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淮灼灼地盯著葉修忱,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他想看到葉修忱下意識,也是最真實的反應。
葉修忱也看著他,眉頭微微蹙著,真的在很認真地思考他剛剛的問題。
許久,終於開口:“這算靈異事件嗎?”
“?!?”沈星淮頭頂升起大大的問號。
等待他回答的時候,沈星淮已經在心裡做過許多種設想。
他可能會把自己的問題當成玩笑,也可能會猜忌懷疑自己別有用心,或者知道被隱瞞後生氣憤怒,唯獨沒有想過他會問自己這個問題。
沈星淮被問住了,一時答不上來,他還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自己身體留在了原來的世界,只有意識來到這裡,進入了一個和他同名同姓樣貌相同的人身體裡。
這種事情的發生,大概叫平行時空的重疊,或許也能被稱為借屍還魂,都涉及到魂魄了,靈異事件也說的通:“大概,算吧。”
葉修忱點點頭,若有所思。
沈星淮巴巴地等著他接下來的話,可是他偏偏又不說了,垂著視線,神情凝重地繼續思考著。
實在等不及了,沈星淮探著身子,把臉湊近:“然後呢?你會怎麼辦?”
葉修忱終於抬起目光看他,半晌開口:“找個道士吧。”
找個道士?!
他不是堅稱自己是唯物主義者嗎?怎麼搞起封建迷信這一套了。
“找道士來幹嘛?”沈星淮思維已經完全被他帶偏。
腦子裡閃過電影片段,道士右手拿大寶劍,左手捻著黃紙符,橫眉冷對地喝道:“今日就是你魂飛魄散之時!休想再為禍人間!”
然後自己就嗖地一聲化成青煙,嗝屁了。
腦子裡的畫面太詭異,沈星淮瑟縮一下,哀怨地盯著要找道士的葉某人:“你想讓道士收了我?”
葉修忱不悅,大手捏住他的臉,語氣有點兇:“在胡說什麼,道士不是能通靈,是想辦法留個記號,即使哪一天,你突然離開了,我也能找到你。”為了他,願意嘗試所有辦法,願意相信自己從不相信的事。
其實不是沒懷疑過,最初把沈星淮留在身邊時,他把能調查的資料資訊全都查過了。
在心裡也早就認定,他的小狐狸不是曾經的沈星淮,可是他一直找不出原因。
“找到我?”他的話觸及到了沈星淮從沒考慮過方向。
自己還會離開這裡嗎?這個問題他從沒想過。
“萬一你離開,我得去找你,我說過,永遠不會讓你離開我。”其實在葉修忱心裡更想永遠留住他,但是又不能真的那麼做。
在黑暗里長大的他明白,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有多大。
如果小狐狸說的都是真的,他來自另外一個空間,是意外來到這裡。
他那樣明媚美好,那他之前生活的環境也一定是愉快幸福的。
如果他還有回去的可能,自己不能自私地困住他,但是可以追隨他。
生日那天許下的不僅僅是願望,也是他的堅持,他的方向。
無論發生什麼,他都要離他的星星近一些,更近一些。
沈星淮忽閃著睫毛,像不認識似的細細端著面前的人。
片刻後,忽然起身,將人撲倒在沙發,順勢一跨,穩穩地坐在他腰腹上,手指在他胸膛上指指點點:“去找我,這裡的一切你都不要了。”
葉修忱捉住他不老實的手,拉過來放在唇邊,在他的食指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下,回答的很乾脆:“不要了。”
他心裡很清楚,要不是遇到了他,自己不會像現在一樣努力,還是會像之前一樣在黑暗裡肆意妄為,一絲光都看不見深淵,無所謂過得好不好,誰在乎怎麼活。
沈星淮被咬了一下,嗖地抽回自己的手指:“人生地不熟的,你也願意?”
葉修忱又捉回他的手,連帶著把人也拉向自己,放過了他的手指,又咬上他的肩膀。
他也說不清自己是怎麼回事,只要見到沈星淮,總壓制不住心底佔有掠奪的衝動,抱在懷裡也無法緩解自己肉緊的迫切情緒,總覺得不夠,貪婪的想要更多。
沈星淮肩膀酥酥麻麻,腰背上是葉修忱攏緊的大手,人這會兒安靜下來,俯在葉修忱的胸口:“不會覺得無聊嗎?”
葉修忱鬆口放過他的肩膀,拉開他睡衣的領子,檢視自己剛剛有沒有過火傷到他。
圓潤白皙的肩頭只是微微有些泛紅,並沒有留下齒痕,指腹蓋在紅痕上,輕輕摩擦著:“有你就不會無聊,而且我還可以給自己定幾個小目標。”
沈星淮聽了,在他身上咯咯地笑出了聲。
如果葉修忱真的可以和自己回去原來的世界,最開心的應該是他爸。
他的那麼兄弟姐妹們一個都沒能遺傳他爸工作狂的基因,家裡的企業公司又多,忙不過來,一窩鹹魚們都是能躲就躲,分到管理的公司,恨不得送人才省心。
見到葉修忱,他爸應該會覺得撿到寶了,做夢都會笑醒的程度。
葉修忱托起小狐狸的下巴,被他眼底的笑感染,指尖按在他上揚的嘴角,聲音也帶了笑:“在笑什麼?”
沈星淮隨口一答:“笑你努力能幹。”
說過後,微微張著唇愣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耳邊倏地就紅了。
不過面上還在強裝鎮定,默默收回了和他對視的目光。
心裡還在僥倖地想,葉修忱其實很單純的,只要自己不露出馬腳,他就不會想到另外一層意思去。
身下的人果然沒接話,不過卻也半天沒動。
漸漸地,他感受到盯著自己的那束目光逐漸升溫。
試探著抬眼看去,沈星淮被他眼神嚇得微怔。
如狼似虎說的就是他吧。
他這眼神是想把自己吃的骨頭都不剩。
跑的念頭在腦子裡閃過,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大手扣住他的腰,用力翻身,兩人的位置瞬間顛倒。
沈星淮看著身前的人,感受到他眼中如兇獸出籠般洶湧氾濫的欲。
心跳快得他呼吸有些困難,輕輕咬著下唇,臉頰透出醉人的紅:“哥哥……”
“可以答應了嗎?我們的訂婚宴和我們的以後。”葉修忱始終在等他的回答。
可以答應了嗎?可以了。
他相信自己,他沒用自己費勁口舌的解釋,他給出了會跟隨自己的承諾。
沈星淮紅著臉輕輕點頭:“嗯,我們去臥室。”
雖然是晚上,但在小廳也還是太奔放了些。
葉修忱俯下身,吻住他的耳垂,腰身被摟緊,準備將他從沙發上抱起。
沈星淮腦子裡靈光一閃,手抵在他胸口:“我可以自己回去,要不你……先去洗澡。”
每到這個時候,沈星淮對浴室兩個字都快有陰影了。
還是讓他先洗了吧,別一會不上不下的,他又要跑浴室。
葉修忱沒有回答,將人圈在懷裡抱起,大步走向臥室。
臥室裡的水晶燈太過刺眼,沈星淮眯起眼睛,將臉埋在葉修忱懷裡。
葉修忱將主燈關掉,只留下臥室內一圈暖光燈。
身子一沉,落在的柔軟的床上,手順勢勾住葉修忱的衣襟,主動湊近。
在即將貼上他的唇時,肩膀被扳住:“等下,我出去一下。”
沈星淮將勾住他衣襟的手攥緊,眉峰蹙成了小山:“你又要去哪?”
葉修忱俯身啄過他的唇,安撫地揉著他的發頂:“我去買……那個。”
“哪個?”問出口後就明白了:“有,我放在床頭櫃裡了。”
沈星淮白皙纖細的腳踝在床邊蕩了一下,轉而赤著腳跳下床。
現在是夏天,地上又鋪著地毯,葉修忱就沒攔著,看著他跑到床頭櫃旁蹲下,在裡邊鼓搗了一陣,拿出上次買錯的“口香糖”。
無奈的吐出一口熱氣,將他拉起來:“不是這個,還有嗯……潤滑的。”
沈星淮眼神懵懂地愣了一秒,隨後又變得亮晶晶:“也有!我知道在哪裡。”
提起這個,不得不感謝他的靠譜好朋友田園遠上次送來的套裝,穿的玩的用的,樣樣齊全。
叮噹小淮上線。
沒兩分鐘,他手裡拿著個瓶子重新出現在臥室。
手裡的東西往床上一丟,猛地撲進葉修忱懷裡,雙腿環住他的腰:“今晚你跑不掉了。”
蟄伏環伺的兇獸懷抱秀□□人的獵物,又怎麼會跑?
再次陷進柔軟的床,燈暈晃過一瞬,光亮漸漸變得模糊虛幻。
燥熱的仲夏夜,有微風吹過,寸寸縷縷的逡巡著。
夏季的風向來多變,起初溫風和煦,轉眼間溫度開始不斷攀升,當熱風來襲,初入夏夜的人經受不住風的游來曳去,破碎的、絢爛的都飄散在無人知的靜謐夜空中。
葉修忱喉結滾動,從他腿間抬起頭時,黑眸中壓著濃稠的欲。
沈星淮羞得用手背遮住眼,不敢和他對視。
手腕用被輕輕拉下,男人聲線沉緩:“別羞,好看的。”
他不說還好,說起來聲音都帶了燙人的溫度,剛剛綻放過的新葉透出醉人的顏色。
風雨總是會相攜出現,風走在雨前,雨緊隨風后。
葉修忱摸到剛剛被他丟在床上的粉色瓶子,包裝拆開時,窸窣的響動刮擦著沈星淮心頭的軟。
他從頭羞到腳,白皙的面板透著淡淡的粉。
整裝待發前,葉修忱俯身安慰:“別怕,我慢慢的。”
先涼後熱,慢慢放鬆……
風雨真正來臨時,小狐狸倏然蜷起腿,圓巧的腳跟蹬過葉修忱的肘窩,但終究是沒能逃脫。
雨洋洋灑灑的降落,隨著風勢越來越密,落在浮葉上濺起水霧,浮葉隨之飄動搖曳,扶搖生長。
沈星淮緊抿著唇,似乎有話要說,但又羞於啟齒,紅著眼,淚汪汪的。
葉修忱俯身吻住他,輕聲哄著:“我輕一點。”
沈星淮搖搖頭,還在看著他,半晌才軟綿綿的開口:“不是……是”將臉埋進他懷裡:“是快點,我,沒力氣了。”
葉修忱有沒有快點結束,沈星淮已經不知道了……
第二天醒來時,身旁的位置空著,沈星淮嘶著涼氣,嘗試幾次,愣是沒能從床上爬起來。
腰痠的沒了直覺,腿稍微一動,腿根的肌肉抽抽著打顫。
他現在才相信,腰痠腿軟真的會讓人下不了床。
也是從現在不再相信,葉修忱說的,輕一點,慢一點和馬上。
正在他努力起床的時候,房門開啟,葉修忱走進來,手裡提著一袋子藥。
看到他醒了,健步到他跟前來扶,想讓他靠在床頭坐好。
可是他哪敢坐?
在葉修忱的輔助下,經過一番掙扎,也只是翻了個身,從躺著改成了趴著。
在他無聲的注視下,葉修忱坐在床邊,做錯了事似的拘謹著,幾次翕動唇瓣想和他說話,又默默地嚥了回去。
沈星淮攢了點力氣,深吸一口氣:“昨晚,幾點睡的?”
葉修忱視線閃了下:“大概……挺晚的。”
被弄成這樣,沈星淮覺得自己有知情權:“挺晚是幾點?”
“點。”
“天都快亮了吧?”沈星淮揉了揉眉心,昨晚他去拿潤滑油的時候撇了眼走廊燈掛鐘,還不到十一點。
自己終究是大意了:“幾次?”
“兩次。”這次葉修忱倒是沒瞞著,想了想,還主動交代了地點:“一次床上,一次浴室。”
開始的時候沈星淮是記得的,但是到後半程,他只依稀記得些片段,在浴室的記憶更是零碎,他記得自己哭了,葉修忱一邊哄他,一邊卻還在欺負他。
葉修忱在旁邊始終觀察著他的表情,好一會兒,才拿過他剛剛買回來的藥:“我先幫你把藥塗上,不然會一直疼。”
他還知道會疼!
兩次,四個小時!是人乾的事?
他只顧著幹人的事了。
但生氣歸生氣,但藥還是得上。
這次葉修忱時刻注意,動作又輕又溫柔地拉開沈星淮的睡褲。
看到他腰上和腿根深深淺淺的痕跡,沉默半晌:“這幾天我幫你洗澡。”
痕跡淡下去之前,葉修忱覺得還是不要讓他看見的好。
沈星淮只嗯了聲,沒說答應也沒說拒絕,主要他還是沒太緩過來,不想多說話。
葉修忱很輕柔地幫他塗藥,眼裡帶著心疼和自責:“我下次一定剋制,不會再弄傷了。”
沈星淮冷冷地哼了聲:“呵!下次?”
下輩子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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