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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下全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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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十六:前因,《隱龍拳》

萬靈鼎本體高五米,純金屬打造,肉體凡胎肯定承受不住。

楊辰就眼見得對方雙手雙舉,極短的抗了一下,卻絲毫沒有阻擋萬靈鼎依靠自身重量的砸落,緊接著耳中就聽到骨頭壓斷、碾碎的聲音……

因剛才的骨笛聲,楊辰的神魂像是線股散開的繩子,使不上力氣,但他還是用盡全力控制住萬靈鼎,不讓他真的砸到地面上,又扔出一粒母砂,施展【揚塵術】將現場遮擋住。

他這樣做同時也防備對方再有什麼詭異的手段——雖然剛才【揚塵術】被輕易的破掉,但肯定也是有一定作用的。

好在他們的交鋒所用時間很短,他的護衛還沒有注意到這邊,他所擔心的意外也同樣沒有發生——此時他已經察覺對方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事實上,如果不是他的操控,以萬靈鼎的重量肯定會連帶著那人砸到地底下去,現在則只是頭被砸進了腔子裡面。

總之,不管是他的感知,還是從根據現場情況推斷,對方都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過,這不是他最想看到的局面:殺掉對方只是解決眼下的危機,而不能查清對方針對他的原因,是受人指使,還是看上了他所擁有的某樣東西,以及最重要的背後是否還有同夥。

現在對方一死,他也就失去了查清這一切的機會,無疑會留下隱患,未知也是最可怕的。

就在這時,他心念一動,忽然想起了昨天學到的【攝靈術】。

和【點靈術】不同,他並沒有從【攝靈術】古畫中得到它的靈韻,所以,他現在學的【攝靈術】大致相當於跟著拳譜學會了上面的招式。

當然,使用【點靈術】,和點靈物件的靈韻心物相通,可以說是直指本源,所以,他沒有得到它的靈韻只是不像【點靈術】一樣,瞭解了它最根本的內含和更詳細外延,但施展是沒有問題的,且知道它是攝取靈韻的法門。

物的靈性都能形成靈韻,人的靈魂肯定也是同樣的東西!

如果能攝取到對方的靈魂,應該也有機會問出他想要的答案。

想到這裡,他怦然心動,最最終決定嘗試一下。

想著人死之後,靈魂可能會很快消散,楊辰感到自己的神魂的擾動已經平息,就撥出一口氣,靜下心來,然後豎起劍指,放於胸前,同時鎖定門外的屍體,神魂按照從古畫所學到的玄妙軌跡動了起來。

所謂“書讀百遍,其義自現”,因為知道沒有完全掌握,昨天學了【攝靈術】之後,到今天他已經練了不下十幾次,但或許有了明確的目標,這次【攝靈術】一施展出來,他就感到虛空之中似乎有潮汐一般浩大卻無跡的聲音響起,帶動著他的身體都有了共鳴。

緊接著,虛空的聲音像是遠去一般漸漸減弱,但又像是傳導到他隱約可知的另一端。

此時,身體的共鳴則向劍指的指尖匯聚,其它的部位則趨於平靜。

然後,他感覺虛空的聲音像是一條繩索一樣定住了某樣物體,同時劍指指尖則像是漩渦一樣產生出了一絲吸引力。

指尖的吸引力極其微弱,但下一刻,他就看到一點微弱的光從門外的屍體上飛出,掙扎著飄向了他的手指指尖。

楊辰瞬間明白,它應該就是透過【攝靈術】攝取到的對方的靈魂。

但他並不知道如何與靈魂打交道,只是下意識的將注意力放到那個小光點上面。

下一刻,他只覺眼前一亮,神魂中就多出了無數的畫面。

那是……

有過穿越的經歷,他很快確定,那是對方的記憶!

他精神一振,趕緊用心檢視起來。

當然,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他都直接略過,然後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他關心的事情上面。

與審問活著的人相比,直接檢視記憶無疑要簡單迅捷,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

首先,襲擊他的人名叫姚寶忠,並非本地人,生活在隔壁延慶府的鰲下縣,祖祖輩輩都以盜墓為生。

在八年前,姚寶忠和其父姚金來找到了前進一位名為林誠言的尚書的墓地。

那位林誠言雖然坐上了禮部尚書之位,可惜上位不久就突然猝死,家族並沒有得力多少,再加上經歷了王朝變更,家道迅速中落,這讓他們父子兩人沒怎麼費勁就盜進了他的墓地。

讓他們驚喜的是,林誠言的墓地沒有被人盜過,也就是說,裡面所有值錢的陪葬品都可以說是他們的了。

不過,他們這一行的規矩,一般只是挑選他們認為貴重的幾樣,而不是全部盜走。

然後他們在其中發現了【攝靈術】的古畫,並一眼看上了它,最後也把它和幾樣貴重的器物一起帶了出去。

在出手這幅畫之前,他們首先要進行鑑定。

因為世代盜墓,他們自己也練出了不俗的鑑定能力,且因為經常與古墓、死屍打交道,對於一些事物也形成了某種直覺,所以,在要研究和鑑定這幅畫之前,姚金來就跟姚寶忠說道:“此畫有些古怪。如果我出了意外,你絕對不可以自己再去鑑定它。”

隨後姚金來就在鑑定的過程中無聲無息的死掉了。

一幅畫能讓姚金來莫名其妙的死掉,姚寶忠馬上認識到了它的不凡,尤其又見證了兩名鑑寶師也同樣死在鑑定的過程中後。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他開始四處尋找能鑑定和破解這幅畫的人。

而且,為了保守秘密,也為了不招惹麻煩,他要麼偷偷的把這幅畫放到選定的目標家裡,要麼就是以對楊辰的方式,以某種方式送到對方手裡。

楊辰之所以被他選為目標,一是雙元府的韓昌石同樣失敗身死,府城其他同行的水平應該也差不多,而今古齋剛好開業,且從打聽到的訊息看,又表現出了對古畫的興趣,他就轉而來到長平縣碰一碰運氣。

如此也就說明,姚寶忠來長平縣是臨時起意,並不是刻意針對他,或者是有什麼東西被盯上了,更沒有幕後指使和同夥。

最後這一點最為重要!

尤其,姚寶忠這一代只他自己,這意味著他一死,就再無後顧之憂。

除了沒有後顧之憂,楊辰還從姚寶忠記憶裡有很大的收穫:首先是林誠言的墓,裡面既然有【攝靈術】的古畫,會不會還有其它類似的東西存在?

不管有沒有,接下來他肯定都會找時間去一趟的。

其次,今天與姚寶忠的交鋒,也讓他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他自身的實力不足。

因為武道上有一定的天分,他練武后很快就已小成,但經過剛才的事卻明白過來,他所學的《伏虎拳》並非高明的武功,面對更高明的對手時是完全不夠用的。

在學會【點靈術】和【揚塵術】後,對武功方面,他不免產生了懈怠的情緒,現在看來,在沒有可以修煉的修行功法前,武道還是不能放下的。

正好,姚家世代以盜墓為生了,除了打小就修煉的縮骨術,還有一門為了應對江湖廝殺和墓穴中陰氣過盛的家傳武功,《隱龍拳》。

從姚寶忠記憶中可以得知,《隱龍拳》有兩個最明顯的特點,一是隱藏氣息,二是能夠滋養壯大陽氣。

陽氣,是生命的生髮、生長之氣,陽氣壯,既能增強生命力,又是生命力旺盛的標誌。

按道理說,練《隱龍拳》,壯大陽氣後,雖然能抵消陰氣的侵襲,但也更容易激發陰氣的反應,但它隱藏氣息的特點偏偏又能將陽氣藏於體內,可以說是完美的適合他們的盜墓生活。

而這些,也都是他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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