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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雙職工養娃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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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臨下班前,蘇雪楨去凌玉榮那送自己整理的有關兒童保健的書籍資料,這些書都是她通讀過幾遍另外記筆記做下批註的,主要為了節省凌玉榮的時間,方便他能快速提取內容。

書是厚厚的一摞,一共六本,最上面是她記的筆記,凌玉榮接下放到桌上翻了幾頁,筆跡秀麗工整,目錄排版清晰,每一個知識點後都標註了是某本某頁的,看得出是花了很大心思的,他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抬頭說:“辛苦了,我會好好看的。”

“對了,書新跟春雨怎麼樣?”

蘇雪楨根據自己這些天觀察出來的情況,誠實道:“春雨理論基礎挺好,就是有點不自信,書新的話,人有點愛出風頭,性格偏激進。”

年輕人嘛?剛上班有點傲氣也能理解,凌玉榮沒放在心上,知道她性子軟怕她不好意思下狠心培訓,強調了一句:“不必礙於面子不敢訓他們,該說還是要說,有批評才能有進步。”

“剛來嘛?我怕說太多重話會打消他們的積極性。”

兒科難得來兩位實習生,蘇雪楨也不想人待不下去。

“說點重話算什麼,作為醫生未來他們面對的挑戰更多。”

凌玉榮想到了當年蘇雪楨剛入職的時候,也結結實實捱了他不少罵,兩年過去已經逐漸成長為能獨當一面的醫生了,他不禁感嘆:“要是這點挑戰都過不去,以後也難以在這行待太久。”

“你脾氣太好,很容易被實習醫生壓一頭。”

溫柔有溫柔的力量,但該批評還是要批評。

蘇雪楨聽完老師說的,點了點頭記在心裡,“我懂了。”

“行了,快下班吧。”

凌玉榮擺擺手讓她回去,蘇雪楨這才出了辦公室,伸手揉了揉脖子去收拾東西回家。

連著幾日的大晴天把洪江市的溫度又往上推了幾度,風彷彿還帶著午後的燥熱,吹得人心煩,蘇雪楨剛把腳踏車推出來,還沒跨上身上就先起了汗。

她輕撥出一口熱氣,騎著車子離開醫院,平時買飯養成習慣了,每逢到國營飯店門口下意識就會往裡看一眼,這一看不打緊,師傅顛勺正在炒的東西可不就是田螺,一翻一炒間,紅彤彤的辣椒段跟飛起來一樣,香味直衝鼻尖。

這東西在河裡常見,價格也便宜,主要處理起來麻煩,要先靜養兩天讓它吐雜質,搓洗也麻煩,還要一個個剪尾巴,費時又費力,一般飯店都不樂意買來炒,今個倒是稀奇了。

蘇雪楨懷孕沒法吃,但家裡蘇顯國也喜歡這一口,想到早上張光香說晚上她爸會過來吃飯,她果斷下了車,走了進去,“師傅,給我來一份田螺。”

田螺剛下鍋,還沒炒好,師傅把鍋蓋蓋上,笑著對她道:“好嘞,您先坐下等一會兒,馬上就好!”

蘇雪楨回頭想找個有風扇的位置坐下,眼睛掃了一圈,又看到趙曼帶著兒子梁恩陽過來吃飯了,她正想避開,趙曼這時卻主動向她招了招手,“雪楨,過來坐。”

先前還避著她呢,怎麼突然轉性了?

蘇雪楨帶著疑惑坐了過去,也笑著打招呼:“好巧。”

“我帶孩子來吃點飯。”

趙曼主動問她,“剛下班嗎?”

“是,看到今天有炒田螺所以過來買點。”

田螺性寒,女人不能多吃,趙曼知道她懷孕了,忙勸阻,“你懷孕了不能吃田螺的。”

蘇雪楨趕緊解釋,“買回去給我爸吃的,我就看看。”

趙曼笑了,自嘲道:“看我糊塗了,你是醫生,什麼該吃什麼不該吃肯定比我清楚。”

“今天我就要搬回去住了。”

蘇雪楨看出她表情裡的不情願,說起來,她這趟回孃家已經快一個月了,梁大志要是上點心,說點好話求求情,以趙曼對兒子的責任感,估計要不了一週就回來住了,結果夫妻倆愣是拖拖拉拉僵持了一個月,估摸著還是趙曼心疼兒子才選擇屈服妥協。

當媽的,總是最容易心軟的一個。

“恩陽現在上小學,很多事其實都能放開讓他自己做了,明峰小學離你工廠挺近的,平時白天跟你一起吃食堂也沒什麼,最主要的是你可以輕鬆些,心態好了做事也積極,給孩子呈現的狀態也好,自個在家做飯是省錢,但其中耗費的心力太多,你們夫妻也容易吵架,多花那一點錢,省了時間,下了班能舒舒服服待著,多好。”

這番話,蘇雪楨本來是不打算說的,因為感覺上趙曼不是聽勸的性格,一直以來對她跟岑柏大手大腳在外買飯吃的行為也不喜歡,她說了沒用。

但這會兒在她這個外人看來,實在覺得她處境太憋屈了,平時上班那麼辛苦就算了,回家還要做飯搞家務帶娃,都以為女人有三頭六臂分身術呢?

趙曼心裡委屈著呢,梁大志在這一個月裡時不時讓兒子來找她,但就是不明著來孃家求情,就是拿準了她捨不得孩子,被迫低頭的滋味可太難受了。

蘇雪楨又說:“你這回回去了,以後關於做飯的事情再鬧矛盾,他態度只會更強硬。”

一時的屈服,並不能讓梁大志醒悟,反而會讓他覺得這招有用,未來只會變本加厲。

男人哪會帶娃,這一個月趙曼眼看著兒子衣服越來越髒,有時候幾天才換一套,早在心裡把梁大志罵了千百遍,為了孩子她肯定要回去的,但旁的她還可以改變!

趙曼看著喝著涼茶的梁恩陽,心一狠,對她保證道:“以後都不做了!”

“他不是仗著自己工資高嗎?那就花錢買著吃吧。”

蘇雪楨衝她微微一笑,“是這個理,就讓他每天都花錢吃飯感受下你做飯到底給家裡省了多少錢。”

趙曼一直以來的鬱結終於打開了,不由得誇她:“雪楨妹子,你這回真的幫了我大忙。”

兩人又聊了幾句,蘇雪楨的田螺炒好了,她起身跟母子倆告別,到家的時候張光香已經炒好了一個菜,蘇顯國還沒來,等到快八點的時候才到,進屋看到桌上擺的田螺就笑了,“正好能配點小酒喝。”

這些日子張光香一直留在這裡照顧她,對她爸那邊難免疏忽不少,蘇雪楨心裡也感覺抱歉,主動給他倒了一點酒:“下班正好看到就買了點。”

蘇顯國拿著牙籤挑裡面的肉吃,怨道:“前幾個月我就饞了,你媽不給做。”

張光香嘖了聲,夾了筷炒豆角,回嘴:“這玩意麻煩死了,肉就那一丁點,到底哪裡好吃了?”

牙籤戳進去,一扭肉就出來了,蘇顯國挑出一塊肉,要給她吃,“你嚐嚐!”

“不試試怎麼知道好不好吃呢,你這就是偏見。”

“拿走!拿走!”

張光香對這類螺旋殼生物天生不喜歡,嫌棄地瞪了他一眼,“你故意找罵是不是?”

“罪魁禍首”蘇雪楨埋頭當鵪鶉,安靜吃自己的飯,當天吃完飯已經是晚上九點,蘇顯國又喝了酒,回去不安全,她就沒讓父親回去,跟張光香一起在側間睡下了。

大院裡職工上班時間都接近,一動起來就大家都開始行動。

吃完飯七點去上班,外面的日頭已經很烈了,蘇雪楨吃過早飯找了頂帽子戴上用來遮陽,對著鏡子開始整理帽簷,趙曼騎車送兒子上學,離老遠大聲跟她打招呼,“雪楨妹子!早上好啊!”

突如其來的熱情讓蘇雪楨愣了下,立馬轉頭回道:“早上好!”

等她踩上腳踏車,汪晴也騎著車準備上班了,專門騎到她身邊,笑著道:“雪楨!”

“晴姐。”

蘇雪楨也回了她一個笑。

谷紅青從剛才起就注意到了她們的互動,不解地皺了皺眉,這是咋了?錢家跟梁傢什麼時候跟蘇雪楨這麼要好了?

雖說不影響書裡的劇情,但總感覺怪怪的。

有了帽子遮陽,騎車舒服很多,蘇雪楨一路騎到醫院打卡上班。

杜書新跟柴春雨暫時還沒有單獨的辦公室,兩個人共用一間,就在她隔壁,路過時蘇雪楨看了眼,兩個人已經到了,她走過去敲了敲門:“等下輔助我做胸腔穿刺。”

“好!”

兩人齊齊抬起了頭回。

穿刺前,為了避免刺入膀胱,蘇雪楨讓孩子先去了趟廁所排空尿液,正式開始前她先跟患者家屬劉柔詳細講了遍步驟,穿刺需家長在場。

穿刺不用去手術室,病房也可以完成,孫富洋上完廁所回來坐下,看著屋裡多了好幾個人,都穿著白大褂,剛12歲的他明顯坐不住了,緊張地抓住了媽媽的手:“媽媽,我不想做了。”

劉柔急忙照顧他情緒:“別怕別怕,做了咱們才能好啊。”

蘇雪楨摸了摸他的頭,聲音輕柔:“阿姨做過很多次胸腔穿刺,很有經驗的,相信我。”

“等下一開始會有微微的刺痛感,但很快就不疼了,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就好,過程中如果實在太疼就告訴阿姨好嗎?”

發燒燒了兩週還沒好,肚子也開始疼起來了,孫富洋已經受夠了每天吃藥的日子,廠區醫院治不了才轉到這大醫院來的,他心裡也明白,恐怕只有這裡能治,在蘇雪楨的安撫下逐漸安靜下來。

柴春雨先給他做了術前的血壓、脈搏和腹圍檢查。

隨後孫富洋在杜書新的幫助下,慢慢改變姿勢,反坐在椅子上,胸靠椅背,蘇雪楨冷靜選擇了術前胸部叩診濁音處作為穿刺點,而後解開穿刺包,戴上了無菌手套,抬眸問她倆:“這一步要做什麼?”

杜書新率先回:“看穿刺針是否通暢。”

蘇雪楨點了下頭,檢查完鋪上消毒孔巾,用2利多卡因在穿刺點沿肋骨上緣進行區域性麻醉,左手固定住穿刺處面板,右手將穿刺針緩慢刺入,穿過壁層胸膜時,明顯感覺到針尖抵抗感消失,表明已經進入到胸腔內,她先固定好穿刺針,觀察了下孫富洋的狀態,輕聲叮囑:“寶貝堅持下,注意不要咳嗽或者深呼吸了。”

孫富洋心驚膽戰點了下頭。

蘇雪楨隨後接上注射器,放開鉗子開始抽液,先抽了一管液體好送檢,初次放液,不宜太快,她又調節了下放液速度,在腹水流出後計量。

第一次一般不能超過600ml。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看放液量即將達到550ml,蘇雪楨及時停止了放液,慢慢把穿刺針拔出來,用膠布固定住患處,安排孫富洋躺下,“動作慢一點,之後暫時就先別亂動了。”

抽液結束,蘇雪楨開始記錄抽出的液體量,拿出抽出的標本遞給杜書新,吩咐他:“送去檢驗科。”

為什麼這種小活不安排護士來做?

杜書新在心裡嘟囔了幾句伸手去接,手指相碰的瞬間,蘇雪楨隨之也聽到了他的心聲:【好煩,為什麼這女人為什麼老是安排我做一些沒用的活,我想上手術檯啊。】

她凝眸盯著那不情不願的身影看了幾秒,收回了視線。

雖說不道德,但能聽到這心聲,蘇雪楨還挺慶幸的,畢竟看清了她在實習醫生心裡的位置,合著她作為帶教醫生,在他嘴裡就一個詞——那女人。

上班還不到一週呢,就想進手術室,未免太痴人說夢。

這性子還得磨,不磨不行。

蘇雪楨脫掉無菌手套,安靜站了起來,轉身站定後跟劉柔說道:“第一次抽胸水不能太多,下午看看情況,明天可能還需要做一次。”

“行,麻煩您了。”

劉柔眼含感激,趕緊回。

抽腹水也沒什麼嘛!孫富洋感覺一點都不疼,躺下後就笑了,大人問完了,還要問問小患者啊,蘇雪楨看向孫富洋又問:“感覺怎麼樣?阿姨有沒有騙你?”

孫富洋咧開嘴笑:“真的誒,就疼了一下下,後面就不疼了。”

“我們下午再見。”

蘇雪楨笑笑,帶著柴春雨離開了病房。

書本跟現實的差距有多大,柴春雨在實習的這幾天深刻感受到了,作為病人的小孩子情緒多變不易琢磨,完全沒有穩定性可言,說不出自己哪疼怎麼個疼法,陪同的家屬本該敘述病情,卻也大多數都語焉不詳,不是罵孩子不懂事就是罵醫生醫術不行。

難怪大家都說學啥都不要來學兒科,相比之下,柴春雨就更佩服在兒科堅持的醫生了。

第二天,也是蘇雪楨孕16周產檢的時間,她提前跟凌瑤約好了吃過午飯去產檢,上回12周產檢岑柏就不在,16周了還沒回來,凌瑤在椅子坐著,給她測血壓,話裡帶著不滿意:“倆娃都快會動了。”

“岑柏出差還沒回來呢?”

“沒呢,28例拐賣案,沒那麼快。”

血壓測完,凌瑤給她記錄在本子上,蘇雪楨去稱體重,看著上面的數值,從最開始的43kg變成了如今的465kg,漲了7斤,肚子是越來越重了,已經能看到微隆起的孕肚。

“重了不少啊,看來最近發育還不錯。”

凌瑤看了眼,馬上把資料登記上去。

都是張光香辛辛苦苦一頓一頓喂出來的,蘇雪楨摸了摸肚子:“最近一直是我媽照顧,伙食比較好。”

“可以開始胎教了,這個階段馬上可以聽到外部聲音了,還會嘬手指和伸腳。”

凌瑤又問:“胎動了沒?”

“還沒。”

蘇雪楨搖搖頭,“也可能是我最近太忙沒注意到。”

“把你們兒科那倆實習醫生培養起來就輕鬆了。”

凌瑤安排她躺下做超聲檢測,“聽說今年給外科安排了六個醫生。”

蘇雪楨嘆道:“意料之中。”

16周啊,那可以看性別了!

凌瑤非常興奮,眼睛盯著顯示儀上的成像,一邊嘀咕一邊找:“哪呢?”

“你看了先別告訴我。”

蘇雪楨還不想那麼快知道性別,把臉別開了。

凌瑤睜大眼睛找了半天,只數到了兩顆頭,四隻手,四條腿,身體器官發育良好,但關於性別這個,彷彿跟商量好的一樣,主要的部位都被娃用手蓋住了。

一個都看不到。

凌瑤咬著牙,盯著顯示儀:“還在你媽肚子裡就開始跟你姨我玩這個是吧?”

蘇雪楨問:“咋了?”

“看不到,用手擋住了。”

凌瑤抬手給她指了下,不死心,又說:“要不你等等,說不準等下兩人手拿開了我們就能看到了。”

蘇雪楨抬頭看到這一幕也笑了,拿毛巾把肚皮擦乾淨,笑著說:“不等了,既然不讓看我們就不看了。”

啊!凌瑤真的要好奇死了!但只能目送她離開。

蘇雪楨摸著肚子回診室,想到剛才那一幕還是感覺很搞笑,知道兩孩子現在能聽到她的聲音了,無奈道:“怎麼?是想等你爹回來再告訴我們是什麼性別嗎?”

倆娃:“……”

自然無人應答。

回兒科的路上,轉角卻遇到了從食堂回來的杜書新,這會兒已經是下午一點半了,蘇雪楨記得他們十二點就休息了,不禁奇怪:“你剛去吃飯?”

杜書新也沒想到這個點能碰到她,撓了撓鼻子:“我吃飯比較晚。”

蘇雪楨沒再問,兩個人正好一條回去的路,杜書新走在她身側,“蘇醫生,你也是洪江醫科大學畢業的吧?”

“嗯。”

想到他那句這女人,蘇雪楨態度很疏離。

“那是我同系學姐誒!”

杜書新笑開了花,故意提起自己是獨苗苗這事:“我們這一屆只有我被分到了人民醫院,好幾個同學被分到了附一醫院。”

“好好幹!”

馬上到辦公室門口了,蘇雪楨轉身衝他笑了下,直接關門走了進去,一下午的忙碌過後,到了下班時間,彷彿心有靈犀般,岑柏果然打來了電話,“今天是你16周產檢的日子吧?結果怎麼樣?你跟孩子都還好吧?”

“都好,非常健康,發育正常。”

蘇雪楨心想,不僅健康的很,你娃現在都開始跟你玩捉迷藏了。

“這周應該就能回去了,今天是最後兩個案子了。”

承諾的兩個月肯定要超出了,數著日子,岑柏也著急得不行,但案子急不了,只能一件一件辦,他鬱悶道:“我儘量早點回去。”

話是這麼說,他心裡也沒底,手上這個也挺棘手,上週其中一個案子已經成了懸案,前些年一場特大洪水衝破了村莊,導致買家這戶徹底失聯,是生是死或者搬到別處謀生都不清楚,只能交給當地市公安局持續跟進。

“你慢慢來,我又跑不了。”

蘇雪楨聽他這著急的語氣,故意開玩笑,“這麼大肚子呢。”

“我怕他們以後不認得我聲音。”

岑柏想了個招,“你把電話給他們聽,我說兩句。”

“你以為開大會呢!還說兩句。”

蘇雪楨嘴裡這麼吐槽著,還是把話筒放到了肚子旁,岑柏咳了聲,慌張組織語言:“那個啥,我是你們的爹!”

“聽好了,在你媽肚子裡乖乖的不準鬧,收到沒?!”

怎麼聽著像罵人呢,蘇雪楨接過電話想跟他說不要給孩子傳達不良思想,下一秒卻感覺肚子咕嚕波動了下,陌生又奇異的感覺,這不是脹氣或者肚子餓的反應。

是胎動!

第一次胎動,蘇雪楨非常激動,趕緊拿起電話跟他分享:“剛剛孩子在我肚裡動了下。”

岑柏一聽氣壞了,“你們倆!啊喂!我說這些不是讓你們挑我不在的時候胎動啊!”

蘇雪楨聽著岑柏那邊氣急敗壞的聲音,感覺頭已經開始疼了,幾乎可以預見未來雞飛狗跳的場景。

這還沒生就開始對著幹了嗎?!

岑柏想到什麼,又問:“對了,知道性別了嗎?我記得好像這時候可以看到了。”

“能看到,但看不到。”

岑柏不理解:“什麼意思?”

“用手擋住了,所以我們看不到。”

岑柏聽到這話,心裡總算稍稍得到一點安慰,不能讓他錯過第一次胎動還是最後一個知道性別的,頓時樂了:“還算有良心,辛苦他們小小年紀就要照顧我這個奔波在外的老爹了。”

蘇雪楨被他逗笑了,“你廢話怎麼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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