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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川齊司遙恩怨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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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別說她

當時陳立川、馬小超,以及張濤,他們幾個每天都混在一起,關係很鐵,如果張濤出事,其他同學會當笑話看,陳立川真沒法置身事外。

  關鍵在上一世,有關張濤的事,陳立川一點都不清楚,不過也正常,自己當時的狀況都極為悲慘,怎麼可能知道他的事。

  現在到處找人借錢,能開口的都開了,想必事情已經很嚴重了。

  齊司遙和徐晚棠亦是能夠看出陳立川的擔心,彼此對視一眼,也不知該說什麼寬慰的話,不過在班級的小群裡,沒少聊張濤的事。

  聽傳言,好像挺嚴重的。

  “吃飯吧。”

  見服務員端著菜上來,陳立川的表情立馬轉變,露出絲絲笑意,他當然不會被情緒化,好不容易約齊司遙出來聚一次。

  “晚棠,老徐,你們嚐嚐這個脆皮燒肉,味道很好。”陳立川柔聲問著。

  老徐和齊司遙也不客氣,夾著菜大口吃起,不過吃的第一口,皆是露出滿意的神色。

  “好好吃呀。”

  “我本來不吃肥肉的,但是這個脆皮很焦嫩,吃起來很香。”

  齊司遙和徐晚棠連聲稱讚,崔自兵則是大口夾著吃著,也不吭氣,這個人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合你們胃口就行。”

  陳立川點頭輕笑。

  之後幾人邊吃邊聊,誰也沒再提張濤的事,由於對陳立川的買賣頗為好奇,話題總是離不開他。

  “誒呦,說說跟易蓉的事嘛,宣傳部都快把陳立川給傳成神了,說他拒絕財貿校花,當時財貿街上的商戶集體反水,那事特牛。”

  老徐饒有興趣地起鬨著,特想要知道宣傳部吵得沸沸揚揚贊助商的事。

  “哇,感覺你們大學好有意思。”齊司遙也激動道,放下筷子,直直地看著陳立川,相比自己枯燥、單一的大學生活,十分羨慕。

  身邊缺少像陳立川那樣,能聚一塊瘋鬧的朋友,可能原來齊司遙是乖寶寶,但誰不想有放肆的青春。

  “其實也沒啥,當時主要為了宣傳魔都阿姨,是易蓉先使壞的,而我跟老王他們都是鄰居,一起好說話,就唱了出雙簧。”

  陳立川籠統概括一句。

  “詳細說說嘛......”

  老徐不依不饒,齊司遙亦是一臉期盼,無奈,陳立川只好繪聲繪色地演講當時的事,如何如何打臉,怎麼反轉,聽得兩人笑聲不斷,都忘了吃菜。

  “立川,你跟原來不一樣了,好像變了個人,現在特別成熟,還很穩重。”

  突然,齊司遙感慨了這樣一句。

  這可讓崔自兵醋意十足,於是在陳立川停下來的間隙,連忙插嘴說道:

  “哎,對了,立川,說說你跟楊紅的情況唄,到什麼階段了?她什麼時候有空來魔都,這次你請客,我怎麼也得還一頓,到時候好好聚聚。”

  說這話的目的,就是在特別提醒,陳立川是有物件的,而這一刻,齊司遙有明顯的頓挫,只是感覺尷尬,畢竟自己被拒這事誰都知道。

  至於老徐,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依舊在旁若無物地夾著吃飯,好像把那份愛戀已經完全放下。

  “我跟楊紅很好,以後找機會。”

  陳立川冷冷一句,如果是齊司遙,或是老徐問這個事,哪怕梁景山那些人,他都會心平氣和的說,大家找機會一起聚聚。

  但真受不了崔自兵這陰陽怪氣的勁,回一句,主要是為了圓場。

  這孫子是真特麼綠茶。

  “那到時候咱們一起聚聚,我請客。”崔自兵有意看向齊司遙,還在突顯自己的禮尚往來,“我記得楊紅還在咱們班的時候,跟遙遙你的關係最好吧。”

  “啊?嗯。”

  齊司遙點點頭,面容上閃過一抹慌亂,有意躲避著這個話題。

  可是崔自兵直起腰,卻是興趣十足,繼續說著:“立川,咱是兄弟,原來關係那麼鐵,有些話雖然不中聽,但肯定是為了你好。”

  “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陳立川目光不善,重重警告一句,但崔自兵很自嗨,並未察覺。

  “楊紅原來的那些事你知道嗎?你可得好好約束她,不然有你吃虧的,聽說被一男的給燙了幾個菸頭,原來關係很亂......”

  “叭!”

  陳立川猛地站起,一記清脆的耳光打在崔自兵的臉上,讓他的話戛然而止,此時誰也沒有反應過來。

  雖然,陳立川很在意楊紅胳膊上燙傷的三個菸頭,但也絕不能容忍這成為別人調侃、侮辱的事,尤其還當著自己的面。

  誰要是嘴賤,那就是欠把嘴撕爛。

  “陳立川,你打我幹什麼?”

  崔自兵隨即憤然站起,怒氣衝衝地瞪著陳立川,當著齊司遙的面被打,很下不來臺。

  “你媽的,是不是給你好臉多了?”崔自兵又放著狠話,一張臉變得扭曲。

  “老子告訴你,楊紅是我物件,別你媽陰陽怪氣的侮辱,這就是在侮辱老子,她過去怎麼樣,輪不到你來逼逼叨叨,跟你有毛關係。

  你他媽有啥資格說她!”

  陳立川指著崔自兵的鼻子,湧起的怒火如衝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去你媽的,賤人!”

  陳立川一拳打了過去,不等崔自兵反擊,將他抱摔在地上,膝蓋頂著他的胸脯,甩開膀子,又是結結實實的幾記耳光。

  “你在侮辱?”

  “老子告訴你,敢在侮辱楊紅一次,你他媽別想活,老子打死你。”

  “真是個賤人。”

  “給老子嘴賤!”

  陳立川一邊嘶吼,握拳砸在崔自兵的身上。

  崔自兵也不甘示弱,同樣拳頭回擊,兩人在地上扭打著,動靜很大,不過幸虧是在包間,外頭的人只能聽到爭吵的聲音。

  老徐連忙去勸架,但她哪能拉開,急著叫了幾聲齊司遙,她卻愣在那裡。

  終於,終於有人真正的在意楊紅了,她原來的物件,哪怕聊起來,都是很賤的說一句,只是玩玩而已的畜生話,從未把楊紅當回事。

  可是,陳立川不一樣,他是在保護楊紅,如果當時自己能夠勇敢一點的話......

  ......

  那也是夏天吧,當時是夜裡。

  “遙遙,你少跟那種同學來往,一個人能壞到什麼地步,這是你想象不到的,他們只會帶壞你,把你拉下深淵,這是爸爸給你的警告!”

  齊宏志把報紙摔在桌上,閃爍的燈光下,他的面容有了陰影,但亦是能夠感覺他的憤怒。

  “思遙,這事你爸可管不了,單位的事還一大推,你得懂事。”

  白翠雲也在一旁不滿的叮囑。

  齊司遙退縮了,她一向聽話,見父母如此動怒,不敢開口了。

  所以,又當楊紅給她打電話時,結束通話了她的電話,後來留下的燙傷,其實是因為她而起。

  後來,再聯絡的時候,是在去年夏天,楊紅突然找自己借錢。

  她當時......應該特別特別難吧,不然不會開口的,對不起,一直是我退縮,真的對不起......

  ......

  “崔自兵!你怎麼這麼賤!你憑什麼罵楊紅,你憑什麼罵她!”

  突然,齊司遙一聲怒吼,握拳衝向崔自兵,一拳一拳砸在他的身上,如瘋癲了似的。

  “你道歉!”

  “憑什麼侮辱楊紅!”

  “你憑什麼!”

  齊司遙眼眶紅潤,樣子非常嚇人,誰都沒有見過她如此一面,哪怕徐晚棠,驚訝到瞪圓了眼睛。

  這時不光徐晚棠,陳立川和崔自兵,他們三人都愣住了,盯著近乎瘋癲的齊司遙。

  之後她也打累了,齊司遙失神且狼狽地坐在地上,把頭埋在膝蓋處,哽咽地哭了起來。

  其實,齊司遙並不想面對楊紅,有意躲避,原來的事如一把利劍插入她的心臟,剛開始不以為然,可當在意時,隱隱作痛。

  陳立川與老徐對視一眼,皆是搖頭,不明白齊司遙為什麼會變得如此亢奮,印象中,自從楊紅轉校後,她們兩人少有交集。

  甚至幾乎是不聯絡的。

  至於崔自兵,此刻縮站在一旁,一側臉頰腫脹,終於不敢再嘴賤,陳立川下手很重,他真扛不住。

  “滾滾滾。”

  陳立川拉著崔自兵的領口,將他推出包間,留下一句急切的喊叫聲,“思遙,你到底怎麼了?”

  跟崔自兵,陳立川以後來連情面都不顧了,這事已經觸碰到他的底線。

  之後屋裡只剩他們三人,好片刻時間,齊司遙才緩緩站起,但依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吃好的話,咱們回吧。”

  陳立川說道,這樣的情況,該回去了,沒想到好好的一次招待,會以這樣的結局收尾。

  但瘋狂的行為似乎很貼合年輕人。

  “嗯,回吧,有點累了。”齊司遙輕聲道,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隨後三人走出包間,但崔自兵還在,上前跟在齊司遙身旁,又是一堆囉嗦的話。xinkanδん

  “遙遙,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我剛才沒有侮辱楊紅的意思,就是一時心直口快。”

  “能不能別煩我,趕緊走,別出現在我面前,讓我安靜安靜。”

  齊司遙全然不顧在吵鬧的餐廳裡,衝著崔自兵一聲尖叫,然後在旁人詫異的目光中,憤憤而去。

  這一刻,齊司遙再也不是人們印象中,那個識大體,又懂事的姑娘。

  其實齊司遙一直有這一股勁,比如當時在陳立川升學宴上翻臉的時候。

  陳立川和老徐都沒正眼看崔自兵,而他也沒臉跟上去,那是陳立川的車,怎麼可能讓他坐,愣了片刻後,只好灰頭土臉地走出餐廳,站門口待了許久。

  ......

  車子行駛在黑夜中,齊司遙拉下車窗,將手伸出窗外,撫摸著涼風。

  回憶的發條在上演,那個時候,楊紅她,跟現在完全不是一個樣子,還記得她追逐的夢想,考上省藝校,成為一名舞蹈家。

  她,現在過得幸福嗎?還記得自己熱愛的事嗎?

  ......

  “噓噓!”

  “扭一個。”

  “讓出來再扭一個!”

  舞臺下方,響起雜亂、不堪的呼喊聲,口哨聲更是貫穿整個會場。

  “楊紅,你再去跳一首。”

  一油頭滿面的中年男人,看著楊紅催促道,更是以命令的口吻。

  可從下午彩排開始,一直到晚上表演結束,楊紅已經有十多個小時沒有歇息了,而且期間還要擔任端茶倒水的工作,已經很累了。

  “我......”

  楊紅表情為難,其他表演的姑娘往她這邊看了一眼,便低頭繼續忙自己的事,誰也沒有插話,擔心這事落在自己頭上。

  “快去。”

  那老闆眉頭緊鎖,又很生氣地催促一句,然後便轉身離開。

  楊紅只好重新換好衣服,哪怕舞臺那裡喊著“扭”這些難聽的詞彙,對她很不尊敬,但也只能照做。

  ......

  陳立川送齊司遙這一路,車裡一直很安靜,知道她有心事,誰也沒提剛才的事,只有電臺播放的音樂。

  等到把齊思遙安全送到,陳立川拉著老徐往回走的時候,兩人才是絮絮叨叨地聊起。

  “老徐,思遙到底跟楊紅之間有什麼事?”陳立川看一眼老徐。

  “我也不知道,反正楊紅在轉校之前,跟齊司遙的關係很好。”老徐搖搖頭,思慮片刻後,又小聲道:“要不你問問你物件。”

  “等以後見面在問吧,這會她應該還在表演,而且電話裡也說不清楚。”

  陳立川說道。

  “嗯,也是。”

  徐晚棠點點頭,隨後安靜聽著音樂,回憶著晚上發生的事情,思緒越來越亂。

  不多久後,陳立川驅車到了財貿門口,徐晚棠下車時,看似很疲倦地問了一句:“你回宿舍住嗎?”

  “不了,明上午階梯課,我可能不錯過這機會。”陳立川笑道,搖下車窗,並沒有從車裡下來。

  財貿也就嚴的半年,現在允許大學生去外面租房住,秦一丁和梁景山還在附近租了間小房。

  “那好吧,你路上注意安全。”

  老徐擺擺手,便轉身往校園裡走去,可安靜的道路,颳起的陣陣涼風,並沒有讓她有愜意的心情。

  原來,徐晚棠可是最喜歡夏天的。

  ......

  “電話怎麼打不通?”

  陳立川連續打了三次,張濤那邊依舊不在服務區,只能收起電話,往公寓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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