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思考了一下老陳頭的問題,然後說出了答案。
“錢?”
養老院畢竟是要盈利的,你給的錢多,自然也能享受到更好的服務。
老陳頭搖了搖頭。
“錢的確挺重要的,有錢你能在養老院吃到更好的飯菜,住條件更好的宿舍,甚至能享受到更好的醫療服務,但想在養老院真正過得舒心,光有錢可不行。”
他把零食重新裝回塑膠桶,撿起地上的柺杖,向著宿舍門口走去。
“跟我來,我帶你逛一逛其他幾間宿舍。”
我跟了上去,老陳頭先帶我來到隔壁宿舍的門口。
透過虛掩的宿舍門,我發現這間宿舍同樣是兩人間,但房間裡有三個人,除了兩個居住在此的老頭,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女護工。
兩個老頭都躺在床上,老陳頭小聲的對我說。
“這兩個老頭,一個和你是本家,也姓張,另一個姓呂,這兩個人都癱瘓了,平日裡只能靠護工餵食。”
老陳頭用手指了一下,護工面前的,就是和我同姓的張老頭。
只見護工招呼也不打,直接解開了張老頭的褲腰帶,然後用力往下一扯,就把張老頭的褲子扯到膝蓋處了。
我發現張老頭穿的不是內褲,而是成人紙尿褲。
護工撕開張老頭的紙尿褲,動作依舊是很粗魯,紙尿褲一扯,一股酸臭撲面而來。
張老頭的褲襠裡已滿是屎尿,這絕對不是一次的量。
護工緊了緊自己臉上的口罩,然後在身旁的小推車上撕下一大把衛生紙,像用抹布擦桌子似的給老人擦屁股,全然不顧張老頭臉上痛苦的表情。
她這種行為看的我火冒三丈,這傢伙難道就不知道什麼叫尊老嗎?
老陳頭小聲對我說。
“你往下看。”
護工收拾完張老頭的褲襠,重新給他穿上褲子,轉身在小推車上拿起一個袋子。
透過袋子的外形不難判斷,這是一袋流食。
此刻乃是十一月,前幾天剛下過一場大雪,天氣已經非常冷了,護工手裡的流食沒有任何加熱,想必也是冰涼冰涼的。
更可惡的是護工自始至終,都沒有洗過手。
她把呂老頭的床搖了起來,讓癱瘓的呂老頭呈半坐的姿勢。
護工直接撕開流食袋,把開口放進呂老頭的嘴巴里,使勁往裡灌,彷彿看不到老人因吞嚥太急嗆出的眼淚。
陳老頭拉著我離開了,帶我去了走廊盡頭的那間宿舍。
這間宿舍也敞著門,裡面只有一張床,而且屋內的裝修和傢俱,比我之前見到的兩間宿舍都要好上不少。
我猜想要住進這間房,肯定是要比其他的老人花更多的錢,但此刻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所享受的服務,並不比剛剛的張老頭和呂老頭好。
護工護理的手法,同樣是簡單粗暴。
老人家似乎是被護工弄疼了,忍不住喊道。
“我一個月給你們養老院交一萬八,你這是什麼服務?”
護工毫不客氣的回懟一句。
“我每個月只領三千塊的工資,你就只能享受三千塊的服務。”
看到這,陳老頭問我。
“現在你還覺得,在養老院,有錢就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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