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局度勢,沈清讓當機立斷,邊一腳踩向玉佩邊緣,邊舉刀擋劍。
玉佩受力,凌空躍起,沈清讓不著痕跡握住玉佩藏於衣褥內,竭力抽身奔向出王府。
眼見靠近楚王府,黑影察覺不妙,不敢輕易追擊,便默聲離開。
鮮血淋漓,衣裳撕亂,若是回到正院定會惹起軒然大波。
沈清讓橫心咬牙,忍著傷痛,一口氣奔向僻靜的青蓮居,身負重傷,失力跌入院中。
便有了簡千辭救人的一幕。
思此,沈清讓眼眸色更冷了幾分。
瞧見男人一直抿唇不吱聲,簡千辭也顧不得他腦子是不是壞了,耐心全無。
“要死就趕緊說一聲,我馬上找塊地兒埋了你。”簡千辭沒有什麼好臉色給他,伸手就是一頓互掐。
麻醉勁過,雖還未恢復力氣,但五感溯回,手臂傳來疼痛,沈清讓嘶了一聲。
“你掐本王作甚?!”沈清讓瞪著眼珠子,儼然要揍人模樣。
喲,這是怒了?
簡千辭暗下嘖嘖,白眼一番,沒好氣道。
“問你為何被刺殺,你裝聾作啞,我還以為你快要死了呢!”簡千辭呵呵兩聲,嘲諷的韻味十分濃厚。
燭光晃動,女人嬌好的面容白皙滑嫩,儼然的美人胚子。
沈清讓心下一燥,低聲厲斥,“這是本王的事,不需你管!”
“切,你真當我願意管你的事兒?只不過怕你的仇家牽連無辜再報復到我身上。”簡千辭冷眼一剜,穆然怒火心生。
搞得好像她特別想知道一樣,愛死死哪,別來死她青蓮居上啊!
“你個冷血無情的惡婦!”沈清讓一口氣血湧上心頭,拳頭緊握,指甲摻進白肉。
好傢伙,又來一形容她的詞。
“要說冷血無情四個字,和王爺比起來我可遜色大多了。”簡千辭冷聲低諷。
真是白白浪費了上好的縫合可吸收線。
“本王可不似你般狡詐!”沈清讓恨得牙癢癢,五年之久,這女人還是這樣伶牙俐齒。
“啊對對對,我就不該救你。”簡千辭真想抽他一大嘴巴子,寄人籬下,狗男人還不知道示弱。
狗都比這人會感恩。
女人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惹的沈清讓氣頭更甚,腰身用力想要起身,“你……”
“嘶!”
沈清讓眉頭倏然猛鄒,傷口扯動,衣裳染上一絲紅色,身子失力跌回床榻上。
力氣還未恢復。
簡千辭見狀嘴角直抽,感情這貨是來存心找茬的!
這人腦子絕對有病!還不輕!
“你給我安生點!”簡千辭手掌摁住沈清讓的肩膀,一把扯過被褥蓋在男人身上。
女人眼底夾著狠意,威脅道。
“你要是再鬧,扯動傷口,就老實到敬事房當太監吧!”
“你休要再給本王提那兩字!!”沈清讓臉色發黑,可迫於太監二字,又不好動氣。
“切!”
簡千辭的冷哼一聲,走到一旁吹滅燭光,頭也不回的走了。
門被哐的關上,屋內陷入黑暗,窗戶透過一抹月光,床榻之上,男人的眸子格外清亮。
出了偏房,簡千辭提步走向正屋,不知道兩個小傢伙背的怎麼樣了。
“安旬,悠悠,孃親回來啦。”簡千辭眸色柔如水,還是她的心肝寶貝們可愛。
見簡千辭進屋,簡安旬手指撫上明亮的眸子,瞥了眼身旁熟睡的人兒。
“噓。”。
意識到女兒睡著了,簡千辭便壓低了聲音,書沒背,人倒是進夢鄉尋周公去了。
簡千辭抱起簡悠悠酥軟的身子,將人放到床榻上。
不知是夢到了什麼,懷中的小人兒砸吧著嘴,櫻桃小嘴上泛著淡淡的水光,可愛極了。
簡千辭心底軟的一塌糊塗,這五年開,她們母子三人相依為命,度過春夏秋冬,對彼此的愛意早已融入骨髓。
“安旬,來洗一把臉就去睡覺。”簡千辭將毛巾擰乾,朝簡安旬招呼著。
聽到孃親喊話,簡安旬放下手中的弟子規,跳下榻米,兩三步過去。
洗好臉,簡安旬仰著臉蛋,“孃親,那小叔叔對你很不好,你為何要救他?”
“他同孃親……是還有其他關係嗎?”
聞言,簡千辭手下一頓看來,兒子太過聰明也不是件好事。
至少現在對她這個孃親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嗯,這個以後孃親再給你解釋好不好?”簡千辭雙手捏著簡安旬的小肉臉,語氣溫柔。
“好。”
見簡千辭不願多說,簡安旬也就沒有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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