個孩子,他是我媳婦,就是你媽!”

“她才不是我媽!”藍正浩用更大的聲音犟嘴道。

邵思音不願意看到一大早就因為這件事再起衝突,好意勸說道:“孩子願意叫什麼就叫什麼,別逼他。”

邵思音的好言好語沒有換來藍正浩的理解,藍正浩反而再次出言不遜:“就叫你小三,我媽說了你就是小三!”

藍非立起眼睛,揚起胳膊:“你這個小兔崽子!你再說一遍!看我不抽你!”

“是她說的,叫什麼都行!”藍正浩喊道。

藍非就這麼一個兒子,平時都像塊寶貝似的疼著,他哪裡捨得真打,揚著胳膊在空中揮了揮做出個要打的樣子罷了。邵思音的心再次冷得像冰。她低著頭默默走回廚房。

餐廳裡,藍非和藍正浩又吵成一團。邵思文坐在旁邊不知道該說什麼,如坐針氈般的難受,乾脆也起身來到廚房。

邵思音忍著病痛早起做的早飯幾乎沒有人吃,時間就在雞飛狗跳中過去了。最後藍非趕著藍正浩出門上學,兩人一起離開了家,家裡才算恢復了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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