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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渣從穿越婦產科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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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廁所拋屍案中案7

想到這裡鄧一新覺得一陣興奮,如果他的猜測沒錯,包主任才是真兇!他立刻借用了一臺電腦,從網上查到學校的電話號碼,以縣教委的口氣打過電話去找包主任,結果被告知包主任請了病假,沒來上班。

鄧一新心中狂喜,他覺得自己越來越接近真相了——這個裝病請假的包主任就是真兇!剛剛掛上電話就有個熟識的人碰到他,跟他說李涵等人正在開案情討論會。鄧一新急急忙忙來到會議室。他走進來時,賴琦正在發言,他的想法和李涵的一樣,也主張把學校裡所有男老師都化驗一遍dna。

他的話剛說完,鄧一新就提出反對:“我敢保證,你們用驗dna的方法是找不到嫌疑人的。事情過了這麼久,他要是想跑早就跑了。所以凡是能乖乖配合抽血的都不是嫌疑人!”

“那至少也可以排除一部分人吧!”賴琦說。

“用排除法你得排除到什麼時候!”鄧一新道。

李涵聽鄧一新話裡有話,問道:“鄧大夫,你是不是有什麼線索了?”

鄧一新不賣關子了,把自己的想法還有剛剛給學校打電話發現包主任請假一事都說了。

“我覺得包主任是最可疑的!”鄧一新說出他的結論。

“這樣看來確實是!”李涵道,“他沒去上班,難道跑了嗎?”

“不一定是跑了。他如果想跑早就應該跑,不可能等到現在。我估計,很可能只是暫時躲一躲避避風頭。但是如果咱們大動干戈地去學校裡抽血,他肯定就跑了,再想抓都難了!他見到諸錦鑫和席清芬在一起的時候是夜裡,黑燈瞎火估計看不清。只要讓他相信諸錦鑫就是犯罪嫌疑人,那他就會放鬆警惕,會露出狐狸尾巴!”鄧一新說。

李涵興奮地捶了一下桌子,說道:“好啊,那就讓他這麼相信!諸錦鑫可以釋放,但是先不要讓他回學校,給他找個地方暫時住一下。再查一下包主任的詳細情況。”

李涵把事情安排下去之後很快有了回應,包主任的資訊查到了,他叫包劍春,沒有犯罪記錄,現年四十五歲,在那間學校已經工作了二十五年,三年前離了婚,目前是單身狀態。

掌握了這個情況,李涵又問道:“賴琦、鄧大夫,你們是不是有個朋友在報社工作?”

賴琦答道:“是啊!叫蘇芸,在廣江日報。案子剛出來的時候她就跟我們去五溝河採訪過呢,但是後來並沒有報道出來。我問她了,說是主編沒讓發,覺得案子沒有後續進展不完整,讓等有了結果再報道。怎麼,你覺得現在是時機了?可以讓蘇芸發一篇報道,就說嫌犯已經落網,這樣包主任不就放鬆警惕了嗎?”

李涵正是這麼想的,但是他似乎還有什麼顧慮,環抱著胳膊思索著,沒有立刻回答。

鄧一新說道:“這麼大張旗鼓的報道不好吧!這件事畢竟牽扯到兩個才十四歲的少年。”

這也是李涵的顧慮。

賴琦又道:“哪那麼多顧慮啊!如果這個方法不行,那怎麼才能讓包主任知道咱們把嫌疑人抓到了呢?”

李涵考慮再三,對賴琦說:“讓她把報道發出來,但是不要寫具體的人名,不要寫具體學校,也不要寫具體地址……地址最多寫到幕元縣,簡單說一下有少女被□□,然後說警察已經抓到了犯罪嫌疑人,目前案件正在審理中。”

這是一個折中的辦法,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種選擇是最好的。

賴琦得令之後旋即聯絡了汪博凱——和蘇芸有關的事情他都會想著好兄弟,給他們創造機會。

汪博凱得知這個情況很高興,立刻去聯絡了蘇芸。第二天,蘇芸的稿子就見了報,社會版頭版頭條用醒目的大字寫著:“少女遭受□□廁所產子警方火速破案嫌犯落網”。

從題目來看,這篇報道正是李涵需要的,可是看到裡面的內容,鄧一新坐不住了,裡面內容明明白白寫著事發地是幕元縣幕元鎮中學——李涵交代過不讓寫具體的學校名字,報紙上卻曝了出來,這可讓席清芬怎麼回去上學啊?再往下面看,鄧一新更惱火了,因為下面還寫著少女是幕元縣五溝河村人——那個村子那麼小,這樣寫不等於讓所有村裡人都知道席清芬的事了?大概不光是五溝河村,周圍十里八鄉估計都知道了,讓席清芬一家人怎麼過日子啊!

鄧一新不知不覺攥緊了拳頭。正在這時,他的手機急促地響起來,一看是孟婷婷打來的電話。接起電話,孟婷婷的聲音顯得很焦急:“鄧大夫,你看今天的廣江日報了嗎?那裡面報道了那個小姑娘的事。怎麼能讓他們把事情曝出來呢?這對孩子的影響太大了!”

孟婷婷的擔心和鄧一新是一樣的,這更讓鄧一新感到焦慮。掛上電話,他立刻辭別了李涵,坐上長途車趕回五溝河村。

走到村口,不出所料,村子裡就像趕集似的來了好多人,危奶奶家門前人尤其多,有些人手裡還拿著那份報紙。鄧一新所經之處,人們無不例外地議論著這件事:

“就是他們家出的事啊!”一個男人指著危奶奶家的大門說。

“對啊!人前幾天都被警察給抓走了!我們那會兒還不確定具體是怎麼回事,今天倒好,都登報了!”

“你們村這回可是出名了!”一個女人挑著眉毛,一臉尖酸刻薄的表情。

“可不是嘛,就是這個名不是什麼好名!”另一個人接茬說道。

“你們說現在這些孩子膽子也太大了,瞞著大人把孩子生下來也就算了,居然生完還給扔廁所裡溺死了!這是什麼?這是殺人!殺人償命懂不懂……”

這些人有些是本村的,有些是外村的,不管他們從哪裡來,今天的目的都只有一個,那就是看熱鬧。看著一個個麻木不仁的面孔,鄧一新忽然想起魯迅先生的《藥》,沒想到距離書中所描寫的場景過了將近一百年,人們的態度還是沒有什麼變化,沒有對當事人的同情,沒有對肇事者的譴責,這讓他感到深深的痛心。

“都別看了,都別看了!散了散了!”鄧一新大聲吆喝著。但是人們哪裡聽得進去,一些外村人還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無奈之下,鄧一新只好擠過人群,來到危奶奶家門口,想安慰一下席清芬和她的家人。在這裡,他見到了鄭鐵柱。

鄭鐵柱站在危奶奶家門前勸著圍在門口的幾個人:“你們都站在這幹什麼?堵人家門口讓人家怎麼過日子?”

鄭鐵柱的話沒有把圍觀的人趕走反而引起了他們更大的興趣。一個村民說道:“鐵柱,前幾天聽說你就給席清芬看過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事啊?”

“我……我知道什麼啊!我就知道你們別在這圍著了!有這樣堵門的嗎?”鄭鐵柱說道。

鄧一新看得出來,鄭鐵柱和他一樣也是打心裡替席清芬和危奶奶一家著急。鄭鐵柱見到鄧一新之後兩個人碰了個眼神,雙方的心思對方都明白了。鄭鐵柱把身子側了側,讓出個地方給鄧一新。

鄧一新在門上敲了幾下,剛敲完裡面就傳出一聲吼:“滾開!滾遠點!”

“我是鄧一新鄧大夫,我想來看看席清芬!”

“滾!我們誰也不見!嗚嗚——”屋裡的女人說完就開始嚎啕大哭,聽起來像是張紅雁的聲音。

鄧一新在門外站了幾秒,嘆了一口氣又離開了危奶奶家門口。回頭看時,發現鄭鐵柱已經不在這裡,抬眼再看,看見村長手裡也拿著一張報紙正在路邊人少的地方和鄭鐵柱激烈地討論著什麼。湊近一聽鄧一新聽清了,村長說:“我哪有辦法啊,腿長在別人身上,他們也沒幹什麼違法的事,我怎麼制止?”

“你拿大喇叭廣播,讓他們都走!鄧大夫,你回來的正好,看這亂哄哄的,成什麼樣子了!”鄭鐵柱皺著眉頭說。

“廣播什麼!你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村長瞪著眼睛抖了抖手裡的報紙,“要我說都怪這報紙亂寫,‘幕元縣五溝河村一名十四歲少女’,就差指名道姓了。你哪怕只寫幕元縣都好啊,幕元縣那麼大,誰知道這人是誰!它這麼寫還不把人都引到咱們村裡來了!依我看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這點新鮮勁兒過了,人自然就散了!”

不得不承認村長的觀點是對的。所有的解釋只會越抹越黑,勾起人們更大的興趣。冷處理,人們可能會更快淡忘這件事,才能減輕對席清芬一家人的傷害。

鄧一新點頭對村長的話表示贊同,鄭鐵柱皺著眉嘆口氣,沒再說什麼。

事情和村長預料的差不多,人們對於這件事的熱情也就維持了一天多,到了第二天,就只有零零星星的外村人來圍觀了,第三天,外村人沒有了,本村人討論的話題也不再圍繞著席清芬一家了。

鄧一新天天都會到危奶奶家門前看看,敲敲門,但是一連三天,屋門都沒有開。人們議論歸議論,同情還是有的。危奶奶家遇到這種事,周圍有些關係不錯的鄰居做好了飯菜送來,也敲不開門,只好放在門外的窗臺上,門口的地上還放著一些新鮮的蔬菜。

席清芬遇到這種事已經夠倒黴夠不幸了,報紙上還登出“幕元縣五溝河村一名十四歲少女”這樣的指向性文字。這樣的描寫無異於火上澆油,雪上加霜。看著文章落款處的“本報記者蘇芸”,鄧一新好幾次都想打電話給蘇芸問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寫。當初李涵決定讓事件登報的時候鄧一新也在警隊會議室,李涵的意思很明確,不曝光受害人的資訊,只表達大概意思,重點報道嫌犯已經落網,但是事情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文章發出來成了這個樣子。

可是事已至此,鄧一新知道再怎麼找蘇芸理論也於事無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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