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妖張開嘴巴，嘴唇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說“不信”，可她盯著槐樹精燒剩下的灰燼看了半天，最後嚥了咽口水，反問我。
“你怎麼做到的？”
我回答道。
“從陰間借了點獄火。”
夜妖驚訝道。
“林懸竟然把地府鬼印傳給你了？讓我看看，你把鬼印藏在哪了？”
說著，她把我破碎的袖子一露，開始尋找。
我趕緊抽回手來，詢問道。
“地府鬼印？那是什麼？”
夜妖愣住了。
“沒傳給你？那你怎麼開啟地獄之門的？”
我把城隍令掏了出來。
“靠它。”
夜妖研究了一會兒，忽然問了我一句。
“你小子該不會是預備城隍吧？”
“預備城隍又是什麼？”
夜妖解釋道。
“你既然有城隍令，那城隍是什麼，你肯定知道。
其實不管是大城隍還是小城隍，都不是一直擔任的，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進行調動。
不信你去看各地的縣誌，城隍都有好幾位。
城隍在調動前，會提前在自己任職的地方挑選一名預備城隍，預備城隍透過考驗，就會繼任。
我猜你這城隍令，就是現任城隍給你的信物。”
聽到夜妖的解釋，我想起當初在安德城隍廟，超度百鬼碰到的那個燒烤老頭，難道他就是安德市的城隍官？
夜妖看著城隍令，笑嘻嘻的說道。
“也不知道是你手中這玩意兒厲害，還是你師父的地府鬼印厲害。”
我追問道。
“地府鬼印到底是什麼，你還沒有給我解釋呢？”
夜妖問我。
“你知道守夜人嗎？”
看我一臉迷茫，夜妖無奈道。
“林懸還真是一點都沒告訴你啊！在歷史上，城隍是南北朝時期才出現的。
你猜在此之前，世間的陰魂，都是怎麼前往陰間的？
是鬼差捉去的！然而鬼差數量有限，人類的數量又越來越多，地府沒辦法，決定讓一些活人給地府當差。
十殿閻王頒佈法令，允許鬼差將自己的鬼印，印在一個活人的身上，這個活人能夠獲得鬼差的部分能力，要比一般的陰人厲害些，這些人被稱為守夜人。
守夜人的職責嘛，當然是把見到的陰魂惡鬼超度，送往陰間。
後來城隍興起，各地都建了城隍廟，死去的人能自己前往陰間，就不需要守夜人了，因此現在守夜人數量稀少。
對了，林懸的地府鬼印可是武判官龐遠志給的，所以你師父才會一點修煉天賦都沒有，還能榮登戰力榜的第二。”
夜妖這番回答，解開了我心中許多疑問。
判官符原來是這麼來的，師父能夠製作陰物的本事，或許也跟地府鬼印有關。
夜妖忽然道。
“光顧著跟你聊天了，快看看馬小花受沒受傷。”
她跑到馬小花身前，仔細檢查後鬆了口氣。
“還好，沒受傷，我們也別亂跑了，山海堂的人，估計快要到了。”
我熄滅了陰陽眼，深深的疲憊感襲來。
不過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我心裡有一個新奇的想法，想要試驗一下。
我問夜妖。
“你除了變身，還會不會其他的妖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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