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圈牌結束,沈星淮拿起一旁的手機看了下,都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人怎麼還沒來?
心裡正尋思著,門外響起敲門聲。
麻將桌在獨立房間,沈星淮坐在門口,最先聽到外邊的敲門聲,起身:“我去開門。”
他剛剛提過葉修忱要來,剩下的三個人沒跟著出去,但也都從椅子上站起來,等在麻將室門口。
從麻將室到門口要路過客廳,沈星淮走過去時,敲門聲又響了一次,外邊的人很急。
“來啦!”沈星淮小跑到門口,將門拉開,狠狠地愣住了。
門口站著一隻花枝招展的開屏孔雀!
他的髮型,他的衣服,還有身上的香水,看上去矜貴帥氣,細節上又帶著些許含蓄的浪。
沈星淮愣了幾秒,茫然開口:“哥哥,你這是……?”
葉修忱探身在他臉上親了下,語氣過分溫柔:“剛剛去給你買禮物了。”
親過後還覺得不夠,眼裡帶著熱切,踏前一步,摟住腰身,把人往懷裡帶。
沈星淮急忙抵住他胸口,衝他眨眨眼,示意他看裡邊:“都等你呢。”
都?難道還有讓自己意外的小驚喜?
葉修忱滿含期待看向裡邊,對上三張帶著微笑的熟悉面孔:“少爺好。”
葉修忱臉上的笑僵成了面具,心裡劈里啪啦不停炸開的小煙花瞬間熄火,還竄出一股青煙,把他的小期待呲的無影無蹤。
低頭再看懷裡的人,眼神恍惚,聲音空遠:“不是主題房?”
沈星淮點頭:“對啊,是主題房。”然後指了指客廳上掛著的裝飾畫,一個特大號‘發’字:“麻將主題房。”
葉修忱失憶了一樣,他都不記得自己怎麼進到房間裡,如何坐在麻將桌前的。
他人比麻將更麻。
又打了一圈,沈星淮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掩唇打個哈欠,眼圈氳出淚意。
坐在他對面的小鄭注意到,停下動作:“少爺,沈小少爺,時間很晚了。”
明叔和一旁的保鏢會意:“要不我們今天就到這兒,少爺和沈先生早點休息。”
麻木的葉修忱已經無所謂休不休息了,懨懨地靠在一旁,沈星淮表態:“那回去吧,也都早點休息。”
三人沒多說,先一步走了。
葉修忱也跟著起身,衣角卻被人拉住:“哥哥,等一下。”
咔噠,客廳響起關門聲,沈星淮沒了睡意,眼睛亮晶晶地帶著笑:“你也困了嗎?”
剛剛打麻將時,他淺淺琢磨了一下,悟出某人的小心思。
葉修忱垂眼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小狐狸,心裡已經啞火的小煙花重新燃起來,燒到了眼裡:“不困。”俯身湊近,將人禁錮在椅子上。
小狐狸被他吻得呼吸不穩,趁著他埋首在胸前的時候擋住:“等一下,我打個電話。”
葉修忱頭抵在他肩上,撥出的氣息灼熱燙人:“打給誰。”
“前臺,換一間房。”
重新換好的房間就在不遠,兩人推開門,看到房間裡的佈景時,雙雙愣住。
滿牆的球星海報,房間兩側擺著上床下桌的鐵管床,書架擺著一排排書,寫字桌上還放著紙筆。
沈星淮慢慢走進門,順手晃晃床上的梯子,發出吱嘎的刺耳聲音,他立刻停下動作,回身問葉修忱:“這是宿舍?”
他從小學到大學,從沒在宿舍住過,也沒進過宿舍,猛然一見倒覺得挺新鮮。
葉修忱進門隨手將門關好,摟住他的腰:“嗯,像大學宿舍。”
“主題房的設計師腦洞挺大。”小狐狸還在四處打量。
葉修忱在身後擁著他,輕輕淺淺地啄著他後頸的面板。
沈星淮被他弄得很癢,手不自覺地拉動床上的梯子,有發出咯吱的晃動聲,嚇得他急忙鬆開手,有些頭疼地看著上邊窄窄的床鋪:“床好小,聲音倒是挺大。”
葉修忱拉過椅子讓他坐下,把禮物遞到他懷裡:“拆開看看。”
看盒子的樣子應該又是飾品,沈星淮從口袋裡拿出盒子:“是項鍊嗎?”
葉修忱搖頭:“不是,你開啟就知道了。”
沈星淮將黑色的絨布開啟,裡邊鑲這一條細細的鏈子,鏈子的接扣處墜著個小小的圓片,圓片的材質潤潤的,看上去像是玉,但因為體積太小,沈星淮也不能確定。
“不是項鍊嗎?”沈星淮捻住圓片,將鏈子從盒裡提起一截兒。
“不是,比項鍊更私密一些。”
私密?沈星淮一時還沒想出來什麼飾品能用私密來形容。
將鏈子徹底從盒子裡提起來,才發現要比項鍊長一些,但還是沒猜出是什麼,懵懂地看葉修忱:“???”
葉修忱從他手裡接過鏈子:“我幫你戴上。”說著去撩他的衣服下襬。
沈星淮恍然狀,明白過來這是腰鏈。
嘖,的確很私密。
這個戴上以後,也就只有他和葉修忱能看得到。
衣服下襬被掀起,露出一截細膩白皙的面板來。
沈星淮身量修長挺秀,腰身尤其纖細,腰線緊緻流暢,淺淺的肌肉紋絡隨著呼吸若隱若現。
葉修忱手捻著鏈子繞過他腰身,鏈子貼在面板上,微微涼的觸感引得小狐狸輕顫著向後躲了下,椅子被拖出一聲短促的響動,又嚇得他不敢再動。
可能是房間氛圍的原因,給他一種不踏實的感覺,總覺得房間的門會突然被推開。
他會下意識地放輕動作,葉修忱靠近觸碰時心裡也會格外緊張。
大概是因為宿舍在他印象算是共享的公共區域,在這種環境裡,做一些親密的動作,會有種觸碰禁忌的緊張感。
葉修忱終於幫他把腰鏈釦好,細細的鏈子貼在他白皙面板上,彎出一道淺淺的弧度,弧度最低端沒入褲子的腰圍線中,看不完全。
帶好後,葉修忱的並沒有收回手,手指順著腰鏈彎出的弧度慢慢遊走,即將探入衣料時,手指忽然被抓住,小狐狸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小片陰影,遮住羞赧的目光:“先別……”
可能是換了陌生環境的原因,他今晚格外緊張和害羞。
葉修忱看出他的不安,抬手輕輕捏了下小狐狸發燙的臉:“很緊張?”
沈星淮沒說話,只輕輕地點了下頭。
葉修忱吐出一口熱氣,將眼底燃起的欲色壓下:“要喝點酒嗎?”
“嗯?”沈星淮意外地抬頭,他從沒見過葉修忱喝酒。
即便是他工作應酬或是參加酒會,也從沒見他身上有酒氣:“你不是不喝酒嗎?”
葉修忱站直身子,順手揉了揉他軟絨絨的頭髮,拿起手機,撥號出去。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房間門被敲響,送酒的人是阿南。
葉修忱接酒時,阿南不經意向房間內瞟了眼,瞳孔一縮,光速底下頭,離開的步子凌亂而急促。
沈星淮看著阿南的背影:“他會不會把我們住宿舍的事說出去。”
葉修忱低頭看著手裡的紅酒,語氣滿不在乎:“他不敢。”
葉修忱在房間裡找到杯子和醒酒器,沖洗過後,將酒倒進醒酒器裡,催促沈星淮:“去洗澡,回來就可以了。”
這間房不僅臥室是模擬宿舍佈景,就連浴室也是,沒有浴缸,只有洗漱水池和淋浴蓬頭。
沈星淮站在蓬頭下,溫熱的水落在他的背上,白皙的面板暈染出淡淡的粉,他低頭,指尖輕輕撥了撥葉修忱剛剛替他戴上的腰鏈……
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葉修忱已經倒好了酒。
沈星淮接過酒的時候,還是有些不放心:“你喝酒不會過敏吧?”
葉修忱晃了晃手裡的酒杯:“不過敏。”為了向他證明,仰頭喝了口。
聽他說不過敏沈星淮放下心來,淺淺的抿了口。
這間房佈景關係,不算寬敞,他拉著葉修忱的手走去陽臺,兩人靠在欄杆上,望著窗外。
在這邊看禮公館和私宅那邊看有很大不同,身處燈火中,更明亮富麗一些。
他和葉修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漸漸放鬆下來,但卻發現身邊的人話越來越少,有些擔心地轉頭:“你還好吧?”
葉修忱神態舉止都很正常:“我沒事。”說完晃晃手裡剩下不多的酒,仰頭全喝了:“還能再來一杯。”
沈星淮酒量還算可以,紅酒的度數並不高,一杯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拿過葉修忱手裡的杯子:“我去倒酒。”
給自己倒完,有些摸不準葉修忱的酒量,給他倒的比自己少了一半,畢竟他不經常喝酒。
端著酒回到陽臺,把酒遞過去:“哥哥,給。”
葉修忱被他喚得轉過身,幽幽地看著他,遲遲沒接他手裡的酒。
“???”沈星淮又叫了他一聲:“哥哥?”
葉修忱還是看著他,視線停在他臉上看不夠似的。
和他對視了兩秒,沈星淮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喝醉了。
沈星淮無奈地舒了口氣,明明醉了,剛剛還逞強。
轉身把酒送回房間,又回來叫他:“哥哥,回去了。”
葉修忱只看著他,還是不動,沈星淮耐著性子去牽他的手:“走啦哥哥,回去了。”
葉修忱的視線終於從他的臉上移開,轉而落在了他們握著的手上,薄削的唇瓣抿了下,開口時聲音竟有些緊張:“你怎麼一直叫我哥哥,不叫我學長?”
“噯?”沈星淮看看他,又看看身後的寢室,一時竟然不知道他是真的醉了,還是在和自己玩角色play。
葉修忱等了幾秒,見他沒回答,表情有些不自然,耳邊都泛起薄紅:“你叫我哥哥也可以,但是不要被其他人聽見。”
沈星淮看著現在害羞的他,心裡又想起最近澀澀的他,感覺有些奇妙。
抓著他的手探身湊近些,壓著聲音:“嗯,我偷偷的叫,不讓其他人聽見。”說完指指房間:“現在你和我回去吧。”
葉修忱點點頭,跟著他回到房間裡。
沈星淮看了看上邊窄窄的床鋪,考慮要不要帶葉修忱回後宅。
正琢磨著,衣襬忽然被人拽住
低頭看過去,葉修忱闆闆正正地坐在書桌前,面前是一本展開的書:“你過來,我給你講。”
沈星淮看了看上面的方程式,臉上露出痛苦面具:“不用了,我會。”
葉修忱又翻一頁,找到一道練習題:“那你把這個解出來。”
沈星淮:“……”
衣襬又被拽拽:“坐下,我給你講。”
兩人無聲地僵持了一會兒,想到他喝醉了,小狐狸決定讓讓他,拉過椅子坐在他身旁:“講吧。”
葉修忱心滿意足地遞給他一隻筆和一個筆記本:“需要記的我會提醒你。”
本以為他講完一遍過過癮就可以了,沒想到他特別較真:“我講完了,你現在把這道題解一下。”
沈星淮剛剛根本沒聽,解不出。
葉修忱滿眼無奈,嘆口氣:“我再給你講一遍。”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在葉修忱耐心的堅持下,硬是給沈星淮補習到了凌晨。
“葉學長,我們睡覺吧,我太困了。”
小狐狸不想玩了,角色play太累,練習題做八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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