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今天去上學，感覺怎麼樣？”
安安和康康交換了一個眼神，打定主意不讓媽咪操心。
“很好哦媽咪，就是教的東西太簡單啦，不過小朋友們都還很友好的！”
“那就好，明天媽咪有事情，讓程阿姨送你們兩個去上學，好了，時間也不早啦，快點去洗漱睡覺吧。”
他們倆把各自的電腦關掉，乖乖跟在季司溫的身後去了衛生間。
雖然只有三歲，但是他們倆很多事情都可以自己做了。
洗漱完以後，季司溫就坐在床邊，給他們倆講睡前故事。
“最後，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還生了兩個孩子，大的是哥哥，小的是妹妹。”
“媽咪，”已經有點迷迷糊糊的安安小聲道，“為什麼王子和公主總是會幸福的在一起呢？”
“他們生的孩子，是不是會管王子叫爸爸呀。”
原本已經快睡著的康康聽到這句話，故意咳嗽了一聲。
睡在上鋪的安安立馬清醒過來。
“媽咪，每個大灰狼都是女巫變的嗎？”
聽著安安轉移話題，季司溫鼻尖一酸。
她知道，其實康康和安安都要比同齡的孩子成熟好多，只是再成熟，也是孩子。
他們倆大概也渴望擁有一個爸爸吧，只是……
秦以渭那樣厭惡她，如果知道了她偷生了他的孩子……
她趕緊甩了甩頭。
絕對不能被秦以渭知道這件事！
她絕對不能失去康康和安安！
第二天一早，季司溫就去了顧家。
“顧老爺子的病歷我已經看過了，不知道現在狀況如何？”
顧慕誠帶著她上樓，嘆氣，“不太好。”
“前段時間還能撐著自己下床走兩步呢，治了一段時間，反而連床都下不了了。”
“這兩天睡著的時候比醒著的時候還多一些。”
季司溫微微皺眉。
這明顯是個不太好的兆頭了。
“我先看看吧。”
“顧總家裡應該都有儀器吧，顧老爺子之前的檢查單子我都看過了，但是為了防止現在有變動，最好是再重新做一次檢查。”
忽然，身後傳來一個女人譏諷的笑聲。
“聽聞季小姐在中醫上很有造詣，怎麼，還需要儀器做檢查嗎？”
季司溫和顧慕誠一起回頭。
顧慕誠的妻子周依婉就靠在門邊，看著他們兩個。
顧慕誠微微蹙眉，“季醫生是我請來幫爸爸看病的。”
“老公，不是我說你，爸爸身體不好，你擔心是正常的，但是那麼多醫生都束手無策，你隨便找個人就來給爸爸看病？萬一把爸爸治得更壞了怎麼辦！”
“我在國外也治療過類似症狀的病人，參與過相應疾病的研究專案，我想我可以幫顧老爺子找到一個合適的治療方案。”季司溫耐心解釋。
“呵呵，”她冷笑，“我也認識那些去國外留學的小姑娘，拿錢鍍金嘛，論文啊，專案什麼的，錢可以買得到，沒錢也可以用其他東西換……”
她的目光從季司溫身上緩緩滑過。
“季小姐很漂亮嘛。”
她的意思，季司溫怎麼聽不出來？
“看來顧夫人很懂這個，之前是在國外留學過嗎？”
“你……！”
“好了！”顧慕誠微微蹙眉，帶著幾分不耐，“先讓季醫生看看。”
顧老爺子的病讓顧慕誠十分揪心，但凡有點希望，他都願意去試一試。
他都這麼說了，周依婉也不敢再說什麼，只抱著胳膊站在旁邊，一臉的不忿。
季司溫先給顧老爺子把了脈。
顧老爺子臉色灰敗，眼下有血點，脈象虛浮，呼吸不勻，嗓中偶有異響。
她微微皺眉，想了一會兒。
“老爺子應該是肝和脾都有問題，但之前的治療重肝而輕脾，且治療了一段時間以後，因為身體虛弱，肺部感染連帶著心臟也有問題，但卻沒有治療肺，反而是當成心臟問題來治，延誤了老爺子的病情。”
“說到底，這個病應該先從肝和脾開始治起，等老爺子的身體健朗，肺部和心臟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
“一開始的治療應該是有所起效的，但是後續卻在心臟問題上下功夫，反而把老爺子越治越壞了。”
聽了她的話，顧慕誠瞬間一驚。
只是面診和把脈，就已經能看出這麼多？！
說不定這季醫生，真的能治好爸爸！
“胡說八道！”
周依婉扯著嗓子喊道：“心臟有問題自然是先治心臟，要是心臟壞了，人不就直接沒了！”
“當然是先保住命再治其他的病！”
“你到底會不會治病！你這個庸醫！”
“仗著自己在國外混過幾年就回來胡說八道！”
“要是敢把我爸治壞了，信不信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季司溫神色一凜，面容冰冷。
要不是她涵養好，現在早就一巴掌甩過去了！
只是她暫時還不願意和顧家交惡而已！
“既然顧夫人如此不信任我，那就算了！”
說完，她起身就要走！
“季醫生！”
顧慕誠趕緊追了上去。
“對不起季醫生，我太太的脾氣一向不好，我替她給您道歉了。”
“請無論如何都要治好我父親。”
“你！還不快點給季醫生道歉！”
周依婉“哼”了一聲，見顧慕誠怒目而視，才不情不願地道：“對不起。”
雖然她的態度極其敷衍，但顧慕誠十分誠懇，季司溫也想進入顧家的研究機構，便重新坐下。
“原本我是不建議老爺子這麼快就做手術的，但是前期的治療耽誤太多，現在不做手術，只會越來越危險。”
“待會兒我會先給老爺子扎針強心，然後需要顧總準備好手術所需要的器具，一定要隨時監控老爺子的各項生命體徵。”
顧慕誠不疑有他，一一應下。
手術期間，周依婉在他的耳邊嘟囔個不停。
“我說老公，你怎麼什麼人都相信呢？”
“萬一爸爸出了什麼問題可怎麼好？”
“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個騙子！”
“她要是真的把爸爸治出個好歹，就讓她殺人償命！”
之前她找了那麼多醫生都束手無措，這個女人一來就敢做手術，豈不是顯得她很無能！
四十分鐘之後，手術室的門開啟。
季司溫先行出來，顧慕誠剛剛迎上去，就見裡面的顧老爺子一個側身，“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黑血！
“你這個殺人犯！”
周依婉尖聲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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