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五千塊不算太貴，但我肯定，老闆喊的價格虛高。
前面的客人從三千砍到了兩千，砍去了三分之一，我想了想，我喊價三千，老闆應該不會拒絕。
正當我準備開口還價的時候，馮偉開了腔。
“二十五。”
老闆瞪大了眼，一副見鬼的模樣，死死的盯著馮偉的眼睛。
“這位朋友，你是來消遣我的吧？二十五？你比我家老婆子去菜市場買菜還敢砍。”
我有些尷尬，甚至都想再往旁邊走兩步，裝作和馮偉不認識。
馮偉卻是一點都不在意老闆的嘲笑。
“給你二十五你還能賺十塊呢，你要是覺得虧，那我多給你添五塊錢，畢竟這麼大年紀了還出來擺攤，也挺辛苦的。”
攤主鬍子氣的都吹起來了。
“不賣，不賣！”
攤主開始攆人，馮偉卻是賴著不走了，他看向旁邊的攤子，目光落在剛剛花了兩千塊買碗的客人身上。
“老闆，你說我要是告訴他兩千塊買了一件假貨，你說他會不會氣急敗壞的掀你攤子？”
攤主表情變了。
“你胡說什麼，我這全是真貨！”
“是嗎？那碗你是從石門市一個姓胡的老闆那進的貨吧？成本嘛……我猜也就二十塊。”
老闆臉色漲紅，表情比吃了屎還難看，看樣子，是被馮偉說中了。
他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聽見後，趕緊把貝幣塞進我手裡。
“這貝幣算我送你們的，兩位高抬貴手，別跟我一個老頭子過不去。”
攤主像送佛一樣把我和馮偉請走，我小聲問馮偉。
“馮叔，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馮叔非常淡定的回答我。
“跑的古董市場多了，眼睛就熟了，那些假貨從哪家工廠裡進的，叔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他頓了一下，伸手向我討要貝幣。
“拿來我看看。”
我把貝幣放到馮偉手上，他盯著看了好久，問我。
“小子，你確定這是陰物，叔怎麼看著不像啊。”
別說馮偉看著不像，要不是陰陽眼起了反應，我都沒發現。
“是陰物，不過是那種效果很弱的陰物。”
陰物也分三六九等，一般效果越好的陰物，陰物獨有的氣息越重。
這枚貝幣，屬於效果最差的那種，但好歹也是陰物，等搞清楚它具體的功效，幾萬塊還是能賣出去的。
馮偉讓我把貝幣收好，我們繼續逛，連著兩個攤子，都沒有新發現。
當我走到第五個攤子時，濃郁的陰物氣息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看到馮偉的眼神發生了變化，顯然也是察覺到了。
我急忙尋找，很快拿起一件古董。
這古董是兩件套，一件像是磨刀石，另一件則像是個印章。
這東西我沒在書本中見過，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馮偉見多識廣，向我介紹道。
“這是硯板，漢代的，是華夏最早的硯臺，你猜這東西是幹什麼用的？”
我反問道。
“硯臺不就是用來研磨的嗎？”
馮偉搖頭。
“不對，這是女人化妝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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