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已經縫合好了,眼下只要按時敷藥,待傷口癒合之際拆線即可。
雖是可吸收線,但沈清讓傷口過深,等到吸收的時候,也得耗上三四個月。
那樣就太久了。
簡千辭下手絲毫不墨跡,褐色的藥膏輕輕敷在傷口處,有利於緩解疼痛加速癒合。
知曉女人是在給自己處理傷口,沈清讓緊鄒的眉頭鬆了鬆。
“我脫褲子了啊。”
簡千辭眸色淡淡,對這種事情早已司空見慣。
前世她可是做過不手手術,敷藥拆線於她而言,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話落,男人耳根子一熱,嘴裡又忽然唔唔幾聲,聽不懂在說什麼。
簡千辭見他說的辛苦,施捨般抬手將沈清讓口中的襪子取下,嫌棄的丟到一邊。
“你個淫婦,休想動本王的褲子!”沈清讓面色漲紅,扯著嗓子叫嚷道。
淫婦。
呵呵!
簡千辭臉色一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床榻上的男人,手下生風,一把扯下男人的褲子。
“王爺都這麼說了,我不坐實這個罪名,都對不起你今天這番說辭。”簡千辭陰陽怪氣著,猛然將男人手受傷的大腿掰開。
雖然渾身麻醉,但沈清讓還是能感知到身體被擺弄的知識。
“簡千辭!!!”沈清讓額間青筋暴起,眼尾猩紅,恨不得立馬抽刀殺人。
“噓,王爺何必動氣,我這可是在救你啊!”
簡千辭修長白皙的手指摁住男人的唇瓣,表情故作扭捏,存心想要噁心一把沈清讓。
“本王要殺了你!”沈清讓眼眸子猙獰,咬牙切齒,瞪著對自己身體上下其手的女人。
簡千辭翻了個白眼,覺得再搭理他,自己就是傻子。
快速清理傷口敷藥,收拾好藥箱,就離開了屋子。
聽到女人離開的聲響,沈清讓的怒意還未消散,直感覺羞恥無比。
京城臨東。
墨色青衣的男子正餵食籠子中的鸚鵡,細長的手指捻著鳥食,眸色清冷,不知在思慮什麼。
“讓人跑了?”
男人語氣慵懶,話語輕飄飄的,卻宛若巨石般沉重。
“屬下無能,望王爺處罰!”黑衣人垂著頭,脊背冒著冷汗,不敢替自己辯解什麼。
倏然,青衣男子怒目圓睜,猛力一腳踹向黑衣人的胸口。
“沒用的東西!!”
暗衛痛唔一聲,被踹到一邊,臉緊鄒著,大氣不敢出一下。
鸚鵡啼叫一聲,連聲道著好字。
今早上朝,宣政殿左右不見沈清讓的身影,他還以為沈清讓早已斃命,派去的刺客定拿下了沈清讓項上人頭。
笑容可掬回府,沒料到竟聽到這麼一個訊息,胸口一團火氣無處可發。
“屬下無能!”黑衣暗衛抿著嘴角,跪地求饒,半點不敢抬眸去看男人暴怒的神情。
昨日一路追殺,僥倖讓沈清讓逃回府去,埋伏一晚,念著早朝時刻逮住身負重傷的沈清讓。
怎料一直不見人影,追尋沈清讓消失的地方,剛跳上那院院中榕樹,還沒看清,就被飛鏢擊中。
青衣男子眉目兇狠,眸色劃過一抹狡黠,嘴角勾起。
“你過來,本王有話與你說。”
暗衛領命上前,未幾,瞳孔一縮,竟直直到底轉瞬便沒了生息。
“廢物。”男人輕嗤一聲,掏出一塊方帕擦了擦指尖。
青蓮居。
因麻醉的作用,沈清讓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待再睜眼,便已是午時。
顧及他身上的藥膏,簡千辭尋了矮桌置於床上,將飯菜給沈清讓都盛好。
“趕緊吃。”
簡千辭說著還揚了揚下巴,對自己以德報怨的做法十分感動,世上怎麼有她這般心底純良之人。
真是便宜了這狗男人!
思此,簡千辭嫌惡的睨了眼沈清讓,臉長的倒是像個人,性子怎麼比狗還狗。
沈清讓眼皮子掀了掀,強忍著怒意拿起筷子進食,“等本王好了,絕對第一時間弄死你。”
簡千辭:“……”
看著眼前嘴裡說著狠話但卻在瘋狂乾飯的男人她甚是無語。
然而沈清讓卻吃的停不下嘴,這女人廚藝一直都這般好麼?賣相不堪入目,味道卻讓人驚歎不已。
沈清讓心下詫異,盯著魚湯失了神。
魚肉燉燙,入口酥滑,亦無腥味。
回過神,男人清明的視線落到簡千辭身上,唇珠飽滿,面色嬌紅,面板白皙細嫩。
旁人見了,誰人不嘆是閨中嬌生慣養的女子?
廚藝甚比御廚,難怪身材越發丰韻,五年來,她倒沒苛待過自己。
暮晚。
簡千辭做了爆炒魚絲,土豆燜肉,幾人樂呵融洽,沒有分歧,倒也吃的快樂。
“好了,去看書吧。”
簡千辭清洗好碗筷,提著兩個小傢伙到一旁的坐榻上,抽揹他們三字經弟子規等書。
“玉不琢不成器是何意思?安旬。”簡千辭隨口抽了一句,考著簡安旬。
“如果人不接受教育,就成不了才。”簡安旬絲毫不帶考慮,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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