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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雙職工養娃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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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生娃後,這還是蘇雪楨第一次離開孩子這麼久,坐下陪著玩了好一會兒,等他們睡著才下樓。

張光香已經把晚飯做好了,遞給她小半鍋粥,自己去端別的菜,“孩子都睡了?”

“嗯,剛哄睡。”

蘇雪楨接過小鍋,等張光香一起上樓,“爸也回附一醫院了嗎?”

“你剛走沒幾分鐘他也跟著去了。”

張光香把碗筷也都放上托盤上一併端走,抬腳跟她一起走出了廚房,這才有時間去問昨晚到底發生了啥事,“到底出了啥事啊?”

“棚戶區那邊發生了火災,燒傷了不少人。”

蘇雪楨繼續解釋道:“岑柏也是因為這場火災才沒回來的。”

張光香心裡頓時瞭然,“那你這明天是不是還要去醫院?”

“明天再去一天吧。”

病房那麼多患者,蘇雪楨實在不放心。

兩人說著很快到了二樓臥室,岑柏還在睡,張光香放下飯菜走過去想去喊他起來吃飯,蘇雪楨忙攔住了,“沒事,讓他睡會兒吧,飯先放煤爐上溫著。”

“也行。”

煤爐一直燒著,飯菜也不會涼,張光香坐了下來,給岑柏留出飯菜,一碗米飯和一碗菜。

蘇雪楨又給他舀了一碗紅薯粥,一併放到煤爐上小鍋的蒸籠裡,隨後蓋上鍋蓋。

張光香炒了兩個菜,一個木耳炒豆芽,另一個辣椒炒臘肉,紅薯粥裡另外加了花生,軟糯無比,入口甜絲絲的,臘肉不膩,微微的鹹,兩道菜都非常下飯。

蘇雪楨肚子餓,配著菜把一碗米飯吃完,一碗粥也喝了。

吃完飯,蘇顯國從醫院下班也回來了,他提前吃過飯了,張光香之後沒在她屋裡久待,收拾完就出去了,蘇雪楨先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平平安安又醒了。

抱著喂完奶,兩孩子都不困了,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一個勁盯著她看,彷彿在控訴你今天白天扔下我們去哪了。

蘇雪楨笑著跟孩子們聊了會兒天,主要是講自己在醫院做了什麼,為了不打擾岑柏睡覺,聲音放得很低,平平安安不知道能不能聽懂,但表情很專注的樣子。

岑柏就是在她輕柔的敘述聲中醒來的,在床上睜開眼睛時腦子還有點懵,有點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睡著的了,聲音微啞:“幾點了?”

“快十點了。”

蘇雪楨看了眼牆上掛著的鐘表,在被窩裡用腳踢了下他,“煤爐上溫著晚飯,下去吃點吧。”

睡了快四個小時啊,岑柏摸著腦門慢慢坐起來,先去洗了把臉,回來把蒸籠裡的晚飯端出來,坐下開始吃,先扒了一口米飯,問她:“你幾點回來的?”

“六點多。”

蘇雪楨稍微坐正了些,“對了,昨天的火災查清原因了嗎?”

“還沒。”

岑柏搖搖頭,“目前只知道不是意外起火。”

“人為放的?”

蘇雪楨一聽差點沒控制住音量,反應過來孩子還在睡著又放低了聲音,感嘆:“這兇手也太狠了吧!”

冤有頭債有主,岑柏估計這樁案子恐怕不是簡單的個人恩怨,不然著火的應該就林家柱一家,兇手犯不得如此大張旗鼓一連點了一片,另外幾家被燒得比較嚴重的,恐怕跟兇手之間的仇怨也不淺。

岑柏吃完飯,把碗筷端下洗乾淨,又上了樓,剛才在床上睡了幾個小時,吃飽飯感覺沒那麼困了,坐在床邊坐下開始看兩個孩子。

昨晚的事讓他意識到自己跟蘇雪楨平時的工作有多忙,以後恐怕兩個孩子會經常經歷這種爸媽不在家的時刻,他伸手揉了揉安安的頭,話裡帶著擔憂:“平平安安兩歲後就送我們警局的幼兒園吧?幼兒園就在我們警局對面,離得近,平時還會教孩子們一些防身的技巧。”

因為工作的特殊性,他們局的幼兒園,最小的可招收一歲半的公安子女,不過岑柏覺得一歲半太小,還是打算兩歲以後再入所,孩子託管在這裡他也放心,畢竟離得近,平時中午下了班休息還能去看一眼。

“現在幾個班了?”

蘇雪楨也有這個打算,他們人民醫院的職工幼兒園,是跟周邊很多國營單位合作辦起來的,每年送進幼兒園的孩子數量很多,保育員照顧起來有點力不從心。

岑柏說不準,“沒注意,之前好像兩個班。”

他過去不怎麼關注幼兒園的事情,要不是自己也有了孩子,恐怕現在對幼兒園的事也不瞭解,只記得今年高長東送了自己一歲半的兒子過去,他也跟著去看過,園裡設施還不錯,不僅包三餐,還能包住宿,一群穿著同樣制服的小豆丁排排坐在園裡曬太陽,非常好玩。

這是國家給予公安子女的照顧,平平安安有這個資格自然要爭取,蘇雪楨提前給孩子們應下來,“行,兩歲以後帶他們去看看。”

夫妻倆聊完這個話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蘇雪楨在醫院熬了一夜,很快就睡下了,一早兩個人在家吃完早飯,一個去公安局,一個去醫院。

輕度燒傷好恢復,難的是中度燒傷以上,這時身體度過體液滲出期來到了急性感染期,大量創面正是眾多細菌的培養基,不注意非常容易導致膿毒血癥,每日要多關注患者的創面清潔。

蘇雪楨剛到醫院工作就沒停過,燒傷後3到10天,也是水腫回收期,身體因燒傷流失大量體液後,想恢復,勢必要重新分佈□□,在這個回收過程中,有一定可能把水腫液中含有的有害物質帶回人體,要一直注意患者身體狀態,及時使用合適的抗菌藥物。

岑柏經過一夜的休息,精神和身體都得到了恢復,精神滿滿來了警局,高長東送完兒子晚了會兒也到了警局,大家都到齊後,一起開了個會。

岑柏看了眼高長東,“長東,你先說。”

高長東把自己昨晚的調查成果要點寫在了紙上,一字一句站起來彙報,“這個林家柱,從他父親那輩就開始做出海捕魚的生意了,早些年也富過一陣子,後面改革,船都收歸國有了,他父親也從船長變成了一個小生產隊長,因為他經常跟著父親出海打魚,又有技術又有人脈,很快就接替父親做了生產隊長,70年以後,父子倆經常一起出海打魚,在棚戶區那一片過得算是不錯的。”

“不過他們父子倆,私下風評都不太好,出海嘛,經常一去就一週或者好幾個月,每個人在海上到底捕了多少魚,只有他們出海的人知道,下了船,他作為船長,全看他一張嘴怎麼說,都是由他向上面彙報,所以背地裡,有不少人說他給自己親戚優秀標兵的稱號,優秀標兵比普通工人能多領6個工分。”

“每年生產隊分收益的時候也多一點。”

岑柏點了下頭,“玉良,你來。”

周玉良站起來也開始說,“我查到的跟長東哥也類似,附近漁民對他家都是表面巴結背地裡怨恨的,他們的船是那種大船,可以航行很遠,所以一般不在近海捕魚,因為近海的魚便宜好捕,競爭也大,林家柱開船喜歡跑很遠,經常一去就是兩個月,在這兩個月裡面吃住都在船上,但每回出海回來,捕魚最多的總是林家柱跟他們親戚家。”

“很多跟他一起出過海的人都不願意再跟他一起出海,不過這事又沒得選,只能任他壓榨。”

江華隨後也站了起來,表情正經,“我聽碼頭的人說,林家柱他們72年有次秋季出海,回來的時候死了一個人。”

“說是夜裡捕魚的時候不小心被大魚拉下去了,連屍體都沒了,但這家人死活都不相信,當時也報了警,因為沒有證據,警察只能定性為意外。”

“當時在棚戶區鬧挺大的,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

岑柏是73年來的洪江市警局,72年這個案子應該是別的警察負責的,他手指輕點桌面,吩咐下去:“我去找一下當年的案宗,你們三個再跑趟棚戶區具體問一下72年出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對了,順道再問陸西坤要一下這次火災所有著過火的家庭位置和火勢大小。”

三個人嘹亮喊了聲是,離開會議室開車再次前往棚戶區。

岑柏跑了趟檔案處,沒進門就開始喊,“賀叔,幫我調一下72年棚戶區出海意外死亡案的案宗。”

賀榮貴聽到聲音從裡面走出來,推給他一張申請表,“先在這寫個申請。”

岑柏低頭一邊寫一邊不忘繼續強調,“是72年秋天棚戶區出海意外死亡案,不要拿錯了啊。”

賀榮貴嗯了聲,進屋開始給他找檔案,岑柏填完就坐在那等著他回來,半個多小時後,賀榮貴拿著一袋案宗出來了,先看了一眼他的申請表,把案宗遞給了他,“看完給我儘快拿回來。”

岑柏連連點頭,抱著案宗回去,到了自己辦公室才慢慢開啟,最前面一欄的負責這起案子的警察已經退休了,他直接往下看去。

一艘船在茫茫大海航行,除了克服身體的不適外,更要隨時應對由大自然發起的攻擊,是以長途的出海意外向來不少,失蹤更是常有的事,每年也一直有相關的失蹤報案。

秋季這場跟林家柱有關的報案,死者名叫喬洪生,年齡27歲。

家屬堅稱是在船上被害的,但這事吧,死無對證,連屍體都葬身大海了,你家屬說是被害的,你又不在船上親眼看到,中途也沒聯絡,咋知道的呢?

當時一起出海的船員證詞裡都說他是不小心被大魚拉下去的,警察還去查了出事的船,著實沒找到什麼證據,最後只能以意外死結案。

一眨眼,四年過去了。

會是喬家人因為怨恨船長林家柱而蓄意縱火嗎?

岑柏說不準,畢竟看林家柱,似乎樹敵頗多,那些怨恨他把優秀標兵給親戚的人其實也有嫌疑,而且還有一個點,兇手到底是從哪得到這麼多汽油呢?

不解釋清楚這點,這案子就很難破。

無疑喬家人可能會是重大的突破點,岑柏急匆匆又去戶政處調喬洪生一家的資料,大致看完,理清了脈絡。

喬家本是一家四口人,父母都是當地的漁民年他娶了老婆,妹妹也在次年嫁了出去,69年妻子給他生了兒子,72年又添了一個女兒,正式變成了一家六口人。

往往是父仇子報,岑柏算了下,喬洪生最大的兒子今年也才7歲,太小了,著實不太可能做出報仇的舉動,排除子女,那就是他的父母或者妻子妹妹了。

家裡還有兩個幼兒需要照顧,萬一事情敗露被發現,孩子誰來照顧?岑柏作為一個父親,感覺喬洪生家裡人應該也不會做出放火這種事來。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親自再跑一趟棚戶區,帶上徐志虎跟另外一名隊員曹忠先開車前往,車子一路疾馳,很快又到了昨天他們來過的碼頭,岑柏看著外面停靠的船,喊了聲停,把車窗也降了下來,跟他說:“在這停一會兒。”

徐志虎把車停下來。

岑柏沒怎麼坐過船,這種大船更是少,結合這個案件對大船就更好奇了,靠在窗邊看了好一會兒,還見到一艘船冒著黑煙起航了,看了一陣子,實在沒什麼思路,只能遺憾關上了窗,“去陸西坤那。”

徐志虎再次啟動車子,沿著路七拐八拐,不一會兒就找到了陸西坤,受災現場仍在封控中,他找了個受損程度相對沒那麼嚴重的房子,在院裡正在根據提交上來的資料畫這次火災受災的家庭。

岑柏走了過去,低頭看了一眼,“畫了多少?”

“剛畫一半。”

這活對陸西坤來說也挺折磨的,坐在這剛半小時,臉上表情已經有了不耐煩,反問過去:“你呢?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剛起步。”

這個圖跟他的案子也有關係,岑柏仔細看他已經畫好的圖案,很顯然陸西坤是按照受災嚴重程度來依次畫下來的,能很清楚地看到林家柱附近這幾戶燒得都挺嚴重的。

陸西坤是個粗人,畫技也差,越畫越潦草,不過隨著時間流逝,岑柏還是從圖裡發現了一些不對勁,如果排除風力等別的因素,按理說火勢應該隨著距離慢慢衰減的,但這張圖裡明顯有幾家受損程度要高於隔壁。

他伸手依次指了指,“這家姓蘇的、這家姓李的、姓林的和姓侯的為什麼受損程度也高一點啊?”

這不明知故問嗎?

陸西坤抬起頭看他,看傻子一樣,“也被潑了油啊。”

“潑了油?”

岑柏敏銳地感覺到他措辭的變化,語氣有些急:“你昨天不是說潑了汽油嗎?”

“上午我們隊員分析了下物質,這油不像純汽油。”

陸西坤埋頭繼續畫圖,“拿去檢驗了,結果還沒出來。”

岑柏聽著近處響起的一陣陣大船的汽笛聲,排除汽油後,整個思路開啟,他忽然想到了自己剛才在碼頭看到大船啟航時煙囪咕嚕嚕冒出的黑煙,瞬間激動起來,一把掰過陸西坤的肩膀,著急問他:“現在大船都燒什麼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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