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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後每天都在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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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踐行賭約吧!

馬伕被這充滿威儀的話語嚇得徹底慌了,他心知今日如果不把自己摘乾淨,別說自己的姓名,就是一家老小都會被安王妃給處置了,當下心一狠。

“奴才方才說的都是真話!這女人約我來後,背對著我,天色黑了屋裡又暗我並未看清她長什麼樣,只知道她穿了紅色的衣服,帶然後用她頭上的髮簪刺傷了我,娘娘不信就看看這髮簪是不是她的!”

宋元珠聞言得意地盯著宋青玉,虧她百密一疏為了脫身留下了這等證據,那髮簪大家只要一看就知道今日她宋青玉果然在此私會這低賤的馬伕,不出一日,她就會身敗名裂成為京城有名的蕩婦,再也不是尚書府的嫡長女,這嫡長女的名頭就該是她宋元珠的!

宋青玉卻沒有她想的慌張,眼見府醫將簪子取下令人擦淨遞上前來,她甚至微微露出一個笑容。

安王妃著人將燈光提至近前,細細打量著,宋元珠和周寶兒皆興奮地注視著眼前這一幕,彷彿宋青玉已經被壓著定了罪,被壓著跪在地上遭她們的侮辱和耳光。

安王妃片刻後忽然震驚地抬頭看過來,狠聲道:“來人,將宋元珠給我押下!”

宋元珠瞬間大驚失色,這是怎麼了,還不等她辯解,便已經被王府發小廝扭住了胳膊拖到王妃面前。

王映雪施施然看了半天戲,此刻才急了起來。

“王妃,傷人的分明是宋青玉,與我珠兒有何干,王妃是不是抓錯人了!”

安王妃冷冷地將簪子抓住擲到王映雪腳下,聲音彷彿淬了毒,“這馬伕說傷他的女子身著紅衣,現場只有宋元珠符合,這傷人的兇器上頭明明白白地刻著珠字,人證物證俱全,還想抵賴?”

怎麼會?

眾人低頭看去,果然那簪子的內側清清楚楚地刻著一個【珠】字,宋青玉微微一笑,數年前她生辰時,宋元珠隨手將她過時的首飾送給了她作為生辰禮物,她一直將此物視為姐妹情誼的見證,一直悉心收藏,可笑的是,連這首飾本來的主人都早已忘了這麼一根樸素得不起眼的髮簪了。

前世她直到死去那日還帶著這根銀簪,今生就用它,來送她的好妹妹一程吧!

宋元珠此刻終於體會到方才宋青玉百口莫辯的心情,慌張大喊著冤枉,“這簪子我早就送給宋青玉了,是她,是她用這簪子傷人!白薇明明跟我說她親眼看見馬伕進來的時候宋青玉躺在床上,分明是她被人凌辱後傷人的!”

情急之下她竟將事情的前後和盤托出,好一個心狠手辣的妹妹,竟然買通下人姦汙親姐,真是畜生不如!

安王妃聽罷更是怒不可遏,本以為只是私通,沒想到宋元珠竟敢在她辦宴席的時候用這種骯髒手段陷害旁人,若讓她成事,日後大家只會說安王府御下不嚴,府裡的馬伕都敢跟赴宴的小姐苟合,是個藏汙納垢之地,她哪還有名聲可言,此刻恨不得將宋元珠掐死!

宋青玉聞言卻露出一副十足傷心的面容來。

“原來在這跟馬伕私會,又惱怒傷人的原來是元珠妹妹,難怪方才你指責我的時候說得面面俱到彷彿親眼所見……也是,從小到大你做下錯事後讓我頂罪也不是一次兩次,是我太過縱容你,縱得你連在安王府也不知收斂,竟然犯下此等大錯!”

說罷傷心地落下淚來。

又提起裙襬在王映雪前跪下認錯道:“母親,此事並非妹妹的錯,是我太過驕縱,慣得她不知天高地厚,還請母親原諒妹妹,要罰就罰我吧!”

王映雪和宋元珠被她這番顛倒黑白的話氣得仰倒,指著她全身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宋元珠此刻膽寒到極致,奮力掙扎著大喊道:“你休得胡言亂語紅口白牙地汙衊人!此事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分明全都是你做的!”

姐妹兩個,一人秀美絕倫雙目含淚,無比痛心自己的妹妹怎會做下這等錯事,一人面目猙獰歇斯底里地大喊,將罪責往姐姐頭上推。不用應天府來判,圍觀的眾人心中也已經有了成算,暗暗感嘆王映雪果然是後孃,宋青玉在府中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她們母女兩個顯然是將宋青玉蹂躪慣了,因此在安王府也不知收斂,什麼髒事都敢往她頭上栽。

安王妃此時看向宋青玉的目光也是十足的憐憫,走上前來將她扶起身,“今日之事也是我管教不嚴,竟讓這下人隨意攀誣構陷於你,好在你性子機警,自證了清白,否則我豈不是要錯怪於你。”

宋青玉抬起頭,擠出兩行清淚,濡慕地看向安王妃,“多謝王妃娘娘還我清白,否則我真不如死去算了。”

安王妃憐惜地捏著她的手,將頭上的絲翠點睛掐絲髮簪取下,別在宋青玉的一頭烏髮間,“年紀輕輕的女子,怎得打扮得這般素淨,今日有我在,自然會為你做主,不叫你受那冤枉氣。”

宋景玉一臉受寵若驚,彷彿不曾帶過這般名貴的首飾,眾人又看向王映雪和宋元珠,二人一人帶著一整副紅寶石點翠頭面,一人帶著赤金寶石小鳳冠,端得是名貴非凡,對這個原配所生的女兒卻是……

安王妃心下厭惡之情更重,“今日乃我一年一次的牡丹宴,你卻在我宴上私會馬伕,又惡意傷人,被人發現後還嫁禍親姐……”

安王妃正欲處置,卻被人急急打斷了,來人正是戶部尚書宋輝書,王映雪早早地就叫人去喊宋輝書,說是宋青玉與人私會被抓,本意是想讓他看到自己寶貝女兒骯髒不堪的一面,沒想到最後吃虧的卻是宋元珠。王映雪心下恨毒了安王妃和宋青玉,可此刻也不得不把宋輝書當成救命稻草一般迎上去,無他,若真讓安王妃處置了元珠,只怕元珠在京城是一絲活路也無!

“王妃娘娘且慢,此事是否有所誤會?”

宋輝書帶人過來,看到宋青玉好端端地站在那裡並不像妻子所說的私會被抓,心中本是鬆了一口氣,沒想到轉眼又看到宋元珠被扭壓著跪在地上,心中大駭,“究竟是怎麼回事?”

嚴厲地盯著宋元珠。

宋元珠被她父親一盯,嚇得魂都沒了,安王妃她不怕,只要回了尚書府,有父親做她的靠山,她照樣是尚書府的嫡小姐,可若是父親知道她做的事,對她失望了不再為她謀劃,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當下驚得淌下淚來。

卻聽到白薇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碰碰磕頭認錯,“老爺饒命,王妃娘娘饒命,都是奴婢的錯,這一切跟小姐無關,是奴婢約了馬伕在此碰面,這髮簪本是小姐心愛之物,前些日子因奴婢差事辦得好就賞賜給了奴婢,今日之事是奴婢一人所為,跟小姐半點關係也沒有!”

宋青玉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好一個忠僕,她以為她出來頂罪宋元珠就能毫髮無損?也要看她同不同意。

她臉上露出委屈的神情,“白薇,平日裡我想著你是元珠妹妹身邊最得重用的丫鬟,一直對你很是尊重,既然今日之事是你所為,方才你為何指數馬伕死咬著我不放,將髒水都潑到我身上?”

白薇瞬間語塞,宋輝書臉上也浮現出怒容,“好你個刁奴,自己處事放蕩,竟然還敢栽贓攀誣小姐,是誰給你的膽子?”

聽到宋青玉不依不饒,王映雪皺起眉心,若再讓她問下去,勢必對自己不利,老爺更不會放過自己,想到這裡,她滿腔憤怒地指著白薇,“大膽奴婢,竟敢因為小姐對你嚴苛而懷恨在心,犯下錯事還想砌詞狡辯,有你這種奸猾的女兒,想必你父母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們宋府是不敢再留了!”

白薇聽得王映雪用父母威脅她,哪還敢存什麼僥倖心理,當即抬頭朝著宋輝書哭求道:“是奴婢自己一時犯了傻,走了錯路,想著用此事陷害大小姐,以報復她往日對我的責打侮辱之仇,沒想到自食惡果,都是奴婢的錯,大小姐,奴婢向您認錯,求您原諒奴婢,您若不願意原諒奴婢的過錯,奴婢以死向您請罪!”

說著摘下頭上的髮簪,重重地刺入胸口。

“死人了!白薇自盡了!”

“她到底是畏罪自殺還是替人頂罪,現下已是死無對證了。”

“只可惜宋大小姐,本是清清白白的姑娘,竟被一個奴僕潑了一身髒水。”

說是奴婢自己的主意,可在場的人都知道,若沒主子指使,一個奴婢哪有這個能力做出這種汙衊主子的事情來。

“看她死了還瞪大眼睛,莫不是死不瞑目?”宋元珠平日自恃身份,做派並不很討人喜歡,多的是官家小姐與她不對付,此刻她爆出這等醜事,眾人議論紛紛。

安王妃也聽到大家的議論,對宋青玉這個年幼喪母,在繼母手下討生活的姑娘很是憐惜,又看到她痩得下巴尖尖的臉蛋,稱得一雙眼睛格外明亮惹人憐,拉過她的手安撫道:“你是個好姑娘,今日之事嚇到你了,可憐見的,以後多來安王府玩。”

眾人又羨慕起宋青玉的好運氣來,竟然得了安王妃的青睞,安王是大楚唯二的異姓王之一,深的皇上信任,安王妃與太后皇后都交情深厚,宋青玉被安王妃看重,日後定然的平步青雲了!

宋青玉衝著安王妃感激地一笑,雙目微紅更見可憐,她此刻沒有哭訴自己的委屈和不容易,更叫安王妃高看她一眼,“多謝王妃垂簾,管教幼妹本是青玉之責,青玉不覺得委屈。”

頓了頓,又看向周寶兒,只見她此刻仍然衣服高傲的樣子,此刻她本該像宋青玉認錯,是她不分黑白錯怪了青玉,但她一向看不起青玉軟弱又恬不知恥地扒著她哥哥,怎麼會願意在人前向她低頭。

宋青玉只得委屈地低下頭,“寶兒妹妹素來跟元珠交好,方才才會如此不分黑白地汙衊我,說到底也是我平日沒有管教好她們。”

這話又讓大家想起方才的賭約了,尤其是那些討厭周寶兒的人,頓時開始起鬨,“周寶兒,你方才汙衊宋大小姐,還跟人家打賭若傷人的不是她,你就要跪下善自己三十個耳光,現在真相大白,你也該履行承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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