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紅搖頭。
“不在，那天地裡有活，我帶著孩子和隔壁的芬姐一起下地幹活了。”
末了，她還補充了一句。
“芬姐和她的女兒，都可以給我作證的。”
盧新一追問。
“你老公怎麼不去？”
“老公他剛從外面打工回來，又累又餓，這個季節地裡的活不多，我就沒讓他幫忙。”
正說著，孫紅的兒子小壯跑進了屋。
“媽媽，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幼兒園啊？”
孫紅蹲下身子安慰自己的孩子。
“乖，再忍幾天，等給爹爹守夠了孝，你就回幼兒園上學了。”
小壯有些不高興，死死的抱著懷裡的球，好似在做無聲的抗議。
我問小壯。
“你這球都破成這樣了，怎麼不換個新的？”
“沒錢，爹爹不給媽媽錢，我們連肉都吃不起……”
小壯話還沒說完，就被孫紅打斷了，她生氣的訓斥道。
“這孩子，說什麼呢！出去！”
小壯哭著跑了出去。
孫紅的表情十分微妙，有尷尬，還有一絲窘迫，她用眼睛的餘光不斷的掃視著我們，不知心裡在想什麼。
我接著這個緣由對她說。
“你去哄一下孩子吧，我在這看一看。”
孫紅“哎”了一聲，走了出去。
我把屋門虛掩，問馬婆婆。
“孫紅跟她老公，關係怎麼樣？”
馬婆婆壓低聲音。
“不太好，兩口子從結婚開始，就沒少打過架，大壯那人看著是個老實人，一喝酒就變了模樣，不是打老婆就是打孩子，村裡人好幾次見著孫紅和孩子鼻青臉腫的模樣了。”
馬婆婆的女兒王小花插嘴道。
“我是村裡小學的老師，小壯是我的學生，過年的時候，我看到小壯走路一瘸一拐的，問他怎麼回事，小壯一開始說自己摔倒了，我再三追問他才說了實話，他說他爹喝多了，用酒瓶子砸他，沒躲開。”
王小花有些幸災樂禍的說。
“大壯死了其實更好，至少這母子兩人以後不用再捱打了。”
馬婆婆瞪了自己女兒一眼，訓斥道。
“瞎說！家裡沒了男人，誰去賺錢？孫紅和孩子以後怎麼生活，難道要學那老寡婦改嫁嗎？”
提到“老寡婦”，馬婆婆和她老公村長表情一模一樣，充滿了厭惡。
“張老闆，您快看看，大壯他到底是不是老寡婦害死的，真要是老寡婦所為，您施個神通，把她收了吧！家裡兩個男人好不容易回來，連家門都不敢進，這算啥事啊！”
不用馬婆婆提醒，進門之後，我就在幹這事了，我把整個客廳看了個遍，陰陽眼始終沒有反應。
當然，這不能排除事情過了太久，鬼留下的痕跡已經消散不見了，畢竟大壯是第一個死掉的。
“馬婆婆，我們去二狗家看看吧。”
“好，二狗家就在隔壁。”
馬婆婆帶著我們來到了二狗家，這家門開著，門內傳來兩個女人聊天的聲音，其中一人正是孫紅。
院子裡，孫紅的兒子正和二狗的女兒一起拍籃球，看的出，兩個鄰家關係不錯。
看到家裡來了人，與孫紅聊天的女人主動走到我面前。
“您就是張老闆吧？求求您，一定要收了老寡婦那個賤貨，給我老公報仇，他死的……太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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