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九境，對陣皇九境。
這是在天界史書上沒有記載過的事情。
因為，沒有旁觀者活下來。
皇九境出手，即便是小打小鬧、
殃及的範圍也極其大。
近乎是一個國度之內，將會寸草不生。
所以寧毅選擇在這無盡海等待摩珈。
這一片海域，寧毅待了許久，許多海中妖獸早已經退去。
看著遙遙相對的摩珈，寧毅淡笑：“出手吧。”
“寧神王，你當真不願為天下蒼生犧牲？”摩珈嘆息一聲。
寧毅覺得好笑：“你可以去死，為天下蒼生造福。”
“唉，奈何吾身揹負大使命，怎可死去？”摩珈仰天嘆息。
寧毅笑了笑，跟這種東西。
沒有費口舌的必要，直接殺便可。
景震劍長鳴不斷。
寧毅的榮耀便是它的榮耀。
摩珈坐鎮天界第一的名號已經太久太久了，需要更迭一下位置了。
寧毅一劍遞出漫天劍光無數。
整個空間都被切割開來，海水直接倒灌進去。
摩珈嘆息一聲，伸出指尖一點。
無數空間裂縫，消失不見。
“寧神王，殺你非吾所願。”摩珈踏前一步，沒有任何波動。
跟寧毅的滔天威勢，成反比。
他所過之處，死寂一般的安靜。
可若仔細觀察會發現，這個滿口悲天憐人的老東西經過的地方，毫無生機可言。
所有的生機，都化作了他的補品。
只要他存在的地方，就沒有生機可言。
“世尊！”摩珈怒目圓睜突然怒喝一聲。
起身後出現一個氣色的大光象，映照於腦後。
將他襯托的無比神聖莊嚴，可他所經過的地方，生機盡數被掠奪。
“好一個慈眉善目。”寧毅淡笑著搖頭，景震劍遞出天地無光。
甚至，悄無聲息。
可摩珈腦後的大光象，卻依舊光亮。
但除了他自身以外，無法照亮任何事物。
所有的光，都要被這一劍盡數吸納，而後遞出。
“起！”摩珈開口，身後海水震動。
一座萬丈神像，從海水中拔起。
散發萬丈光芒，似乎是要堪破這暗無天日的永夜。
可不管那神像散發出多少光芒，都會被景震劍所吸納。
被奪去，被吸納。
遞出的景震劍那沒有揮出，整個劍身呈現出一種熾熱狀態，很快。
其身上的一枚符文被點亮。
摩珈堅持不下去了，他不管如何，都破不了寧毅遞出的景震劍實現的永夜。
而景震劍在此時，散發出了光和熱，彷彿景震劍才是世間唯一的光源。
“我有一劍。”寧毅低吟，緩緩睜開雙眸。
在這無盡的永夜之中，寧毅的眼睛宛若兩輪圓月。
“可開天。”
沒有任何劍招，就是簡簡單單的朝著遠距離的摩珈一遞。
時間彷彿在此刻停止，唯有那一劍散發出的劍光在前進。
摩珈的萬丈金身已經完成了防禦，雙手合十將他護在手心。
轉瞬間，時間流速恢復正常。
那劍光也抵達了萬丈金身的面門。
劍光之熾熱，將萬丈金身也變得赤紅滾燙。
劍光所過之地，海水迅速蒸發。
不一會就在天空之上形成雨雲。
而劍光依舊在衝擊著萬丈金身，想要破開它的防禦。
“寧神王，吾之金身是西土無數信徒所化，你雖強，但不可挑戰西土無數百姓的信念。”
“信念雖小，但無數信念集中於一起，無人能擊碎。”摩珈淡淡開口看向寧毅的時候，出現了不屑。
輕蔑。
自從天界開闢以來，皇九境有許多。
但從未有一個天九境會像他一樣，長久不衰。
反而越來越強。
每個皇境烙印在天界意志上的印記，終究會被時間長河沖淡。
但是，他沒有。
他是天界第一批出現皇境，但也是進階最慢的皇境。
與他同一時代的皇境，死在了征戰之中，死在了時間長河之中，亦有人被無盡的壽命所累，自行了斷。
唯有他，在東炎建立之前，在輪迴國成就之初，就一直存在。
他見證過無數的王朝興衰，皇庭更迭。
但他從未跌落皇境，不會被時間長河的偉力抹去存在。
反而在時間長河之中，越發的強盛。
西土輪迴國，他的信徒廣佈，用信仰之力，為他製造了這個不可能被攻破的萬丈金身。
每一分信念，都會讓他在天界意志上的烙印更加的清晰。
每一分烙印，都會讓他的金身更加的強盛。
“就連你這永夜，想要破開，也易如反掌。”摩珈看向天際，嘆息一聲。
呢喃一句：“光。”
萬丈金身突然光芒大作，金色光芒開始閃耀。
將整個世界都渲染上了一層金色，在金色光芒下，永夜開始緩緩消失。
“你我雖都是皇九，可我何須用六合法、”
“六合法對我來說，不過外物。”摩珈雙手合十，嘆息一聲：“吾早就勸過神王。”
“既然神王不願，只要忍痛送神王一路。”
摩珈緩緩抬起一隻手臂，那萬丈金身也跟著舉起手臂，朝著寧毅在的方向拍下。
手掌所到之處，颳起狂風。
寧毅縮踏海面，直接露出來了海底。
“我會抹掉你的意志，將你擊殺。”
“你的屍首會成為我的收藏，屆時我會懸掛於天際之上，讓世人知曉你的罪惡。”摩珈淡淡開口。
聲音響徹天地。
寧毅淡然一笑：“不愧是信仰加身的摩珈，肉身堪稱天界第一。”
摩珈不語，手掌麾下。
寧毅的劍，號稱第一神兵。
而摩珈肉身則是不可攻克之盾。
但今日到底是劍折，還是盾破？
“可，我什麼時候說全部發揮景震劍的力量了。”寧毅一揮景震劍。
全部激發它的力量。
這無數年月來，上清含象景震劍汲取了無數的補品。
比起當年，有過之而不及。而且現在的上清含象景震劍，還不是完整體。
僅僅是景震劍罷了。
完整的上清含象景震劍，包含兩塊獨立的古樸鏡子。
三者拿單獨拿出去，都是皇兵。
組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上清含象景震劍。
景震劍劍身之上，所有的符文被盡數點亮。
衝著朝自己拍殺而來的巨大手掌刺出了一劍。
而與此同時，兩塊鏡子穿梭至寧毅跟前，一塊上書上清，一塊上書含相。
兩塊鏡子進入寧毅的肉身，反哺兩個遊神。
“摩珈，你嘗試過對陣三個皇九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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