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們沒死啊!”
村莊外,李應看著兩位香主警惕的在河邊,被他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
見李應沒事,仇香主反而先鬆了一口氣:“少主你沒事啊…那就好。”
說完才臉色一變,嘴唇蒼白的翻身下馬,開啟衣襟,露出來一條猙獰的傷疤,蠕動的血肉,看得李應觸目驚心。
皺了皺鼻子,他閉上眼睛,看了眼陳香主,他到是身體完好,好奇的問:“少主你怎麼跑出來來的?”
李應白了他一眼說道:“怎麼?你不想我跑出來?”
沉默了片刻又說到:“我劍法小成了!”
“恭喜少主!”
“恭喜少主!”
下意識的,陳仇二人當即停下了手中的事,抱拳朝著李應祝賀,雖然不知李應所練劍法,但世尊弟子怎麼會簡單呢?
看著李應一身輕鬆的模樣,陳香主剛一靠近就聞到了一股濃郁到嗆鼻的血腥味,頓時停住了腳步,打了個哈哈道:“既然少主回來了,那我們先回去吧!”
“好!等我一下!”
話還沒說完,李應便轉頭往村莊跑了回去,陳仇二人面面相覷,卻看見他回來時手裡提著那少年的頭顱。
見他們不明白的樣子,李應耐著性子解釋道:“是那夥山賊的指揮,被我砍了腦袋!”
說完,就丟在了陳香主懷裡,上馬率先朝著滁州城去了。
“你可拿好了!”仇香主笑了笑,也上馬走了。
留著陳香主一臉晦氣,鐵青著望著他們,但回頭看看村莊,忽然一陣風吹來了血腥氣,天空也陰暗了些,那風裡似乎有人在哭喊:“還我命來…”
聽得陳香主一個哆嗦,也趕緊上馬往回趕。
“啪啪啪!”
馬蹄聲響,黃昏落幕。
李應一身輕鬆的進了滁州城,對守城官兵警惕的模樣毫不在意。
陳香主倒發覺了不對領,悄的湊到了李應耳邊說:“少主,風頭不對!”
朝著他的目光瞧去,果然幾個百姓看見他們後閃避著眼神躲開,好像犯了什麼忌諱。
李應皺了皺眉頭,說:“走,先去東風樓!”
三人騎著馬迅速來到了東風樓下,卻發現大門緊閉,一個上午過去,就不接客了的樣子。
李贏春還在裡面,李應旋即跳下了馬,用力的拍起了房門。
“開門!開門!”
直到大門搖搖晃晃不堪重負的時候,掌櫃的才從門裡探出頭來,一見是李應,立馬就要縮排去。
李應眼疾腳快,直接卡住了門板,抓住掌櫃的衣領便問:“掌櫃的,為何不開門!”
凶煞的模樣嚇得老掌櫃眉頭一皺,委屈得要哭起來,只能小聲的解釋:“沒有沒有,只是太守大人發話了,要懲戒我們東風樓,不許接客…”
“嗯?懲戒…”李應低語,再度挑起眉頭道:“為什麼要懲戒你們?”
“哎喲!”說到這裡,老掌櫃用力一拍大腿,掙開了李應的手掌,那雙小眼睛憋屈的看著李應道:“還不是因為接待了你,你們天下盟如今倒了,膽敢造反,冒犯皇威!”
“啊?”李應一驚,身後的陳仇二人更是疑惑重重,怎麼這一趟剿匪,弟兄們死完了,自己還成了罪人?
不過老掌櫃看李應的模樣,覺得是他年紀輕輕什麼都不知道,小聲勸道:“小兄弟,你還是趁現在天色暗,趕緊走吧,我這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說完,就拉著門關上。
急得李應直問:“那與我同來那個小姑娘呢!”
卻沒有任何回應,再一轉頭,陳仇二人已經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兩人四隻眼睛,不停的審視著每一個過路的人,防備著。
“走吧!”
李應無奈的搖了搖頭。
“去哪裡?”
仇香主探著腦袋問。
“你們滁州天下盟沒有什麼秘密的堂口?”
李應反問,他現在有些煩躁,總感覺不順暢缺點什麼,怎麼到了這滁州城,總有這事那事的,說完,痛苦的抱住了腦袋。
“那?我們去黑市看看?”
見李應這副模樣,陳香主湊在了仇香主身邊,小心翼翼的問,見李應不回答也只能當做預設的領頭走路了。
至於三匹馬,如今也不敢大搖大擺的騎了,就棄在東風樓門前,迅速的離開了,畢竟城門口的官兵可是見著他們回來的,也不知何時會來抓人。
“叮叮叮!”
重錘敲在燒的通紅的鐵棒上,逐漸敲出來一把長劍的雛形,哪怕沒有成形,李應也知道這是唐劍的胚子。
不過現在不是看這個的時候,他旁邊的陳香主已經迫不及待的朝著打鐵的老劉頭問:“劉老…黃壇主他們現在去哪了?”
老劉頭冷著臉轉過身,看了眼李應道:“還能在哪?進了大牢了!”
還不忘嘲諷似的啜嘴道:“聽說琵琶骨都被勾住了,一身修為使不得半點…”
“啊?”仇香主一愣,好像聽了天書一般,難以置信的再問了一遍:“您是說,黃壇主被勾住了琵琶骨?以他暗勁巔峰的實力,能被太守身邊那些歪瓜裂棗抓住?”
“嘿!”老劉頭輕蔑的笑了笑說:“太守養的那群豬自然沒什麼用,黃石他是被皇極閣的高手抓住的。”
陳香主低聲問:“怎麼回事?”
老劉頭才稍微嚴肅了些,眉頭緊鎖道:“葛太守早有反心,如今天下大亂,他趁機拉攏皇極閣的人,暗算了黃石…”
三人震驚,一陣沉默過後陳香主看見老劉還在注意著李應,便說:“這是從東邊來的少主。”
“海角?”老劉頭嘴裡吐出了兩個字,聽得陳仇二人懵懵懂懂,落在李應嘴裡卻是晴天霹靂,他現在才認識到自己究竟有多大的錯誤,這老劉頭,看來可不是一般人啊。
見李應失神,老劉頭嘴上輕笑,對著李應撇了撇嘴道:“小子,把你背上那把劍給我瞧瞧!”
李應心裡一苦,想哭都沒地方去,果然,該來的總會來的,自己之前問他,現在可要被他強看了…
但無論如何,任老劉頭伸手,李應還是緊緊握住斜秋劍,不願交出去。
老劉頭看他的模樣點了點頭,認可的緩下了語氣說:“斜秋劍我早有耳聞,現如今就是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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