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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秦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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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親人的囑託

秦午陽自己沒有孩子,早些年有過一任夫人,秦如霜。他的夫人是族內老人介紹另秦家一分支的人,和秦午陽這脈的血緣關係很淡了。二人夫妻關係很好,常年一起在山裡砍柴獵獸,男耕女織,倒是過了一段時間的幸福日子。秦午陽33歲那年冬天,和夫人再度入山打獵,想著族內很多老人還沒有充足的過冬食物,二人一次性在山中呆了半個月,滿載而歸。但正是這半個月長期在寒冷潮溼的地方待著,讓秦如霜落下了寒疾。第二年的冬天,秦如霜就開始臥床不起,秦午陽就一直照顧妻子,奈何這種偏遠之地靈藥匱乏,很難治癒秦如霜的寒疾,在秦午陽36歲那年秦如霜離世。自此,秦午陽悲痛萬分,終日惶惶不語,閉門不出。

說來也巧,秦午陽約莫悲傷了一年後,也就是秦午陽37歲的時候,家族迎來了貴客:他的四姐秦漫歌。其實秦午陽對四姐沒什麼印象,只是在他滿月的時候,四姐回了趟家看他。興許是距離人皇宮的懲罰已經過了三十來年,況且秦家修士基本全遭滅門,覺得他們很難再翻起風浪。所以聖域和人皇宮對秦漫歌的回訪,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秦漫歌此行來有兩個目的,一是調查當年的慘案,二是給秦家帶來了一些丹藥。秦漫歌認真的詢問了當年目睹秦家慘案的每一個人,聽他們回憶當年發生的事情和秦家高層與聖域之人的對話。因為修士境的人全都死光,目前秦家剩下的人都是些凡人。當年秦家遭難時環境太過混亂嘈雜,到處是殺伐聲、哭喊聲,求救聲,普通凡人的他們很難聽清楚雙方的對話。只是從老祖和秦天闕和秦無名的表現來看,主要是和秦無名有關。老祖似乎是向聖域之人求情下拜,但是聖域和人皇宮之人並未理睬,還是直接出手攻擊。當年之事的具體的細節,很難再探查出來了,不過秦漫歌也算對當年慘案有了些眉目。

第二件事就是秦漫歌從千麓書院帶來的丹藥,她特意拿出一顆適合人類的丹藥強迫秦午陽服下,還讓他振作起來,重新帶著秦家崛起,她秦漫歌會在暗中協助他們秦家。秦漫歌此行帶來了修士所需的很多丹藥,靈石和靈液,最關鍵的是她帶來了千麓書院十分基礎的修煉功法。事實上對於要入修士一途的人類來說,丹藥,靈石和靈液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功法,破凡需要引導攝入體內的靈力清除人體雜質改善人的體質,需要有合適的功法來引導。但是秦家遭逢如此大劫,走的時候基本是被驅逐,家族所藏靈石丹藥,功法心法全被查沒。三十多年來,秦家因缺修行功法,再沒有修士哪怕是破凡初期的修士出現,因為家族缺少修煉功法。可以說秦漫歌此舉,讓秦家有了向上發展的希望,秦漫歌希望自己的五弟不能就此沉淪,要帶領家族復興。

於是在秦漫歌走後,秦午陽恢復了往日的鬥志,一方面因為自己祖上給家族帶來的磨難,自己有責任去償還,另一方面自己也不能辜負四姐和家族的期望。後來在秦午陽四十歲的時候,被推舉為族長,至此他更是專心為家族發展,不再考慮續絃之事。於是秦家慢慢在秦午陽的帶領下,慢慢的可以自給自足了,不似早些年秦家剛舉族遷到此地的情況,那會他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食物和換洗衣服極度匱乏。族中老者為了節省口糧給小孩子,餓死病死者十之八九,這些是秦家所有人的痛。後來族中有威望的老者組織青壯年到山裡打獵,下河捕魚,搭建簡單的木棚,婦女出去採摘野果,打水。這樣一步步的艱難的熬下來,形成了現在的村落,族裡也慢慢有了修士,不過最高的級別也只是入境中期。秦家遭逢磨難,但是家族的傳統仍在,那些之前在類世界中有官職的長者們將自己打仗,做官或做文化的心得都做了詳細梳理總結。所以,儘管秦家家道中落,但傳承依然還在,族譜還在繼續書寫。數十年來在以秦家為核心形成的小村子裡,可以說就是封閉的個小世界了。村子裡有書院,會有先生教授武術、兵法,文學和術學,也有集市方便大家更換物品,還有秦家專門修煉場。修煉場是大家劃出來的一片空地,用於修行,打坐和相互切磋之地。

自秦家遷居至此,已過了百年,從開始的一貧如洗到現在的自給自足,從最開始的人丁稀少到興旺。因為距人皇宮的懲罰已過去近百年,大家似乎也慢慢淡忘了這群人,秦家的遭難也不再是世人口中的禁忌。所以秦家的青年才俊也慢慢得以出去闖蕩,有些普通凡境之人入仕,或者加入人類軍隊,修士們更是外出歷練,於秦家而言,似乎一起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秦家在休養生息的同時,還有一個讓秦午陽更欣喜的訊息,他的三哥秦昭南未死。他從未見過秦昭南,不過家族血脈的親切感還是讓他覺得親切。

十三年前的一個雨夜,秦昭南突然深夜來訪,起初秦午陽之前並未見過此人,並未認出。當秦昭南向他展示隨身攜帶的家族之玉時,雙方才得以相認。原來秦昭南和秦午陽都是當年家主秦無名的子嗣,配有嫡系玉佩。但即使沒有玉佩,秦午陽應該也是可以認出這人定是他至親之人,因為秦昭南和父親長得實在很像。但秦昭南是人皇宮和聖域追殺之人,也是當年秦家族難的漏網之魚。所以他還不太敢名目張膽的回來,現在還不清楚人皇宮有沒有撤銷對秦昭南的追殺令。秦昭南這次回來還帶了一個嬰兒,不過秦午陽到沒有著急問,因為兄弟倆初逢,有太多的事情要聊了。不過秦昭南似乎很趕時間,他問了午陽當年秦家之事和秦家近況,秦午陽都一一向他詳細解答。

秦昭南似乎對當年之事有所瞭解,但在秦午陽向他詢問之時他並未告知,只是說自己還在探查當年的之事。當年之事有很大隱情,自己還不能將所查告知午陽,否則會給家族再次帶來劫難。不過秦昭南還是說些句意味深長的話:要秦家小心聖域,小心人皇宮,不要相信他們的所作所為。當年家族蒙難,很有可能和無盡冰原的洛邑世家有關。秦午陽心想,當年秦家就是這些人迫害,修士幾乎死絕,小心他們自是應該。不相信又是從何說起呢?不過人皇宮和聖域那幫人,還算是有點人性,只是殺光了秦族的修士,留下了秦家凡人的血脈,沒致秦家絕戶。可能也是聖域和人皇宮太過強大,不相信有修士宗門或世家有朝一日可以和他們抗衡,何況是他們已經殺光了這個家族的幾代修士,數位超級高手。小心人皇宮和聖域是秦昭南囑託秦午陽的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情便是託孤。

秦昭南來的時候帶來了一個嬰兒,這個男嬰僅有幾個月大。秦昭南向自己的五弟介紹到這是自己的兒子。因為自己現在還在被聖域通緝,只能暗中行事,帶著這個孩子會有危險,所以希望讓自己的弟弟照顧自己的兒子。秦昭南沒有主動說自己的夫人,所以午陽也沒有去問他的三哥這件事。只是應諾自己會好好照顧這個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生養。最後,秦昭南叮囑道:你對外宣稱是是你撿到的孩子,收為義子,不要說是我的孩子。而且後面這個孩子長大了,他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由他自己。他想過完普通的一生,便讓他安靜過完此生,不要告訴他我的存在。他如果決定修煉,能夠破凡入修士一途,再告訴他我的存在。另外,今夜我歸來之事,你不可與任何人說起,甚至是族老也不可提起我的存在,一旦訊息洩露,秦家危矣。

秦午陽自是明白三哥話裡的意思,也明白一旦風聲洩露對秦家的打擊有多大,所以他對於今夜之事定守口如瓶。見三哥要走,秦午陽還是擔心的問道秦昭南的去向,勸他不要向聖域和人皇宮復仇。秦昭南自是明白自己的五弟是關心自己,所以安慰到:放心,我不會自尋死路,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當年之事也要調查清楚,我不會輕易死去。再說,我現在已經是大自在境界,別人很難對付,只要躲著點聖域和人皇宮之人即可。又囑咐道:家族如再有劫難,可先聯絡四妹秦漫歌,我必會知曉,該出手時,我定會盡力保全家族。說罷,他像秦漫歌一樣,留下了一個納物鐲。納物鐲裡包含了許多功法、丹藥。秦昭南和秦漫歌一樣,並未留下兵器這些,只留下些比較好藏的丹藥和功法。可能是擔心秦家人在修煉時被外人發現武器來歷,遭到質問甚至劫掠。

三哥的離去讓秦午陽更加憤恨自己的無能,憎恨人皇宮和聖域的手段。因為自己受流骨丹的侵蝕,不能修煉。不能幫到三哥和四姐,不能帶領家族復興,甚至不能給家族之人撐腰。不過秦舞陽發誓自己一定好好教導三哥的孩子,讓他能有一番成就,不像自己這樣度過平凡的一生。還有三哥說的可能和秦家劫難相關的洛邑世家,他真的很想探究清楚當年之事,為什麼秦家連辯解和投降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被審判了。這個洛邑世家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秦家在周天大陸,洛邑世家在無盡冰原,二者相隔這麼遠,為甚麼還會和秦家有關聯,這個世家到底在當年的隱情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這一切的一切,可能秦午陽都沒機會探查了,因為他不能修煉,因為秦家之前得罪的勢力太過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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