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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後成了對家救世主[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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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警察似乎很委屈:“你們這事兒乾的太過了,上個月居然還把人打到醫院去了。那麼多人看著她在醫院裡鬧,你讓我怎麼處理?”

“那還不是……那小賤、人太倔了,總想著逃跑嗎?”陳剛的聲音傳來。

“你這麼打人,誰不跑?”警察氣笑了,聲音十分無奈,“剛哥您要真想好好過日子,就好好對她,別成天拳打腳踢的,行嗎?”

“那你說現在咋整?已經這樣了。我反正是不會把她交出去的,我花了老大一筆錢呢!你要我把她還回去,那就是要我的命啊!”

“這!這本來就是你們的不對,人家好好一大閨女,讓你們給這麼——”可能是“糟蹋”二字對著熟人實在說不出口,警察只得突然轉折,“按規定,我肯定得立案。”

“這可不成!你這是要我們的命啊!”

“你——你就這麼對我們?當初可是我們鄉里鄉親地把你養大的,你的學費也是我們湊的!現在,就為了個外人,你要毀了我們一家?”

兩位老人的聲音傳來,顯然是陳剛的父母。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你要把她帶走,那就是這麼個結果!”

陳剛:“你小子給我裝什麼正義?咱村子裡有多少媳婦是本地的?不大部分是買來的嗎?怎麼對其他的視而不見專盯我?”

“……”

陳剛:“你可想清楚了。你真要查,咱們村裡誰能好過?以後我們還能找到女人嗎?你對得起咱們村嗎?大家都沒媳婦,這村裡可就亂了!”

後面的爭吵乏善可陳,警察在三人的圍攻下很快敗下陣來,不再堅持自己的想法。

連陳剛的母親都以自己為例勸說:“你看我也不是被買來的嗎?我都能過下去,她不能?她都已經這樣了,已經是我兒子的人了,出去也沒人要。不跟我兒還想跟誰?下、賤!”

陳曦沒想到這老人一直沉默寡言,乍一開口就是噴和她一樣的受害者“下、賤”。這些人類的扭曲思想和情感,她難以理解,卻可以想象透明人聽到這些話後的反應——絕望。

人在陷入困境後,會嘗試自己突破。透明人逃跑卻被當眾抓回來,已經是一次重大打擊,所以夢境裡車上的司機和乘客才會那麼清楚。

她眼睜睜地看著車上的幾個人無視她的求救,任由她被村裡人抓走,心就死了一回,對陌生人恐怕再生不起半分希望。

自己無法解脫,那就只能寄希望於其他相關的人。

可連最可能幫她的警察都受制於人情和村裡的情況不幫她,她還能有什麼指望?連和她曾有同等境遇的老人都是這般態度,被村裡的扭曲思想徹底改變,她還能向誰求助?

難怪透明人在車上會說報警也沒用,只怕之前她嘗試過報警,卻同樣被村裡的利益相關人員給壓下了。

陳曦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朗水車站附近的人臉是清晰的。

因為透明人最終都沒能逃脫陳家村。她也被這裡同化了,成了這裡“正常”生活的一員。她像其他村裡人一樣,偶爾會去朗水車站附近的集市買東西,卻再也不會想著逃跑。

又或者,不管何時何地,她身邊都有監視她,防止她逃跑的人,讓她斷絕了自由的心思。

她和那裡以及這裡的人成了鄉里鄉親,再也沒能回到自己真正的家裡。

她可能……連曾經的自己和父母都不記得了。所以後者的音容笑貌從未出現,而她則一直以透明人的形式在記憶裡亂竄。

透明人確實很悲慘。陳曦卻並不關心這些,她只關心一個問題:夢境主人為什麼要做這些夢?

起初讓人拼湊夢境,成型後,夢境就會走劇情,讓夢境中的人觀測到後,那些夢境會破碎,再形成新的。

如此迴圈往復,彷彿無休止一樣,夢境主人到底要做什麼?

回憶過去?那為什麼校園裡那段會迴圈?

終究還是想讓人看到吧?

讓人看到她的痛苦?只是如此?

還是說,想讓人看到,並幫她改變?

可這樣的話,為什麼上一場明明改變了——陳曦幫徐雯切掉了陳剛的那裡,按說日後,他想繼續迫害都沒工具了,再加上四個人,只要在醫院裡鬧大,就算這名警察想包庇也難。

夢境主人為什麼不按照這個劇情發展呢?這樣的話她就得救了!

也許……就是因為改變了?所以直接跳到下一段夢境了?

陳曦恍然大悟,洞悉了這次夢境的規則:要想改換場景繼續前進,必須觀測到透明人的主劇情,或者被附身後徹底改變主劇情,讓當前場景根本無法持續!一直這樣前進,才能看到夢境主人的最終結果,以及她到底想要什麼。

正琢磨著呢,地面上的人已經散開。

警察再三強調自己不會插手這些事,同時要求陳剛家不要再把事情鬧出村外。

陳剛滿口答應,等人走了就罵罵咧咧地打開了地下室的門。

一顆猥瑣的腦袋從門口探出來,對著陳曦無比猥瑣地淫、笑。

陳曦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手卻在口袋裡搜尋:沒有小刀,什麼都沒有。

再看一看周圍,顯然是被人清掃過,沒有任何利器。

而夢境已經重置,上一場夢境裡被她切了,不能人道的陳剛,這一場夢境裡只怕又重啟了。

很快,她就要像徐雯那樣,代替透明人遭受陳剛的性、侵。

這應該是主劇情:先聽到上方的談話陷入絕望,再無數次被陳剛蹂、躪到徹底放棄自我。

徐雯沒法反抗,那我呢?

陳曦盯著陳剛的腹部,默默思索自己將那裡咬斷的可能性。

“你聽到了吧?連警察都不管你。你就老老實實地跟著我。你不跟我還能跟誰呢?你老實點,我就對你好點,不好嗎?”陳剛可能是想軟硬兼施,突然聲音軟下來。

陳曦看著他那故作真誠的臉,想了想,十分配合地點了點頭。

陳剛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馬上又恢復成淫、笑:“好,好。就這樣,讓我來好好疼愛你。”

他不規矩的手已經按在陳曦肩頭,並試圖往下……

“我……我好像懷孕了。”陳曦並未阻止,卻語出驚人。

“什、什麼?”陳剛無比驚訝。

“我月經很久沒來了。”

這話一出,陳剛居然認真算了起來,驚喜地得出結論:確實是將近兩月沒來了。

陳曦越聽越明白,為什麼透明人會對這段記憶印象深刻,要讓人經歷一遍了:原來自從上個月讓透明人在醫院裡養好後,陳剛就瘋狂蹂、躪她,一天都不得閒。

陳曦是根據陳剛原本的目的猜中懷孕,透明人卻無比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

作為一個高三的學生,透明人可能不太明白月經長期不來意味著什麼,孕期被陳剛強、奸,失去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

就算她懂,作為仇恨陳剛的人,她也不會像陳曦這樣說出來,最終結果是一樣的,只是可能多了一點報復陳剛這個一心想要孩子的畜生的快感。

果然,在陳曦說完後,陳剛和周圍的場景就開始消散——如陳曦所料,她改變了上一場主劇情的走向,夢境直接跳過到了下一場。

陳曦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仍坐在原來的地下室床上,只是……肚子大了。

看來透明人當初也沒流產。

這是……還想讓我體驗一次生孩子?

就算沒有痛覺,陳曦也不想體驗。她甚至想用盡辦法讓這個孩子流掉,徹底破壞這段夢境。

然而周圍還是沒有利器,她只能想辦法先擺脫腳上的鐐銬。

她走到床下,藉著床板用力地將腳鏈繃直,不計後果地將腳拉伸,想辦法從腳鐐中脫出。

細嫩的腳在鐐銬禁錮下磨破皮,磨出血,陳曦毫無痛感,繼續狠心拉伸。

這樣做的時候,她不禁想到透明人。

夢境主人當初是否也這樣做過?

當時的她也懷著孕,身體行動不便,卻仍然想辦法逃脫。那時的她要逃脫,只怕得把整個腳都磨壞,磨瘸……

瘸腿……陳曦想到了什麼。

忽然,陳剛似乎聽到了地下室的動靜,打開了上方的門,一眼就看到了陳曦的動作。

“你在做什麼?!都懷孕的人了,還這麼幹,不怕把孩子弄沒了?”

“我巴不得。”只怕當初透明人就是這麼回答的,陳曦說的無比順口,就好像有什麼力量推動著她這麼說。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都懷上了,還想那麼多幹嘛?好好過日子不好嗎?”陳剛惡狠狠地趕過來,卻終究顧忌孩子無法出手,只能將她拉回床上,“放棄吧,就算我死了,你也逃不了,村裡人都會看著你!”

形式比人弱,陳曦不再多言,沉默以對。

陳剛反而開始打苦情牌:“唉!你說都這麼久了,你連名字都不告訴我。這就算了,孩子是你的,你文化人,給它取個名字吧?”

陳曦對於取名字沒有絲毫興趣和想法,直接轉移話題:“你怎麼突然下來了?”

透明人可能會慘叫出聲把人引來,陳曦可一聲沒叫,還注意控制腳鏈的聲音。

“我打算放你上去。村裡馬上要來人,說是要找你。”陳剛語出驚人。

哪怕是陳曦,也忍不住目光閃爍。可以想象當初聽到小心的透明人該有多驚喜。

“你少給老子高興!我告訴你,他們要是找不到你,那還好,可以平安離開。他們要是找到了,不好意思,咱村裡的人可不是好惹的。想帶走人?當心把自己的屍體留下。你可給我老實點!敢亂來,我們就跟他們拼命!”

陳曦順從地點點頭,任由對方將自己從地下室帶出,轉移到遠離村落的一個封閉的木屋裡,用鏈子捆綁在一根柱子上,堵住了嘴,連窗子都從內部封上。

之後,陳剛離開。

陳曦在昏暗的屋內什麼都看不到,只能閉上眼睛細聽周圍的動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傳來,陳曦睜開眼,忽然看到鎖上的木門那兒出現了一條縫,光從那裡漏了出來。

她晃動身體,帶出鎖鏈的聲音。

門外的人聽到,仔細將身體貼上,用力觀察裡面的場景。

隔著門縫,陳曦看到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

和村裡人不同,他身上穿著裁剪細膩,質感十足的服裝,頭髮好好打理過,臉更是保養的不錯,絲毫沒有中年人的滄桑感。

那雙眼睛透過門縫,死死地盯著裡面的人。

而在將陳曦從頭盯到尾後,他居然,一聲不吭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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