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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雙職工養娃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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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岑柏這趟一共帶了五位隊員,不想太打眼,就兩兩隨著人流走出火車站,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七點,他們打算在附近住一晚,第二天上午再前往常華市公安局跟他們治保處的同僚匯合。

豐撫省下屬有九個市級城市,常華市是省會城市,發展也是最好的,火車站只比洪江市晚一年建成,俗話都說,要想富先修路,自從有了火車站這一重要的交通運輸樞紐,常華市的發展幾乎在豐撫省內一騎絕塵。

他們要調查的28例拐賣案,有兩例就發生在常華市。

下了火車那人流就彷彿洪水奔流而下,直推著你往前走不能回頭,慢一點就要遭罵。

岑柏個頭高,體格又壯,別人擠他完全擠不動,張嘴要罵卻發現要仰頭才能看到他的臉,身高差壓制下又慫了,只能言語催促:“走快點啊!這麼大個吃白飯的啊。”

岑柏比他看得遠,知道前面排隊情況,好言好語的:“這前面人不走我也走不了啊。”

徐志虎看不慣,嘖了聲,“擠啥擠,排隊!”

他倆氣質瞧著就挺兇的,後面的人也都不敢催了,乖乖跟在後面出火車站,出了站,大家目的地不同,人流分散開,他們六個很快又聚到了一起前後走著。

要說這個點,在洪江市還是有公交車跟烏龜車在跑等著拉客,常華市火車站門口只有十來輛腳踏車車主在攬客,看到出來的乘客就跟看到肥肉一樣圍了上去,還一直跟在乘客身邊不走,嗓門很響:“去哪啊?幾個人?我送你們過去。”

這麼晚了,就是方便也沒幾個人敢坐腳踏車回去,指不定半路錢就被搶了,旅客連個話都不敢回,連連搖頭,徑直走自己的路。

徐志虎是土生土長的洪江市人,沒怎麼出過省,出了站好奇地四處張望著,感覺這地跟洪江市可太不一樣了,晚間的風彷彿都帶著草木香,“岑哥,咱今晚住哪?”

岑柏四處看了下,常華市這火車站似乎安排在郊區,出了站除了對面一條街有幾家飯館和旅店,旁邊都是大片的農田,遠遠看不到盡頭一樣,也難怪乘客都不敢搭腳踏車,他輕聲道:“去前面就近找間旅店住一晚。”

“得嘞。”

徐志虎新鮮感還沒消,回答的聲音都很歡快。

拉客的都是很有眼力勁的人,誰好應付誰難纏一看便知,也沒幾個敢圍上來問他們要不要坐車,岑柏領著五個隊員沿著馬路直走,看到一家“人民旅館”,裝修還不錯,他走了進去。

旅館老闆宋長風機靈著呢,知道這個點有火車過來,老早就把門大敞開,看到他們趕緊過來招呼,他是個身材瘦削的中年男人,平頭,眉眼透著股古樸,“幾個人啊?”

“住宿嗎?”

岑柏回:“六個人。”

“大通鋪還是兩人間啊?”

“通鋪能睡幾個人?”

“八個人。”

他們這趟是出外勤,費用局裡全報銷,不過大家都是大男人,也沒什麼好避諱的,岑柏很快下了決定,“給我們開一間大通鋪吧,另外兩個床鋪我們也定下,就不要另外安排人過來住了。”

“好嘞。”

宋長風很快把鑰匙準備好,“大通鋪一床一晚五毛錢,一共四塊錢。”

岑柏接過鑰匙,掏出五塊錢遞過去,“給你。”

徐志虎嘀咕了句,“挺便宜。”

宋長風找出兩枚五毛的紙幣找零給岑柏,一聽這話就笑了,“您是外地來的吧?”

岑柏沒接話,瞥了徐志虎一眼,他立馬噤了聲。

宋長風也是有眼力勁的,不再多問,這個點還有別的客人要來,他不能離開前臺,拉開簾子去喊兒子,“武林,過來帶客人去房間。”

宋武林馬上應了聲來了,領他們去房間,“我帶你們過去。”

進了屋,房間面積挺大,就是燈暗的不行,發黃發暗,照的人眼睛不舒服,岑柏問他:“所有的房間都這樣嗎?”

宋武林撓撓頭,他們自家人都不捨得開燈呢,怎麼這客人還嫌棄燈不亮,回道:“都這樣的,我們這電線不好接過來。”

岑柏又問:“明天這有車過來嗎?”

一早他們要去常華市公安局。

宋武林點點頭,“八點以後就有了。”

岑柏沒別的問題了,擺擺手:“行,你回去吧。”

宋武林合上門走出去,回頭又望了眼,總感覺這六個人神神秘秘的,“爸,他們是幹嘛的啊?”

“小孩子不該問別問,進屋去。”

宋長風催他進屋。

岑柏選了靠門的床鋪,把行李放下後,安排下去:“大家隨便選張床先把行李安頓好,等下我們去吃飯。”

從上火車到現在,都還沒吃飯呢。

“好!”

大家紛紛回。

岑柏看了看這旅館的床鋪,著實簡單,鋪的竹蓆,枕頭捏著手感怪怪的,彷彿是麥糠,估計是不捨得塞棉花,被單薄溜溜一條。

這條件,幸好在火車站門口不缺客源,不然在市區還真沒人想住,不缺客人,他們也懶得改進,反正客人沒得選。

男人嘛,對住不挑,就是不能餓著,大家沒坐幾秒就都站了起來,“岑哥,走,吃飯去。”

“走!”

岑柏拿上鑰匙跟他們一起出去,六個人也沒走遠,想著吃完趕緊回來睡覺,直接選了旅店旁邊一家本地飯館。

六個大男人一坐下,顯得整個店都小了不少,岑柏交給徐志虎點單,坐下後搓了搓手,趕路過來身上都是汗,幹了在身上就黏糊糊的,格外難受。

在家蘇雪楨對衛生這方面很嚴格,他還沒這麼糙過。

起碼洗把臉洗個手,岑柏四處掃了眼,便喊一旁看著像是飯館老闆女兒的人,“你好,這裡哪裡能洗手?”

小女孩給他指了指東邊一個門,“出了這個門有個壓水井可以洗手。”

岑柏站起身走過去,東邊這門一推開,是個小院子,種了好些菜,月光灑下來,那綠色更濃重了幾分。

壓水井岑柏不陌生,拎起袖子就打算壓點水來洗手,一抬起那把手,挺沉的,嘰嘰直叫,他按壓了幾下,沒水出來。

岑柏知道這估計是缺水了,要倒點水引出來,自來水用習慣了,都有點忘了取水是這麼麻煩的事,他嘆了口氣,正打算進屋去喊人要點水,這時院子另一邊門突然被推開了,宋武林瞧見有人,蹬蹬跑了過來,看了一眼對他道:“沒水你壓不上來的!”

“你等著,我去給你舀一瓢水過來。”

岑柏這才看清這院子兩家是互通的,他等了幾秒,宋武林端著一瓢水過來了,一邊倒一邊幫他壓水讓他洗手,直言道:“她們家也太不會待客了。”

岑柏太久沒回來,給他指路的小姑娘田樂過來找人,剛進來就聽到了宋武林這句吐槽,面色微紅,“被我抓到了啊!”

“又說我們家壞話!”

宋武林不服,“我說的不對嘛?人家客人來洗手連個水都不給送。”

水井裡出來的水格外清涼,岑柏飛快洗了下手和臉,“謝了。”

剛才他們六個人,瞧著都人高馬大的,田樂連上前遞選單都害怕,看這會兒只剩岑柏落單才敢搭話,“您是打哪來的啊?”

岑柏淡聲回:“外地來的。”

“我還從來沒出過常華市呢。”

家就住在火車站附近,每天接觸形形色色的人,卻從來沒機會坐火車去別的地方,田樂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你們那好玩嗎?”

岑柏點點頭。

田樂戳了下宋武林,“回頭咱倆坐一回火車好不好?”

宋武林撇撇嘴,很驕傲,“我坐過火車的!”

“就吹牛皮吧。”

田樂才不信,反問他:“你什麼時候坐過火車?”

“我真的坐過,小時候。”

宋武林氣得跺腳,“一路上風景可美了,有山有水,還有荷花田嘞,一池塘都是,香蕉樹也特別大!我當時還把頭伸出窗外去看外面的小溪呢!”

這場景跟岑柏坐火車從洪江市過來看到的類似,他微微皺起了眉,略微警惕,“幾歲坐的?”

田樂笑了,“你還真信啊?他騙你的。”

“連長風叔都沒坐過火車,他怎麼可能會坐過!”

“愛信不信,你不能因為自己沒坐過就覺得別人都沒坐過吧!”

宋武林嗤了聲,回岑柏:“幾歲坐的我記不清了,但就是記得當時把頭伸出窗外時那風吹過臉的感覺,風很大,特別爽!我一直記到現在。”

火車車廂的窗戶是全封閉的,要想把頭伸出去,只有廁所那一扇窗可以做到,但因為危險一般都是長期關閉的,少有人去試著開啟,這個點就連坐過火車的人都沒幾個知道的,知道的一般也不會聊起這個微不足道的細節。

這個男孩說的實在太真實了,不像是說謊。

岑柏舔了舔唇,感覺喉間乾澀的很,不會這麼巧,剛來第一天就讓他撞到被拐的孩子吧,他眯起眼問道:“你叫什麼?”

“我叫宋武林。”

宋武林拍拍胸脯,“武林高手的那個武林!”

他眼睛很大,在夜色裡彷彿兩顆明珠亮晶晶的,臉蛋也是圓圓的,看上去多了幾分憨態可掬。

岑柏暗暗把這個名字記下,又問:“你家幾口人?”

宋武林回了句五口人,等岑柏再想去問時,遠遠聽到有人在喊:“武林!武林!人呢!回來睡覺!”

宋武林聽出是他孃的聲音,也不聊了,“我娘喊我了,我先回去了。”

岑柏看著他小跑著走遠了,跟田樂一起回大堂,邊走邊問:“你們一起長大的?”

到底是陌生人,一時新鮮感上頭多聊了幾句,但聊太深就不好了,田樂點點頭,快走幾步也不跟他說話了。

大堂裡,菜都上齊了,就等他回來呢,徐志虎餓得不行了,喪著臉喊他:“岑哥,你可算回來了!我們快餓死了。”

岑柏沒回來,大家真不敢動筷。

“洗得久了點。”

岑柏趕緊走過來坐下,“快吃吧。”

一行六個人這才開始動筷,大快朵頤起來。

吃完飯付過錢,岑柏領著大家回旅店,他還想著宋武林的事,便又去了前臺,“有電話嗎?想給家裡人打個電話。”

宋長風正在算賬,聞言停下手中的動作,回他:“有的,通話時間分鐘五毛錢,五分鐘一塊錢。”

岑柏看他眼睛挺小的,方臉,跟宋武林根本不太像,他點了下頭,找到電話慢悠悠去撥號,笑著說:“出遠門,家裡人擔心,要彙報。”

宋長風表示理解,“您慢慢用。”

他們家沒安裝電話,岑柏每回跟蘇雪楨打電話都是透過警局和醫院的座機,他這通電話其實是往警局打的。

岑柏把電話放在耳邊,故作漫不經心問他:“老闆您在這地管店多久了啊?”

宋長風答:“十來年了。”

岑柏:“這地這麼偏,孩子上學方便嗎?”

電話還沒撥出去嗎?

宋長風感覺這人話有點多,但又不好意思不答,“方便,就辛苦小學那幾年嘛,反正又不考大學。”

工農兵大學生名額可不是他們能夠到的,條件苛刻的很,孩子小學畢業認點字就不錯了。

電話通了,那端是高長東,正在熬夜為即將到來的審訊專家做準備,他餵了聲。

岑柏隨便嘮了幾句家常,最後說:“我到了,一切都好。”

高長東聽出是他的聲音,不明所以,“岑哥?”

“沒事,我先掛了。”

再說多了高長東說不準以為他被綁架了,岑柏趕緊掛了電話,提示了一句:“明天再給你打。”

電話不到分鐘,岑柏給了五毛錢,“老闆這店一天能掙多少啊?”

買孩子可不便宜。

掙多少都要問,這人也太沒分寸了,礙於他是客人宋長風也不敢說什麼,“掙不了多少錢嘞,都是打工的。”

岑柏衝他笑笑,嘴角微勾,眼裡卻是深不見底的冷,沒再多問,轉身回房間洗漱睡覺。

一屋子大男人,睡著了呼嚕打得震天響,岑柏這一覺睡得格外不安穩,天剛矇矇亮就睡不下去了,爬起來去洗了個澡。

一盆涼水直接衝下來,透心涼,整個人都清醒了。

這聲音驚醒了屋裡的人,大家迷迷糊糊也跟著起床,一通洗漱過後,不到七點全都準備好了。

岑柏領著人下樓去隔壁吃了個早飯,他又去了趟那後院,本來想試試能不能再碰到宋武林或者田樂,等了會兒沒見到人,最後只能作罷,去退房。

宋長風心想可算走了,這人看著正氣凜然的,只待一晚卻讓他感覺陰惻惻的,趕緊笑盈盈把人送走。

早上八點鐘,六人坐上了去市區的客車,車子駛過農田到達繁華擁擠的市區,岑柏等人按照司機指示下車,又去問路,一番辛苦後,總算抵達常華市公安局。

平心而論,這公安局略微有點破,灰撲撲的水泥牆,寬約八米的過道門,兩側是白底純黑的六個大字“常華市公安局”,門上面掛了倆燈籠,拉了條橫幅,上面還寫著勞動節快樂。

徐志虎看到都傻眼了,這五一都過去多久了橫幅還沒換掉呢。

岑柏把證件一亮,門衛胡達的臉馬上變了,“請進請進。”

跨省辦案可真夠折騰的,一路上又是火車又是客車,還步行走了這麼遠,哪像他們在洪江市,一輛警車哪都能跑。

日頭這麼烈,走一路早把人的耐心耗盡了,岑柏懶得說什麼官腔,直接問:“治保處怎麼走?”

“我領您過去。”

胡達忙道:“這邊走。”

走進裡面,還挺涼快,主要得益於內部道路兩旁種了許多柏樹,看上去年歲頗久了,兩邊的枝幹都快連到一起去了,鬱鬱蔥蔥,格外繁盛。

胡達領人到了治保處門口,敲了敲門:“林處,洪江市的岑柏岑處長來了。”

門咣一聲打開了,林十號叼著根菸,穿著很簡單,甚至有點粗獷,白背心,兩條黝黑健壯的胳膊不加掩飾全露出來,聲音很粗,“進來。”

岑柏抬腳走進去,伸出手:“你好,我是岑柏。”

林十號大咧咧跟他握了下手,把煙吐出去,“局長已經通知到我這邊了,說你們要過來查人口拐賣案。”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辦案風格,岑柏摸不準他性子,試探性問道:“我把相關的資料都帶來了,跟你的人開個會討論下怎麼開始?”

林十號表情略有些意外,“岑處長處事很乾脆啊。”

“那你以為我們這一幫人為什麼跑這一趟呢?常華市兩例、廣陽市五例、盤田市例、居林市兩例……一共28例拐賣案。”

岑柏臉上表情也淡了,知道這人怕是給他下馬威呢,拎出一個椅子坐下,雙手握拳,語氣很冷:“難道我們是來跟你玩的嗎?”

林十號哼了聲,“坐。”

“我去喊隊員過來。”

岑柏安排自己人也坐下,“都坐吧。”

徐志虎坐到他旁邊,目睹剛才兩個處長的交鋒,感覺這趟肯定不會太順利:“這人到底想不想配合我們辦案啊?”

岑柏也頭疼,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

林十號很快帶著五個隊員進來了,嘩啦啦一張張椅子被拉開,一張大長桌頓時坐滿了人。

林十號站了起來,向大家介紹:“介紹下,這是來自洪江市公安局的岑柏岑處長。”

五人面面相覷,稀稀落落鼓起了掌。

“都沒吃飯嗎?!”

林十號很不滿他們這態度,猛地拍了下桌子,直接吼:“手沒勁啊!給我鼓大點聲!”

這一聲把岑柏耳朵都差點震聾,他手勁很大,一掌拍下來桌子都在抖,常華治保處的五人條件反射般齊齊鼓起了掌,直把手拍得哐哐作響,徐志虎等人哪見過這陣仗,緊張地嚥了下口水,不敢說話。

這人多半腦子有點病。

岑柏等鼓掌聲平息後站了起來,“大家好,我是岑柏,初次見面,整理下稱呼,以後你們跟我的兄弟們一樣喊我岑哥就行,我們這趟過來呢,是為了兩樁人口拐賣案而來,希望在此期間,我們能好好合作,共同處理好這兩樁案子。”

林十號聽完若有所思,問他:“我51年生人,你呢?”

岑柏:“我52年生。”

“好,那稱號整理完畢。”

林十號笑了,“你喊我林哥就行。”

“喊你林處。”

這一聲哥喊出去,他這邊主動權就沒了,岑柏才沒那麼傻,趕緊推進案子程序:“那我們就開始討論這兩例案情?”

他慢慢翻開自己拿來的資料,“第一件發生在68年3月,五歲的許天佑在洪江市淮信區的百貨店門口失蹤,據餘洪濤交代,他把人賣給了常華市一戶家裡有很多大酒罈的。”

“第二件發生在73年8月,兩歲的謝沛在位於洪江市玉寧街道的家門口玩耍,被餘洪濤跟杜紅拐走,據杜紅交代,她把人賣給了常華市下慈吉縣一戶姓趙的。”

第一件因為時間久遠,餘洪濤已經想不起來姓什麼了,只描述了那家院子裡有很多大酒罈,第二件因為時間還沒過去太久,杜紅還能記起來,給的線索很直接。

主要研究的是第一件。

林十號算了下,“第一件68年被拐,到現在已經13歲了啊,那我們查1963年出生的孩子不就行了?”

“真正上戶口的時候可能會把年齡登記大幾歲或者小几歲。”

岑柏輕聲提醒:“只看1963年的不準。”

林十號沒接話了。

岑柏其實對酒罈子這個點一直比較在意,在洪江市沒見過有人在自家用大酒罈釀酒的,初次見肯定會很吃驚,也難怪餘洪濤也一直記著這個細節,他問林十號:“你們這在自家院子裡釀酒的人家很常見嗎?是家家戶戶都會嗎?”

“多少都會一點。”

林十號誠實回答,“老一輩傳下來的手藝了,誰家每年不釀一兩罈子都說不過去。”

岑柏又看向常華治保處的其他隊員,又問了一遍:“你們家裡也都會釀酒嗎?”

“會。”

五人都點了點頭。

家家戶戶都有,這就難辦了啊,討論一時陷入僵局,岑柏不怎麼喝酒,有些不理解,“普通家釀基本都是一兩罈子吧,這年頭糧食這麼珍貴,能釀壇都是少數吧?”

對啊!

1955年後糧食都是憑票供應,每戶人家口糧有限,飯都不吃飽的時候,根本不會拿太多糧食出來釀酒,68年如果一個人家裡有很多酒罈,要不這家非常有錢能跟別人換很多糧票來釀酒,要不就是一夥人集中在一個地方釀酒。

無論是哪一種,都很容易鎖定人群。

林十號顯然也想到了什麼,激動地拍桌而起:“我知道了!在陽東!肯定在那!”

“陽東鎮那個地方的人,非常喜歡入春後聚在一起分工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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