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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歸來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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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順義鎮

桂花酒香的氣息撲面而來,我忙背過身去。

秦時的吻毫無防備的落在我的脖子上,觸感清涼又灼熱滾燙。

我開口提醒道:“皇上醉了,吩咐人叫姑娘進來伺候吧。”

脖子吃痛,是他在咬我。

我不知道剛剛是哪個字說錯了,惹他不高興了。

秦時抬起頭來,眼中含了幾分怒氣,輕輕鬆開了我,平靜道:“剛才你那裡有隻蚊子,我幫你咬死了。”

這地方哪裡有蚊子?好在他放開了我。

“你再泡一會兒,好了就去休息吧。”說完就上去了。

秦時一走剛才的氣壓一下就沒了,我好好的在這兒泡了一會兒,上去時,兩個公公正在那兒等著。

秦時竟是從瀘鄲調了內侍過來?

見蕭笙上來,小安子掐著尖細的聲音道:“蕭大人,皇上命我們來服侍您。”

我看了一眼托盤裡的衣裳,偏中性風銀灰色雲錦袍子,腰帶上墜著白玉墜兒。

“放在這兒吧,我自己換。”

小安子有些為難,“這不太妥吧?皇上要是知道……”

我擺擺手,安慰道:“沒事沒事,我去說就好了。”

這才將托盤放下,臨走時還不放心的說:“有事兒吩咐一聲,奴才就在外面。”

我擺擺手催促他們趕緊走。

見他們出去,我捧著衣服去了隔間,換上後還挺好看,腰帶一束,勒出了腰身,腰間的白玉墜兒增添了幾分貴氣。

那邊秦時處理著奏摺,臉色陰沉的很。

暗一心中琢磨,瀘鄲那邊出什麼事了嗎?據線報來說一切正常啊。

秦時回想著剛剛的事,阿朝她竟然把他推給其他女人?是真的……不在乎他了嗎?

煩悶的擰了擰眉頭,將手上的奏摺放到一邊。

秦時淡淡問道:“阿笙現在在做什麼?”

暗一回話:“蕭大人上來後沒要內侍服侍,換好衣服就回房休息了。”

按照阿朝現在的樣子,讓女人來他不放心,畢竟現在他是男人嘛,讓男人服侍更不放心,於是就讓暗衛從瀘鄲吧內侍接過來。

想到阿朝,秦時的心裡滾燙起來,雖然才剛剛見過面,但是還想再見到她,於是直接去了蕭笙現在休息的地方。

屋內燭光亮著,她還沒有睡。

蕭笙捲起褲管,露出小腿,雖然消腫了,但還是有淤青,秦時給她的藥油她看過了,沒毒,而且藥效不錯。

透過窗戶,蕭笙白皙的小腿處一塊塊淤青,秦時眼眸微眯,推門踏步進去。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蕭笙一驚。

還不等她說什麼,秦時隱含怒氣的聲音響起:“這是誰幹的?”

我總不能說實話,便把黑鍋往土匪上面推。

“在山上時,被土匪踹的。”

秦時眼底劃過心疼與懊惱,接過我手上的藥油,坐在床邊的矮凳上,幫我塗抹起來,伴著手上的力道,輕輕揉搓按摩。

看著秦時現在這樣,一點也不像一個皇帝。

“嘶……”忍不住輕撥出聲。

秦時皺眉,手上動作一頓,“我再輕一點,等把淤青揉開了就好了。”

我攥緊了床單,忍著不出聲,眉頭緊蹙。

秦時望了我一眼,“痛就叫出來吧,叫出來會舒服些。”看著上面的淤青,眸光一寒,涼涼問道:“你還記得是哪個土匪幹的嗎?”

我搖搖頭,道:“不記得了,或許已經被斬首了。”

翌日清晨,陽光灑進屋子,我看了看天色,大概寅時了吧,再躺了一會兒,便起身梳洗。

秦時帶著我在這邊玩了幾天,今天啟程回去。

車馬已經準備好了,這次馬車的外觀看上去比上次接我的那輛車低調多了,一進去,裡面還是和上次一樣,清淡的茉莉花香味好聞極了,是我喜歡的味道。

秦時坐在上面看著一本書,大概是兵書外面暗衛喝道:“駕——”

想起來時騎著馬都要五日,而且還是緊趕慢趕著,這馬車行駛的也不快,照這樣下去要到瀘鄲,那也得要十天,況且我們還在這邊耽擱了幾日,不耽擱事兒嗎?

我看了看秦時,他一臉你淡定的看著書,絲毫不著急。

“皇上,要不要讓馬車跑快一點,照這樣下去等回了瀘鄲怕是要十天。”

秦時稍稍坐起身,“跑快了路上顛簸,我怕你受不了。”

我連忙道:“受得了,沒關係的,讓暗衛吧車駕快點吧。”要是耽擱了你的事兒,回頭還不得怪我?現在這廝陰晴不定的,還是儘量別犯錯。

秦時寵溺的看著她,對車外的暗衛吩咐道:“暗一,駕快一點。”

車外的暗一應了一聲,馬車比剛才快了不少,我一時沒有準備,往邊上倒去,秦時長臂一伸,把我撈進懷裡。

聽著耳邊撲通撲通的心跳聲,我的呼吸亂了一拍。

我推了推秦時,第三下他才鬆開了手。

忙離他遠一點,拉開距離。

秦時眼眸一暗,沉了聲:“坐過來點。”頓了頓,“過來,我不吃人。”

我慢慢的挪過去,在離他一尺半的地方停下來。

秦時把桌子上的桂花糖藕糕往我這邊推了推,臉色一沉,這麼怕他嗎?

秦時沉沉道:“試一下有毒沒毒。”

我取出銀針,秦時冷冷道:“用嘴試。”

我收起銀針,就知道這傢伙陰晴不定的性子指不定什麼時候變臉,看看,還好這幾天沒怎麼惹他。

我捏起一塊,放在嘴裡,桂花的香甜盈滿了鼻子,鑽入我每一個味蕾,我微微眯起了眼睛。

秦時嘴唇微勾,故作嚴肅道:“都吃了,不許剩。”早知道這招管用就好了。

一路上暗一在車外聽見裡面傳來的聲音。

“你喝口水。”

“再吃一塊這個。”

“喝口水,你不噎著嗎?”

這是皇上在說話嗎?

車裡蕭笙嘴裡鼓鼓的,手上還拿了一塊。就知道秦時想撐死他好繼承她的遺產!

“慢慢吃。”

馬車來到一個小鎮,稍作休整。

這裡是順義鎮,說來奇怪,家家戶戶門窗緊閉,大家都足不出戶。

好不容易叫住了一人,那人捂緊口鼻,離他們幾丈遠,說了原因。

原來,在這鎮子旁邊的村裡發生了瘟疫,凡事沾上沒有一個活下來的,鎮長下令,家家戶戶沒事兒不準外出,等上報朝廷,朝廷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秦時聽聞,臉色一沉,命人先把我送回去。令御醫準備藥物,從這鎮子道瀘鄲不遠,快馬加鞭三日也該到了,可是瀘鄲卻沒有一點訊息。

看來這中間的貓膩不少啊!

“我想去那村子看看。”

秦時瞪著我,臉色微沉:“不許去,你給我回瀘鄲。”

我抿著嘴,認真看著他道:“方子不可能這麼快研究出來,現在要先封鎖村落,從附近調物資過來,我留在這能幫上忙。”

秦時看著她,是,可是更穩妥的方法是燒村,把瘟疫的蔓延扼殺在搖籃裡,雖然可能殘忍了些,那難道後面被瘟疫感染的人就不無辜嗎?

而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秦時一個手刀打暈了蕭笙,令暗衛快馬加鞭趕回瀘鄲。

此時回到瀘鄲已經是三日後了,太醫院的方子還沒出來。

秦時已雷厲手段處置了隱瞞不報的官員,安排物資送往順義鎮,由鎮長分發。

大軍將村落包圍起來,準備燒村,村民極其恐慌,有一人跑了出來,疫情擴散,已經傳染到了順義鎮。

聽太醫院描述了瘟疫的症狀,我吧自己關在太醫院和他們一起看方子,可不去瘟疫發生的地方看看,憑著隻言片語,怎麼能清楚的瞭解症狀呢?

我決意去看看。

已身體不適為由,連請了大半月的假,帶上一些應對瘟疫的藥材,獨自一人去了順義鎮。

我蒙著白麵,到了順義鎮,鎮上也已經有人感染了。

我找到了這兒的周將軍,他是秦時令他燒村的人。

周將軍說,那天村民情緒激動,給跑了出來,我們的將士也有不少被感染的。

跟著周將軍進了軍營,現在這邊的是沒有被感染的。

這裡的氛圍壓抑,恐慌,我轉頭看著周將軍緊鎖眉頭,問道:“感染的人群安置在哪兒?”

周將軍指了指前面一個方向,“都在那兒了。進了那裡的只有等死。”

拿上我的醫藥箱,往那個方向走。

周將軍一驚,搶過我手裡的醫藥箱,呵斥:“你這是幹什麼?送死嗎?”

我伸手去搶,他乾脆高舉著,讓我夠不著。

“還給我,放心,我還沒活夠呢,怎麼會去尋死?”見他還是舉著,我無奈道:“這個症狀我以前得過,沒事的。”

周將軍慢慢把箱子放下來,有些不相信:“真的?”

我接過箱子,認真道:“是啊,小時候以為活不過來了,試過好多法子。”

就像天花,有人得過天花活下來了就不會再得一個道理。

周將軍放下心來,“那好,有什麼需要就用信鴿傳信。說來奇怪,這病發起來,這天上飛的一點事兒都沒有。”

他說完,讓屬下送來一隻信鴿。

我一手提著醫藥箱,一手拎著鴿子,到了隔離的這邊,這裡被鐵網圍著,上面滿是尖銳的倒刺。

一名士兵給我打開了鐵網,略帶同情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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