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七零雙職工養娃日常

首頁
關燈
護眼
字型:
第91章 第 91 章

張光香心裡也清楚這倆孩子就是仗著他們寵才敢這樣,可又能怎麼辦呢?她這一生就生了蘇雪楨一個閨女,臨近退休才得了這一對龍鳳胎,自然是千嬌萬寵,捧在手心裡。

“才一歲多的孩子能懂什麼,你跟雪楨也別對他倆太嚴。”

她是岳母,岑柏也不好說什麼,不過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不管不行,現在還好糾正,不然等兩歲了更難管。”

先前只有張光香一個人寵著,平平安安還不明顯,畢竟外婆一個人照顧不過來,這些日子婁桂蘭也過來照顧,兩個大人看兩個小孩,深切感覺到自己有多受寵的平平安安頗有點恃寵而驕的架勢了。

張光香心裡也知道他說的對,沒接話,又看了一眼平平,問他“咱們平平以後肯定會長成好小夥,對不對?”

平平摟著爸爸的脖子,衝她點了下頭。

晚飯也吃完了,要送上去睡覺了,岑柏隨後出了廚房抱著平平上樓,到樓梯時,平平在他懷裡掙扎著要下來,“下。”

岑柏慢慢把他放下來,平平腳一沾到地,扶著樓梯慢慢自己往上爬,小腳一步一步邁得很穩。

他就在後面看著,以防孩子不小心腳滑掉下來,平平自己爬上樓梯一路走到二樓門口,拔腿跑了起來,臥室裡燒了煤爐取暖,為了不散溫關了門,他手敲著門咣咣朝裡面喊“妹妹。”

當初在他懷裡小小一團如今已經會自己上樓梯敲門了,岑柏看了分外感慨,“什麼時候長這麼大了。”

安安聽到平平的聲音出來開門,小手扶著門框,聲音又軟又甜“弟弟。”

“你倆一個喊妹妹一個喊弟弟。”

蘇雪楨正在臥室整理孩子們換下來的衣服,聽到兩人互喊笑了,“都想當哥哥姐姐是吧?”

安安還是指著平平喊弟弟,把門開啟以後,又蹲到地上開始畫畫。

“外頭冷先進去。”

岑柏把平平推進臥室,直接把門關上了,“當哥哥姐姐才難呢。”

臥室裡暖和,平平要把身上厚重的棉服脫下來,轉過身伸開了胳膊,岑柏看出他的意思,蹲下給孩子解釦子,沒了身上厚厚的棉服束縛,平平進屋一溜煙兒就跑到妹妹面前,拿到另一隻筆也開始畫。

蘇雪楨看到他上樓,知道孩子們有人照顧了,又坐到了書桌前翻開了書,五月份就是研究生考試了,最近這段時間她幾乎所有的空閒時間都拿來複習了,岑柏知道不能打擾她,專心陪平平安安玩。

蘇雪楨看書的時候很認真,全神貫注,中間岑柏給孩子們洗漱完,哄睡以後也累得睡著了。

從昨天到現在他睡眠時間還不到三小時,早在吃飯的時候就很困了,身體一沾到枕頭立馬就睡了。

夜色更深了,蘇雪楨看著看著感覺身後許久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了,一看手錶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床上岑柏已經睡了,嬰兒床裡平平安安也睡得正香。

明早還要起床上班,蘇雪楨合上書去簡單洗漱了下,閉上眼睛睡著了。

哪裡都不如自家的床,岑柏這一覺睡得非常飽滿,一覺醒來看到懷裡的蘇雪楨,清麗的面容,眼下還有一圈黛青,足以說明昨晚學習很刻苦,他已經記不清昨晚到底什麼時候睡著的了,本來想著跟她說一聲晚安,誰知道身子剛碰到床就睡了。

岑柏低下頭在她額頭親了一下,蘇雪楨感覺到動靜,慢慢睜開了眼睛,“醒了?”

“睡得好嗎?”

岑柏還沒回答,伸手又摟住了,低頭剛想再來一口實在的,感覺腳邊有一個東西爬了過來,早間還想跟妻子親熱一下也沒了機會,安安咕嚕咕嚕爬到他們中間,咧開嘴笑了,“飯飯!”

蘇雪楨捏了下女兒軟軟的臉蛋,聲音溫柔“好好好,起床吃飯。”

現在每天白天婁桂蘭也會過來照顧,倆孩子平時走路又沒問題了,也就不再拘泥於這個小小的臥室,在樓下的時間很多,現在天氣冷要穿的衣服也多,平平安安穿衣就成了一個問題,一件兩件他們還能忍,再多套兩件耐心就不足了,穿著穿著就跟泥鰍一樣要溜。

艱難地把衣服穿好以後,平平安安歡快著下樓吃飯,跟上樓梯不同,下樓梯對孩子們顯然更危險,安安小手扶著樓梯,一點點倒著走下去,平平也在她後面,跟排隊似的,很小心。

樓梯沒多少節,岑柏就在下面給他們兜著底,孩子們似乎把這當做一個遊戲,不喜歡讓大人抱著上下樓。

吃完早飯以後,婁桂蘭也來了,看到飯桌上的岑柏,好奇問道“什麼案子啊?加班這麼久。”

眼下是白天,岑柏覺得沒必要瞞著,把嘴裡的包子吃下去說“河化村那邊發生了兩起入室內謀殺案。”

蘇顯國驚訝追問“兇手抓到了嗎?”

蘇雪楨跟張光香也把注意力集中到岑柏接下來的話中,岑柏點了下頭“抓到了,但是他現在還不認罪。”

“現在還在做調查。”

婁桂蘭說話很直接“這種喪良心的玩意兒,早晚一槍崩了他。”

畢竟是命案,當著孩子對面說太多不好,大家也就不再問了,吃完飯夫妻倆就去上班了,留下張光香跟婁桂蘭照顧孩子。

這是兩樁命案,定罪沒那麼容易,鄧一豪又嘴硬,死活不承認,此時米靜的最後一袋屍塊很關鍵,一到警局,岑柏就帶著人親自去找。

村落附近都搜了個遍也沒找到,回來的時候屍檢結果出來了,陳錫元讓他們過去聽結果,黑板上貼了之前他們拍攝的照片,一番簡單的介紹以後,“根據我們的檢驗,命案現場確實出現了兩種不同血型的大量血液,又透過對死者鄧志成和米靜的屍檢內容,判斷是死者鄧志成和米靜的血液。”

“死者鄧志成,系被人多次用鈍器擊打頭部面部引起的蛛網膜下腔出血,腦挫傷死亡;死者米靜,根據現有的屍塊分析,系外力作用下用繩索之類的物品纏繞脖頸引起的窒息死亡,後被分屍成約135塊。”

陳錫元頓了下,“另外我們發現米靜肚子裡已經有了三個月身孕。”

岑柏想到當時馬翠花一直說這個孩子的事情,覺得這可能也是破案的關鍵,問了句“屍檢可以判斷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嗎?”

“現有的技術可能還比較難。”

陳錫元想了想回他,“目前我們只能知道孩子的血型。”

岑柏一直覺得米靜懷孕這件事很蹊蹺,按照米友清所說當初鄧志成得知米靜懷孕是很開心的,那麼為什麼後面會因為這件事反覆跟米靜吵架呢?他想了下極有可能是因為米靜的孩子可能根本不是鄧志成的,或許這也是鄧一豪下手的原因。

岑柏心生一計,“那孩子是什麼血型?”

陳錫元輕聲回答“o型。”

“沒關係,有這個就夠了。”

岑柏站了起來,拜託他,“等下麻煩陳叔給鄧一豪做一下血型檢查,但不要跟他說這個檢查是做什麼的。”

陳錫元點一下頭,“放心,我什麼都不會說。”

會議結束,高長東走到他身邊,“岑哥,你是懷疑米靜的孩子是鄧一豪的?”

岑柏也不確定,只能說詐一下鄧一豪看看能不能引誘他說出實話,“先試試。”

鄧一豪很快被帶了出來,看著眼前穿著白大褂的人心生恐懼,神色驚慌,不停地問“你們這是幹什麼?”

來給他做血型檢測的是曹江,一言不發,安靜做著血液採集的前期準備,其實測血型很簡單,但是岑柏故意讓他搞得比較高深,好讓鄧一豪看不懂,所以曹江光準備就做了四五分鐘,隨後給他身後的徐志虎使了個眼色,徐志虎立馬抓著他的手放到桌子正中央,“來吧。”

鄧一豪一直看著他手上又是拿針又是拿那種滴液,還有好幾個紅色的管,全是他不知道的東西,一看這架勢心裡更緊張了,他也是第一次來警局,完全不知道警局到底會用什麼方式來判案,又因為本來就是他把米靜跟鄧志成殺了,生怕他們會查出什麼,動作非常抗拒,“我不做!”

“你們這是違法的,沒有經過我同意不能隨便測東西。”

徐志虎一個人弄不住他,又來了另外一個警察,兩個人合夥壓住鄧一豪,曹江慢慢採血,神色淡定,不疾不徐的。

採完血他安靜走了出去,半點多的反應都沒有給他。

鄧一豪心理防線徹底崩塌了,他不知道抽出去的這管血到底會被警方用來做什麼,但傻子都知道肯定不是無用功,而且看剛剛那個人專業的樣子,說不定真的是能將他定罪的證據。

根據陳錫元測出的血型,米靜孩子的血型是o型,米靜本人也是o型,而鄧志成的血型卻是ab型,可以確定的是孩子絕對不是鄧志成的。

鄧一豪的血型是a型。

陳錫元把結果遞給岑柏“目前結果就是這樣,看不出來鄧一豪是否是孩子的父親,但絕對不是鄧志成的。”

有這個結果岑柏其實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底,“o型血的孩子父母不可能是ab型是嗎?”

陳錫元點頭,“沒錯。”

岑柏拿到結果以後,知道鄧一豪也在猜他們拿這個結果是幹什麼,故意晾了他一天,讓他一直處在忐忑不安中,暮色降臨才開始審訊他。

鄧一豪已經慌張了一整天,米靜的最後一個屍塊他扔得非常遠非常隱蔽,可以確定警方永遠不會找到,但他此時完全不知道警察還會出什麼招來讓他認罪,坐下的時候腿都在抖。

與之相反,岑柏就顯得淡定許多,坐下後直接撂了一個筆記本到桌上,笑著看向他,姿態隨意“這結果可是讓我們大吃一驚啊!”

鄧一豪眼睛盯著桌上的筆記本,試圖想看清上面到底寫了什麼,“什麼結果?你們可不要亂說。”

“你可能不知道吧,現在警察的辦案技術可比以前要先進多了,一管血裡面的內容可就大了。”

岑柏語氣隨意,提了一嘴“對了,米靜已經懷孕了你知道嗎?我們在屍檢中還抽到了孩子的血液。”

鄧一豪聽到這裡感覺自己呼吸都停滯了,意識到自己再劫難逃,喉間艱澀,“這不可能!”

岑柏看他反應就知道自己八成是猜對了,反問道“怎麼不可能?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這世間一個人無論做什麼事都會留下痕跡,你自以為聰明,實際蠢到家了。”

“說吧,你對米靜做了什麼?為什麼要殺了她?”

鄧一豪知道從他家裡搜出來的血衣和金條基本已經把他的嫌疑坐實了,現在警方又查出了米靜孩子和他的關係,只怕等著他的只有法律的審判,他著急給自己辯解“我不是故意的,我讓她去打胎她不去,還非要把我們倆的事抖出來,我一時害怕才會……”

岑柏靜靜等他說完,沒有說話。

“那天她來我們公社給志成送飯,我喝醉了一時糊塗把她當成了老婆,就不小心發生了那事兒,事後我真的不停的給她道歉,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道過了兩個月她突然過來跟我說她懷孕了,孩子是我的,但我們就那一次,怎麼可能會懷孕呢?我不相信,這孩子也有一定可能是志成的啊!”

“後來米靜就威脅我說要把這件事曝光出來,說我強姦她,但是我有老婆孩子啊,說出來以後我在公社肯定待不下去了,妻離子散。”

“而且我根本不清楚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也曾經試著給她錢但她死活不要,只給了我兩條路,要不讓她把這件事情曝光,要不就讓我想辦法讓她跟志成離婚。”

“第一條路我肯定不能選,只能選第二條路,我知道她想離婚之後回去找米友清,所以那段時間也在從中攛掇鄧志成跟她離婚,但誰能想到鄧志成哪怕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也不願意離婚,所以第二條路怎麼都走不通,無論是第一條還是第二條路,最終的結果都是離婚,其實米靜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她滿腦子只想離婚。”

“我好不容易才在公社混到了隊長的職位,不能就這麼被她毀了,因為那段時間他們夫妻倆經常吵架,後來我就想到了分屍然後嫁禍給鄧志成,誰知道那天他突然回來了,正好看到我在客廳,沒辦法,我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們倆都殺了。”

岑柏大致理清了案件經過,不過對於他的手段仍然感到好奇,“你怎麼想到分屍以後要破壞現場然後去湖裡消除身上的氣味呢?”

“我家裡有一本有關偵探破案的書,所以對這方面瞭解一點。”

岑柏冷笑“米靜的屍體你都扔到哪兒了?”

鄧一豪把自己拋屍的地點跟他們說了,岑柏之後命人趕快前往他說的地點,最終找到了最後一袋屍源。

誰能想到,居然就扔在了那天他維護的魚塘裡,他們過去撈了一下午才找到,被魚吃的基本只剩骨頭在。

案子偵破以後還要兇手現場指認案件發生經過,當天鄧一豪重新回到那個院落,一點一滴把當時怎麼掐死米靜然後分屍、又是怎麼被鄧志成發現再次殺人、怎麼處理現場然後逃離一系列經過全部給他們模擬出來。

村民們聽說兇手找到了,齊齊聚在鄧家的院門口,結果就看到雙手和腳都被銬上的鄧一豪從警車上下來,鄧一豪在從小長大的村子裡完全抬不起頭,頭低垂著被警察拉進命案現場。

村民們議論紛紛“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沒想到是他!”

“這心也太狠了,我聽說米靜都被他分屍了。”

“這種人趁早槍斃!”

現場也指認完之後,岑柏開始整理相關的證據好提交到法院正式給他判刑,結束這天,馬翠花終於找到了他失蹤的金條,罵了鄧一豪一通以後,對著他們千恩萬謝,末了又問:“那我兒子跟兒媳的骨灰能帶回去嗎?”

案子終於解決,岑柏心口的大石頭也落地了,柔聲回答“鄧志成的你可以帶回去,米靜的,已經被她父母帶走了。”

馬翠花也就是礙於面子問問,一個懷著孽種的女人沒資格跟她兒子葬在一起,抱著鄧志成的骨灰哭著回家了。

同一時間的青頭村,米靜的骨灰此時卻出現在了米友清懷裡,這是他下午去米家討要來的,米家父母在警局詳細聽過了案件的經過,也知道女兒為什麼冒著身敗名裂的風險也要堅持離婚,米靜媽媽淚流不止“我聽分析的警察說如果她選擇了打胎,很可能就不會被鄧一豪殺掉,鄧志成也願意繼續跟她生活下去,但或許是小靜覺得只有這樣才能離婚吧,所以堅持不打胎也要舉報鄧一豪。”

她越說越崩潰,“當年的事情是我們對不起你,如果我跟她爸少一點偏見,就不會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面對她後悔的眼淚,米友清異常沉默,回來以後他把骨灰葬在了自己院內,並在上面種下了一棵李子樹,他站在一旁默唸道“歡迎回家,小靜。”

隆冬已過,此時光禿的枝丫,正在等待春日的萌發盛放。

如果您覺得《七零雙職工養娃日常》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m.ygxs.org/x/144378.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