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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康熙只要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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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番外·胤禛的怒火與得意


  永寧三年,木蘭圍場。

  秋天的夜晚格外寂靜,草原上更是如此。

  蘇培盛在營帳外守著,抬頭望天。

  哎,這都快子時了,王爺怎麼還不歇息?

  這好容易出來一趟,倒是比在京城累呢?

  蘇培盛想不明白。

  但是他有眼色,勸王爺早些休息是不太可能的,那就給爺換盞明亮些的燈吧。

  蘇培盛拿著燈盞,進了營帳,可是這一進去,看到餐桌上一口未動的膳食,他是真要哭了。

  我的爺啊,您怎麼又不吃飯啊!

  要是再來一次因為不吃飯,胃疼疼到暈過去這種事,萬歲爺會殺了我的,不,何止萬歲爺,就連太后娘娘這天底下第一好伺候的主子也會忍不住要奴才的命啊……

  他踟躕著不挪動,胤禛,如今的雍親王,可能是因為他站在面前有些礙事,才終於捨得瞥他一眼。

  “有事?”

  蘇培盛趕緊順著杆就往上爬,“爺,這晚膳您都沒用呢……”

  胤禛一聽這話,眼睛就瞪了起來,這種沒用的事,值得你支支吾吾的半天不說出來?

  蘇培盛被自家主子的眼睛瞪的想撓頭,但是他不敢。

  他低著頭,小聲說,“太后娘娘說了讓奴才監督您好好用膳,按時休息的……”

  “您今天都晚睡了一個半時辰了……”

  可能是說順口了,也可能是覺得等回到京城就有人給他撐腰,更有可能的是,時辰實在晚了,他困到神智不清昏了頭。

  蘇培盛越說越說,也漸漸理直氣壯了起來。

  “萬歲爺也說了,您要是再一出了京就不聽話,以後就不上您出京了……”

  胤禛把手中的紙張拍在桌上,“你放肆!”

  蘇培盛這會兒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了,見胤禛生氣,立刻就跪下,但不說話,那意思明顯就在說:您要麼砍了我,要麼就吃點東西睡覺去,看您能拿我怎麼樣!

  ……胤禛本就頭痛,見到自己這奴才也不省心,覺得頭更痛了。

  他又不能真的殺了他對吧?

  胤禛嘆口氣,說:“我這回出來,代皇兄巡視塞外,要不是機緣巧合,親眼見到了噶爾藏動手欺負我的五姐,我都不敢相信我大清的公主,過得竟然是這樣的日子!”

  胤禛剛開始的語氣還挺平和,等開始提到端靜時,音量開始變大,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的同時,狠狠拍了下桌案。

  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把蘇培盛嚇得一個激靈。

  他從王爺還是個光頭阿哥的時候,不對,王爺做光頭阿哥做的太久了……不能這麼算。

  他從王爺十歲時就開始跟在身邊伺候,如今王爺已年滿三十五,這二十年五間,他就不記得王爺有過如此憤怒的時候。

  或者說,這樣流於表面的,完全不加掩飾的憤怒。

  哎,也是,別說是王爺生氣了,就連他,看見端靜公主被噶爾藏推倒在地時,也是氣得牙癢癢。

  端靜公主和他們王爺同年所生,前後差了不過半年,端靜公主又溫柔敦厚,對弟弟妹妹們疼愛非常,說是有求必應都不為過;對兄長和姐姐來說,就十分柔軟好欺負,咳,總之就是十分招人疼就是了。

  這麼好的公主,怎麼過得會是這種日子?

  ——

  胤禛從前隨著皇阿瑪來木蘭圍場,都是被蒙古王爺,郡王的圍一圈,極少有能見到這些嫁到蒙古的姐妹以及宗室女子。

  這次不一樣,巡視木蘭的時間正好撞到了胤祺開船下海,他皇兄對外面的世界再次好奇的不行,非得自己親眼去看看,便只給他留了封信:咱倆這回換換,這老在陸地上待著,都快不會鳧水了。

什麼狗屁理由。

  你沒當皇帝的時候可是老往老五的船上鑽!

  但胤禛也無法,只得認命地飛身上馬,結果騎著騎著就發現,老二的話也不一定是假的……他可不就是有點不會騎馬了不是?

  為了讓自己本就不太好的騎術儘快恢復上來,一路上沒怎麼在馬車上待著,一言不合就夾緊馬腹,揮著皮鞭,一溜煙兒跑老遠。

  你還別說,這策馬奔騰的自由之感,不比在船上迎面吹風時差嘛。

  然後他就想做些沒規矩的事了。

  他看著一望無際的草原,藍天白雲,突然就想起了他額娘說的話。

  她說,大清的公主不好做,一朝嫁去蒙古,幾無重回故土那日,額娘這些年跟著你皇阿瑪,幾乎是年年都去木蘭,但根本見不到榮憲她們幾面……

  額娘覺得有問題。

  可是她作為皇后,在大清和蒙古之間關係如此微妙的情況之下,也無法把一眾蒙古王妃扔到一旁,或者說,在她們面前逼著說自己很好的公主們說自己不好。

  雖然不怕事,但主動找事也真的不行。

  胤禛就想啊,反正這回就他自己來,偷摸摸的消失幾個時辰也不是啥大事……馬上就到木蘭了,這塊離五姐嫁過去的喀喇沁部挺近。

  他默默計算著時間,五姐他們這會兒應該還沒動身去木蘭圍場,他應該正好能在和一堆人會面之前見到五姐一面。

  他看後面的大隊伍不見蹤影,握住了韁繩偏了點方向。

  然後就見到了噶爾藏對端靜動手的場景。

  甚至都沒有關起門來。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大外甥為了保護自己的母親,被噶爾藏舉起來摔到地上。

  胤禛目眥盡裂,一個箭步衝上去,把額爾敦抱在懷裡。

  端靜當時嚇得都不會哭了,看到胤禛時也是呆呆的。

  胤禛把額爾敦塞進跟上來的蘇培盛懷裡,飛身就把同樣呆愣住的噶爾藏踹倒在地。

  他氣急了,他不記得當時在景仁宮時,和當初的皇后搶自己六弟時,是不是也這麼生氣。

  胤禛狠狠踩了倒在地上的噶爾藏胸口幾腳,見他嘴角冒血,開始翻白眼兒也沒有停下來。

  他騎在噶爾藏身上,一拳又一拳的打在這張死人臉上。

  還是端靜反應過來,她哭著拽住胤禛,“你再打下去會把他打死的!”

  胤禛此時的腦子裡,是一片紅色,被怒火燎的,理智全失,哪裡是一個柔弱的女人能拉得住?

  端靜見胤禛這個樣子,哭得更大聲,“四弟,四弟,五姐真的沒事,你快停下!”

  可能是這聲“四弟”起了作用,胤禛終於醒了過來。

  胤禛起身,剛剛那聲幾乎是泣血嘶喊的“四弟”,和從前小聲柔軟的“四弟”完全不同。

  他心中又是一陣火,一陣痛,便又給了地上已經人事不省的噶爾藏一腳。

  “打死就打死了,你們告訴杜陵郡王,他要是覺得本王下手重了,儘管朝著京城遞摺子就是!”

  他拉起還癱坐在地上的端靜,怒氣衝衝地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胤禛忙得很,先去見了榮憲,又去見了六公主恪靖,等到進一步打探了些情況,結果就是,他恨不得把這些大清所有的蒙古女婿全砍了!

  他恨的不行,又把剛剛拍在桌子上的幾張紙展開,又往上添了幾筆。

  第二天,胤禛把幾個姐妹都找來,企圖挨個批評。

  五姐和六妹自小嫻靜,可是三姐你是怎麼回事!

  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就要被逼著嫁給烏爾濟的弟弟了?

要是從前,那個兄弟敢和她這麼說話,榮憲一定早都暴走了,這次卻一聲不敢吭。

  不對,胤禛觀察著榮憲的表情,我在“以下犯上”,你臉紅個什麼勁?

  ——

  胤禛原來還疑惑著,等到榮憲把事情說完,他覺得,這事兒確實挺值得臉紅的,哪怕是三姐。

  不信你看看五姐和六妹,她們兩個已經愣在原地,反應不過來了。

  胤禛撓了撓頭,組織了下語言,說:“你因為烏爾濟對你不好,縱容妾室欺負你,然後和他弟弟暗生情愫……”

  “所以你現在肚子裡的孩子,是烏爾袞的?”

  他頓了一下,簡直是有些小心翼翼地問:“烏爾濟現在……”

  榮憲趕緊搖頭,“不是,不是,他突染急症和我們無關!”

  安靜,前所未有的安靜。

  胤禛低頭不作聲,轉了轉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你不要瞞我……”

  榮憲看了他一眼,說:“如果是,你準備怎麼辦?”

  “當然毀屍滅跡!”

  胤禛接話接的很快,都沒做思考,下一秒就又繼續沉默,他已經在想,該怎麼毀屍滅跡了。

  榮憲看自個兒四弟這個模樣,“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胤禛伸手指她,手指顫悠,覺得自己三姐是不是傻了。

  “你,你,你還笑?”

  “我笑我有個好弟弟。”

  當年她出嫁時,走的很決絕。

  等到看見景素私下塞給她的銀錢,更覺得羞愧。

  當初自己額娘,呵,企圖坐收漁利,而無視明娘娘的處境,她現在都覺得很愧疚。

  要不是她額娘道行淺,做虧心事就不安至極,在晚膳時露出了馬腳,她都不會有機會發現。

  她與胤禔想到了一處,當即就騎了馬闖宮門,要往暢春園奔去,好在這回布奇已有準備,及時把人攔了下來。

  榮憲會想起從前,輕輕搖頭,重新調整了一下心情,才繼續說:“你放心,真的不是我們做的,只能說是老天開眼,而我,不過是在照顧他時,由著病情惡化下去罷了。”

  行吧。

  這麼多天,胤禛終於有了其他的表情。

  他翻了個白眼兒。

  他不常做這種動作,尤其是現在都三十多歲了。

  他不會掩飾,更不會不著痕跡,被榮憲看見個正著,於是就感受了一下,久違的,姐姐的“愛撫”。

  姐弟四人說著悄悄話,梁九功很快就聽到了自家主子爽朗的笑聲。

  胤禛看著三姐訓五姐,樂見其成的很,哪怕五姐都被說得頭都要低到地上去,他也沒吱聲。

  本來嘛,兄弟姐妹之間,怕什麼麻煩,被欺負這種事,早些和皇阿瑪與額娘說,皇阿瑪還能不為你做主嗎?

  好在六妹過得還行。

  胤禛想,雖然他不是很贊同她三姐和小叔子,咳,不叫私通,用他三姐的話說,叫情難自禁。

  但是多想一會兒,就莫名開始有了點爽感,甚至有點自豪。

  不愧是他三姐。

  他三姐就不該是那種被欺負的人!

  而且烏爾袞他熟悉得很啊,當年皇阿瑪親征噶爾丹,這人就隨侍左右,衝鋒陷陣不在話下,我說怎麼這樣肯幹,原來有這麼一層緣由在。

  如今兄終弟及,弟弟收娶哥哥的遺孀,簡直就是順理成章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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