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電話？”
陸徵剛放下手機就聽顧嘉翰迷迷糊糊地問。
陸徵嘆了口氣，他都特意很小聲的說話了，沒想到還是把人吵醒了，他只好說：“小隨。”
“這個點？”顧嘉翰一下就清醒了，蹙眉問，“是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他就是忘了時差。”陸徵伸手將人拉入懷中，輕拍著他的後背道，“睡吧，嘉翰。”
顧嘉翰鬆了口氣，畢竟這還是路陵出事後路隨第一次不帶楊定出遠門，前幾天楊定來集團喝茶時說起來還有些擔憂，沒事就好。
靠在陸徵懷裡閉上眼睛沒一會，顧嘉翰便又睡著了。
醒來發現陸徵不在邊上了，下了樓聽王媽說集團有緊急事務需要陸徵去處理，他一小時前就走了。
小蔡坐在客廳沙發上，見了顧嘉翰便起身打招呼。
顧嘉翰蹙了蹙眉。
小蔡忙說：“陸先生說讓我來給顧總開車。”
小蔡接到陸徵電話那一刻別提心裡多開心了，感覺吃了這麼多年閒飯的自己終於有用武之地了。
顧嘉翰沒拒絕，問他：“吃早餐了嗎？”
小蔡忙說：“我吃過了，顧總，您慢用。”
王媽又端了幾碟小菜出來，早上顧嘉翰和陸徵還是喝粥的多，但是陸徵最近對喝粥的小菜要求多了些，什麼醃製產品等沒營養的東西一律不準上桌，所以王媽都是精心烹製的新鮮小菜。
顧嘉翰坐下問：“陸先生是吃了走的嗎？”
王媽道：“沒有，說是來不及了。”
顧嘉翰蹙了眉。
王媽笑道：“先生說了，一會讓您給帶一份過去就好。”
顧嘉翰放下筷子道：“那我也不吃了，辛苦王媽打包兩份吧。”
王媽忙點頭：“好好。”不過她先遞了保溫杯給顧嘉翰，“顧總路上先喝杯豆漿墊一墊，您胃不好，不然先生會擔心的。”
“嗯。”顧嘉翰接了，看著王媽都收拾好便急急出門。
……
顧嘉翰到陸氏集團時，陸徵並不在辦公室，說是還在開會。後來秘書過來讓顧嘉翰籤幾份檔案，他便將吃的放下回了自己辦公室。
秘書抱來的是上個季度集團對外的一部分慈善捐贈，需要走個賬，便讓顧嘉翰看一眼。
顧嘉翰才知道這些年陸徵一直源源不斷地往貧困地區和國家捐贈物資藥品，他驀地又想起當初在e國的事。
秘書又說：“這一份是馬上要捐贈的明細，也需要您籤個字。”
顧嘉翰快速拉了一遍，沒什麼問題，剛簽完字，便見下面還壓了一份檔案，是分策劃書，他翻了翻，是接下來集團想要捐贈的某個f洲的貧困國家。
秘書忙解釋說：“哦，這份策劃還需要派人去實地考察，不過陸先生還沒定下人選。”
顧嘉翰問：“考察什麼？”
秘書道：“本來計劃是捐贈衣物的，但是好像當地對衣物需要並不大，希望我們改增藥品。但顧總您也知道，藥品每個國家的國檢標準都不一樣，很多藥品需要在當地購入捐贈，這樣一來最方便的就是直接捐錢了。所以需要派人過去看看是否需要。”
“知道了。”顧嘉翰將簽好的檔案全都交給秘書，便給寧昭打了通電話，他現在人還在f洲，就是不知道在哪個位置，若是離他們想要捐贈的國家近的話，倒是可以讓他順道過去看看。
結果，電話一如既往不在服務區。
打給宋也也一樣。
陸徵拎著早餐推門進來，一見顧嘉翰就擰眉道：“我在開會，你不會自己先吃嗎？把東西放我辦公室做什麼？”
他回辦公室看見桌上放著兩人份的早餐就知道顧嘉翰也沒吃，立馬跑了過來。
“你的胃動過手術，自己不知道注意保養嗎？”陸徵上前將人從辦公桌前拽起來，“過來吃飯！”
“我沒事。”顧嘉翰笑道，“喝過一杯豆漿了，你這麼一大早的，開什麼緊急會議？”
陸徵哼了聲：“要說多急也沒有，就是城北那塊地皮的事，說是有個股東聽到了風聲上頭要對房價做調整，怕投資打水漂。”他說著給顧嘉翰遞了勺子。
顧嘉翰詫異問：“真的假的？”
陸徵道：“杞人憂天，至少近五年內不會大降，畢竟是一整條食物鏈，錢都不是隻進了開發商兜裡。倒是另一件事……看我幹什麼，快吃。”
顧嘉翰只好低頭吃。
陸徵繼續說：“小隨突然要我收購焦宛寧名下的那個公司，我還以為做什麼套，剛才叫人查了下，原來是那個套。”
顧嘉翰抬頭：“嗯？”
陸徵笑得意味深長：“就那個。”
顧嘉翰瞬間反應過來了，勺子輕輕撞了下保溫杯：“他收購這種公司幹什麼？”
陸徵輕哼：“看不出，那小子還挺會玩的。”
顧嘉翰直接被嗆到了。
“你慢點。”陸徵忙將粥放下替顧嘉翰拍著背。
顧嘉翰咳得臉頰有點紅，他看著陸徵問：“你不會真的收購了吧？”
陸徵笑：“我才不陪著他胡鬧，還是說……你也想要？”
顧嘉翰下意識往邊上坐了坐：“我也覺得還是別跟著他胡鬧的好。”
“躲什麼？”陸徵將人拉回來，“快吃，以後對自己的身體多上點心，給我好好吃飯。”
顧嘉翰不悅道：“那還不是因為你不吃早餐，你倒是有理由說我。”
陸徵給他夾菜：“你和我能比嗎？我可沒有動過切胃的手術！”每每想到顧嘉翰當時是因為自己受傷，陸徵的臉色就不好了。
顧嘉翰看一眼就知道了，只好轉口說：“哦對了，那個打算向j國的策劃你打算派誰去實地考察？”
陸徵回過神來：“那個，讓風投部門的總監隨便找個人吧，這種小事還得我來辦嗎？”
顧嘉翰道：“我本來想著要不問問阿昭，他們如果還在j國，就讓他順道去看看，我們這邊也就不用派人過去了。”
陸徵點頭：“也行。”
“那我回頭找時間問問他。”顧嘉翰吃完便起身。
陸徵蹙眉：“去哪？”
顧嘉翰看了眼時間：“一會要見下產品部的幾個負責人。”
“等下。”陸徵將人拉回來，顧嘉翰沒站穩，直接跌在陸徵身上，陸徵乾脆抱住了他。
“陸先生……”
“這裡又沒人，叫什麼陸先生。”陸徵不讓他走，“剛吃完休息一會再去做事，姜醫生讓你注意點胃，你又忘了？”
顧嘉翰嘆息：“可是產品部的人差不多應該到會議室了。”
“讓他們等著。”陸徵將人扳過來，“我看誰敢有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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