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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漂亮泥瓦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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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187 大結局 人類目光所聚,便是星河

鍾慕陽?這個名字一入耳,這張與自己相似的臉龐出現在面前,一股從所未有的顫慄感從腳底升起,一個不敢置信的念頭從腦中冒出。

我的親生父親?他沒死!

向北慢慢站起,與鍾沐陽目光平視:“你是……”

心中有無數話想問,你是我的父親?不是說你被槍決了嗎,為什麼還活著?既然活著,為什麼沒有來尋我?三十六年時光,你到底經歷了什麼?你成家了嗎?還記得梁銀珠嗎?

話到嘴邊,向北看一眼周圍人的反應,什麼都沒有說。

鍾沐陽的目光挪到向北臉頰上那道傷疤,想到缺失了自己兒子三十六年時光,眼中閃過深沉的痛楚。

當他看到陶南風戴著的古法銀鐲,整個人便被定住,這個銀鐲子是自己送給梁銀珠的定情信物,怎麼會在陶南風手中?再聽她問一句“你認識梁銀珠嗎?”鍾沐陽感覺眼前有一道光芒閃過。尋找這麼久梁銀珠的親人,終於有了訊息!

等聽完陶南風的述說,鍾沐陽這才知道梁銀珠在獄中產子併成功送出去,由梁銀珍、向永福收養,名叫向北,現在三十六歲,已結婚生子。向北被柳元瑜誣陷賣地、賣國、反.革.命,現正被收押在江城公安局。

單身至今的鐘沐陽既激動又憤怒,激動的是他的兒子還活著,他在這個世界還有親人活著;憤怒的是被梁銀珠的親人把向北培養得這麼優秀,卻被一個京都闊少逼到絕路!他一分鐘都坐不住,一個電話把公安部老友聶劍叫上,聶劍又把他在鄂城公安廳的老部下顧武叫上,一行人直接殺往江城公安局。

緊趕慢趕,就怕向北擔上莫須有的罪名,終於看到他好端端地站在面前,高大、英武、堅強,鍾沐陽眼前視線有些模糊。他一直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可是此刻他萬分感謝老天垂憐,向北還活著。

他的兒子向北,這個苗靖嘴裡的尖刀連連長,戰鬥英雄、改革先鋒,他不僅活著,還活得光榮,活得精彩,不愧是梁銀珠的兒子,不愧是他的兒子!

往事太長,一時半會說不清楚,鍾沐陽來不及解釋更多,他明白向北的所思所想,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溫聲說:“是,我是。”

不需要多餘的解釋,光是看他的眼神,父子連心,向北便能確認,他就是自己的父親。那股乍見親人的顫慄感讓向北身上一陣冷一陣熱,他雙手握拳,努力剋制著激動的情緒。

當向北與鍾沐陽兩張相似的臉龐同時入框,嚇得柳元瑜一個激靈,聲音也變得有些顫抖,結巴起來:“鍾,鍾部長,您,您怎麼來了?”

鍾沐陽沒有著急與向北相認,敢迫害他的兒子,就得付出代價!他轉過身看向柳元瑜:“你說誰目無尊長?”

柳元瑜慌忙搖手:“沒,沒誰。”

彭正國看鐘部長親臨,又聽到他與向北像打啞謎一樣的對話,心知他是為向北撐腰來了,馬上將手中紙條遞上去:“鍾部長,柳元瑜帶來公安部監察處柳高謙處長的手信,說要把向北按反.革.命罪論處。”

陶南風和兩道身穿制服的身影一起邁步進入關押室,聽到這一句話,三步並作兩步走進來,抬腿對準柳元瑜就是一踹!

她動作快似閃電,毫不留情,只聽見“咔嚓”一聲,柳元瑜腿骨折斷,整個人飛出去兩米遠。

陶南風現在有人撐腰,索性肆意一番,欺上前去再踢兩腳,怒斥道:“你不知道向北什麼?難道向北無權無勢,你們柳家就要一手遮天把他整死嗎?無恥!”

阮學真還沒來得及說話,也被陶南風拖住揍了幾拳,鼻青臉腫地衝著周斌等人嚷嚷:“公安局裡打人,還有王法嗎?”

剛才柳元瑜與阮學真態度囂張,拿著雞毛當令箭逼自己快速處理向北,彭正國、周斌早就一肚子的憋屈和鬱悶,只是礙於柳元瑜背後的京都公安部關係,不敢直面相抗,現在看到陶南風打人,心中痛快無比,哪裡還會阻止?他們衝著陶南風身後兩名身穿制服的男子敬禮問好:“聶部長,顧廳長,你們好!”

鍾沐陽將手中紙條遞過去,聲音裡透著冰碴,寒意逼人:“老聶,顧廳長,你們看看。”

一看到領頭的那一個身穿公安制服的男子,柳元瑜整個人彷彿被抽走靈魂一般,癱軟在地。阮學真只是個學者,認不得幾個京都高官,還有些不明狀況,扶住柳元瑜向下軟倒的身體,焦急地說:“柳總,你怎麼了?”

聶劍,公安部部長,陰沉著臉將紙條接過來,掃一眼之後便將紙條放進口袋裡:“好,我知道了。”柳高謙,這個名字他記下了,敢利用職權隨意定人生死,好大的狗膽!等回京都就收押訊問。

顧武,鄂省公安廳廳長,回禮之後說:“賣國一事純屬無中生有,向北無罪釋放。柳元瑜等人汙衊戰鬥英雄,一併查處。”

彭正國、周斌只覺得神清氣爽,挺起胸膛,響亮地回答:“是!”

柳元瑜原以為向北無權無勢好欺負,沒想到平地裡殺出個鐘沐陽為他撐腰,京都誰不知道鍾沐陽正直剛硬、六親不認?看到鍾沐陽有備而來,帶著公安部的人前來,一副營救姿態,柳元瑜又悔又慌,借阮學真攙扶之力勉強站起來,嘴唇哆嗦著問:“我,我不知道向北……”

陶南風冷笑一聲:“不知道向北什麼?不知道向北有人撐腰,不知道向北有人護佑?你以為還是舊社會,你一張紙條就能把他定罪判刑?”

一想到剛才柳元瑜拿著公安部的手信要定向北的罪,她的內心就湧動著無邊的怒火。如果不是江城公安局的領導有一股正氣,不為權貴彎腰,是不是向北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被害了?新社會、新時代,竟然還有這樣膽大妄為之人,竟敢陷害一名戰鬥英雄!

迎上陶南風那雙投射出憤怒之火的雙眼,感受到雙腿、胸口傳來的巨痛,柳元瑜忽然想到土地競投時阮學真說過,陶南風力氣大、打不過,當時自己還嘲笑阮學真無用。先前只覺得力氣大是個笑話,在絕對的權勢之下再大力氣的人也要低頭。可是現在呢?情形反轉,陶南風與向北有了鍾沐陽這個後臺,自己、叔叔、柳家……無邊的恐懼像怪獸一樣吞噬一切,柳元瑜只覺得腦中一陣眩暈,平生第一次有了膽怯之心。

“我,我只是嚇嚇向北替自己出口氣,我並沒有想過要害他。”柳元瑜放低姿態,忍著身上各處傳來的疼痛,努力為自己的行為找補。

陶南風呸了他一口,無情戳穿他的謊言:“紙條上白字黑字寫得清清楚楚,公安部監察處下令,要定向北為反.革.命罪,這個罪名你知道有多大?那可是砍頭的罪!你,寫紙條的人,你背後的柳家團伙,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只要一想到柳元瑜不僅利用輿論來給自己、向北、江啟築潑髒水,還寫舉報信、利用京都關係施壓,大搞運動期間的政治鬥爭,陶南風就怒不可遏。

如果不是自己還有些關係,如果不是向北有一幫真心幫助的朋友,如果不是有苗靖周旋想辦法,如果不是有鍾沐陽這個意外,後果會怎樣……光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

必須把柳家這顆毒瘤連根拔起,才能消心頭之恨。

陶南風轉頭看向鍾沐陽,雙眼有神,閃著躍躍欲試的光芒。鍾沐陽抬了抬手:“放心,你聶叔叔會處理這件事。”

向北喊了一聲:“南風。”

陶南風聽到向北呼喚,快步走到他跟前,向北握住她的手,這才感覺到那股顫慄感漸漸消失,整個人平靜下來。

柳元瑜被陶南風一腳踹得斷了腿,又被一腳踢中心窩,一口老血吐出,掙扎著看著向北:“向北,你……你到底是誰?”哪怕是死,至少也要死個明白。

鍾沐陽跨前一步:“向北,是烈士梁銀珠和我的兒子。”

如有天雷轟頂,柳元瑜整個人完全找不著北,腦瓜子嗡嗡地響。

完了完了,柳家完了。

柳家再有關係,也沒辦法上達天聽。向北現在有建設部、公安部兩大巨頭保駕護航,誰敢動他分毫?

敢構陷向北反.革.命罪名,還留下白紙黑字的證據,柳家完了……

他一個人死不足惜,拖累了整個家族,懊惱、悔恨、恐懼似潮水一般湧上來,柳元瑜此刻根本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忽然笑出聲來。

一口鮮血噴出,柳元瑜癱倒在地。

阮學真六神無主,只知道抱著他喊:“柳總,柳總,你醒醒……”

有聶劍與顧武坐鎮,江城市公安局雷厲風行處理了向北的案子,並以誣陷誹謗罪逮捕柳元瑜、阮學真,京都方面也將以權謀私的柳高謙雙規,等候進一步處理。

向北上一秒還在為前途擔憂,懷著悲壯的心情準備為改革承擔一切風險,下一秒卻天降救星,建設部部長是生父,帶著公安部部長來為自己出頭,三下五除二檣櫓灰飛煙滅,向北如在夢中。

只有緊緊拉著陶南風的手,感受到她的溫度,向北才有那麼一絲真實感。

眼前這個威嚴、強大的男人,就是烈士證上寫著的“鍾慕陽”,母親犧牲,他大難不死,再沒有娶妻生子,一生戎馬,終走上權力巔峰。

塵埃落定,鍾沐陽與陶南風、向北一起回到院後村。

梁銀珍、向永福看到向北與鍾沐陽同時出現,不由得老淚縱橫,忽喜忽驚,不知道身在何處。

確認兒子沒事,梁銀珍淚眼模糊地看向鍾沐陽:“你,還活著?”

鍾沐陽坐下,慢慢講述起自己的故事。

家境優越的鐘沐陽經歷過幸福無憂的年少時光,祖父是晚清狀元、父親是湘省鄉紳,鍾沐陽長子長孫,一出生便受到所有人的關注與愛護。他亦沒有辜負家人的期許,幼承庭訓、飽讀詩書,十幾歲考進省中,又進入燕京大學求學。

戰火爆發,華國無一處樂土。

鍾沐陽受新文化、新思想影響,勇敢投入戰鬥。因為學的是建築,他在魔都開一間建築事務所,受組織所託收集各方訊息。

梁銀珠是組織派來的一名女文員。她也是燕京大學畢業,熱情、開朗、堅強、獨立,兩人在相互扶持、相互陪伴中心心相映,結為夫妻。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因為需要人手,梁銀珠回了一趟老家,把向東帶回來。不到一年,向東被害,自己與梁銀珠同時入獄,而那個時候梁銀珠已經有孕在身。

狼牙監獄以兇殘聞名,鍾沐陽與梁銀珠經受住了敵人的嚴刑拷打,被分別關押。

不到三個月,鍾沐陽被簽署槍決令,臨刑前他與梁銀珠四目相對,看著妻子挺起的肚子,用嘴型說了一句:“對不起。”

梁銀珠眼中含淚,嘴角卻噙著一抹堅定的笑容:“我愛你。”

鍾沐陽以為自己必死,沒想到一聲槍響之後他便倒地,等他醒來,人已經在海外某診所,護照上的名字也被改為鍾沐陽。祖父、父親、叔叔們傾盡全力,變賣家產,買通獄卒,留下他半條命。

組織上都以為他已經犧牲,沒想到他卻在海外苟活。

他想回國,但因種種原因根本無法聯絡到組織,直到解放後他才回來,家鄉已被炮火夷為平地,家人無一生存。

他想尋找梁銀珠的家人,但梁銀珍因為遺書囑咐遷離原址搬到偏僻的秀峰山南北坡,從未提及烈士梁銀珠與鍾慕陽。

鍾沐陽只要閉上眼,身懷六甲的梁銀珠就清清楚楚地站在面前,嘴角含笑、眼中帶淚,她雖身死,卻從不後悔投身革命、從不後悔愛上鍾沐陽。天地雖大,親人卻一個都不在。鍾沐陽從此全身心投入事業,再沒有娶妻生子。

聽完鍾沐陽的故事,院後村一片沉默。

梁銀珍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放在鍾沐陽的胳膊上:“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向永福將向北拉到鍾沐陽跟前,抹乾臉上淚痕:“向北,給你親爸叩頭。要是沒有他們這些人,咱們老百姓根本過不上好日子。”

看著眼前高大英武的向北,鍾沐陽顫抖著聲音說:“孩子,對不起,我以為你和你母親一起,死在敵人的屠刀之下。”

向北再難控制不住內心的情緒,展開胳膊一把將父親抱住,哽咽著喚了一聲:“爸!”

鍾沐陽原以為梁銀珠帶著肚子裡的孩子離開這個世界,他用一生追悔,恨敵人殘忍,恨自己苟活,他孤家寡人一個,一心撲在事業上。

現在失而復得,知道這個世界還有自己的血脈傳承,那份歡喜、慶幸、滿足難以言表。平生第一次動用手中權力維護一個人,只因為這個人是他的兒子。

父子終於相認,鍾沐陽緊緊抱住向北,淚水順著臉頰流下。這個世界並沒有忘記梁銀珠,向北就是最好的見證。

梁銀珠的兒子,亦是個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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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被放出來的訊息迅速傳開,院後村每天絡繹不絕地有訪客前來,匯聚與一片歡樂的海洋。

鍾沐陽回到京都之後著手推動土地制度改革。

三年之後年12月華國土地第一樁土地使用權拍賣正式舉行,隨後從法律層面將土地權屬一分為二,土地所有權歸國家或集體所有,土地的使用權可以依照法律的規定進行出讓或轉讓。

藉著這一股改革開放的春風,向北與陶南風註冊南北房地產公司,公司越做越大、越做越強。

南北公司開發建造的住宅專案從深市到京都,從京都到江城,住宅質量優良、環境優美、物業管理優質,業內口碑良好。

1985年南北公司進駐港城,競標拿下一塊土地,貸款3500萬,建造兩棟高層,整棟出售,售價1.4億。1986年在M國註冊,招標十萬平方英尺土地,由陶南風團隊設計的華國傳統風格的商業大樓屹立於M國的土地上,投入1700萬美元,獲利1000萬美元。

這一棟傳承著華國厚重歷史的建築成為M國唐人街上一道靚麗的風景線,於1988年獲得世界建築設計大獎。

當這個訊息傳到國內,鍾沐陽內心十分欣慰。

曾經的華國羸弱可欺,現在的華國已經崛起。向北與陶南風的房地產公司不僅為城市居民提供無數溫暖的家,還走向世界,將華國曆史、華國文化呈現在全世界眼中,這樣的大格局、大氣度,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京都著名的大會堂裡,陶南風接過鍾沐陽遞過來的獎盃,笑靨如花。

無數鎂光燈閃過,陶南風捧著獎盃,看向臺下觀眾,眼前閃過15年前自己與19個江城知青一起跋涉千里前往秀峰山農場的情景。

——搖搖欲墜的茅草房,提示會倒塌的惡夢,初到異地的惶恐,突如其來的夢境,送給她力大無窮的異能;

——分配到修路隊,第一次見到向北,看到她顯露神力,他沒有多問多說,遞過來一把鐵鏟:力氣大,來修路隊就對了。

——暴風雨,茅草房垮塌,她帶著知青們一起蓋房子,與黃興武打賭勝利,大家一起快樂地享受勞動的成果。

——發現磷礦,在向北的帶領下修路、開礦、鬥焦亮,大家齊心協力一起建設農場。

——萬事開頭難,此後的發展迅速越來越快,秀峰山農場辦茶油廠、建小學、蓋醫院,帶動著南北坡的村民,日子越過越好。

——1977年高考恢復、1978年研究生招生恢復,她與向北相戀、相知、相守,成家後生兒育女,向北開菸廠、她開設計公司,夫妻倆一起開商業運營公司、房地產公司……

經歷過無數風雨,終於見到彩虹。

從修路隊隊員,到基建科科長,再一路向上,成為全國明星建築師,憑著一棟充滿華國曆史底蘊、突顯華國傳統文化的建築拿下世界級設計大獎,站在眩目的聚光燈下,曾經的“泥瓦匠”陶南風舉起獎盃,對著話筒,說出一直藏在心裡的感謝。

“我要感謝我的父母,他們執著、清正、對建築充滿熱愛,在他們的影響與教育下我選擇了建築這一條路。

我要感謝我的愛人,他勇敢、堅定、尊重我的選擇,默默地付出,為我掃平一切困難。

我要感謝蕭愛雲、李惠蘭、葉勤、喬亞東、陳志路、胡煥新、範至誠、範雅君……感謝所有夥伴,和我一起成長。

我的夢想,是建造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正是這個夢想,讓我不斷向前。可是,這個夢想只憑我一己之力根本無法實現,得有政府的支援、有設計者參與、有資金支援,更重要的,需要有千千萬萬在工地施工、建造的建築工人。

正是有了這些偉大的泥瓦匠們,才成就出無數偉大的建築。感謝你們,感謝所有建造者,謝謝大家!”

陶南風抬頭看向臺下,每張熟悉的面孔上都寫著激動與歡樂。

父親陶守信欣慰地笑著,眼中有淚光閃動。

向北與三個孩子、梁銀珍、向永福穿著正裝,笑容幸福而燦爛。

江啟築、範至誠、範雅君、葉初等工作夥伴拼命地鼓掌,臉上洋溢著自豪與驕傲。

喬亞東作為知青代表,聽到自己的名字被陶南風提及,往事種種浮現眼前,神魂盡奪,嘴唇顫抖著輕聲說了一句:“謝謝你。”

電視機螢幕前,蕭愛雲、李惠蘭、葉勤、陳志路、胡煥新等知青都在歡呼,連跳連叫,指著螢幕上那個眩目的陶南風對家人、朋友說:“她是陶南風,她是我的朋友,我們一起蓋過房子!”

有人歡喜有人愁。

將整個家族拖進漩渦的柳元瑜在監獄裡看到電視,目光閃爍,無窮地懊悔把他包圍。為什麼要和陶南風作對呢?為什麼要算計向北呢?

馮悠守著她的房屋置換公司孤獨度日,她期待的房地產大潮還沒有到來,可是她身邊的人卻一個個遠離。

看著電視上神采飛揚的陶南風,馮悠恍如隔世。這個站在臺上說話的漂亮、知性、自信的女人,真的是當年那個內向、老實、被她欺負不知道還手的陶南風?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怎麼陶南風一步一步穩紮穩打向前,自己明明那麼努力,怎麼就一步錯、步步錯了呢?

螢幕上的陶南風還在繼續說話。

“建築,是為人類服務的。

我做建築,始於一棟茅草房的倒塌,第一次參與建築全過程,看著圖紙實體化,那種成就感令人著迷。

我一直在追求一種樸素、簡單、純真、來源於生活的藝術。

不僅是這棟讓我獲獎的唐人街傳統建築。秀峰山農場的知青宿舍、茶油廠、小學、醫院、活動中心、京都西城區體育館……每一棟建築我都在思考,建築怎樣才能與人和諧相處,怎麼才能與環境融為一體。

鄉野建築平實樸素、因地制宜選材;城市建築尊重歷史、傳承與創新相結合。房地產開發批次化生產出來的住宅,應緊跟居民需求,營造出家的溫暖。

一句話,建築也要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

掌聲雷動。

人類目光所聚,便是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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