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淮提著箱子抱著花,走的很急,葉修忱並沒有躲藏,而是正大光明的走在他身後,但一直沒被發現。
路過景觀廊的時候,沈星淮的手機又響了:“你到正門啦?來客房門口,我在那等你。”
掛了電話,沈星淮一路小跑。
葉修忱也加快步子,並在心裡默默總結關鍵詞:玫瑰花、裝著不可描述物品的紅箱子,住宿區、還有一個他急切想見到的人。
邊走邊想,路過景觀廊的立牌時,他的身影印在牌子上。
他刻意停下步子,對著立牌上自己的虛影觀察了一陣,尤其是頭頂,看得格外仔細,不過還好,並沒有出現他擔心的綠色。
沈星淮趕到客房門口,和門口的保安打過招呼,把花和箱子一起交給他先拿進客房。
自己留在門口等待張望。
葉修忱單手插著口袋立在不遠處,神色複雜,這是先叫人送到房間?
在自己家,拿著自己送的花,帶著自己藏起來的東西,見別人。
沈星淮,你沒有心!
大概過了五分鐘,沈星淮等的人出現了!
他騎著個小電驢出現了。
沈星淮快樂的奔向他:“都買到了嗎?”
跑腿小哥把小電驢停好,開啟綁在小電驢屁.股上的箱子,拿出一個大袋子交給他:“都買齊了,店老闆說袋子上有他的電話,你要是不會用就給他打電話,他教你。”
沈星淮撐開袋子看了看,滿意地點點頭:“好的,謝謝你。”
跑腿小哥瀟灑抬腿,坐上他的小電驢:“不客氣,請給個好評!”騎著小電驢,消失在夜色裡。
沈星淮提著袋子準備進客房,眼角無意間掃到不遠處立在夜色裡的男人:“哥哥?你怎麼來了?”
葉修忱探究地盯著沈星淮手裡的袋子:“我……”
“你沒有工作要處理嗎?”沈星淮記得他每天都很忙,以為他今晚也要加班。
意識到他對自己手裡的袋子很感興趣,沈星淮大方地把袋子遞給他拎著:“如果你不忙,那就和我一起吧。”
葉修忱掂了掂手裡的袋子,還挺沉的。
沈星淮挽著他的胳膊走進客房大廳,經理很熱情的帶路:“葉總,沈先生晚上好,您剛剛送來的東西已經提前拿過去了,請跟我來!”
經理引著他們穿過大廳,乘內部電梯直到十樓。
走出電梯,看到一排排的工作車,葉修忱眉頭皺起來:“為什麼來這裡?”
沈星淮也是第一次來這邊,對地形不是很熟,跟在經理身後:“去烘乾室。”
清洗烘乾的工作一般都是在白天進行,這會兒烘乾室只有他們三人。
經理和沈星淮講了一下烘乾機的用法,之後就被對講叫走了。
葉修忱大概猜到沈星淮要做什麼:“你要把玫瑰做成乾花?”
沈星淮已經開始動手拆花束上的包裝,很認真仔細:“嗯,我要一直留著。”
衣帽間裡有一個櫃子裡裝的都是葉修忱送給他的禮物。
這些禮物雖然也被他仔細收好,但是並沒有見他有多在意,好些看過一次就擺在那裡,沒再動過。這束玫瑰是葉修忱送的所有禮物中價格最低的,那些六七位數買回來的珠寶卻沒有這樣的待遇。
沈星淮將花束拆開,一朵朵擺在收納臺上,遞給了葉修忱一把小剪刀:“哥,你來把不好的枝葉減掉,我來把它們掛進烘乾機。”
葉修忱愣了一下,接過剪刀:“你很喜歡玫瑰?”
沈星淮手裡就拿著一朵,指尖點了點花瓣:“喜歡你送的。”
花都是一樣的,區別在於送花的人。
沈星淮從小被鮮花禮物和讚美圍繞,他從不缺這些東西,早已經習以為常。
但這束紅玫瑰,是他想儲存的。
之後兩人誰也沒再說話,一個很認真地修剪花枝,另外一個把花朵很小心地放進烘乾機裡。
機器啟動,室內很快溢滿玫瑰的香味,縈縈繞繞地飄蕩,逐漸變得濃烈。
香氣有些醉人,葉修忱灼灼地看著沈星淮。
花,他存著,人,自己守著。
含著情愫的眼神望得久了,就會生出絲絲繞繞的欲來。
人就在面前,房間內只有彼此,引著他靠近。
葉修忱早就著了小狐狸的魔,不受控地靠近他。
沈星淮正在收納臺邊研究買的那些工具和材料。
密封用的固體膠和隔板怎麼組裝他有些沒看懂。
不過好在跑腿小哥帶過話,可以找老闆請教。
按照包裝袋上的號碼撥了過去,手機放在耳邊,等著接聽另一手把材料一一擺開。
忽然腰間撫上雙手,緩慢的遊走,收攏,精壯的身體緊緊貼上他的背。
耳邊電話的鈴聲還在繼續響,他的注意力卻全在腰間的手上。
抿了抿唇,放下手裡的工具,按住腰上的手:“別鬧。”
擁著他的人動作停住,大手攏在他小腹上,掌心灼熱的溫度輕易地透過衣料,熱意慢慢散開,擾得沈星淮有些意亂,指尖勾住他的拇指,想把他的手拉開。
不想卻被反捉住動彈不得。
“喂,您好。”電話被接通。
沈星淮喉嚨有些發乾,清了下嗓子才出聲:“老闆,我在店裡買了密封材料,那個固體膠……”
沈星淮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下,緊緊咬住下唇。
葉修忱在他身後埋首,唇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輕輕擦蹭著他後頸的面板,帶起細細密密的癢.意,害得他腰根一軟,要不是及時收聲,軟吟就要順著手機傳出去了。
沈星淮撥出一口氣,穩了穩心神,扒開纏在自己腰上的手,兇巴巴地瞪他。
突然被推開,葉修忱有些茫然:“怎麼了?”
沈星淮還只是瞪他,繼續把剛才沒說完的話和老闆講完。
幾分鐘後,他終於弄清楚那些材料和工具要怎麼用,道過謝以後結束通話電話。
一旁的葉修忱還沒想清楚自己哪裡惹到他,試探著又往他身邊靠:“怎麼突然生氣了?”
沈星淮想起剛剛的事,想起自己的反應,又覺得害羞,不知道該怎麼說:“就剛剛,你在幹嘛?”
葉修忱想了想,自己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抱一下你,然後……屋子裡的香味太濃了,我想聞聞你身上的味道,綜合一下。”
沈星淮:“……”神特麼綜合一下!
不再理他,而是專心按照老闆教的步驟,開始準備把烘乾的花封起來。
他拿出來放在一旁很久,已經被忽略的紅色箱子。
葉修忱看到箱子時,目光不可控地顫了一下,這個箱子裡,有他夢裡不可描述的回憶。
如此大搖大擺放在眼前,他一時有些難以接受:“你怎麼把它們拿到這裡來了?”
沈星淮沒理他,直接把箱子開啟。
葉修忱不自然地將頭轉向另外一側,但很快又轉回來。
空的,裡邊的東西被沈星淮藏到其他地方了。
他剛剛找了找,葉修忱送的玫瑰太大捧,只有這個箱子做乾花的密封箱最合適,而且好存放,不擔心擠壓變形。
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當做擺件,反正沈星淮也只打算留起來自己看,不能擺出來也無所謂。
葉修忱虛驚一場:“你要用它來封乾花?怎麼不定一個盒子?”
“我問過剛剛的老闆,沒有這麼大的尺寸,定做的話加急也要三四天,我想快點把它們存好。”
先鋪膠把乾燥劑撒勻,墊好底布,剛剛烘乾的玫瑰花放進箱子裡擺成花束的造型,仔細固定好。
加擋板封膠的步驟尤其關鍵,沈星淮特別專注地做好每一個步驟。
葉修忱旁邊幫忙遞工具,看得也很認真。
從光潔的額頭,到精緻好看的眉眼,挺秀的鼻子,再到飽滿紅潤的唇瓣,每一處都好看,每一處都勾得他移不開眼。
經過沈星淮近一個小時的精心製作,玫瑰花終於封封好啦,很滿意地端詳著,問葉修忱:“好看嗎?”
“好看。”葉修忱眼睛裡滿滿地都是他的樣子。
“待會帶回去我要把它擺在一個只有我們能看到的地方。”
“好。”
“放在衣帽間的櫥窗裡怎麼樣?”
“放心裡。”
不知不覺間,倆人開啟了跨服聊天。
沈星淮抬眸掃一眼,覺得他還挺文藝:“我跟你說真的。”
“那就放床上。”
放床上?雖然自己的床夠大,但放床上是不是也不太好?
算了,沈星淮不問他了,自己想放哪就放哪兒!
把場地收拾好,沈星淮很滿意地帶著他的作品回房間……
之後的幾天,他一直頭疼處理kn和韓絮之間的事情。
但很快,一條娛樂新聞解決了他頭疼的問題。
臨城作為國內大都市,不僅公司企業密佈,影視娛樂行業的發展也很繁榮,經常會舉辦各類晚會電影節。
事情的節點就發生在前晚的電影節上。
一名十八線的小藝人在沒有任何品牌方的贊助下,走紅毯上佩戴了一枚價值千萬的藍鑽戒指。
藝人走紅毯上的服裝首飾以及造型一直以來都是八卦媒體報道的重點。
這位十八線小藝人靠著這顆鑽戒吸引了媒體的注意,紛紛對其身份進行猜測報道。
網路上的訊息向來是以光速傳播,那個小藝人因為這件事被推到人前,並且上了熱搜。
但上熱搜的原因不是因為他的鑽戒豔壓其他藝人,而是韓絮看到了媒體報道,認出那顆鑽石是陸衍花大價錢買下的那顆,直接帶人殺去藝人的經濟公司。
#男團成員知三當三#的話題在熱榜上掛了一晚上。
雖然第二天被陸氏集團壓了下去,但經過一晚上的發酵散播,這場臨城豪門醜文已經鬧得全國皆知。
沈星淮靠在搖椅上一邊吃水果,一邊在想是誰幫了自己,不過想來想去,也就只有葉修忱。
有些人就是不禁念,正想起他,他就出現了。
身後跟著孔助理和昨天剛剛完成任務回來的阿南。
葉修忱這次交給阿南的任務他完成的很出色,從那天去醫院回來以後,沈星淮就沒再接到過安維的一通電話,連條資訊都沒有。
直到安維出院那天沈星淮接到他報平安的電話,寥寥幾句,就結束通話了。
葉修忱走到他旁邊的位置坐下來,沈星淮念著他剛剛幫過自己,用下叉子插了塊鳳梨送到他嘴邊:“啊。”
葉修忱低頭將喂到嘴邊的鳳梨含進嘴裡。
“甜嗎?”
“嗯。”
沈星淮剛喂完,身後想起悉悉索索地說話聲,孔助理和阿南以為有遮陽傘當著,他們看不見。
兩人一唱一合演上了。
孔助理十分做作地捻著手指,在阿南面前比劃,一臉嬌羞地賤笑,夾著嗓子小聲問阿南:“鳳梨甜還是我甜?”
阿南倒是配合,一把摟住他肩膀:“你甜,你最甜,你是我的……”
“演夠了嗎?”葉修忱夾風帶雪的聲音從傘後傳過來。
阿南被嚇得一激靈,一把推開懷裡的孔助理。
他人壯力氣也大,孔助理被推的趔趄好遠,扶著一邊的燈柱才勉強穩住身形沒摔倒,哀怨地看著阿南,口型說:“再也不跟你一起玩了!”
葉修忱沒再搭理他們倆,轉頭看沈星淮:“我要出差去h國幾天。”
沈星淮恍然,怪不得他大中午突然回來,原來是要出差:“那我要好幾天見不到你了。”
葉修忱盯著他看了會兒,勾了下唇角:“去換衣服,你和我一起去。”
h國面積不大,但是個很美的國家,旅遊業很發達,這次葉修忱出差就是要談有關這方面的生意。
“我也去?那有好玩的地方嗎?”
葉修忱起身順帶著把他也從椅子上拉起來:“有,去換衣服,讓孔磊幫你收拾行李。”
沈星淮換好衣服,孔助理和阿南進衣帽間幫他收拾行李。
葉修忱囑咐他們用一個行李箱就好,太多了麻煩。
嘩啦,衣帽間突然傳出來玻璃碎裂的聲音,應該是誰磕到了衣帽間櫃子上的玻璃。
葉修忱和沈星淮對望了一下,同時走進衣帽間。
放腕錶的玻璃櫃子有一扇門被撞碎了,玻璃落了一地。
孔助理驚慌又無措地捂著肩膀,阿南站在他身旁,也是一臉緊張,他們兩的視線都落面前展開的行李箱上。
沈星淮也跟著看過去,頓時兩眼一黑,面頰瞬紅。
完了,他把一件極其重要的事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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