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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雙職工養娃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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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 97 章

錄取通知書還是先發到醫院,等蘇雪楨拿到時,她考上博約大學研究生的事情已經在醫院傳開了,先前是剛進複試還不知道結果,這下通知書也出來了,是確定要離職了。

凌玉榮心裡欣慰,把她的錄取通知書反覆看了幾遍,“鬱院長在小兒外科這一行造詣很深,跟著他好好學到時候一定能有所建樹。”

蘇雪楨也沒想到當時面試的導師居然是大名鼎鼎的鬱德珉,也是被她撞上大運了,此時感覺渾身上下鬥志滿滿,保證道:“我去了一定好好學習。”

凌玉榮看她積極的樣子心裡也由衷的為這個徒弟高興,“通知書上寫九月去報到,醫院這邊你打算上到幾號?我這邊好提前安排。”

蘇雪楨想了下,“八月中旬吧,剩下半個月我打算好好陪陪孩子,備考期間對他們忽略太多了。”

她是響應國家政策去考的研究生,醫院這邊不會強留,頂多是感到比較遺憾,離職手續走起來也不會太難,凌玉榮算了下時間,“行,還剩下快兩個月,好好珍惜這段時間。”

蘇雪楨連連點頭,“我會的。”

論綜合性,博約大學可能比不上洪江大學,但是論醫學院排名,博約大學無疑是第一,今年在全國範圍內也就招了不到五十個研究生。

蘇雪楨作為人民醫院唯一一個考上的,加上去年她因為蟯蟲病的報道也火了一把,難免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連她去食堂打飯的時候,裡面的阿姨都會跟她說一聲恭喜。

距離錄取通知書出來已經是第四天了,蘇雪楨不知道這個風氣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過去,呂子月卻很開心,“我身邊還從來沒有考上研究生的呢,蘇醫生你是第一個。”

“你也可以參加啊,最近兩年政策比較寬鬆,報名條件沒那麼苛刻。”

“我就不了,實在沒有繼續學習的心思了。”

呂子月不是那種能坐得住的,“現在醫院的工作我挺滿意的。”

兩個人說著說著走到了食堂,飯點向來喧鬧,座位不好找,凌瑤看到她們倆過來揮了揮手,“來這裡。”

蘇雪楨要了份涼拌麵,湯底是海帶,加了黃瓜和豆芽,打飯的廚師順手又給她舀了點魷魚絲,“嚐嚐,還有點甜嘞。”

蘇雪楨綻開一抹笑,“謝謝叔。”

呂子月去要海帶湯了,她打好飯以後先坐到了凌瑤對面,看到她碗裡只有小半碗的米,感嘆了句:“今天吃的有點少啊。”

凌瑤扒了口米飯,“胃口不大好。”

“你呢?醫院方面同意你離職嗎?”

蘇雪楨試了下剛剛的魷魚絲,確實挺甜,她輕聲回答:“同意,剛剛已經問過主任了。”

凌瑤嘆了口氣,“以後在醫院就見不到你了。”

蘇雪楨想想她跟岑楓談戀愛也快一年了,現在連父母的面都沒見上,恐怕很難再往下拖了,笑道:“說啥呢,咱倆以後估計得常見。”

凌瑤現在跟岑楓感情趨向穩定了,她是奔著結婚去的,一想她這話也沒錯,談戀愛這段時間岑楓倒是沒催過她,反倒是她爸和大哥催婚催個不停。

蘇雪楨不太想管他們小情侶的事情,再說這裡面還牽涉到兩個家庭,她作為岑楓大嫂,退後不管才是聰明人的做法,她腦海裡還在想別的,喝了一口湯問凌瑤,“研究生考試你不準備考嗎?”

要是想考她今年就報名了,凌瑤搖頭,“暫時不想,重新撿起書本學習太難了。”

“以後如果真的有需求再考吧。”

蘇雪楨心裡有點可惜,“這兩年好考一點。”

凌瑤不贊同,“哪有,咱們醫院今年可不少報名的,結果真正考上的也不多。”

“競爭太大了,考上就能把戶口挪過來,這誘惑力可太大了,你看今年洪江市這幾個大學的報名人數。”

洪江市的經濟發展好,吸引了不少人才。

蘇雪楨想到自己這大半年的複習經歷,要不是有張光香一直照顧家裡的瑣事日常,岑柏又經常帶平平安安,她還真的抹不開時間來複習,恐怕也很難取得現在的成績。

凌瑤叮囑她,“你啊,就放心去過大學生活吧,現在肯定沒有那些惱人的體育課和生產活動了,你也能靜下心搞研究,學習更多知識。”

蘇雪楨想到即將到來的研究生生活,也笑了,呂子月隨後端了飯過來,三個人吃完飯繼續回去上班,被錄取後她不用再像以前一樣摳出時間來學習,下班也不用一直坐在書桌前看書了,總算有了更多的時間陪平平安安。

這天下班後,蘇雪楨學著岑柏跟他們玩皮球,兩輪以後,拍拍手示意倆孩子踢過來,“踢給媽媽。”

安安伸出腳一點點踢著皮球往前挪動,平平速度要更快些,踢著球很快到了她跟前,蘇雪楨眼看那球跑到自己腳邊,順勢又踢走,“再踢回來。”

一個球走了,安安踢著球又來了,蘇雪楨就這麼來來回回,累得氣喘吁吁,慢慢沒了力氣。

這時平平又踢過來一顆球,“媽,球!”

蘇雪楨一個晃神沒踢到,球咕嚕嚕滾遠了,她累得不行,撫著胸口大喘氣坐到椅子上,斷斷續續說:“不行,媽要歇一會兒。”

過去岑柏陪玩能連續兩三個小時都不累,蘇雪楨就不行了,運動量不夠,平平感覺到了爸媽的體力差異,抱著球不踢了,安安還是第一回見媽媽臉色這麼蒼白的樣子,擔心走了過來,“媽?”

岑柏還沒到家不能接她的班,蘇雪楨不想掃興,摸了摸女兒的頭,對他們說:“沒事,你倆玩,媽在這看。”

孩子嘛,有人陪就好。

平平安安重新振奮起來,兩個人在門口你一腳我一腳踢著球,不僅會運球,還會靈敏躲避。

不得不說,爸爸帶出的娃確實要結實不少,倆孩子每晚都會在大院裡玩球,身上肌肉摸著都比同齡孩子結實,也不常生病。

張光香這會兒在廚房擀麵條,一直看著有點無聊,蘇雪楨尋思找點活幹,進屋拿了籃菠菜出來擇菜,就這一進一出的功夫,平平安安不知道因為什麼就吵了起來。

平平歪著頭睨安安,表情不悅,“不打頭。”

打球不打頭,這是原則性問題。

安安噘嘴,拍了拍自己小腿,意思是你也打了我腿,“你打。”

平平哼了聲,哎呦呦,來氣了,安安憤怒地把球一腳踢開,甩手就走。

蘇雪楨頭皮發麻,偏偏剛才她還不在場,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主持公道都不知道該站誰那邊,只能把兩孩子重新聚到一起,“站好。”

哪怕站到一排,平平安安還是固執地不看對方。

蘇雪楨蹲下來,一手牽一個,“一個個來,跟媽媽說到底為什麼鬧脾氣?”

平平看了安安一眼,沒說話。

安安看哥哥不說,也來勁了,扭頭不語。

蘇雪楨又問了遍,“都不說?”

安安本來就不喜歡喊哥哥,生著氣呢,眼下更是直接喊名字,摸著小腿委屈道:“平平,痛痛。”

這個年紀剛會說些很簡單的短語,蘇雪楨給她翻譯了下,“平平打你了?”

安安:“昂。”

平平倉皇解釋,拍拍自己的頭,“打頭。”

蘇雪楨再次翻譯:“你說妹妹打你頭了?”

平平點頭。

踢球難免會碰到,要真論了先後,估計還要再論個輕重,這事真就說不清了,蘇雪楨只能給他們講道理,“爸爸怎麼說的,球是用腳踢的,不能踢到對方身上,會疼的。”

“我相信你們都不是故意的,互相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好不好?”

張光香出來拿菠菜,一眼就猜到發生了什麼,“又幹架了是吧?”

雙胞胎關係好的時候是真好,誰都比不上,當然吵架也是家常便飯,打起來的時候誰勸都沒用,晾一會兒,兩個人又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和好了。

這時候誰先道歉又成了問題,學了太多兒童心理方面的知識,蘇雪楨反而不如普通家長放得開,顧及太多東西,不如張光香乾脆。

張光香建議:“你倆都打了,扯平算了。”

“都彆氣了。”

平平安安今天就犟上了,沒一個鬆口要道歉的。

岑柏下班回來就見倆孩子硬挺挺站在門口,雙雙生悶氣的模樣,他納悶:“這是咋了?”

蘇雪楨站起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他說了下,岑柏瞬間瞭然,轉頭看了看平平安安,直接問:“誰打的頭?”

安安怯怯站出來。

“打球不能打頭,無論誰先動手,打頭就是最不對的。”

岑柏命令安安,“摸摸哥哥的頭,跟哥哥道歉。”

蘇雪楨跟張光香性格柔和,對兩個孩子都捨不得說重話,岑柏就不同了,平時陪玩該怎麼玩就怎麼玩,但一到原則性問題就很嚴厲,安安也知道爸爸性格,很快轉變了態度,聽他的話摸了摸平平的頭然後道歉,“對不起。”

岑柏又看向平平,“平平?妹妹給你道歉了你現在該怎麼做?”

平平猶豫了幾秒,也跟安安道歉,一場兄妹吵架就這麼被岑柏不到一分鐘解決了,和好以後,岑柏把球踢出去,“繼續去玩吧,等一下吃飯的時候再回來。”

親兄妹之間能有什麼仇,互相道過歉以後又和和美美去玩了。

平平安安在家誰都不怕,就怕這個爹,每回只要他發話就乖乖的,張光香不得不佩服,“這倆孩子就聽你的話。”

“不是聽我的話,是你們倆捨不得訓。”

蘇雪楨因為這段時間缺乏對孩子的照顧,心裡愧疚,再加上總要顧及孩子自尊和情緒,教育起來束手束腳的,張光香就更不用提了,有啥事只會自己說兩句,也不會怪平平安安。

慈母嚴父是標準的中國式家庭夫妻組合,但長此以往容易對父母形成刻板印象,蘇雪楨逐漸意識到自己在教育孩子方面的問題,下定決心之後要嚴厲起來,“以後我也不能太慣著他們了。”

岑柏的解決方法是最快的,但並不適用所有的矛盾,估計也就這個年齡好管有點用,再大些,反而容易引起叛逆心,他輕道:“你現在也挺好的,家裡總要有一個能耐心聽他們說話的。”

教育孩子是個長線戰役,蘇雪楨再怎麼了解兒童心理方面的知識,當母親也是第一回,何況每個孩子性格和成長情況都不同,實際執行下來並不容易,饒是她也為難,索性說起了別的問題,“對了,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

還是老問題,不過最近越來越嚴重了,岑柏看著她說:“別提了,最近這段時間私下偷著做生意的越來越多了,這不下班之前剛抓了一個。”

高考恢復迎來了知青回城熱潮,但知青辦能安排的工作有限,餘下的這批人迫切需要找到工作崗位來養活自己,加上最近政策方面的鬆動,很多人冒著違法的風險去做生意,蘇雪楨問了句,“現在懲罰重嗎?”

“沒之前重,現在就是罰罰款然後沒收相關售賣的物品。”

風險再大的事做的人多了反而就顯得不是事了,再說他們也沒那個時間和精力一個個處置,現在一些新聞報紙表現出來的基本思想也是要發展生產力,主流思想的變化也催動人行為改變。

張光香進屋繼續做麵條去了,她今天做的是韭菜麵條,和麵的時候就把切好的韭菜倒進去,鍋里加豬油,配合鹹魚幹炒,加水下麵條,雞蛋打散,加入菠菜,盛出來就是一碗韭菜雞蛋麵。

不加辣椒,平平安安也能吃,滋味無窮,一次就能吃小半碗。

買的是個足球,在腳上踢的,又不像籃球還能拋起來,本身打到頭就不應該,剛開始不太懂聽不懂指令,倆孩子互相玩起來的時候沒少被誤傷到,岑柏為此也是多次教育,經過這次以後,兄妹倆果然乖巧了不少,消停了幾天。

大院裡別的孩子年齡基本都比平平安安大,玩球不公平跑起來也容易傷到他們,所以基本不會跟他們玩踢球,平日裡只有倆孩子一起玩。

直到七月大暑這天,於武從哥哥家接來兩個小侄子,一大一小,大的三歲,叫於英,小的一歲剛會跑,叫于傑,兄弟倆很是活潑好動,第一天就跟大院裡其他孩子玩到了一起。

難得碰到同齡的孩子,張光香也想讓平平安安跟他們多接觸接觸,心裡覺得平平安安老是兩個人一起玩對發展不太好,下午就放心讓幾個孩子一起玩。

傍晚的時候,五個孩子在大院裡玩起了足球,這麼小的孩子也聽不懂什麼規則,基本就是隨便玩,你踢過來我踢過去,雖然沒什麼挑戰性,但因為人多熱鬧,玩得很是開心。

蘇雪楨跟岑柏下班回來,就坐在一旁看他們玩,時不時鼓鼓掌,夏天明放了學,因為年齡相仿也加入進來,這一下就形成了六個孩子的隊伍,大院裡許久沒這麼熱鬧了,錢海跟梁恩陽也過來,場外語言指導,“對,這會兒趁他不注意,搶球!”

“快踢快踢!”

場內的六個孩子,除了年齡稍長的夏天明跟於英能聽懂一點話外,別的孩子都不知道他說的啥,反正就是圖一樂呵,踢著玩。

平平安安雖說在家經常打鬧,在外就是完全的一致對外小隊伍,誰都不能拆散那種,於英跟于傑又是兩兄弟,兩兩就形成了小隊伍,於貝妮跟平平安安幼時就一起玩,但另一邊又是自己堂哥,兩處為難,夏天明處境就更尷尬了,弄得他們倆也不知道到底幫哪隊,只能接到球就近直接踢出去。

平平安安年齡雖小,但在家每日都被岑柏訓練,踢球的經驗可比他們都要豐富,兩個孩子又互相打配合,你來我往的,那顆球絕大多數時間都在兄妹倆腳上踢來踢去。

於英跟于傑也是鐵兄弟啊,無奈這是岑家的主場,人家有優勢,他們怎麼都打不過,只能看著兄妹倆有來有往踢球,好不快活。

於英心裡不舒服,搶到球以後,沒平著踢,故意對準了身形更弱小的安安斜著踢過去,球呈拋物線直接衝著安安肩膀來,好在平平機靈,飛快拽了一下妹妹,安安這才躲過了,不過小身子踉蹌了下,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

場外夫妻倆看到這一幕,臉色已經有點不好看了,躲過球以後,平平接著又踢了起來,氣氛這才有所緩和,這一下誰都不能說是故意的,也不好發作,岑柏盯著於英看,眼睛微微眯起。

平平憋著一股氣,踢球的力度更大了些,怎麼都不讓他們兄弟倆接住,於英看著在眼前跑來跑去卻踢不到的球心裡更煩躁了,明面上的規則沒有,但實際因為場內六個孩子年齡都小,他是不能從別人身上近身搶球的,只能等球被踢出來從中途截球。

好歹也是三歲多的小男孩,除去一直在邊緣的夏天明外,無論是身高還是靈敏度在場內都是最高的,要是下定決心要搶球,到手不再話下,於英找到機會很快搶到了球,誰知道傳球給弟弟于傑時,中途又被平平截胡。

他心情不爽,再次搶回球后,又盯上了安安,這回情緒上頭,胡亂對準一個地方就直接飛踢過去了。

圓滾滾的球擦過安安頭頂飛了過去,她頭上扎的兩個小揪揪也差點被壓,安安慌張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直眨啊眨,第一次真切感受到球砸到腦袋的感覺。

原來先前哥哥跟爸爸跟她說的是真的,球真的不能衝頭踢。

第一次還能說是意外,第二回就很難用偶然解釋了,何況他們都看到了於英停頓對準了安安,腳才踢出去的。

蘇雪楨看到後表情立馬就變了,徹底坐不住了,衝到場內叫停,“別踢了!”

要知道新生兒的大腦是最脆弱的,動脈和毛細血管發育不完全,分化也是最慢的,要等到七八歲以後才穩定下來,這剛剛要是砸到了可還了得!

岑柏動作比她更快,氣得直接站了起來,大步朝於英走過去,幾步就到了他跟前,語氣不善道:“小兔崽子你剛剛往哪踢呢?”

那眼神太凌厲,寒光四起,彷彿一隻手緊緊攥住了他喉嚨,於英遲來的感到害怕,往叔叔身後躲。

蘇雪楨蹲下摸了摸安安的臉,微涼,過去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此時看著都有些呆滯了,她又氣又怒,面對女兒聲音更溫柔了,“嚇著了沒?”

安安懵懵懂懂點了下頭,雙胞胎對彼此情緒感知是常人難以理解的,平平心也撲通撲通直跳,他不放心,一直反覆看妹妹狀態,牽住了她的手,“妹妹。”

侄子到他這來住,於武也有責任健健康康送回去,沒成想惹下這等大禍,偏偏還是岑柏,這可是上班期間腰裡都揣槍的警察啊,能是他們能惹的?

他見狀趕緊過來道歉,腰低了下去,“別生氣別生氣,我回去好好教育。”

出生到現在,平平安安無論怎麼鬧他們也沒動過一次手,全家都寶貝著呢。

岑柏胸膛起伏,伸手要把於英拎出來教育一番,“自己家的孩子不教育,惹了事就別怪別人過來教育。”

於武自知理虧,什麼都應下,抬不起頭來,“是是是,小男孩太調皮,不知輕重,回去我一定教訓一頓讓他長長記性。”

他主動把於英拽出來,按頭讓他道歉,“於英,快過來跟妹妹道歉,說以後再也不這麼做了。”

球剛踢出去,於英就慫了,此時看到岑柏的臉色更是怕,雙腿都在打顫,走到安安面前道歉,“對不起。”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安安迷迷糊糊嗯了聲,被嚇得不輕,還沒回過神來。

岑柏走過去把女兒抱了起來,向下輕飄飄打量於英,沉聲道:“現在道個歉還能了事,以後大了可不是一句話能解決的了。”

“你該慶幸這次沒打中,不然別怪我跟你動手。”

於英跟弟弟于傑躲在叔叔身後,於武連連稱是,“放心,我這次回去一定嚴厲教育。”

鬧成這樣,足球肯定是沒法玩下去了,場外旁觀的人也傻眼了,不敢上前。

岑柏抱著安安,蘇雪楨伸手去牽平平,“回家吧。”

一家人往前走了幾步,平平忽然回頭望了一眼,抬頭跟她說,“球。”

這球還是我們家的呢!要拿回來!

說完他就鬆了手,小跑去撿球,蘇雪楨跟岑柏站在原地等他過來,平平撿到球以後,看了看爸媽,又看了看慢慢遠去的於武一家,最後視線聚焦到了爸爸懷裡的安安身上,手握緊了足球,突然小跑幾步,對準於英後背猛地砸了過去。

這一下他用了力氣的,又準又狠,於英吃疼悶哼出聲,球咣一聲落了地。

平平轉頭跑向爸爸媽媽,這破球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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