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季成勳驚訝之後，一臉揶揄，“那麼急要嫁給我呀，真的不介意我是太監，不……”
沒等他講完，她食指輕置他唇上，“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
季成勳擁緊了她，等他找到了兄長，幫她平反了，他們就一起離開這吃人的皇城，可好？
“好。”
王欣然輕柔。
……
翌日，王欣然給王欣榮梳洗完畢之後，去了趟柏如蘭的長德殿。
柏如蘭見到了王欣然，摒退左右高興地迎了上去，“聽欣榮講，你跟小勳爺出宮，一切可還好？”
王欣然按宮規給柏如蘭行禮，她一切都還好……
柏如蘭見到王欣然與自己如此生分，問她這是怎麼了？上次不都把話挑開了嗎，怎麼半個月不見又陰陽怪氣上了？
王欣然鬆了一口氣，問她復寵的劍舞除了她和王欣榮教的以外，還有誰在教她？
柏如蘭沒有想到王欣然會問得那麼直白，愣了片刻之後，輕嘆了一聲。
她如實地告訴她，除了她們倆，還有季成勳的孿生兄長季風教了她一些。
她還坦言，其實她進冷宮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想季風因為她而被打。
王欣然有些疑惑地看著她，想從她的表情中看出她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柏如蘭對向她疑惑的目光繼續，她被封為蘭妃之後，皇帝就把季風假扮太監送到她的殿裡的暗室中。
她在皇帝沒進她宮殿的日子，就會進暗室裡和季風聊天作畫……日子久了，她被季風的才貌、品行所折服。甚至，有種想跟著他一起生活的衝動。
可季風對她一直“發乎情 止乎禮義”，沒有往男女之間關係想……有時甚至刻意迴避她。
她明白他的意思以後也不好再進暗室，只是在吃食上對他有些照顧……可是即使這樣，多疑的皇帝，還是覺得她他們有染。
他捨不得打她，又不敢對季風痛下殺手……心情不好，就到暗室裡鞭苔季風為樂！
她不想季風受傷害，所以想辦法進了冷宮，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進冷宮以後，季風的處境不但沒有好轉，還更加惡劣……想吃頓飽飯都成了奢侈。
所以，她得出來，至少這樣，他可以吃得飽……她的劍舞除了她們姐妹倆教的招式以外，之前她和季風閒聊之時他也聊了一些……
可昨日侍候季風的太監再進暗室之時就發現季風不見了？
從昨天早上到現在，她都沒有好好睡個覺、好好吃頓飯……
她不知道季風是真的被人劫走了，還是被皇帝給處理？
王欣然讓她好好想一想，最近有什麼異常？她有沒有跟他人講過季風在她這？
柏如蘭沉思片刻喃喃自語，異常、異常？沒有什麼異常呀……昨晚她睡得特別早、特別沉，算不算異常？
王欣然趕緊察看了她的寢宮一遍，可是什麼也沒有發現……她宮裡有福王蕭炎的人？
柏如蘭眼珠一轉，會不會是福王劫走了季風？那接下來他會不會讓季成勳對皇帝不利？
“不行，我得去提醒皇帝。”柏如蘭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如蘭姐姐……”王欣然拉住了她的衣袖，“你就這樣過去，皇帝肯定認為季風是你劫走……”
柏如蘭著急，再不去等會福王真的拿季風威脅季成勳殺皇帝嗎？
她雖然不愛皇帝，可皇帝是真的對她好……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殺吧，他……
“看誰被殺呀，季風嗎？”皇帝蕭景劍架在柏如蘭脖子上。
他的身邊站著筆挺的季成勳……他的目光如火般投向她。
她避開了他凌厲的眼神和柏如蘭向皇帝行禮……
皇帝看到她在長德宮，似乎有些驚訝？但那也只是瞬間的事，他陰冷地看著柏如蘭，有些冷酷無情，“別以為朕捨不得殺你……把季風藏到哪去了？”
王欣然看得出皇帝只是嚇唬嚇唬柏如蘭，沒有真的想動她的意思……他這是做給季成勳看呢。
柏如蘭連忙解釋，她什麼性子皇帝最瞭解……再說，整個皇城都是皇帝的人，那麼大一個活人，怎能逃得過他法眼？
皇帝看向了王欣然，冷酷的臉瞬間柔和了不少……轉而問她怎麼在這？
王欣然心中竊喜，沒想到機會就這樣來了，柔聲，“回陛下，榮妃娘娘最近尋得一副張道英畫作……蘭妃娘娘對丹青素有研究，命奴婢請蘭妃娘娘前往長春殿賞畫。”
蕭景對著王欣然挑眉，張道英的畫，他定是要一起去的。
他收回架在柏如蘭脖子上的劍，還親自扶起想王欣然，還好王欣然機靈上前一步扶起了地上的柏如蘭。
蕭景收回尷尬的手，也不惱，有些曖昧地看了一眼王欣然，開啟手中的摺扇，“有趣，有趣。”
他拉著柏如蘭的小手，前往長春殿……
身後的王欣然不由捏了把汗，看來這皇帝對她動了壞心思……
“恭喜呀，很快就是宮裡的娘娘了吧？”季成勳陰陽怪氣地附在她耳畔。
王欣然抬眸對向了季成勳那深淵般的眼，胡說什麼呢？她……
“你們倆聊什麼呢，趕緊跟上。”王欣然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皇帝的喊話聲打斷。
他們這才發現，他們倆確實與皇帝和柏如蘭有些距離。
王欣然小跑過去……蕭景竟然寵溺地讓她慢些跑，可別摔倒洛。
王欣然一聽皇帝的話，瞬間俏臉紅到脖子根……皇帝饒有興致地看了她一眼，心裡美滋滋地牽著柏如蘭的小手繼續前行。
季成勳恨不得把皇帝胖湊一頓，新仇舊怨一起算……拂塵的長柄被他捏碎了一截。
……
長春殿裡，皇帝和柏如蘭賞完畫作之後，留在長春殿用膳……他們在那行酒令，陣陣歡聲笑語傳入季成勳耳中。
皇帝更是在王欣榮的甜言蜜語中，讓季成勳自行先離去……他今晚就在長春殿就寢了。
季成勳見皇帝那色眯眯眼神，不住地在王欣然姐妹和柏如蘭身上流轉……心裡暗罵一句，“累死你。”
而很快，不勝酒力的皇帝和柏如蘭，被王欣然姐妹倆灌得得頭暈眼花……
……
皇帝摸著王欣榮的柔軟小手，喝著她遞到唇邊的酒……眼卻望向一邊侍候著他們的王欣然。
皇帝今晚興致盎然，當著王欣然的面，對王欣榮和柏如蘭更是上下其手……很快醉倒紅紗帳中……
……
“小海、小海……”王欣然摸進李如海的房間。
“姐姐……大半夜的幹嘛呢？”李如海驚喜。
王欣然要他不要吱聲，跟著她走。
李如海套上了衣服，跟著王欣然腳尖一使勁，躍過司禮監的圍牆，消失於夜色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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