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立醫院是南市最大的綜合醫院,有專門給明星藝人走的綠色通道。
蘇喬戴著口罩,被駱之塵打橫抱在懷裡,他們前腳出了綠色通道,厲溟深和助理後腳就踏進了通道門內。
幾秒的空蕩,厲溟深忽然警覺地轉頭,看向超出駱之塵身體的,打著石膏的腿。
蘇喬只有一條腿受傷,另一條腿露出一截腳踝,雪白纖細,光潔的沒有一根腿毛。
“厲哥,厲哥?”
走在前面的助理退了回來,朝厲溟深望去的方向瞧,“怎麼了,是熟人嗎?”
厲溟深扶了扶有些疼的頭,“讓你查蘇喬,查的怎麼樣了?”
“哦,他的確有待過曙光孤兒院,但是那家孤兒院因為違規,已經被查封了,每個孩子具體的資訊很難找到,您再給我一點時間。”助理說的時候抖抖索索,彷彿厲溟深是什麼青面獠牙的兇獸。
“嗯,提高效率。”
無論蘇喬願不願意,他現在似乎已經變成了駱之塵懷裡的一個漂亮掛件。
原先他還會反抗一二,現在,嗯,算了。
有這力氣,不如接受他的好意。
反正都是男人,沒什麼好害羞的。
況且,做個巨嬰,指哪去哪,嗯倒也不是不可以。
剛進宿舍門,樸哥就轉過身,看著一臉做錯了事的駱之塵和一臉若無其事的蘇喬,差一點老淚縱橫,“喬啊,你不能再出事,哥心臟不好。”
蘇喬:“”
其實他的腿也沒多嚴重,噴點藥休息幾天就好了。但是接到駱之塵去醫院的電話後,樸哥火速趕到現場,然後,就有了石膏。
因為石膏的原因,蘇喬現在面臨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
他要怎麼洗澡呢?
樸哥也在嘀咕這個問題,這時,寧遠和方漸聞聲趕來了。
看樣子,誰都想當這個搓澡師傅。
想象著一會兒,自己的身體要被看光,蘇喬就翻了個白眼。
咱就是說,現在穿回去還來得及嗎?
“洗澡這種事情,我可以的,”蘇喬義正言辭道:“我以我從醫這麼多年”
“慢著慢著,從醫”樸哥的臉色不太好,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啊不不不,從藝,藝術的藝!”
縱使再不放心,蘇喬既然堅持自己洗,其他人也沒有辦法。
不過,熱水是樸哥放的,浴巾和睡衣是寧遠拿的,方漸和駱之塵一直在外面等待,都做好了裡面呼救就立刻衝進去救駕的準備。
蘇喬的石膏要打兩天,所以,他這兩天除了坐那兒看成員跳以外,就是練歌。
由於原身的基礎在,蘇喬練歌的時候倒是沒出現太大失誤。
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能唱出一句又一句完整的歌詞。
做醫生那會兒,他幾乎是不唱歌的,有些人唱歌要錢,有些人,要命。
蘇喬錄完歌先出來,樸哥留下和編曲老師講幾句話。
錄音室在星耀傳媒公司的中間樓層,上上下下的明星藝人比較多。
蘇喬剛走出幾步,就碰到一幫人嘰嘰喳喳地走過。
那幫人擦過蘇喬身側,還沒走遠幾步,一道聲音響起:“這不蘇膈應嗎!”
唱了小半天,體力不支,有些睏倦的蘇喬沒有注意那道陌生的男聲,他打了個哈欠,兀自地向前走。
那人不能忍受被忽視,隨即快步上前,一把拽住了蘇喬纖細的手腕。
“蘇喬,跟你說話呢,”男人用力扯過眼前人,強迫對方和自己四目相對,“你丫聾了?”
蘇喬不認識眼前一頭紅毛的男人,雙眼裡透著三分疑惑,七分委屈。
剛打完哈欠,他的眼尾有點紅,羽毛般的長睫上蒙著一層水汽,就連鼻尖都染上一層淡粉。
woc!
男人輕聲說了一句。
“誰啊?”和男人一起的幾個人也一併圍了過來。
走廊上的光線柔和,蘇喬本就乾淨漂亮,這會兒被光線加了層濾鏡,白的幾乎透明,精緻的宛若一個稀世瓷器。
不得不說,他真的很美。
“蘇膈應??”
“還真是,不過,這眼睛”
扯著蘇喬的男人有點不好意思,繼續抓著人不放確實不太好,可他又有些不捨得就這麼鬆手,“不是說了,別別在我們練歌的時候出現的嗎?”
這會兒似乎不是說這句話的時候
他身後幾個人面面相覷,沒有說話。
瞬間的沉默,就連空氣都尷尬到不行。
“說完了?”蘇喬微眯著眼睛,冷冷地說道。
紅毛男先是一怔,隨即嘴角一彎,難看地露出一個笑,“嗯,說完了。”
“這錄歌室,”蘇喬揉了揉被捏的有些疼的手腕,眼神慢慢變寒,語氣漸漸放緩,“你家開的?”
紅毛男呼吸一滯,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比自己矮了小半個頭的人,放在以前,他絕不敢這樣跟自己講話。
他還想說什麼,樸哥就小跑著來到蘇喬身後,“喬啊,你今天的表現太好了,編曲老師說你反而比上次更放得開了,像是換了一個人。”
“嗯,謝謝。”蘇喬笑笑。
他掃視和紅毛男一起的幾個人,幽藍色的杏眼微彎,抿嘴淺笑,“走了,各位。”
看著蘇喬消失的方向,幾個人半晌才收回視線。
紅毛:“搞什麼,那人還是‘蘇膈應’嗎?”
聽到紅毛的話後,其他人也開始議論起來——
“我沒看錯吧,蘇膈應他今天有點子不一樣啊!那張高階厭世臉是怎麼回事?”
“就是,以前見到我們都繞道走的,今天竟然意外的揚眉吐氣啊。”
“他美瞳真好看,我要問他要地址。”
“何止美瞳好看啊,他今天穿的衣服和之前也完全不是一個風格啊,簡直可以出一期沉浸式ootd了好吧,原來他審美這麼好的嗎?”
“他什麼時候跟經紀人那麼親了,不科學啊?他不是絕緣體嗎”
“他剛剛看我了,除了潘成輝,蘇膈應可從沒這麼看過誰,你摸摸我心跳”
紅毛:“。”
蘇喬聽到那幾個人的閒扯,忽然無語原身生前究竟過著怎樣的生活。
“喬啊,歌錄完了,接下來就是舞蹈了,其實你的動作練的差不多了,就是連貫性還要加強”樸哥和蘇喬並肩走著,這種感覺真是陌生,他時不時側目看對方。
感覺到樸哥的視線,蘇喬歪過頭,笑得格外燦爛,“哥,我臉上有東西嗎?”
樸哥連忙搖頭。
“哥,”蘇喬標準的杏眼睜得圓圓的,人畜無害得很,“剛剛那幾個都什麼人啊?”
“他們啊,”樸哥下意識看了一眼身後,然後快速眨眼,湊近蘇喬,攏著嘴悄咪咪道:“是比你們早出道一年的五人男團‘thebestone’,和咱們團關係不太好,你總之,你就當不認識。”
“紅頭髮那個人好像認得我,似乎還挺熟?”蘇喬也湊近樸哥,小小聲,語氣裡帶著一絲試探。
“不管他說什麼,你就當沒聽見。”樸哥護崽的要命,“聽見沒?”
這個組合名字蘇喬有印象,原著裡組合的成員也喜歡對原身落井下石,原身的自我毀滅也有他們一份子。
蘇喬幽藍色的眸子倏地暗了暗,嘴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弧度,下一秒,他就對著樸哥露出一個笑,乖順地點點頭。
一週後,攝影棚裡吵吵鬧鬧,一堆工作人員擺弄著一堆專業機械。
樸哥帶著“abyss”的全體成員“穿越人海”來到導演旁邊。
“裴導,您好,孩子們已經到齊了。”樸哥是個韓國人,交換留學後就一直留在國內,至今快十年了。他的普通話說的很好,雖然不是專業級別,但是足以以假亂真,蘇喬偶然一次聽到他給家裡打電話說著流利韓語,才跟隊長了解了情況。
裴延是圈內知名導演、編劇,手下名作不在少數,捧紅的男女明星比比皆是,據說新晉雙料影后還是他學生。
但凡這種大人物,沒點脾氣才叫不正常。
裴導戴著試音裝置,加上現場有點吵,他似乎沒有聽見樸哥說的話。
“你,你,把燈光調暗一點,營造的是晨曦氛圍,晨曦不等於大白天,你怎麼這麼蠢!”
裴導四十歲出頭,保養的挺好,留著一撮黑白相間的鬍子,說話像是在罵人,鬍子也跟著動,看起來很嚴肅很可怕。
樸哥恭恭敬敬地等在旁邊,不敢催促。
蘇喬見狀,有點不爽,這個導演就很像他工作醫院的外科主任,有事沒事挑你工作的刺,開心了不開心了都要數落你幾句,臨了不忘用“你怎麼這麼蠢”來收尾。
這種人本質不一定有多惡劣,但是嘴上一定不饒人,遇到這種人繞道走就行,如果一定要搭上幾句的話,那絕對不能硬碰硬,剛柔並濟最佳。
“導演您好,我們是新人男子組合\''abyss\'',麻煩您多多栽培。”
所有人都被這清澈明朗的少年音吸引,齊刷刷地看向蘇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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