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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古人穿回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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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正名

兩姐弟對視時,謝嘉安都能清楚地看到,謝蕙清的眼神裡帶著多少怒火。她不是開玩笑,也不是意氣用事,她是真的很生氣。

謝嘉安的沉默是無聲的火上澆油,謝蕙清用盡自己所有的理智,才轉身把門關上。門縫處傳來響亮的碰撞聲,讓房間內兩人的心臟都跟著顫了顫。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等謝蕙清轉回身,她的聲音已經變了調,“你不能認真讀書嗎,姨娘最大的心願就是想讓你好好讀書。她做夢都想看你出人頭地,想看你考個功名,你怎麼能這樣?!”

謝嘉安看著她眼眶裡打轉的淚水掉落,喉嚨也變得乾澀。他張了張嘴,勉強吐出幾個字:“明星……也挺好的。”

“哪裡好了!”

這句話像是徹底激怒了謝蕙清,讓她無法自控地放聲怒吼:“唱歌跳舞,有什麼好的!你怎麼能去做這個!姨娘要是知道了,在地下都不會安心的!”

謝蕙清說著說著又哭了,沒等謝嘉安伸手,她就從他的書桌上扯了幾張紙巾,隨意地在臉上亂擦,下手都帶著狠勁。她臉上的淚痕被大力擦拭,留下淡淡的痛感,提醒自己此刻有多狼狽。

謝嘉安默默縮回手,他最怕蕙清在他面前掉眼淚,這種深深的無力感會席捲他的全身,扼住他的喉嚨,讓他難受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而他對此毫無辦法,除了說一句“你不要哭”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他無力地解釋:“我……我從小就不聰明,也考不上什麼好學校。當練習生,才是最適合我的,我很……”

“那你就多花點心思學習啊!只要你比別人更用功,總會有成果的,姨娘閉眼前心心念唸的都是你,你怎麼能這樣對她?”

謝蕙清怒吼出來,質問還在繼續,她邊哭邊喊:“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你說話啊!”

“你難道不知道麼?她最介意自己的出身,總覺得她是舞姬,才連累了你不得父親看重……她也不讓我學舞,說正經女孩子家沒人會學這些,都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姨娘說錯了。”也許是突然被按下語言開關,謝嘉安打斷了她的話,“跳舞怎麼了,舞姬又怎麼了,她能跳這世間最美的舞,她只是生錯了時代。”

他站起身來,眼圈也變得紅紅的。他問她:“你真的覺得舞姬很丟人嗎?她長得美,她會跳舞,她被送到國公府做妾生下我們,難道是她的錯嗎?”

“如果連我們都瞧不起她,否認她的過去,那她的人生……”

不就太可悲了麼。

謝蕙清哭得更兇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為什麼而哭,但就是有滿腔的情緒急需排解。她抽抽噎噎,回憶起姨娘嚥氣前,還緊緊抓著她的手,用最後的力氣叮囑她,必須要照顧好弟弟,讓他用功讀書。

她說了太多太多關於嘉安的話,蕙清都想不起來,姨娘是否還囑咐過什麼關於她的內容。沒有,通通都沒有,姨娘的心裡只有嘉安。

姨娘只會在她好奇地甩動水袖時,用最嚴厲的語氣斥責她,不准她碰這些“獻媚的玩意”。姨娘說,這不是好女孩該學的東西,她將來是要嫁到別人家做正房夫人的,就算要籠絡住男人的心,也不能自甘下賤。

這就是姨娘對她自己的評價——自甘下賤。

其實……狗也知道自己是狗啊。得寵如姨娘,也只是覺得自己能在夫人面前大聲說話,卻不敢妄想取代夫人的地位。

只是她幻想中的人,也不是真正的人罷了。

謝蕙清哽咽著:“姨娘就想看你考個功名……如果當明星算是給她正名,那你可以讓我去啊!”

“不行的,你有自己的人生目標。”謝嘉安想給她擦擦眼淚,手伸出去再縮回,最終只是將紙巾往前推了推。

他說:“不要哭了,三姐姐。這是我想做的事,姨娘如果能看到,她會為我感到高興的。她也會為你高興,你會成為了不起的服裝設計師。”

“我……我也長大了。”

他早已不是無知懵懂,只能活在姐姐庇護下的幼童。何況蕙清只比他大一歲而已啊。

謝蕙清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就躲在嘉安的房間裡,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

門外,謝芷清和謝若清都不敢出聲,互相用口型交流。

謝若清:“要敲門嗎?”

謝芷清:“讓她自己消化吧。”

謝若清嘆氣,最終點頭。

兩姐妹攜手而去,靜悄悄的屋外像是沒人來過。

在元旦前,謝家人都去修剪了頭髮。除了謝瑾瑜因為影片拍攝需要,只是理了理髮梢,其餘人的頭髮都剪掉了很多。

男孩子剪成短髮自不必多說,謝若清的頭髮本來就不長,也只剪掉了分叉的髮梢;祖母年紀大了,也沒怎麼剪,說是留個念想。

謝芷清為了節省打理頭髮的時間,直接狠狠心剪成了短髮學生頭;李靜雪和謝蕙清都是剪到背部,她倆還跟著謝若清嘗試了燙染——雖然說這個頭是謝嘉安開的。

嘉安簽約了公司後,理髮這件事就由不得他自己做主了。因為他年紀還小的緣故,公司給他染了偏棕的日常色,燙出一點點捲毛的效果,看上去是很乖很乖,有著溼漉漉大眼睛的小奶狗。

謝若清感慨著專業人士出手就是不一樣啊,只是換個髮型,她家弟弟的形象氣質瞬間就變了。

本著過年要喜慶的想法——好吧主要是她自己喜歡——謝若清把頭髮染成了紅色,還是需要漂色的海王紅。這種張揚的亮色系被謝瑾瑜瞪了好幾眼,被謝嘉衡唸叨了好多句,她都是不聽不看不知道,成年人有燙染自由!

李靜雪對染頭髮這事沒興趣,她在理髮店的大把時間都用在護理上了。謝蕙清看得眼熱,但她到底沒二姐姐那樣大膽,只是退而求其次染了紅棕色。

謝蕙清還有點擔心學校會不會禁止染髮,謝若清表示,她染的顏色深,等明年秋季開學,她這頭髮的顏色早就掉光成棕色了,問題不大。

謝瑾瑜拿這姐妹倆沒辦法,謝若清還在那笑嘻嘻地說,打不過就加入,父親可以把頭頂這玩意染成粉的,肯定很多人愛看!

看老爹氣到直翻白眼,一番嘴上輸出,卻被她嗯嗯啊啊敷衍過去後更加生氣的樣子,謝若清才感覺心裡舒服了些。

讓他吃點癟怎麼了,這都是他該受的!

謝若清知道,父親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放下了大家長的架子。這其中或許有潛移默化,或許有曲意配合,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家的內部關係在父親的一次次讓步中變化得還算順利。

在這個過程中,祖母和母親一直充當著助推黏合的角色,長輩們都希望謝家能安穩地過渡成符合新時代主流觀念的家庭。祖母的立場不必贅述,至於母親的想法……

要說她對謝瑾瑜沒一點感情也不盡然,那也還是有一點“合作伙伴間的情誼”,但要說愛他愛得無法自拔那就是扯淡了。謝若清很清楚,母親做的每一個決定未必是她心中最想做的,但肯定是最符合她、以及她所重視之人利益的。

在商場上行走,已婚婦女的身份能給她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倘若能夠獲得家庭話語權——這點她已經做到了,那一個穩定的家庭後方能給她提供的各方面幫助是很大的,她又何必挑戰高難度,直面四分五裂、需要她耗費大量精力去解決問題的家庭人際關係。

她必須要考慮,她出一口氣倒是容易,底下的孩子們要如何自處?真的值得嗎?往事種種,真是謝瑾瑜一個人的錯嗎,還是時代造就的悲劇成分更大一些?

她有七個孩子,有四個雖不是她親生的,但她同樣要對他們負責,在謝瑾瑜沒有撕毀協議前,李靜雪非常有“契約精神”。

這家理髮店就在小區附近的商圈,謝家人平時散步時都能悠閒地晃過來。他們家人多,李靜雪直接辦了會員卡,往裡面充了最高檔次的金額,瞬間升級成店內的至尊vip客戶,連送上來的果盤和飲料都實現了全面升級。

謝若清其實還蠻想燙頭的,但理髮師說她的頭□□過之後就不適合再燙,託不起那樣的卷度,可能沒幾天就會軟綿綿地塌下來。

行吧,她自己燙不了,但是可以安利給謝蕙清。這種真人小芭比就在眼前的快樂,當然要好好珍惜享受啦!

謝蕙清第一次燙頭髮,謝若清也沒搞太誇張的髮型,給她推薦了含蓄溫柔的梨花內扣,只是在髮尾處有些向內彎曲的弧度。

“你試試吧,女孩子就要漂漂亮亮的。”謝若清還在小紅薯上給她搜了不少造型效果圖,“偶爾也可以換點新花樣嘛,反正離你開學的時間還很長。”

謝蕙清被她說得心動不已,加上她自己的審美直覺也很到位,都在心中構思從頭髮的哪個位置開始卷,弧度要有多大了。

但她還是有點猶豫:“會不會……太、太搶眼了?我瞧著,大姐姐就不愛折騰這些,她剪完頭髮就去旁邊背單詞了。”

謝芷清,家裡永遠的內卷之王。在別人還在為英語頭疼時,她已經開啟了法語的學習,進度條一騎絕塵讓人看著就害怕。

最近她做了不少模擬卷子,就等著在過年後參加入學測驗,成功插班進高一。謝嘉衡也為這件事忙到腳不沾地,不然為了姐妹倆的頭髮,他能在旁邊唸叨幾個小時。

“沒事,我說那是她的解壓方式,你信嗎?”謝若清小聲地和謝蕙清說:“我覺得大姐姐可能有語言學的天賦在身上,她學新語言的速度太快了。沒準對她來說,背單詞算是放鬆心情呢?就像嘉平無聊時也會寫一些論文之類的。”

謝蕙清:……

例子很好,下次不要再舉了。

“女孩子愛美不是錯,今天是休息日,你又沒有耽誤平時的學習,適當放鬆嘛。”

謝若清揉揉她的肩膀,將她定在美髮椅上,“你呢,就安安心心地享受把自己變美的過程就好了。你看,你換了新的髮型,是不是得思考搭配什麼樣的衣服?這也算是一種實踐嘗試。”

自從謝蕙清從謝嘉安的房間出來後,她就像是繃緊了的弦,學習時更加拼命用功了,彷彿要把謝嘉安落下的那份一起學回來似的。

大姐姐已經和她說過好幾次,蕙清會在床上打檯燈學習到凌晨三四點,這樣對她的身體其實很不好。但蕙清似乎不懂“循序漸進”和“勞逸結合”,短短几天內就把自己的生物鐘折騰得一團亂,還是謝芷清給她規劃了時間表,按頭強制她執行,才把她紊亂的作息調節回來。

謝若清看她還有點不安,就給她手裡塞了本時尚雜誌。從蕙清正式去學美術後,謝若清就按時訂購了國內幾大時尚雜誌和服飾設計專業領域知名雜誌的發行刊,給她提供最前沿的行業資訊,慢慢擴寬對時尚的見解。

嘉安也會和她一起看,不過蕙清看的是雜誌內容,謝若清期待的是嘉安什麼時候能集齊幾大刊的封面,從內頁開始上起也行啊,快砸點時尚資源給孩子吧!

十二月二十四號,謝若清頂著剛染好的紅髮走入大廈。穿黑色西裝的指引人員給她按下電梯樓層時,還偷偷瞄了她一眼。

謝若清都有點震驚,她竟然有這麼好看嗎?

哦,差點忘了,她從學生時代也是被人叫美女走過來的。只是她的容貌放在路人堆裡算美女,化點妝開個濾鏡能當顏值主播,但和真正的美人比起來就差了一截。

謝若清心想,天天看著蕙清和嘉安這兩張臉,難免感覺自己的顏值在家裡很普通,卻忘了他們家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是全員外貌出眾了。

謝·普通美女·若清坐著快速上行的電梯來到三十九層,目標是她提前預約的高層觀景餐廳。為了今天的窗邊觀景位,她可是守著點排隊搶號才約上。

可惡,要不是鄭毅給他們家解決那麼多事的人情太大,她用不著還的這麼辛苦啊!

要知道,她今天還特地化了全妝(謝蕙清指點,謝芷清動手),從衣櫃裡翻出以前的漂亮裙子(提前吃了兩天沙拉才把自己塞進去),穿上了畢業後就沒再穿過的高跟鞋,再套件長款毛絨大衣,邁出了自信的步伐。

唔……不管怎樣,今天的氣勢不能輸!

謝若清才剛走進餐廳,一眼就瞄到了坐在窗邊的鄭毅。除了她定的位置確實特別好之外,他本人似乎也是格外吸睛的。

看這噴了髮膠的頭,身上的全套正裝,和端端正正的領帶……好像吃完這頓飯,他下一刻就要趕去納斯達克敲鐘。

鄭毅看到染了紅髮的謝若清,差點沒控制住臉上的驚訝表情。他站起身,搶了服務員的活,來給謝若清拉開椅子,請她入座。

好吧,服務員只好把疊放紙巾之類的工作都留給這位男士獻殷勤,安靜地退到一旁。

“謝謝。”謝若清端莊地坐好,將選單推到他面前,“吃點什麼?你來點吧,今天是我請客。”

這是全市風景最好的觀景餐廳,從窗邊可俯瞰g市風光,江水滔滔。而這家店的主打菜是高階海鮮火鍋,招牌鍋底都要大幾百的那種。

在她出門前,母親說這頓飯是【家庭人際關係維護支出】,可以給她撥款。但她的笑容十分微妙,寫滿了“你是不是在約會”的磕cp興味,嚇得謝若清拒絕三連,寧願自己出錢。

她請客,就是普通朋友間請吃飯,由家庭財政支出,那意義就不同了。

要不是鄭毅已經調離了行動組,她還真不敢約到這種消費的餐廳,就怕沾上行賄的嫌疑。

鄭毅對謝若清的賺錢能力心中有數,這頓飯就算吃上幾千塊,以她現在的畫稿價,也就是多畫幾張立繪的事。因此他還真沒客氣,在選單上放開了點。

嗯,今天吃頓貴的,下次就有理由“回請”了。

鍋底是用錦繡花龍的蝦頭和鉗子現熬出的海鮮湯,還加入了超大的生蠔、元貝和青口,龍蝦肉可以當成刺身直接蘸芥末醬油,也可以作為火鍋涮品;紐西蘭黑金鮑切片擺盤,帝王蟹、松葉蟹現場拆解,老虎斑、象拔蚌、斑節蝦都是剛從池子裡撈出來的。

這點的,都是她愛吃的海鮮啊。

謝若清估量著鄭毅的食量,還加點了一份和牛套餐,集合涮煮最佳的各個部位,一份丸滑套餐,包羅店內的各種丸子滑類製品。

“也不用那麼多。”鄭毅看她還想再點,清咳兩聲阻止她,“浪費就不好了,吃完再說吧。我們兩個吃飯,不用講究那些排場。”

行吧,謝若清合上選單,兩人對著滿桌的食材,一時有些相對無言。

本該守在附近,隨時等待客人召喚的服務員知情知趣地退到遠處,鄭毅策劃了好幾天的腹稿,脫口而出的第一句就是:“你今天很漂亮。”

想了想,他又趕緊補上:“你每天都很漂亮,只是今天……更光彩照人。”

廢話,謝若清保持微笑,同時在心中想,要是沒有差別,對得起她大幾千的化妝品麼?

鄭毅接著說:“你素顏也很好看。”

謝若清:好耶,就知道這些男人分辨女性有沒有化妝,是靠口紅和眼影的顏色!她今天其實是全妝!

穩穩拿捏jpg

你還在網上查了那些攻略教程,有什麼要讚美她美若天仙的話,就快點全部都說出來吧!

但鄭毅看上去像是憋了半天,又說出一句:“真的很漂亮。”

“我有點沒想到。”他誠實地說,“你很久都沒有這麼隆重地打扮過了,我很高興。”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也很重視這次【約會】呢?

謝若清有幾分臉熱,她趕緊岔開話題:“也沒有特別隆重啦,你看這個鍋好像開了,先涮點東西吃吧,我餓了。”

她拿起掛在架子上的漏勺,習慣性遞給鄭毅,等回過神來這是她請客,該她進地主之誼動手時,鄭毅已經非常自然且熟練地接過了。

她硬著頭皮,小聲說:“要不,我來?”

鄭毅問她:“你知道要燙多久嗎?”

謝若清:……

額,這個她還真不知道。好吧,以前都是鄭毅掌控著涮煮大權,她只負責吃,以至於過了這麼些年,她的廚藝還停留在煮泡麵的水平,還只能用固定的電煮鍋,換了功率她就拿捏不準了,會煮不出最愛吃的口感。

她訕訕地收回手,安慰自己上帝給她開了畫畫的門,再封死廚藝的窗也很合理嘛。

她這頓火鍋吃得,除了乖巧坐好等待投餵外,甚至連調料都是鄭毅給配的。謝若清不得不承認,她確實還沒有前男友更瞭解自己的口味。

這就讓她的心情變得非常複雜,這種微妙的感覺在她想要去拿紙巾,鄭毅已經遞到她面前時更加強烈。

……謝若清接過紙巾,有種難以言喻的時空錯亂感。她好像回到了以前,鄭毅就是用這種無微不至的體貼關懷讓她落入情網,只是她那時沉浸在關於愛情的浪漫幻想中,忘記思考世間萬物的雙生雙面。

沒有足夠強烈的掌控欲,他又怎麼能做到事事追求完美,用溫柔愛意將她包裹得密不透風。

這些天的鄭毅實在是太好了,好到讓她挑不出任何毛病。他每天都要發幾條訊息,表達對她的關懷,時時刻刻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卻又不會打擾到她的生活;他謹慎地試探著距離,根據她的回應來調整方針,一步步變成她能接受的樣子……

她有一點沉醉了,這是相當危險的訊號。無論如何,她要求自己保持清醒。

謝若清放下筷子,看上去是要開啟一場正式的談話。鄭毅也跟著調整了坐姿,如果崔陽在這,就會發現面上淡定的他其實非常緊張。

像是……像是在等待命運的宣判。

謝若清又考慮了一會,才開口問他:“鄭毅,這段時間你會覺得辛苦嗎?”

“我不辛苦。”鄭毅立刻回答,生怕猶豫剎那就會影響到若清對他的觀感,“我很高興。其實我早就想這樣了,只是我以前……”

他無奈道:“我以前拉不下面子。”

“不止吧,是不是心裡也憋著一口氣?”謝若清身體前傾,眨巴眼睛看著他,“被我提出分手,你很不服氣,覺得我沒眼光,錯過你這個絕世好男人,是吧?”

鄭毅否認得很快:“我還不至於這麼自戀。”

謝若清哦了一聲:“那就是確實對我不服氣。”

鄭毅:?

他想要講點道理:“你這邏輯不對啊,審訊也不是你這樣的。”

謝若清微笑:“我管你那麼多,我樂意,我說了算,你閉麥。不服氣是嗎?在心裡繼續憋著。”

鄭毅:???

謝若清繼續微笑:“這種感覺很不爽吧,被人支配了心裡很不得勁吧,想講道理髮現對方不聽吧,雞同鴨講很痛苦吧?我這才哪到哪啊,你以前可沒少這樣對我!”

鄭毅:……

不敢說話jpg

他試圖搶救一下:“對不起,若清,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謝若清但笑不語,只是伸出手,鄭毅有些茫然,試探地和她握握手,這小混蛋卻搞偷襲,指甲發了狠地嵌進他掌心,是真的很疼啊。

欣賞著鄭毅皺眉的表情,謝若清總算神清氣爽了。

她悠哉自得道:“沒事,我們複合吧。我剛才體驗了一下,覺得這種感覺是真爽啊,瞬間就不怪你了。”

“以後我都會這樣,你多體驗幾次就習慣了哦。”

未經他人苦……不多說了,從現在開始,就給鄭毅經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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