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呼聲一聲接一聲，周圍的賭客們，一個個都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盯著賭桌上的黑桃a。
連續四把摸到21點，說其中沒貓膩，誰信啊？
有人呢喃道。
“他該不會出千了吧？”
一石激起千層浪，許多人看向我的目光，都充滿了懷疑與戒備。
雖然這個時代被抓住出千不會砍手，但仍舊會付出很大的代價，有人下意識的後退幾步，或許是怕我的血濺到他身上。
我把懷裡的林小鹿輕輕推開，起身一把抓住我出千的人，把他的頭摁在桌子上。
這人驚恐的大喊。
“你……你幹嘛？！”
我把跋扈的暴發戶人設發揮的淋漓盡致，我問他。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出千了？有證據嗎？沒證據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大哥，別！我錯了，我錯了！”
我鬆開了他，扔到一邊，然後回頭與荷官對視。
我問荷官。
“從我坐下開始，是不是一直你在發牌。”
“是。”
“是不是你掀的牌？”
“是。”
“那我有沒有碰過牌呢？”
“沒有……”
我環視四周，然後用力一拍桌子。
“老子牌都沒碰到，怎麼出千！他媽的，一個個看老子贏錢眼紅是不是？！”
圍觀的人都向後退了退，沒一人敢觸我黴頭。
林小鹿在一旁鼓掌。
“老闆真男人！”
我重新坐回位子上，敲了敲桌子，說了一句讓荷官嘴角抽搐的話。
“輪到你要牌了。”
雖然同點數莊家獲勝，但四張a已經全都出來了，從理論上講，荷官不管抽到什麼牌，都會輸。
荷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客官，你已經贏了。”
說著，他就要收牌。
我阻止了他。
“急什麼，雖然我已經贏了，但咱得按規矩玩才行，你抽完牌，這一局才算結束。”
荷官猶豫了一下，然後抽牌亮牌，他是莊家，必須按規則辦事，否則會被賭客懷疑，壞了聲譽。
賭場若是沒了聲譽，第二天就得關門。
荷官亮牌的瞬間，驚呼聲再起，聲音甚至比我連續四次抓到21點還要大。
因為……荷官亮出來的牌，也是一張黑桃a！
發牌靴子裡用的是一整副牌，a只有四張，怎麼可能會出現第五張？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荷官身上，經過我剛剛刻意的提醒，大家都已經想明白，不管是發牌還是亮牌，都是由荷官進行操作的，多出一張牌，那肯定是荷官的問題。
荷官代表著天海樓，荷官有問題，就是天海樓有問題。
有人破口大罵道。
“怪不得老子最近幾天老是輸錢，原來是荷官出千！日你媽！退錢！”
這位大哥嗓門是真的大，一聲吼，整個賭場都聽到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在瞭解到發生什麼事後，一個個都無比激動。
天海樓為了吸走賭客身上的陽氣，暗中安插了不少像光頭那樣的託，絕大數賭客都輸了錢，此時賭客們群情激奮，都在聲討天海樓。
跟我玩牌的荷官被嚇壞了，臉色慘白的坐在地上。
就在場面即將失控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人群后方響起。
“大家不要激動，你們輸掉的錢，天海樓現在就退你們雙倍，請到門口領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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